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日本鬼子的嘴臉已經不再隱瞞,完全暴露無疑。我心裡驚顫,沒想到他們居然連我家人都不放過,簡直與禽獸無異。野獸,永遠不要希望能有人的理念。
我淡淡地說:“你說吧,到底要我做什麼?”牛復明哈哈一笑說:“爽快!我也不用繞圈子了,今天你就會知道我們要做什麼。菜已見底,咱們喝下最後這一杯酒就出發,我帶你去看我們的最高機密。”
我們酒杯一碰,各自仰頭吞下杯中的酒,站起身,我隨着他走向外面。
外面有兩個日本鬼在等着,見我們出來,帶我們走向一個庫房。庫門打開時,我驚異地發現裡面居然有輛汽車。車形古老,像是二戰電影中德官乘坐的樣式。我們坐上車,有個日本鬼在前面駕駛,把車從庫中開出來,出了洞門來到外面。
車燈照射下,我們穿過一大段空地,經過了剛進洞時我們的駐地,也就是那大片營房。營房的電燈已經熄滅了,不知道是誰關閉的。
車子穿過營區,向着那個我們繞了一圈,穿過石洞回來的方向行去,那裡也是大壩的所在。
剛進洞時我們沿着洞壁走了一圈。在這一圈的終點有一些巨大的房屋,當時我們沒有打開,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包括大壩,我們也沒有仔細研究。本來打算後面再去仔細查看一下,結果沒有去成。現在看車往那邊開,我明白,那裡真的藏着巨大的秘密。
車開過石洞,到達那些依山壁而建的巨大房屋前。
柴油發電機仍然在轟鳴着,這裡的燈也亮着,看來一直有人看管。
我們來到一座大房的房門前,巨大無比的鐵門當時我們研究了半天也沒能打開。與我們同車的一個日本鬼下了車,用鑰匙插捅,又在門旁邊一個類似密碼控制器之類的物件上鼓搗了半天。終於,轟隆聲中,大門向左側緩緩移動開來。約半分鐘後,巨大房屋向我們張開了黑洞洞的大口。日本鬼不知道摁下了哪裡的電源,大房內頓時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汽車開進大門,我驚愕地發現這裡居然是個大工廠。各種機械設備幾乎佔據了廠房的所有地方。不過並沒有在工作狀態,所有機器都安靜地擺在那裡,沒有日本鬼操作。
牛復明領着我轉了一圈,面帶自豪地察看了一遍機器。這些機器有大有小,有的看似組裝完畢了,有的還是半成品。另外,許多零件整齊地擺放在廠房的邊角。這些機器看來就是牛復明說的做試驗用的。假如試驗成功,它們將會是可怕的殺戮工具。
我不知道牛復明帶我來看這是什麼意思,他總不會認爲我能操作這些機器吧。
牛復明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說:“我之所以讓你看這些,是想讓你知道一點,假如你真心爲我們做事,那麼你就會成爲我們的一部分。將來不再分你我,我們成爲一個整體,共同完成這項偉大的事業。到那時候,我們將成爲世界的主宰。”
我嘆道:“如果真的成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到殺戮了。”牛復明對我的話不屑一顧:“真是膚淺之見!你看現在這麼多國家,每年紛爭不斷,戰火頻燃。這是因爲什麼?就是因爲沒有一個統一領導。你知道現在多少人處在覈危機之下?如果某一天,哪個國家發了瘋,摁動核發射按鈕,世界將會發生什麼?而我們今天做的,就是在這災難到來之前,爭取利用我們的超級武器征服整個世界,完成大一統。那個時候將會沒有戰爭,沒有核危機,一切歸於自然。”
牛復明振振有詞,這些話對於統治者來說,就是道理。但是對於幾十億普通人來說,這就是殺戮,就是侵略,他們不會答應。誰也沒有權利讓絕大多數人按照別人的意志生存。牛復明的這種論調無異於強盜理論。
但是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我要讓他相信我真心爲他們做事。
牛復明說得興起,感覺我已經被他的宏偉藍圖所折服,臉上洋溢出希特勒般激動的表情。
我問他:“看樣子你們的超級武器已經造出來了,當年爲什麼沒投入戰場呢?”聽我這話,牛復明立刻如霜打的茄子,激動的表情從他臉上消失了,繼爾代之的是愁苦與無奈。
他沉了一會說:“當年試驗時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挖到的奇異物質放在我們的超級武器上,其發出的威力遠遠大於我們原先的計算,致使那麼多勇敢的軍人犧牲,試驗被迫終止。
當時試驗就在現在營房外面的空地上,奇異物質從超級武器上發出的光芒比太陽亮一千倍。山洞裡的士兵沒有料到會這樣,並沒有往深隙中躲,全部遇難。奇異物質本就少得可憐,因爲那次試驗而消耗殆盡,因此軍方不得已封堵了洞口,終止了試驗。
幾年前我獨自前來時,進入洞中,發現這些軍人居然又活過來了,但是他們變成了乾屍。我想,這和埋藏在地下的大星有關。雖然成了乾屍,他們仍然沒有忘記自己肩上的使命,仍然繼續着他們的工作。他們改善了機器結構,規範了操作,使得機器運轉更可靠。如果還能有物質進行試驗的話,相信這次一定能夠成功!另外,他們仍舊挖掘着大星帶來的奇異物質。較之以前,又挖深了不少,但仍然沒有實質性獲得。
外面的大空地由於受到試驗輻射,不再適合長期居住,他們便找到了那個山隙,在裡面建造了一個新的營地。當然,後面這些內容都是我進洞後才瞭解到的。”
我急於想知道他們在哪裡挖掘,挖掘的情況如何了,因此讓牛復明帶我去看。
牛復明把我帶到了距離水壩較近的一間大房處。房間裡面有許多設備。我們走到一處老式電梯前,牛復明打開電梯門,我們坐進去,電梯開始下行。
吱吱聲裡,電梯下行了大概百十米停了下來。我們走出電梯向四周看時發現身處一個礦井中。礦井高約二十米,長寬達百十米,裡面亮着許多盞燈,近百個日本鬼正在裡面忙碌着,做着各種各樣的事情。
這個礦井主體看上去是天然形成的溶洞,而從上面通下來的電梯通道卻是人工開鑿。在電梯通道里,還有一條粗大的管道。這條管道粗達兩米,安裝在電梯的背面。從粗大的管道里伸出許多電纜及鑽桿,鑽桿埋入地下,不知有幾許深遠。
看來,這裡就是他們挖掘的現場了,他們居然下挖了深達百米。然而我不明白,他們爲何選在這裡。牛復明看透了我的心思,他無意跟我繞圈子,直截了當地說:“這些物質雖然深埋地下,但是仍然有少許跡象從地縫中透出來。我們使用儀器測量這些跡象,便大致找到了下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