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弦寂轉頭就看見一個放大的臉,嚇了一跳,剛要拔劍就看清楚是蘇陵陵那清秀絕倫的臉,蘇陵陵看着他這個樣子,心中不免出了一點想要捉弄人的想法,她難得打趣人。
“怎麼?你要殺我嗎?”
孫弦寂連忙搖頭擺手,示意自己並不是那個意思,蘇陵陵看着他這個樣子覺得異常的可愛,忍不住撲哧一笑:“你要殺我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前提是先打過我,蘇陵陵在心中補充道,在看孫弦寂兩個濃重的黑眼圈,心中不免閃過心疼,在想他不是找了自己一夜吧?
孫弦寂愣愣的回不過神,回過神的時候一把抱住了蘇陵陵:“還好你沒事。”輕輕的在蘇陵陵的耳邊說道,像是嘆息,又像是情話,氣息吹動了蘇陵陵的髮絲,讓蘇陵陵覺得耳朵癢癢的,連心都跟着癢起來,但是下句話,卻讓蘇陵陵覺得心疼。
“阿瓷他們呢?”孫弦寂推開蘇陵陵,看着蘇陵陵那雙清澈冷清的眼眸,問道。
蘇陵陵直直來時的方向,沒有再說什麼,她覺得自己最近變得異常奇怪。
卻說不出來哪裡奇怪。
“我們去找他們吧。”
蘇陵陵點點頭,沒有說話,在前面帶路。
等走到地方的時候,孫弦寂不僅對蘇陵陵有些敬佩,這麼遠的路,還起了濃霧,人生地不熟,她竟然一點冤枉路沒走,就這麼摸回來了,雖然很想問問蘇陵陵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孫弦寂還是沒有開口。
接着看見阿瓷,阿瓷就想小鳥歸巢一樣撲到了孫弦寂懷裡,孫弦寂吃了一驚,不過懷中傳來悶悶的帶着哭音的聲音,他是個男人,還是個好男人,當然不忍心推開。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蘇陵陵在一旁的看的心酸,撇撇走到齊鳳棲所在樹下,決定無視一幕,但是無論怎麼無視,眼睛的餘光還是忍不住看過去,蘇陵陵心中冷笑,小自己的自虐,明明不想看,幹嘛還要看呢。
齊鳳棲好像也有感應一般,手動了一下,但是蘇陵陵過於失望並沒有看見。
孫弦寂和阿瓷擁抱過後,兩個人的臉上都是紅紅的,阿瓷低着頭,紅着臉,樣子格外的吸引人,但是孫弦寂卻沒有勇氣看了。
“我揹着齊兄,我們先走吧。”
蘇陵陵想說誰在前面帶路的時候,孫弦寂就看向自己,蘇陵陵心中嘆一口氣,她又不是神,這片樹林她並不熟悉,何況這麼濃重的霧氣,她可不想擔這個重任。
“我不知道路。”
她這個樣子,更像是在慪氣,阿瓷看了心中得意,孫弦寂看着蘇陵陵的樣子也有些爲難,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知道路不。
看兩個人都這麼看自己,蘇陵陵嘆一口氣:“我是真的不知道路,剛纔過來的時候,是因爲我在路上做了記號,才能這麼快過來的。”直直地上的**,孫弦寂看過去,有些無奈,但是心中對於蘇陵陵的理智更加佩服幾分。
其實蘇陵陵沒有說,自己來的時候爲了方便齊鳳棲找也灑下來**,只是不知道經過一晚上有沒有被露水沖淡,但是蘇陵陵知道,如果想找,她還是可以找回去的,但是不知爲何,就是不想給他們帶路,一直困在這裡吧,就這樣一直困在這樣吧。
心中一個聲音如惡魔叫囂一般,久久不息,所以蘇陵陵坐在齊鳳棲旁邊開始閉目養神,孫弦寂尷尬的不行,阿瓷倒是覺得沒有什麼。
她想孫弦寂對她還是有感覺的,不然早就推開她。
早上還在繼續,白天一切的奔波勞累都是爲了晚上更好的休息嗎?
不見得哦,因爲夜晚的一切都是爲了骯髒的進行。
濃霧瀰漫着這片陸地,站在高高的樓上也看不清這個世界的樣子。
世界一片模糊,但是人都會記得回家的路。
“主子。”一羣人跪在一個人面前,藍色衣服的人跪在一個白色衣服人的面前,場面不免有些不怎麼協調。
那個轉臉過來,帶着一個精緻的銀質面具。
接着就是靠近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張地圖,眼神看向廣陵的方向,手在指在北平和廣陵的中間。
“接下來,該製造點什麼事讓大家恐慌了。”自信的語氣,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羣人跪着等他發號司令。
“去找妖嬈來,讓她出動,幹掉這個人。”眼睛危險的眯起來,立刻就有人應聲出去。
所有人在那個人出去的時候好像定格了,沒有人換過一個姿勢,他們的主上在思考,沒有人願意打擾,也不會不敢去打擾。
這時候打擾無疑是一個死字。
但是卻有一個人列外,那個人推門進來,扭動着楊柳細腰,笑的花枝亂顫,手中拿着一個畫着花的扇子,遮住了那張美麗的櫻桃小口。
“叫我來什麼事。”聲音好像都在糖分,甜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頭上戴着一朵大大的牡丹,整個小臉不僅沒有被牡丹壓下去,反而讓牡丹有些失色。
這樣一張臉,足以讓所有正常的男人神魂顛倒了。
青玄擡起來頭,看向她的方向,慢慢的走過去,所有人自動讓出來一條道路。
面具後面的臉帶着笑意,一把換上這個誘人的腰肢,引得美人一聲**。
“啊~你要幹什麼?”語氣沒有慌亂,反而更多的帶着期待,一雙盈盈大眼,好像在邀請着青玄繼續,
青玄湊在她的耳邊,輕輕耳語,帶出來氣息,讓美人的臉都跟着緋紅起來,周圍的人都低着頭,這樣的一幕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但是誰也不敢正眼看,記得上次一個被吸引正眼看的人,此刻怕是都已經投胎了。
等到青玄耳語完,美人的眼中才出現認真的神色,舌頭伸出來舔舔嘴邊的東西。
“我當什麼事,你放心好了。”
伸手摸摸青玄的肩,眼神帶着誘惑和自信,青玄放開她的腰肢,擺擺手示意她去吧。
美人嬌嗔一聲:“真是無情~”說着就轉身出去,還是來時的那般風情。
四個人終於等到中午,齊鳳棲已經醒了,但是卻沒有力氣走路,虛弱的看着衆人,第一句話不是給自己最好的小師妹說的,而是給旁邊的阿瓷說的,索性蘇陵陵也沒有太多在意。
“阿瓷,你還在,真是太好了。”阿瓷淡淡的笑笑,點點頭,神情明顯的疏離,但是齊鳳棲卻不在意,想要站起來,發現自己的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剛用手支撐起來,就一下子倒下去了。
蘇陵陵連忙扶住齊鳳棲,皺眉道:“師兄,你的內力已經空了,並且透支了。”
齊鳳棲先是呆了一下,隨後苦笑,他剛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昨天的一切在腦子中回放着生生不息,最終也只能幻化成一聲嘆息。
“看來這次爲師門做不了什麼了。”
蘇陵陵想安慰齊鳳棲卻不知從何安慰。
阿瓷看着齊鳳棲這個憔悴的樣子心中說不心疼是假的,但是她已經下定決心,不在害這個單純的少年了。
你我都還年少。
孫弦寂感覺到氣氛的尷尬,走到齊鳳棲的面前要把齊鳳棲扶起來:“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出去再說吧。”
蘇陵陵跟着點頭,阿瓷也上前幫忙扶起來齊鳳棲。
蘇陵陵在前面帶路,幾個人都沒有說破爲什麼蘇陵陵之前不帶路的事情。
幾個人很快的走出去,來到之前的客棧,客棧雖然破落了,但是好在還有幾件能落腳的地方,齊鳳棲調理一下,就可以動身了,畢竟齊鳳棲還帶着一個師門的人呢,不能說不走就不走,雖然蘇陵陵很希望他休息幾天再走。
孫弦寂趁着空擋去宋臨照的房間卻發現宋臨照的房間已經沒人了,打聽了才知道,那個人吃完早飯就走了,嘆一口氣,充滿深深的無奈。
只好給老闆錢,讓老闆找幾個人參來,這個偏僻的地方就不指望有什麼好人蔘了,但是老闆卻怎麼也不肯收他的錢,最後孫弦寂說你要是不收,我就不要了,老闆才勉強收下。
人蔘倒是好人蔘,想必老闆也珍藏多年,孫弦寂又去道謝,老闆覺得孫弦寂太過客氣了。
找了甲魚給齊鳳棲燉上,放了幾位藥材才放心回去。
但是半路卻遇見阿瓷,阿瓷慌慌張張的沒有看見齊鳳棲一下子裝上去,其實阿瓷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要勾引他,她不信,他沒有感覺。
孫弦寂扶住阿瓷,阿瓷擡頭眼中還是難掩的慌張,孫弦寂不明所以。
“我們什麼時候走。”
“當然是等齊兄好點了啊。”
阿瓷委屈的點點頭和孫弦寂一起回去。
等到中午過後接近傍晚的時候,人蔘才燉好,蘇陵陵喂齊鳳棲喝了下去,其實齊鳳棲已經恢復了力氣可以自己走路,但是一幫子都堅持讓齊鳳棲喝完再走。
蘇陵陵知道齊鳳棲的無奈,但是她事先安排好的,讓師門的兄弟們先走現在總不能趕不過去。
幾個人只能趁着傍晚,快馬加鞭的趕過去。
但是有些事情真的是無巧不成書,齊鳳棲還以爲再也不會見到這個野蠻的小姐了,可是這個路,看來真的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