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海伸出一指,在拓拔向榮的印堂處按了按,便站了起來:“老闆,我已經給他輸了點陽氣,能讓他的命保三天,在三天後慢慢死亡就不會有人起疑了。”
見事情辦完了,括顏留下了一句:“將小楓的血跡清理掉。”後,便抱着我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房內。
屋子裡剩下暈死在地上的拓拔向榮和只有修爲較高的人才能看到半空中被金色光網罩住的一團陰魂。
……
我睡的很不安,恍惚間有人給我餵了不知道是什麼的,苦的讓我想吐的藥水;一會我又被連連噩夢所驚擾;一會全身都像是處在了一個大蒸鍋裡似的熱的難受口舌乾燥。我想翻個身,卻沒有一絲力氣,總之,我在恍惚中過着從未有過的,如此難熬的夜……
直到一個溫熱的溼帕子在我臉上輕輕的擦拭,我才慢慢睜開了有些酸澀的眼睛,四周的亮光告訴我現在是白天,陌生的“天花板”也在說明我現在不是在自己家。
我轉動目光,見到了一張眼裡泛着血絲、下巴上冒着鬍渣、極爲憔悴的臉。
見我醒了,括顏露出了一絲笑容,焦灼也在這一刻閃逝在了睿智的眼眸裡。
看着這樣憔悴的面容,我不禁暗自心驚,雖然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在我的認知裡,他一直都是個很注重自己形象的人,對周遭的事物也更是勝券在握,睿智篤定。現在乍然見到這樣憔悴的他,就連那精光熠熠的眼眸裡也染上了根根血絲,真讓我吃驚不小。
“我睡了幾天?”我問道,他這樣的憔悴,絕對不止一晚上沒睡。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括顏不答反問道。
我咬着脣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有時候我也很倔,在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前,我是不會鬆口的。
括顏的眼眸微微閃動,最後不得不屈服在了我的倔強下:“三天,你昏迷了三天。”
“三天你都沒睡過?”我繼續問道。
“睡過。”括顏說道。
我懷疑的看着他。
括顏瞟了瞟我的枕邊,嘴角泛起一抹奇怪的笑容。
我轉頭順着他看過的地方看去,才發現我睡的是一個雙人古式長枕頭,我睡在裡側,外側的枕頭上有一個凹進去的睡痕。
我“唰”的坐了起來,猛然引起了一陣大腦的暈眩,我不得不閉上眼等待暈眩過去。
括顏臉色一變,忙扶着我躺下:“你的元氣還沒有完全恢復,別急着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暈眩過去,我才睜開眼的問道:“這是哪裡?”
“我家。”
“你,你家只有一張牀?”我警惕的打量着括顏的家,我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就算是現代人,我也沒有開放到隨便的就和一個男人睡在一張牀上。
這是一個分爲裡外兩間的臥室,裡間和外間由一個圓形的拱樑隔開,並且這裡的任何一樣東西都特別的仿古,就連我現在睡的這張牀都是雕花樓空的柱子牀,還罩着乳白色繡有淡藍色荷花的帷幔。我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種乳白色的帷幔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