蘇陵陵對他沒有好態度,因爲他害自己的師兄到現在都在療傷:“偷是在被人不知不覺的情況的下拿別人的東西,並且沒有經過別人的同意,拿是在別人知道的情況下拿別人的東西,而且經過別人的同意了。”
樑紅在旁邊跟着點頭阿瓷也贊同的點頭。
少年卻是一臉的不屑:“你剛纔不是也說拿了嗎?”
蘇陵陵氣的瞪眼,阿瓷也被噎住了。
“不管怎麼說,你這麼做是不對的。”阿瓷站上前指着他的鼻子說道。
少年立刻從冷臉換成了笑嘻嘻的樣子點點頭:“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這個無賴的樣子搞的幾個人都萬分的無奈。
蘇陵陵在裡面找到自己的荷包,就想讓這個少年走,但是這個少年太過無賴。
“我不走,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的。”一臉害羞的看向阿瓷,要問阿瓷的名字。
有人一段故事的開始就從你的名字開始。
但是阿瓷明顯沒有興趣和他多說問道一邊的蘇陵陵:“孫大哥的你知道嗎?”
蘇陵陵這纔想起來還有孫弦寂的錢包,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那就讓他留下來等到孫大哥來了再說吧,對了孫大哥和齊大哥幹什麼去了?”
此刻外面的夜色飄搖着,風吹動着無聲的風景,讓一切變得生動起來,證明這些都是真的,都是活着的。
“他們在那邊療傷。”看蘇陵陵這麼長時間不說,樑紅接口道。
阿瓷瞪大眼睛:“他們怎麼了?”
“還不是因爲追這個小子,齊大哥動了內力,虧損過多。”樑紅一臉不滿的指着門口的少年。
少年滿臉的無辜撇嘴道:“他自己不行幹嘛還要逞強。”
蘇陵陵皺起來眉頭:“你偷了別人的東西不還給人家,好不許人家追嗎?”
那少年直接把臉扭向門外不準備搭理蘇陵陵,蘇陵陵看着他這個鼻孔朝天的樣子,也是氣的不行,乾脆也不搭理他,氣氛一時僵硬起來。
阿瓷看着蘇陵陵冷然的臉色,慢慢從懷裡逃出來一個綠色的荷包:“蘇姑娘你別生氣了,你看看這個是齊大哥的荷包嗎?”
蘇陵陵看過去,發現是,趕忙奪過來,一副珍寶的樣子小心翼翼的收起來,那個少年見此又不識趣的冷哼一聲。
惹得蘇陵陵又看過去,樑紅也不滿了,指着那個傢伙的鼻子就罵:“哎我說你小子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雖然這樣說,但是鼻孔朝天的樣子特別討厭人,樑紅就忍不住提起來自己的拳頭剛要上去,外面就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幾個人都警惕起來,看向聲音的來源。
明顯不是在客棧裡面,蘇陵陵走到窗邊看見下面有人在打鬥,但是明顯不像是江湖恩怨。
幾個人圍着一個人打,但是奇怪的是,在客棧門口竟然沒有人阻攔。
蘇陵陵顧不上這是二樓一下子跳下去。
阿瓷也着急跟着跳下去,樑紅一看兩個女的都下去了,更何況他,只是他跳下去的時候摔的比較狼狽剛好摔倒了蘇陵陵身邊,蘇陵陵看了他一眼扶他起來:“你沒事吧?”
樑紅尷尬的搖搖頭:“沒事沒事。”心想都怪自己的基本功沒學好,導致現在丟人丟到家了。
而那個少年很輕盈的落到了阿瓷的旁邊。
阿瓷明顯有些不知所措,很顯然她很少見這種場面。
江湖中沒有好壞之分,但是還有很多人是正派,很多事反派的。
蘇陵陵抓住一個看熱鬧的人就問:“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沒人上去管。”
那個人先是被蘇陵陵抓住不份,但是看見蘇陵陵那美麗的臉蛋頓時沒有了脾氣說道:“魔教的事你敢管?”
魔教,蘇陵陵皺眉,旁邊的阿瓷聽見也跟着不安起來。
這時候,打鬥的人羣后面走出來一個穿着深紅色衣服的人,深的幾乎要融入夜色。
每走一步都是一種壓迫。
“你還不知錯嗎?”
那個人壓低聲音朝着裡面在苦苦掙扎的人問道。
那個人肩膀上已經鮮血淋漓,但是還在垂死掙扎。
蘇陵陵和阿瓷終於看清楚了那個人的面目,阿福。
阿瓷心中一陣,蘇陵陵對於阿福不是太熟悉只是看見阿福一直跟着宋臨照,再看那個酒紅衣服的人不正是宋臨照嗎。
蘇陵陵早就做好的心裡準備,但是還是有些吃驚。
阿福惡狠狠的看着宋臨照,臉上都是無法掩飾的恨意,臉上還帶着血,要是一般人早就害怕了,偏偏宋臨照還勾起來了嘴角,那麼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宋臨照你不得好死!”狠狠朝着宋臨照呸了一口,宋臨照的眉頭皺起來,手一揮那羣人又開始打阿福,阿福早就沒有掙扎的餘地,只有捱打的份。
“不要殺他,帶回去。”宋臨照看着地上的阿福冷冷的命令道。
“是。”一羣人聽見立刻行禮,抓起來半死不活的阿福,要帶走。
三樓靠窗的房間,一個人看着這一幕有趣的勾起來嘴角,拍拍手,陰暗黑暗的房間頓時出來幾個人在他的身後:“真是一出好戲。”
“殺雞給猴看嗎?”後面的一個人隱藏在黑暗中,只是低沉的聲音卻帶着格外的魅力。
窗前那個人點頭就看見地下的宋臨照看向這個方向,朝着這個方向說道:“誰,膽敢背叛動搖我魔教,我!宋臨照,定然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臨照一字一句的說道,最後嘴角還勾起來一個輕蔑的微笑。
那個人也笑起來了,黑暗中出現白皙的虎牙:“呵,有趣了。”
“是啊。”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人跟着附和道,眼神也變得興奮起來。
宋臨照揮手,那羣人拖着阿福就走了。
宋臨照不是沒有看見蘇陵陵,蘇陵陵惡狠狠帶着不敢置信的眼神太難讓人忽略了,最後宋臨照轉身的時候朝着蘇陵陵勾起來一抹微笑。
蘇陵陵明顯察覺到了什麼。
朝着身後客棧狂奔過去,就朝着孫弦寂幫齊鳳棲療傷的方向走去。
“師兄你們快開門。”
阿瓷和樑紅都不明所以,少年走在最後,朝着剛纔那個人看向的方向看過去,頓時也明白了,看着阿瓷帶着猶豫,還是決定自己走了。
悄悄潛入人羣中,接着消失不見,他以爲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一切讓人盡收眼底。
“有個小耗子要溜走呢。”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人說道。
站在窗前的人朝着身後輕輕一揮手:“今天,所有看見這一切的人,都不能走。”嘴角勾起來一抹惡魔般的微笑,臉始終隱藏在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
孫弦寂正幫齊鳳棲療傷,剛到收尾的時候,聽見外面蘇陵陵着急的聲音,頓時覺得不好,儘快的收尾,但是門還是被蘇陵陵撞開,
樑紅不明所以,阿瓷也不明所以。
“快走,快走!”蘇陵陵的語氣着急無比,她的眼神也難得的露出來驚恐。
“到底怎麼了?”阿瓷忍不住問道。
蘇陵陵剛想說什麼,門外就開始慌亂起來,傳來慘叫的聲音。
阿瓷瞪大眼睛,看向外面一個個又一個死去,逃竄的人,恐懼到不能說什麼,樑紅已經嚇軟了腿。
孫弦寂剛好收完尾:“這是怎麼了?”
蘇陵陵有些崩潰,不停的搖着頭,但是努力保存着僅剩的理智朝着樑紅和孫弦寂他們大喊道:“快走,快走啊!”
齊鳳棲睜開眼睛,就看見外面紛亂的一幕,和蘇陵陵崩潰的樣子,能讓自己小師妹崩潰一定是很大的事情。
這時候門口就進來一個拿刀拿劍的黑衣人,其中一個說道:“走?沒有人能走。”
外面的月亮彎彎像一個鐮刀,死神的鐮刀,沒錯就是死神的鐮刀,月光都帶着猩紅的顏色。
此刻正值深夜,廣陵今天不知怎麼了,所以的店鋪都緊閉着門,人也沒有了。
之前的熱鬧好像只是一個假象,在掩蓋着什麼的假象,這個客棧的不遠處站着一羣人,領頭的就是宋臨照,看着猩紅月色洗禮的客棧,眼神冰冷無比。
客棧裡面時不時有血濺出來,或者殘肢。
“主上,我們真的不用阻止嗎?”
宋臨照勾起來嘴角:“有人幫我們擦屁股,何須我們操心。”伸手,拿出來身後的帽子戴在頭上,掩蓋住了半張臉,也掩蓋住了悲傷。
蘇陵陵,我不能爲你喪失那麼多理智,從小就有人告訴我,一個強者最忌諱的就是有在乎的人,那樣就會被人肆無忌憚的威脅。
所以,蘇陵陵我會當遇見你就是一場夢,消失吧,都消失吧。
行走在月色下的宋臨照變得異常的落寞,不知爲何,那些人好像從宋臨照這麼孤寂的背影后面看見了絕望的悲傷。
有什麼讓這麼強大的人開始絕望呢。
路邊的小攤,此刻也無比的落寞,沒有了白天那麼多人的光顧,也沒有了檳榔滿目的東西可以入眼。
一切都好像是過眼雲煙一般,讓人懷疑存在,是不是真的。
月色籠罩的不止美好,更多的是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