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從自己懷裡逃出來一個錦囊,打開一個晶瑩剔透的物件,在陽光的照射下好看無比,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只知道對那個人應該很重要吧,不知如果蘇陵陵知道那日拿走的是個假的會這麼想。
想到蘇陵陵的臉,又摸摸自己的臉,雖然蘇陵陵漂亮的好像梅花,但是她自認爲不比她差,到底是哪裡不對,才讓孫郎的心更偏向她一點呢。
這樣想着,嘆一口氣,收回手中的物件。
坐起來準備出去。
阿瓷回去的時候蘇陵陵正準備下牀,孫弦寂覺得她剛恢復,不適合下牀,但是蘇陵陵卻執意,兩個人都不是多話的人,孫弦寂說了其中的利弊見蘇陵陵還是執着就沒有了別的辦法,只能扶着她下牀,這幅畫面,在旁人眼中是神仙眷侶,美如畫卷,但是在阿瓷的眼裡卻格外的刺眼。
深吸一口氣,努力揚起來一個燦爛的笑容走進去。
“蘇姑娘醒了啊。”
蘇陵陵朝着阿瓷禮貌的點頭並沒有說什麼,阿瓷卻覺得她這個高高在上的是在瞧不起自己。
孫弦寂看見阿瓷來了朝着她一笑:“你昨晚幹嘛去了?”
阿瓷心中想你還知道問我幹嘛去了,但是面上卻笑顏如花。
“我昨晚找好朋友玩去了。”心中卻想着怎麼博取孫弦寂的好感,此刻裝可憐倒顯得自己那麼有心計。
“對不起,我昨天忘了這是你房間的事了。”孫弦寂有些彆扭的說道。
蘇陵陵擡眼看了阿瓷一眼,看見阿瓷笑的燦爛好像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般。
覺得這個女孩真的善良的大方,孫弦寂也這樣覺得,卻不知道阿瓷心中在算計着什麼。
“謝謝。”蘇陵陵想了想還是朝着阿瓷道謝了。
阿瓷已經笑的很開心:“這點小事有什麼好謝的。”
蘇陵陵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孫弦寂的攙扶下慢慢走出去,走過阿瓷身邊的時候,阿瓷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之心,卻還是強行壓下。
蘇陵陵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自己走到門口就要去找齊鳳棲,孫弦寂皺着眉頭,覺得蘇陵陵有些太過逞強,只是人家要找自己師兄他也不能說什麼。
“你先在這裡呆着,我去幫你找你師兄。”
蘇陵陵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點點頭。
蘇陵陵回到阿瓷的房間阿瓷正在無聊的坐在桌子上,看了阿瓷一眼覺得過意不過,畢竟自己還曾威脅過她,也許哪天是自己誤會了也說不定。
阿福回到地方,跪在宋臨照面前把自己經歷的說了一邊,宋臨照緊緊握着拳頭,看向地下的阿福:“照你這麼說,這個阿瓷不簡單咯。”
“屬下不敢妄言。”
宋臨照看着他這個樣子,冷哼一聲,想着該怎麼面對這個阿瓷,按阿福說的,這個阿瓷很可能對蘇陵陵不利,他已經錯過蘇陵陵一次,他不想在錯過第二次。
齊鳳棲打開門吃驚的看着來人:“你不是回去了嗎?”
孫弦寂搖頭苦笑:“還不是爲了你的小師妹。”
齊鳳棲聽見小師妹又驚又疑,又喜,一下子抓住孫弦寂的肩膀:“小師妹在你那裡嗎?”
孫弦寂點點頭:“我們路上慢慢說。”
于飛鸞拿着剛打獵打到的兔子,興高采烈的到了齊鳳棲家門口就看見齊鳳棲和別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匆匆忙忙放到院子裡肚子,敷衍過去齊鳳棲母親的問候飛快的跑出去,跟在齊鳳棲身後。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她要得到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放棄一說。
于飛鸞嘴角綻放一個笑容,跟在齊鳳棲的身後。
聽着孫弦寂和齊鳳棲述說着蘇陵陵的事情,越聽臉色越難看,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她想知道更多,她果然沒猜錯,他這些天的心情不好,都是因爲那個蘇陵陵。
結果越走越不對勁,知道看到怡紅院的牌子,于飛鸞的臉色黑的堪比鍋底。
但是看着兩個人若無其事的繞過這裡走了過去,于飛鸞鬆一口氣,可是沒多久她又開始生氣,因爲兩個人走的是怡紅院的後門,一看就是經常來這裡。
深吸一口氣準備跟着進去,卻被家丁攔住,于飛鸞看看自己身上的裝備,確實不好解釋,但是他們以爲這小小的家丁就能難得住她嗎。
冷笑一聲,來到牆頭,腳尖一點地,就飛到了牆頭,想了一下,轉入屋頂的方向,剛好可以看見他們在院子裡聊天。
齊鳳棲看着憔悴的小師妹,滿心的愧疚,但是心思更多是被桌子上阿瓷那張不怎麼開心的臉吸引視線。
“小師妹,師兄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
蘇陵陵勉強笑着搖搖頭:“這事和你沒關係。”
和誰都沒關係,本來就是她自己的事,給師兄添麻煩她已經很過意不去了,還讓師兄這麼愧疚,她心中也不怎麼好受。
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師兄教導她武功,照顧她,纔有今天的她。
蘇陵陵跟着齊鳳棲走在後面,索性並不是太遠,不然蘇陵陵想自己的身體很可能支撐不住。
阿瓷看着齊鳳棲那麼照顧蘇陵陵,心中冷笑,心想她的魅力還不小,迷倒這麼多人,而且這個人前幾天還鬧着要給他贖身,現在就在她的房間裡接走別人,真是好笑的很呢。
不過她還是笑的燦爛,送走了他們。
于飛鸞冷哼,齊鳳棲和孫弦寂剛分離不久,就被于飛鸞堵住,蘇陵陵擡頭,此刻她和齊鳳棲的是一樣頭大的。
于飛鸞一直盯着齊鳳棲攙扶着蘇陵陵的手,看着他們的目光好像捉姦在牀一樣,讓人不舒服。
“還說你們沒有什麼!”
齊鳳棲深吸一口氣,直直看向于飛鸞:“我和小師妹就算有什麼又關你何事?”
齊鳳棲也是被纏的受不了,纔會說這種話,絲毫沒有考慮到蘇陵陵的名節,蘇陵陵臉色一白,就看見於飛鸞指着她的鼻子大罵道:“不要臉,姦夫**,你們永遠在不了一起!”惡狠狠的罵完,轉身就消失在小巷中,只是沒有人看見她眼角滴落的眼淚。
蘇陵陵緊緊抓住齊鳳棲的衣袖:“師兄,這樣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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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鳳棲沒有想到自己剛纔的冒失,說道:“沒有什麼不好的,我真的快要被她纏的崩潰了。”
蘇陵陵看着齊鳳棲無奈的臉,知道他沒有多想,鬆一口,輕輕了應了一聲:“恩。”
到了齊鳳棲的家裡,和齊鳳棲的母親打了招呼就被齊鳳棲帶去休息。
齊鳳棲要走的時候蘇陵陵抓住他的衣袖:“師兄,我想在這裡呆兩天就走。”
齊鳳棲聞言有些無奈,這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你會聽我的嗎?”
蘇陵陵搖頭,齊鳳棲嘆息一聲,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小丫頭,幹嘛一天到晚讓自己活的那麼累呢。”
蘇陵陵聞言沒有說什麼,只是閉上了眼睛,齊鳳棲看着她這個樣子,起身去打水,和她相處多年,深知她的脾氣,所以他不會勸她。
兩天轉眼就過去了,于飛鸞沒有在來鬧,蘇陵陵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孫弦寂和阿瓷在蘇陵陵分開的時候就分開了,孫弦寂出去住了客棧,休息了兩天,沒有在看見阿瓷,心中說不出來的滋味。
說是想念,也不是那麼濃烈,不想念,她又老是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那天湖中撈月,眼睛亮晶晶的她,幫自己解圍救回蘇陵陵的他,孫弦寂不知覺中已經開始對比起來兩個人。
一個是冷若冰霜,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美麗無比,孫弦寂開始明白爲什麼世人給她的綽號是雪中梅。
傲立雪中的梅花,不爲任何寒冷,任何外力因素而屈服,依舊綻放的美麗。
一個是森林中的麋鹿精靈,讓人捉摸不透,時而單純,時而魅惑,讓人想要抓緊,捕捉,但是卻只能看見那匆匆的驚鴻一瞥。
孫弦寂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兩天很可能是閒的腦子都生鏽了。
騎上自己的馬兒準備走。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兩個人若是相遇,再相遇,那麼這兩個人前世一定有很深的糾葛。
比如孫弦寂中午下馬要吃飯就看見客棧角落裡那個傲立雪中的身影,那麼清冷的臉龐客棧那粗鄙的瓷碗都被她襯托的如玉一般。
蘇陵陵放下碗,擡眼就看見孫弦寂站在客棧中央,不僅感嘆命運的造化,既然都決定了同一天回去。
更巧的是,這麼多客棧,偏偏還在同一家落腳。
“客觀,你吃點什麼。”
小二殷勤的湊上來,孫弦寂失笑笑的小二莫名其妙:“來一壺酒幾疊小菜,放到哪個桌子上。”指了指蘇陵陵的桌子。
小二曖昧的笑了,點點頭:“好嘞客觀。”
看着坐上來的孫弦寂蘇陵陵不僅也笑了起來:“好巧。”
“是啊。”
接着就是兩個人的靜默無言,不過沒有多久,小二就端着一碗陽春麪上來,孫弦寂看了一眼問道:“你就只吃這個嗎。”
蘇陵陵點點頭,並不覺得那裡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