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這是爲啥啊?”冰冷的壩子裡,渾身溼漉漉的福生抱着翠娥顫抖地喊道。
“福生,我……我不想活了!”翠娥微睜着眼睛,虛弱地說道。
“嫂子,你這是何苦呢?”福生痛心地說道。
“呵!你說我還有啥臉面活着呢?”翠娥悽慘地說道,嘴角漾起了一絲絕美的微笑。
“嫂子,莫說這樣的傻話,我們這就回屋裡!”福生說着便要抱着翠娥起身。
“福生,抱我去槽檻裡呆一會,好麼?我不想回去!”翠娥眼神裡滿是乞求。
在女人悲涼的眼神裡,福生的心猛烈地顫抖着,他鼻子一酸,點頭應道:“哎!”
倚在福生的寬闊的懷裡,翠娥蜷縮着,就像是一隻柔弱的小貓般,耷拉着腦袋,柔軟而無力。
“嫂子,你還好麼?”福生不時地問翠娥。
“嗯呢。”翠娥的迴應有些虛弱。
好在福生隨身帶着的火機還能用,他拾掇了一些乾柴棒子生了一堆火,冰冷的槽檻裡開始有了光亮和暖氣。
福生望了一眼蜷在一堆雜草上的翠娥,輕聲喚道:“嫂子,你還好麼?”
“嗯……”翠娥弱弱地應了聲,聲音散發出如遊絲般的生氣。
“嫂子!?”福生感覺有些不妙,便焦急地喊了聲。
“福生,我冷,我冷!”翠娥弱弱地喊了起來。她嘴脣皮發烏,牙齒也哆哆嗦嗦地打着架。
福生嘴脣動了動,卻不曉得咋辦纔好。
“我……我好冷啊!”翠娥又是一聲虛弱的喊聲。
這一聲叫喚似乎都喊到了福生骨子裡頭了,福生咬了咬嘴脣,便一把將翠娥攬在了懷裡。
翠娥被溼漉漉的棉襖子包裹着,身子越發顯現出虛弱無力,呼吸也變得虛弱了起來。
翠娥清秀的臉被凌亂的頭髮映襯着,透出一股子蒼白的美,而正是這種美,讓這個壯實的漢子更是不知所措。
“嫂子,對……對不住了!”福生帶着哭腔說道。
他的手竟然在解翠娥的襖子,手也情不自禁地顫抖着。
溼漉漉的襖子從翠娥身上退了下來,露出了她白色的內衣來。
被水浸透的內衣緊緊地貼在了翠娥的白皙的皮膚上,映出她姣好的身材來。她胸前的那一抹柔軟就那樣隔着內衣,幾乎毫無遮掩地袒露在了福生的眼前,它們是那樣肆無忌憚地挑DOU着福生的眼球。
福生連忙轉移了目光,他望着翠娥的臉輕輕喊道:“嫂子,嫂子……”
“嗯……”翠娥弱弱地應了聲。
“嫂子,你好些麼?”福生問道。
“我……我冷!”翠娥虛弱地看了他一眼,又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嫂子,你的衣裳都溼透了,要……要烘乾纔好,我……我不曉得咋辦?”福生哭喪着臉說道。
“福生,我……我好冷!”翠娥虛弱地說道。
“嫂子……”福生弱弱地喊道。
翠娥這回似乎並沒有聽見福生喚她,她的臉色蒼白得如一張紙般。
福生望了她一眼,便下了狠心般地解着她的內衣。
我這是在幹啥啊?她……她可是我嫂子!我徐福生還是不是人啊?福生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他真希望這眼前的事兒不是真的。
可是他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他剛纔給自個兒那記耳光似乎都要把自個人臉上的肉給撕開咯。
這一記耳光反倒讓福生越發地清醒了些,眼前的這個被他叫做嫂子的女人就是這樣真真切切地躺在自己懷裡。
我……我咋能做這樣的事哩?福生欲哭無淚的感覺。
可是嫂子身上越來越冰涼了,如果任由着這溼漉漉的衣裳貼在她的身上,嫂子這樣嬌弱地身子咋能扛得住這樣寒冷?福生真恨不得把帶回嫂子屋裡,讓哥給她趕緊暖身子,可是福生又罵自己咋能有這樣的混賬想法呢?嫂子這個時候不願意回屋裡,她的心思難道還能不曉得麼?
福生咬了咬牙,他的手卻越發地抖動得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