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文藝兵一開口,車內的軍嫂不善的看着她,車內不止是沫沫買了味道大的,還有軍嫂買了魚,車內也有魚腥味。
李藍見大家都看着她,縮了下頭,她身邊嬌小一些的文藝兵拉了李藍一把,李藍閉了嘴,捂着鼻子坐着。
大家收回了目光,不再看車頭的文藝兵,說真的,這幾年,大家對年輕漂亮的文藝兵挺反感的,嬌氣,大小姐脾氣,相對的,軍嫂更喜歡白衣天使一樣的小護士。
這和劉淼有很大的關係,劉淼沒心眼,總來找沫沫,劉淼又喜歡孩子,兜裡有時候裝了幾塊糖,見到可愛的就給,雖然說話直,可樂於助人,滿滿的正能量。
劉淼給小護士樹立了良好的形象,弄的現在大院裡,家裡孩子到歲數了,相親都去醫院問,反而文藝兵,沒有幾個問的。
耿亮雖然走了,可也坑了一批的人,要知道,文藝兵嫁大院子弟,原來可是絕配呢!
七個文藝兵也感覺到了軍嫂對她們的不喜,她們有些懵,要知道能歌善舞的她們,在原來的軍區,很多軍嫂相看她們的,身後的追求者也是有的。
沫沫側頭看了一眼李藍,這個女的臉型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沫沫又想不起來,算了不想了。
車子很快到了軍區,沫沫坐在外邊,雲建先下去,抱起了雲平,沫沫跟下來,看着胖兒子,運了氣才抱下松仁,松仁不捨的看着停好的車,他好想坐車。
沫沫拉着松仁的手,“別看了,走回家做好吃的。”
松仁一聽好吃的,收回了目光,“媽媽,快走。”
沫沫一手拎着籃子,一手牽着松仁,松仁力氣蠻大的,沫沫拉着,“松仁,慢點。”
松仁哦了一聲,可小胖腿一點都沒慢。
沫沫身邊領着三個孩子,吸引了文藝兵的注意,在身後嘰嘰咋咋的,“你們猜她有多大,竟然生了三個。”
“應該不小了吧,可看着臉怎麼比咱們還年輕?”
雲建回頭看了文藝兵一眼,“姐,咱們趕緊走吧!”
沫沫,“好。”
雲建的一句姐,文藝兵不吭聲了,正好到了路口,大家都分開了。
沫沫往家走,松仁等不了媽媽了,自己先蹬蹬的上樓,“啊,三舅舅,三舅舅。”
沫沫一聽,加快了腳步,青義和夢冉來了,正在門口等着呢,沫沫有大半年沒見到青義和夢冉了,心裡高興,“我還想着,你們該下來了呢!”
青義給姐姐讓開位置,等姐姐開門,大家進了屋,青義才道:“早就想下來,可山上忙,這才閒下來。”
松仁站在青義的腳邊,“三舅舅,舉高高。”
青義低頭看着小外甥的體型,彎腰抱起松仁,“小松仁,你又胖了。”
松仁撅着嘴,“太外婆說了,這個年月胖了是福氣,說松仁是最有福氣的孩子。”
沫沫笑着,“這小子,一天的歪理可多了。”
青義稀罕松仁,別看青義瘦,可常年幹活,力氣是最大的,青義舉起松仁一點勁都不費。
夢冉見青義和松仁瘋鬧,拿過筐,“姐,我採了木耳和蘑菇。”
沫沫掀開草,蘑菇是剛採的,還新鮮着,沫沫笑着,“謝謝了。”
沫沫看着成年的夢冉,女大十八變,夢冉的容貌一點都不比她差,夢冉長的漂亮,性格還溫柔,青義是有福氣的。
沫沫看着弟弟和夢冉穿戴整齊,“你們下山不止是來看我的吧!”
夢冉臉紅了,青義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和夢冉打算結婚了,最近沒什麼活,我們想把事給辦了。”
沫沫一算,青義今年二十一了,夢冉都二十了,的確該結婚了。
沫沫高興的道:“爸媽一定高興。”
青義,“恩,我們一起回去?”
沫沫點頭,“好啊,明天早上一起回家,對了,你們結婚,還住在知青點嗎?”
青義,“住知青點不方便,我看一時半會回不了城,正好這兩年打野物也存了一些錢,我就買了個房子,我倆已經打掃完了,婚後直接住進去就行。”
“你小子想的倒是遠。”
“不考慮好不行啊,我也是要結婚當一家之主的人了。”
沫沫調侃着,“說不定,明年你就當爹了。”
青義和夢冉的臉紅了,沫沫不打趣他們了,“行了,我去做飯,你們兩個也去大嫂和青仁那裡一趟,看看是不是一起回去。”
青義,“好。”
中午沫沫做了香辣豬蹄,爆炒小腸,蘑菇炒肉,木耳蛋花湯,拍的黃瓜。
莊朝陽回來,沫沫說了青義要結婚的事,莊朝陽,“我是回不去了,剛修了假,請不下來。”
沫沫擺着碗筷,“大哥估計也夠嗆,他也剛休假不久。”
青義回來,真讓沫沫猜準了,大哥回不去,青仁沒有假也回不去,趙慧帶着浩洋回去,明天跟他們一起走。
莊朝陽給青義倒了一杯酒:“提前恭喜了。”
青義乾了杯中的酒,“謝謝姐夫。”
吃過午飯,青義和夢冉去連青柏家了,晚上留在大哥家住,沫沫讓松仁自己玩,她開始翻東西。
沫沫現在有兩個首飾盒,一個是原來媽媽給的,一個是69年新年時外婆給的。
外婆把她所有的首飾大頭給了沫沫,只給趙慧一套首飾,又留了五套,打算等青仁和雲建他們結婚給孫媳婦的。
當初媽媽說過,哥哥弟弟結婚,每樣首飾拿一件給嫂子和弟妹,趙慧的已經給了,沫沫打開媽媽給的首飾盒,挑出夢冉的,想了想,把劉淼和蘇雨的也拿出來,這次回去一起交給媽媽。
沫沫挑好了首飾,打開衣櫃,她這三年,外婆給了她不少的布,青義也得了不少,青義不缺布料,布都在家裡存着呢。
沫沫從布上收回了目光,目光落在毛毯上,她還有一條新的毛毯沒用過,這個正好給青義當結婚禮物。
沫沫搬出毛毯,把首飾都收了起來,松仁跳進屋子,小胖手摸着毛茸茸的毛毯,歪着頭,“媽媽,這是給松仁的嗎?”
沫沫將毛毯放到包袱裡,“不是,這是給三舅舅的結婚禮物。”
松仁轉了下眼睛,“媽媽,松仁的毛毯給舅舅吧。”
沫沫失笑,“然後這個給你?”
松仁點頭,“都是毛毯,一樣的。”
“不行,別耍小聰明瞭,送人禮物當然要送新的。”
松仁失望的哦了一聲,跑出屋子去玩了。
沫沫收拾好東西,跟松仁出來,坐在椅子上看着松仁,想到了夢冉,哦了一聲,她說那個文藝兵好像見過呢,原來像夢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