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昨晚傾吐了一直壓抑着的心情?還是我可以有贖罪的機會了?我想不明白。漸漸的,一抹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裡。我從枕頭下摸出了那張只有名字沒有其他的黑色名片,拇指在括顏這兩個具有凹凸感的字上輕輕的來回撫摸。
“括顏!”我輕聲念着這個名字,頓時,熟悉感和親近感又濃濃的包裹住了我。同時,潛意識裡又有一種畏懼存在,讓我不敢在他面前太過任性,這樣相互矛盾的情緒讓我總是處在既有好感又極爲畏懼的雙重感慨中。
這樣一磨嘰,就過去了十多分鐘,我將手裡撫摸了半天的名片又再度放回了枕頭下,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後,坐了起來。就在我難得心情大好的下了牀,準備出房間洗漱時,桌上一樣物件,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個繫着淡黃色絲帶的絳黃色捲紙安靜的躺在桌上,等待着人的開啓。我拿起捲紙,入手很有質感,輕輕打開後,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塊做工精細的羊皮手稿。
手稿不是很大,只有半張報紙的大小。裡面的內容全是用毛筆按照自右而左,自上而下的順序書寫而成。當我看完右側的標題時,不由得爲之一怔:第三世界快訊!
什麼也不想的我抓起羊皮手稿就急忙出了自己的房間,直奔大門,打開大門後在門外不斷的左右看着。依然亮着燈的二十樓走廊裡空無一人,靜悄悄的,很顯然,這麼早的時間裡還沒有人走動,更別提有人送報什麼的了。
我納悶的關上了大門,正遇上剛從衛生間出來,睡眼惺忪的張素素。
“這麼早就買早餐回來了?”張素素問着剛剛關上大門的我,還以爲我是從外面回來的。
我沒有回答,而是在客廳四周走動,眼睛到處尋找着。
“咦?你沒換睡衣就出去了?你平時不是不穿睡衣出門的嘛,今天轉性了?”張素素揉着眼從我的身邊走過。
“究竟是怎樣送進來的呢?”沒有在客廳裡找到破綻的我小聲嘀咕着,拿起手中的羊皮手稿,看了起來。
走過我身邊的張素素突又轉回頭,眼睛只盯着我的雙手,問道:“今天買了什麼早餐?”
我沒有理會張素素的話,完全被手稿裡的內容給吸引了。
“你那是什麼姿勢?瑜伽?”張素素走近了我,對着我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
“幹嘛?”眼前突然出現了張素素的那張大臉,打斷了我想要繼續看手稿的興趣。
張素素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幹嘛?我什麼也沒幹。”說完後聳聳雙肩,攤開了她的雙手,然後指着我的鼻子,一臉詫異的問道:“是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