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非要進入山洞,來到了暗無天日的地方,是因爲當初墜落的大星就在這架山下的地層中。大星中含有一些奇異的物質,這些物質擁有無限的力量,如果被我們軍方獲得並加以利用,嘿嘿!什麼美、俄、中國,統統小菜一碟。”
牛復明說到這裡,又喝了一口水,臉上的表情既貪婪又激動。
他的話讓我感覺渾身冰涼,到現在我才徹底明白日本人的真實意圖。假如讓他們成功的話,整個世界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他接着說:“軍方準備在山洞中開工建造一套複雜的機器設備,把大星中含有的奇異物質挖出來加以利用,從而製造出一種可怕的殺器。
然而軍方耗費了龐大的人力物力,並沒有挖到大星埋藏的位置,下面許多地方被滾滾的岩漿覆蓋,根本無法下去。軍方想繞開岩漿,從別處通過,但由於找不到準確位置,工程太過巨大、艱難,最終也沒有成功。這時候有人提議去那幾處大星碎片墜落處試試,看能不能有所收穫。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挖到最後一處時,從地下幾十米深處得到了一些東西。其它幾處是什麼也沒有了。軍方立刻把這些挖到的寶貝進行檢測,果然,其中蘊含着可怕的能量。軍方欣喜若狂,立刻針對這些物質的特點加速建造那臺超級武器。
超級武器建成後,他們用奇異物質來做試驗,看這武器到底有多麼厲害。當時二次世界大戰已經到了後期,日本各條戰線均告吃緊,急需要這種超級武器來扭轉整個戰局。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次試驗出現了意外,超級武器發揮出的威力遠遠超出了軍方預計。結果在這裡的部隊全部變成了乾屍,失去了任何活動能力,更別說繼續試驗了。這樣,山洞裡便與外界失去了聯繫。軍方萬般無奈,終於放棄了這項研究,封閉了洞口。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我在拿到本田大佐留下的資料後,決定來這裡查看。我從小在中國長大,可以說是個中國通。
經過不懈努力,我終於找到了這個山洞入口。我用了常人難以想像的毅力打開了封閉的洞口,進入洞內。令我不可思議的是,洞裡的乾屍居然在活動,他們仍然在做着努力,試圖挖開通道,到達大星沉沒之處。這些帝人好生讓人起敬!都成了乾屍,還在報效國家。”
我聽得怒極,心想:“這些日本鬼,都死了還在做這些爲害人間的事。真的是應該銼骨揚灰。”我強忍着心頭怒火,盡力裝出平靜的樣子,聽他繼續說下去。
“當年本田大佐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這些部隊的軍官都認識他。我是本田大佐的後人,手中握有當年這個秘密項目的資料,另外,還有一點你不知道,我當初拿着資料去找了政府的高層,高層出於政治原因,不便明示什麼,但是我得到了暗示,就是由我負責這個項目,項目如果有進行下去的必要,政府會暗中支持。基於上述原因,我自然就成了這裡的指揮官。”他的話到此暫告一段落,接下來我有幾個疑問想要問他。他愉快地答應了。
首先我問他:“你後來做的這些事就是爲了把我引誘到這裡來?”他回答很簡單,只有一個字:“是。”我問:“爲什麼?”他回答:“如果我們想達到大星沉入的位置,只有利用你才能做到。”
稍一頓他又說:“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兩個月前這裡發生了地震,偶爾裂開的地縫居然把神秘物質突然暴露了出來。那奇異物質發出強烈的紫光,透過山隙直衝天際,方圓百里的人都能看到。我想,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它將要爆發。再不採挖出來就來不及了。”到現在我才明白姑姑電話裡說的地震與紫光,果然非同尋常。
我對爲什麼只有我才能做到表示不明白,他說:“你不必知道的太多,只要按照我的話去做就是了。事成之後,你想要的東西全部是你的。”我接着問:“趙四爺是你殺的?”他淡淡回答:“不是。”我問:“是誰?”他答:“無可奉告。”我問:“我的朋友們呢?”他答:“已經出洞了,我們並沒有限制他們。”
他的回答,包括他前面講述的內容,我不能肯定百分百真實,但我沒有辦法搞清真僞。假如照他所說,趙四爺被害不是他做的,那說明在黑暗中還隱藏着一股力量,這股力量不屬於目前已經明確的任何一方。
還有一個問題我需要問他:“你們到底需要我做什麼?”這個問題是我最爲迷惑的,許多跡象表明,我在這件事中佔據着不可或缺的一環,這一環重要到關乎事情能不能進行下去。我說的事情,是指尋寶這件事。
他微微一笑說:“讓你做什麼你很快就會明白。但是你首先要明白一點,我知道你身負武功,不過你休想做什麼手腳。一旦我們發現你心懷鬼胎,你和你的女朋友就別想出去了。不能爲我所用,我絕不會留下你。”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雖然帶着笑,但眼裡陰冷的光讓他的嘴臉暴露無疑。這個人同幾十年前殘殺上千萬中國人的日本鬼子是一個物種,他們不應該屬於人類,應該歸於野獸。
我想了想說:“我如何能夠相信你?按照你們國人通常的做法,替你們做事後,便會遭你們毒手。”牛復明臉色陰了一下說:“那些都是政治宣傳,如何能信?放心,你如果幫我做成此事,於我們國家來說,也是大功在身,就算想怎麼着你,怕是也由不得我。再說回來,你有得選擇嗎?”
他說的沒有錯,我與林緒都在他們手中,我如何能夠選擇呢?我又想起一件事來:“那恐怖的絲竹音樂到底是什麼東西?”他變了臉色說:“這與你無關,你不要多問。”
他張嘴打了一個哈欠,我知道,今天的談話將要結束。果然,他緩緩說:“和你說這些,我相信你很震驚。你要明白一點,除了與我們合作,真心爲我們做事外,你別無他途。因爲你知道了許多你不應該知道的東西。我的意思你明白吧?”我沒有回答,他也不需要我回答,揮手說:“今天到這裡,你回去吧。這幾天要養好身體,後面要爲我們做事了。”
今天見林緒的時間有幾分鐘,我們隔着一道鐵欄,四隻手從鐵欄孔裡緊緊相握。四目相對,沒有太多話,我只問她:“你還好嗎?”她點點頭,眼睛裡含着閃閃淚花。過了會,她咬着嘴脣問我:“你呢?”我輕輕說:“我也很好,你放心吧,我們會出去的。”
眼淚滴在我們手上,她擡起頭來看着我說:“就算再也出不去了,我也不後悔。”我緊緊握着她的手,堅定地說:“會出去的,相信我!”她帶淚笑了,笑得那麼甜美。
我知道,她流淚並不是因爲被困在這裡出不去,而是因爲不能與我長時間在一起,每天只有這麼短暫的時間相聚。我向她承諾能出去,會在一起,無論最終能否實現,她都是喜歡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