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籬零輕輕瞟了她一眼道:“郡主對我們東齊文化倒是接觸的快,連吃癟這樣的詞都能說出來了。”
奇奇格白了付籬零一眼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蒙古皇族,從小就要開始學習你們齊國文化好吧,不要太小看我了,雖然沒有你們齊國人這些花花腸子,但是不代表我們就什麼都不懂。”
付籬零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輕輕笑了笑道:“我自然沒有小瞧過郡主,相信這王府也沒人小瞧郡主,郡主是多心了。”
奇奇格看了她一眼,自顧自地說道:“這個人真的很奇怪,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搶走你丈夫,難道你不恨她嗎?”
“恨?”付籬零看向奇奇格,“若真的是我的,誰也搶不走的,不是我的,早晚也會失去的。”
奇奇格道:“真受不了你這個逆來順受的樣子,要是我,絕對會去爭取的。”
付籬零摸着自己的肚子,低頭看着,嘴角帶着笑意道:“搶來的未必就一定是你的。”
“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我把王爺搶來,王爺心也不一定在我這裡嘍。”奇奇格生氣地說道。
付籬零笑着說道:“郡主多慮了,郡主覺得怎麼做正確就去做吧,至於說我,郡主若需要我的建議,我也不會讓郡主吃閉門羹的。”說完轉頭對雲卷道:“今日走的夠多了,我們回去吧。”
雲卷點點頭,扶着付籬零回偏院了。
“娘娘即便現在不受寵愛,那也是我們王府的王妃,肚子裡還有小世子,剛纔兩位側妃如此出言不遜,完全可以教訓她們,爲何要忍氣吞聲呢。”雲舒不高興地說道。
付籬零道:“我並沒有忍氣吞聲,要真的去爭這口舌之快,也沒幾個人說的過我,受氣也不是我受氣,只是不屑罷了,至於這孩子,我想給他集福還來不及呢,何必上杆子去做這樣不好的事呢,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就夠了。”
雲卷看着付籬零有些奇怪,王妃以前雖然不愛與人爭,但是如今已經不只是不與人爭的狀況了,似乎她有什麼打算,而且是孩子出生之後就會去執行的打算,雲捲開始有些不安,只是又沒有什麼證據,不能告訴王爺,若真的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怕王爺真的怪罪下來,沒人能承擔。
因爲出門遇上兩位側妃,發生了一些口舌之爭,付籬零便連自己的偏院都懶的出了,平日裡就在院子裡打轉,倒也沒有人來找她麻煩,她也樂得安閒。
進入十一月,突然一陣雨後,氣溫驟然下降,立行對安逸王道:“王妃是夏天搬過去的,如今怕是她那裡沒有什麼禦寒的東西,要給王妃送去嗎?”
安逸王瞪了他一眼道:“這種事還要通過本王嗎,這王府的後院本就是王妃做主,豈有做主的人還短東少西的。”
立行頓了一會兒道:“王爺,如今我們想給王妃送點東西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了,管事的管家那裡不好說話。”
安逸王皺着眉頭道:“不好說話,他倒是有這個架子,把他給我叫來。”
沒多久,管事便被立行帶到安逸王面前,安逸王雖然只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卻把他嚇的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宋管家,你在我這王府管事也很多年了,本王本也不想太多幹預你的事,只不過,如今你連王妃的東西都敢不給了,誰給你的膽子!”安逸王說到最後聲音明顯變得嚴厲,宋管家不停地在哆嗦。
“王……王爺,老奴也不想這樣,這側妃娘娘接過了後院的管事,老奴說的話也不算啊。”宋管家悲天喊地地說道。
“側妃?哪一位側妃。”安逸王皺着眉頭問道。
“那個……就是陳側妃。”說到後面,宋管家聲音明顯小聲了。
“陳側妃,本王可沒有給他管理後院的能力,有王妃在,側妃有什麼資格管理,若說王妃懷孕沒有精力管理,那也是兩位側妃協理,什麼叫你說的不算。”安逸王生氣地說道。
宋管家連忙磕了一個頭道:“這王妃以前也不怎麼管事,雖然拿着管理後院的牌子,但是一直都是全權交給幾個管家,她偶爾問問賬而已,後來王妃殿下懷孕了,突然又發生了不少事,王妃娘娘就沒再管了,陳側妃說是王爺您首肯了,所以她來管理,因爲王爺最近確實寵愛側妃娘娘,老奴也就相信了,側妃娘娘說所有事都要報告她一聲,然後由她來安排,所以就……”
安逸王生氣地說道:“你是她的奴才還是本王的,什麼都聽她的,要你們幹嘛!”安逸王看見跪在地上的宋管家就生氣,對立行道:“把幾個管家給本王全部叫來,還有,陳側妃也給本王叫來。”
安逸王今日心中煩躁,已經半個月沒有去見陳側妃了,自己一人在寢室裡睡覺,雖然一到晚上各種煩躁,但是熬過了也沒覺得什麼,只是心裡比較容易暴躁,因爲這種情緒作祟,這半個月連偷偷去看付籬零都沒幾次。
不久幾個管家與側妃同時被帶來了,還有順路過來看戲的奇奇格。
幾個管家看見宋管家跪在地上一臉害怕的樣子,連忙全部跪下。
安逸王掃了他們一樣道:“知道本王今日叫你們來是什麼事嗎?”
幾個管家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說,安逸王看着他們道:“怎麼,每一個人敢說了,宋管家,你告訴他們。”
宋管家擡頭,正好看見陳佩兒惡毒的目光,嚇得又低了下去,連忙道:“王爺說王妃那裡短了東西,怎麼就沒給送過去,這王府後院的管家是王妃,如今怎麼就被我們這些奴才欺負了。”
幾個管家聽後全部臉色大變,連忙道:“王爺,奴才不敢啊,奴才真的不知道王妃那裡少了東西,王妃若是要什麼,可以直接來拿,我們並不知道。”
“呵,王妃親自來拿,你們倒是好大的口氣啊,怎麼,做管事太久了,連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了?”安逸王不怒反笑,但卻讓看人看着毛骨悚然。
“王爺是因爲這件事生氣嗎,這王妃姐姐少了東西,直接派人去拿便是,這王府後院這麼大,總是有疏忽的時候,爲了這點小事王爺何必動這麼大的怒呢。”陳佩兒連忙走到安逸王身邊,想幫他順順氣,卻被安逸王躲開了。
安逸王在看見她的那一刻,明顯感受到了身體的躁動,但是並不想輸給這種慾望,強忍着躲開了。
“呵呵,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王妃那裡少了東西,管事們居然說是疏忽,這麼說來,陳側妃那裡似乎什麼都不說,也沒被疏忽過什麼吧,怎麼,一個側妃畢竟是妾,還比不上一位正妻麼,你們東齊,看來我還真是不瞭解。”奇奇格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道。
安逸王看向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冷冷地看着陳佩兒,陳佩兒突然哭了起來道:“臣妾真的不知道,王妃少了東西,第一反應是來王爺這裡告狀,可是臣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王妃殿下懷了孩子,沒有精力掌管後院,特地交代妹妹暫爲管理,妹妹當時說自己愚笨,並不會管理,姐姐說這不難,而且也就十個月,妹妹沒辦法才接的,如今卻突然說臣妾短缺了王妃殿下東西,臣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說這倒在安逸王腳邊,抱着安逸王的大腿。
安逸王一個沒防住,被她抱住了大腿,只覺得從被她碰到的地方開始,一陣火熱蔓延,他連忙一腳踢開她。
陳佩兒被踢到一邊,趴在地上,更是哭的梨花帶雨,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以後你不用再管後院的事,本王自然會找人料理,王妃那裡少了什麼東西,馬上給本王送過去,今天這件事,雖然你們是初犯,但也不能不小懲大誡全部給我打二十板子。”安逸王說道。
立行說了句是,便帶着侍衛進來了,幾個管事連忙磕頭謝恩。安逸王不想看到他們,轉過身子背對着他們。
待幾個管事走後,安逸王看向陳佩兒,陳佩兒依舊在一旁嚶嚶地哭着,安逸王心中升起一股不耐煩的情緒,“至於你,閉門思過三天,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什麼吧。”說完擺擺手,丫鬟連忙將陳佩兒扶起來出去了。
奇奇格看夠了戲,也想走,被安逸王叫住了,一臉嚴肅地說道:“本王提醒郡主一句,你既然嫁給本王,就是東齊的人,本王不希望在聽到什麼你們東齊這樣的話。”
奇奇格撇撇嘴,嘟嘟囔囔地小聲抱怨了幾句,才一臉不爽地說了句知道了,行了個禮,便出去了留下安逸王一人留在原處,用手按着眉心,一臉心煩的模樣,突然想起付籬零,安逸王沉思了一會兒,叫上立行,準備去付籬零那裡看看,半個月沒有看見她了,不知道現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