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正坐在屋裡頭看着電視,地上灑了一地的瓜子殼兒。
她見着春妮進了屋,忙喜笑顏開地迎上了前:“喲,春妮,這是啥風把你吹到我屋裡頭來啦?”
“沒啥事兒,這正好過你屋前,就進你屋裡來坐坐!”春妮笑着說道。
“喲,難得春妮妹子還能想着姐哩,來,來,趕緊上屋裡頭坐坐!”清香說着,便拉過春妮的手,把她安頓在了椅子上。
滿地的瓜子殼,讓春妮倒感覺,腳有些無法落地的感覺,她緊着身子,全身都有些不自在。
這倒是讓清香看在了眼裡,她笑着說道:“我這在屋裡頭也沒啥事,就閒着嗑瓜子,嘿嘿……”
“清香姐,沒事!”春妮笑着說道。
“嘿嘿,那倒要謝謝妹妹不嫌棄咯!”清香說道。
“瞧你說的哩,咱又不是啥外人!”春妮說道,“娃子睡啦?”
“嗯呢,睡着哩!這娃子吃了就愛睡,跟他爹一個樣!”清香說道。
“愛睡纔有福氣哩!”春妮笑着說道,她環顧了下屋子問道,“冬金哥啥時候回來哩?”
“他啊,沒個準數的,我都懶得問他!”清香白着眼說道。
“我看冬金哥在外頭都挺忙的。”春妮說道。
“他是挺忙的,這常年在外頭,就留着我們孤兒寡母的在屋裡頭,我們娘倆這些年也不容易哩。”清香說着,眼圈竟然有些泛紅了。
“清香姐,嶺裡頭的人誰不羨慕你哩,都說你過着好命哩!”春妮忙安慰道。
春妮說這些的時候,心裡頭倒也犯起了嘀咕,她沒想到清香這樣的女人說到自家男人的事情時,竟然也會紅眼圈的。
“好啥命哩?跟守活寡似的!”清香憤憤地說道。
“你瞧你說的哩,啥守寡不守寡的!”春妮說道。
“妹,姐心裡的苦,你不曉得哩!”清香說道。
春妮聽着這話,倒沒好說啥。
清香倒有些苦大仇深的模樣,說着說着,也會嘆上一口氣。
“唉,你瞧我這張嘴喲,淨和你說些這!”清香又換上一副笑臉說道,“你都進屋這麼久了,我都忘了給你倒杯茶水哩!”
“清香姐,別忙乎了,我在屋裡剛喝過哩!”春妮說道。
清香作要起身的樣,見春妮這麼說,便重又落了座說道:“春妮,你纔是真福氣哩,嫁進了福生的屋。”
“還不是一個樣啊!清香姐,你可不比我差哩!”春妮說道。
“我可沒法和你比哩,我那男人成天裡在外頭跑,福生多好啊,成天都在屋裡頭陪你!”清香嘖嘖地說道。
“清香姐,屋裡屋外還不是一個樣兒啊,冬金哥在外頭,還不是照樣想着你們娘倆的!”春妮說道。
“那可不一樣!這要是我家冬金和你家福生調個個,那纔好哩!”清香說道。
春妮皺着眉沒言語,她覺得這話聽起來味道咋就這麼個不對!
清香終歸是個激靈人,她連忙解釋道:“妹子,姐的意思是說,這要是冬金能像福生那樣成天呆在屋裡頭就好哩!”
春妮的臉上鬆動了些,她說道:“姐,妹明白你的意思,沒事!冬金興許會接你們娘倆上城裡住去哩!”
“我倒沒在乎這些哩,你說這錢多了,還不就跟紙樣的,他回一趟屋裡倒是啥也不忘給我捎點,”清香亮了亮手腕上黃燦燦的金鐲子繼續說,“可是你說,光有錢有啥用,我們娘倆也花不了那麼多,這屋裡頭要是個力氣活要乾的,我這做女人的也幹不動,我啊,就想着,就個男人在屋裡頭幫着點就好哩!”
“唉,這事兒都是這樣,不能全隨了自個的意。”春妮說道。
“可不是哩,哎,不去想這了!”清香嘆了口氣說道。
春妮沒好接話,她心裡其實有些着急了。自打進清香屋起,清香就一直在跟她談些這樣的事兒,壓根就沒有讓她有機會說些自個的事兒。有好幾次,春妮都想轉移話題,可是總覺得不是時候。她要說的事兒,畢竟是讓人臉紅的事兒,但是春妮覺得她爲這事兒來找清香那肯定是找對人了,但是她要是劈頭蓋臉地就問起這事兒,自己的臉上多少還是會有些掛不住。
可是眼下都來了好些時候了,自個兒還沒有說些“正事”,春妮心裡難免有些心急,但是又羞於啓齒。
清香的娃子金寶似乎被兩個女人說話的聲音給驚醒了,他伸了伸胳膊,微微睜了睜眼。
春妮見狀,心裡更是着急上了火。
好在清香撂開了衣服,把軟綿綿的RU頭塞進了娃子嘴裡,只消一會功夫,娃子又睡了過去。
春妮這才送了口氣。
“這娃子就曉得吃哩!嘿嘿……”清香扯着衣服說道。
春妮望着清香竟然有些入了神,她暗自想道:清香儘管還在奶着娃子,這身板子還是這麼誘人的,怪不得男人都瞅着她走不動路哩!
“能吃纔好哩!”春妮應付着說道。
“喲,時候不早了,春妮在姐屋裡吃麼?”清香瞅了眼掛在房樑上的鐘問道。
“不了,一會我就回屋裡了!”春妮說道,她覺得現在該說了,一會清香要是做飯去了,這話就不好開口了,她狠了狠心說道,“清香姐,我想問你個事兒!”
“啥事,你說吧!”清香有些驚訝地看着她說道。
“能問你點牀上的事兒麼?……”春妮紅着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