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改天真的笑容,一臉陰沉地說道:“對,我是有話想對你說。”
付籬零輕輕低下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摸樣,公主道:“你知道我十哥喜歡墨怡姐吧。”
付籬零笑着道:“我想京城裡的達官貴人都知道。”
“十哥娶你只是皇兄的命令,他根本不喜歡你,但是我十哥很善良,和你呆的越久,他會越有負罪感,而我今天也見識到了,你確實是個很聰明的人,但我勸你,不要想用你的聰明去做什麼事,就算我遠嫁,也會看着你的。”
付籬零聽後笑了起來,道:“那公主還真忙啊,嫁到那麼遠的地方了還要管我與王爺的事,不過就算看着又怎樣呢,公主不可能回來了吧。”
“你!”公主生氣地看着付籬零道:“十哥與墨怡姐兩情相悅,你插在中間算什麼啊。”
付籬零道:“要插在他們中間的從來就不是我,若公主只是爲了和我說這些那您還是先對皇上和王爺說吧,我一個婦道人家,管不了那麼多東西。”說着便轉身離開了,留下公主一人在那生氣。
與公主分別後,付籬零並沒有回到屋子,而是走出了蘭妃的宮殿,一人來到外面,也沒有奴才跟着,付籬零擡頭看了看天空,輕輕嘆了口氣,果然是惹人厭煩啊,她也不知道這路通向哪裡,但是卻莫名地想走走。
不久付籬零更鬱悶了,因爲她發現自己迷路了,自己爲什麼會走到假山這邊啊,這到底是哪裡啊,她正想咆哮的時候,突然聽見細微的哭聲,她慢慢向聲音的反向靠近,發現一個宮女躲在那燒紙錢。
“你在給誰燒紙錢呢。”付籬零開口問道,而那個宮女顯然被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想跑,付籬零早就猜到了,先一步攔住了她,“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不用那麼害怕,我只是好奇你給誰燒紙錢呢。”
宮女慢慢擡頭看了付籬零一眼,有些疑惑,大概是因爲沒見過,但付籬零的打扮又不像是宮女。
“我是安逸王妃。”看出了她的疑惑,付籬零說道。
小丫頭聽後連忙跪下來道:“給王妃請安。”
付籬零道:“現在也沒別人,不用那麼拘禮,是在給親人燒紙嗎。”
小丫頭點點頭,“我很小便入宮了,前些日子家裡捎信來說我娘病逝了,但是我又不能出宮,只能在宮裡燒點紙錢,沒想到被王妃看見了,奴婢該死。”說着又跪了下來,“奴婢知道宮中不能燒紙錢,請王妃饒了我這次,以後再也不敢了。”
付籬零將她拉起來道:“孝心並沒有錯,我爲何要罰你,我不會告訴別人這件事的。”說到這停頓了一下道:“你知道怎麼去蘭妃的宮殿嗎,我出來結果迷路了,這皇宮果然是大啊。”
那宮女聽後笑了起來,“王妃真有意思,別的娘娘可不會這麼和奴才說話呢。”
“迷路就是迷路了麼,有什麼可隱瞞的呢,帶我過去吧。”付籬零道。
宮女說了句是便帶着付籬零去蘭妃宮裡了。回來後發現賞花似乎結束了,而大家似乎在找什麼。
“這是在找什麼嗎?”付籬零走進去說道。
安逸王看見付籬零連忙走到她面前皺着眉頭道:“你去哪了,找了你半天了。”
付籬零笑了笑道:“看今天月色不錯,想出去走走,結果卻迷路了,幸好遇上了這個丫頭,不然估計還回不來呢。”
皇上走過來笑着道:“王妃今日雅興不錯啊,先是急着來賞花,等大家都來賞花的時候卻又一個人去賞月了。”
付籬零低着頭道:“讓皇上擔心了,臣妾罪該萬死。”
皇上笑着道:“王妃平安便是最好的,朕怎麼會怪罪呢。”隨後看向那兒丫鬟道:“你是哪個宮裡的,今天有功,說吧,要什麼賞賜。”
那丫鬟連忙跪下道:“奴婢不要什麼賞賜,這是奴婢分內的事,奴婢是浣衣局的。”
皇上嗯了一聲道:“看着還算伶俐的一個丫鬟,也懂事。”
付籬零突然道:“既然這樣,皇上不如賞她回去探親,她來宮應該也很多年了,這麼小的丫頭一定很想家吧。”
皇上看了看付籬零,隨後道:“既然王妃都這麼說了,朕就容許你回家探親半個月。”
小丫頭聽後驚訝地看着皇上,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連忙謝恩,皇上便讓她下去了。
“既然王妃沒事便是最好的,王妃喜歡蘭花吧,挑一盆帶回去吧。”皇上說道。
付籬零笑了笑道:“王府沒那麼暖和的地方養花呢,而且我也不擅長養花,與其讓這花在我那枯萎,不如讓它留在蘭妃娘娘這好好的綻放呢。”
皇上沒說話,安逸王突然說道:“王妃說的也在理,而且皇兄經常這麼賞王妃,會讓羣臣有芥蒂的。”
皇上笑着對蘭妃道:“你看看,我這個弟弟,現在已經會幫老婆來說我了。”
蘭妃聽後用手絹捂着嘴笑,其他妃嬪也笑了起來,安逸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皇上笑了一會道:“既然王妃這麼說了就作罷吧,現在天也不早了,你們早些回府吧。”說着便讓身邊的太監去準備馬車。
安逸王和付籬零坐上馬車後又沉默了,過了一會,安逸王道:“剛纔是不是若兒對你說什麼了,她和你獨處完你就失蹤了。”
付籬零先是一愣,隨後輕輕笑了笑道:“王爺覺的公主會和我說什麼呢。”
安逸王皺着眉頭沒有說話,付籬零笑了笑道:“其實公主這是杞人憂天吧,我覺的我這個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王爺也不用擔心。”
安逸王抿了抿嘴脣道:“若兒和墨怡從小就玩的不錯,所以對於皇兄指婚這件事她也一直不贊成。”
付籬零聽後笑了笑道:“王爺不用覺的緊張,她是主,我是臣,怎麼可能會怪她呢,王爺說笑了,而且我都說了其實我不在意,公主也馬上就要遠嫁了,我就更不可能與她計較這個了,離開是真的覺的月色不錯,皇宮這麼大,迷路也是正常的麼。”
安逸王盯着付籬零,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但付籬零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許久安逸王輕輕嘆了口氣道:“你沒在意就好。”
兩人回到王府後,付籬零便回屋了,陌兒爲付籬零換下衣服後,付籬零便躺在牀上,陌兒見此也就輕輕退到外屋去了,至於有沒有睡着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二天付籬零一早便起來了,陌兒還有些奇怪地說道:“小姐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啊,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精神啊。”
付籬零一臉疲憊地說道:“不知道,一大早就醒了,躺久了頭疼,所以就起來了,今天出去逛逛吧。”
陌兒點點頭,最後兩人連早飯都沒吃便出門了,還是從後門偷偷溜出去的,剛出後門就看見趙懷安站在那。
“你果然是跟蹤我啊。”付籬零面無表情地說道。
趙懷安笑了笑道:“怎麼可能呢,今天一早來王府拜見,王府的下人卻以王爺上朝,王妃還沒起爲理由不讓我進去,所以我只能在後門等了,沒想到還真能見到王妃,看來我與王妃緣分不淺啊。”
付籬零聽後笑了起來,“侯爺這話對於我說不太適合吧。”
趙懷安笑了笑接着道:“王妃這麼早出來還沒用早膳吧,不如請王妃到寒舍,讓我西齊的廚子爲王妃做一些我們西齊的小吃。”
陌兒聽後連忙站在付籬零面前,付籬零將手搭在她肩膀上對她點點頭,隨後走到趙懷安面前道:“既然侯爺盛情邀約了,我怎麼能拒絕呢。”
趙懷安聽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付籬零便邁開腳步往前走,陌兒無奈地只能跟着,經過趙懷安身邊時,陌兒看了他一眼,但後者只是微笑着,沒有一點情緒。
付籬零隨着趙懷安來到皇上給他安排的臨時住所,一進去付籬零便四處張望,“趙侯爺,我們皇上待您真是不薄,給您安排了這麼好的住處啊。”
趙懷安聽後輕輕笑了笑道:“確實啊,貴國皇帝的待客之道確實令人敬仰呢。”
付籬零道:“那現在王爺可否帶我去嚐嚐貴國的小吃了呢。”
趙懷安道:“我現在就安排人去做。”說着便叫來下人吩咐廚房做小吃,隨後對付籬零道:“王妃想四處走走嗎?”
“那就有勞侯爺了。”付籬零說道,隨後轉身對陌兒道:“你在這等着吧,我和侯爺走走。”
“可是……”陌兒似乎有話想說。
“放心,不會有事的,侯爺不會笨到在自己的住處對我怎麼樣的。”付籬零說道,說話的聲音並不小,可見這話不僅僅是說給陌兒一個人聽的,但趙懷安依舊面不改色。
隨後付籬零便隨着趙懷安走去後院,趙懷安一路在給付籬零介紹,付籬零也一副很認真的樣子,似乎是一副很和諧的畫面。
走到後院後付籬零道:“現在深秋了啊,這院子裡所有東西都枯敗了。”
趙懷安道:“確實,若是春天,想必一定會非常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