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向榮原本就驚慌的眼睛裡霎時出現了一片絕望,喃喃道:“難怪在邪派勢力中一直流傳着一句話:不論是誰,只要被金筆括顏盯上,就等於離死不遠了,沒想到這回真讓我遇上了。”
括顏仔細看了看眼前的拓拔向榮:“你都已經死了一百多年了,爲什麼還不死心?”
拓拔向榮一驚,慌忙低下了頭。
“我們老闆問你話呢?”見拓拔向榮不回答,邱海忍不住用抵住他脖子的鋼叉往下一沉,碰了碰他的肩膀。
只聽“嗤”的一聲,拓拔向榮的肩上立馬冒起一股青煙,接着就是濃濃的肉被燒糊了的氣味充斥在空氣中。拓拔向榮如被蜂蟄般驚跳起來,慌不擇路的避開了鋼叉的碰觸。
當他剛剛站起來,無意中跨入了接近括顏的近身範圍時,一柄薄薄的泛着淡藍色冷光的青劍無聲無息的指向了他的額頭,只要他稍有不軌或是再往前近半步,劍尖就會毫不留情的刺入他的印堂,這樣以來,是人是鬼都活不成了。
這樣的處境,就是再笨的人也知道該怎樣做了,拓拔向榮知趣的跪了下去。
現在的場景如果落在外人眼中就會覺得尤爲驚怪,誰也想不透拓拔家族堂堂的第一代富豪,還是個70歲的老人,竟然跪在了我們四個年輕人的面前。
被拓拔向榮從手底下逃開了的邱海,不好意思的連忙拉開了手持青劍的杜男,滿臉討好的說道:“杜男,他交給我,我來看着他,你好好護着老闆和小楓。”
杜男這才後退一步,安靜的站在括顏的身旁。
“回答!”括顏冷聲道。
“我,我不甘心。”拓拔向榮低着頭答道。
“不甘心的應該是你的母親,而不是你。”括顏說道。
“如果我能順利出生,我就能享受一生的榮華富貴,可是結果呢?我在漆黑的世界出生,在陰冷的世界漂盪,看着他們一代一代的都那麼享福,我——不——甘——心!”此時的拓拔向榮歇斯底里的大叫着,他的眼神怨恨而仇視,猙獰道:“我要讓他們也嚐嚐我所受的苦,我要一個一個的折磨死他們,誰也不會放過。”
括顏靜靜地看着這樣的拓拔向榮:“拓拔燁樑未婚妻身上的嬰靈,應該也是你故意加快催動了它的仇怨之氣吧?”括顏問道。
“是的。”拓拔向榮老老實實的承認着:“看着他們郎情妾意的恩愛樣,我就憎惡。”
括顏滿意的點點頭:“昨晚我看出了舒雲的陽壽未盡,當時就覺得奇怪,卻一直沒想通,現在見到了你寄居的這個肉身身份,才突然想明白了。”
聞言,我大吃一驚,原來死者舒雲根本就不應該死的,她還有和拓拔燁樑一起生活的時間,想到這裡,我的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踢在了這個也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東西身上。
拓拔向榮被我猛的一腳給踢翻了,爬起來後,惡狠狠的看着我。
“看什麼看?要不是你,舒雲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我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