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風再次橫手斜劈過來,但爲時已晚,鳳輕語一個手刀砍在他腦後。速風眼前一黑,倒在地上。鳳輕語跨過他的身體,自顧倒了杯茶輕抿一口。
走到牀前,又停了下來。
真是煩!
飛身向璃王府掠去。
七拐八拐終於找到了軒轅璃夜的住處,如鬆樓。門前站着一男子,擡頭見鳳輕語,稍頓一下回過神來。
“在下烈電,是王爺的親衛,王妃請隨我來。”男子畢恭畢敬向鳳輕語抱拳行禮。
鳳輕語眉頭一皺:“不準叫我王妃。”
“是,王妃。”鳳輕語懶得跟他計較,必然是受了軒轅璃夜的吩咐,她說的話不管用。
來到軒轅璃夜牀前。
這是怎麼回事,軒轅璃夜墨色的衣袍血跡斑斑,墨色染血雖不易見,但那濃重的血腥味瞞不了鳳輕語。臉色蒼白,墨發汗溼了一縷一縷緊粘在臉側,雙眸緊閉。再不似往日那風華霽月,如神如謫般的男子,此時的他就像琉璃,一碰即碎。
“他怎麼了?”天下有幾人能傷得了璃王。
“不知道,王爺下午一回來就將自己關在屋子裡,用晚膳的時候,屬下來看就成了這樣。屬下請來御醫,王爺誰也不讓碰。屬下就讓速風去請王妃了,想來王爺會聽王妃的話。”
不過,怎麼王妃來了,速風不見了。烈電沒問。
鳳輕語想了想,應該就是自己弄成這樣的了。
走到牀邊,鳳輕語伸手爲軒轅璃夜把脈。軒轅璃夜身上的氣息殘暴冰冷的可拍,手猛地一揮,打開了鳳輕語的手。
“都給本王滾開。”
雙眸正開,棕色額眸子深邃邪魅,陰鷙異常。擡眼一看是鳳輕語,心中閃過一抹欣喜,一想到下午看到的一幕,棕色的瞳孔又如大海一般沉寂。
“你怎麼來了。”
鳳輕語不回答他,只伸手重新爲他診脈。軒轅璃夜偏與她作對,拂過衣袖不讓他碰。
“本王讓你走開。”
“你閉嘴!”鳳輕語朝軒轅璃夜吼道。她疾如閃電,伸手點了軒轅璃夜的穴。軒轅璃夜對她根本沒有絲毫防備,哪想竟讓她有機可乘。站在一旁的烈電,早已驚呆了,他沒看錯吧,剛剛王妃吼了王爺,還點了王爺的穴。
果然……王妃威武!
軒轅璃夜此時已顧不得生氣,語兒霸道的樣子還真是好看得不得了。軒轅璃夜眼神一掃,烈電當然知道什麼意思,識趣的退下了,完了還不忘關好門。
這下好了,王爺有救了。
只是接下來的……
鳳輕語一臉從容,扒開軒轅璃夜的衣服,查看他的傷口。這下軒轅璃夜不淡定了,蒼白的臉爬上了一抹紅暈。
看到他胸膛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數十道,道道滲出鮮血,有些觸目驚心。鳳輕語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擡眼看他,他妖冶的眸子也盯着她。
“你到底是怎麼弄得?”
“語兒在擔心我麼?”真好。她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還是真的回答不出,他不得知。鳳輕語拿來牀頭的錦帕爲他擦淨血跡,拿起一旁備用的金瘡藥,一一塗抹在傷口上。
兩人靜默無言,整個過程軒轅璃夜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溫熱滑膩的觸感一直在胸膛上掃過,劃過微涼的肌膚。
那感覺實在太過刺激,軒轅璃夜呼吸也不免有些粗重,天啊,他快要忍不住了。軒轅璃夜一向認爲自己不是重欲之人,直到遇上這小東西竟惹得自己連連破功。還好被子夠厚,遮住了,要不然……
“很疼?”鳳輕語自然知道這金創藥剛塗上時藥性刺激會很疼。
“沒有。”
“哦。”沒再多問。
鳳輕語側眸,看來這墨色袍子染了血也不能再穿了,隨手“撕拉”一下將軒轅璃夜的外衣扯碎扔在地上。軒轅璃夜眼中盡是戲謔,以後……
“王爺,晚膳送來了,您現在是否要用?”烈電敲了敲門,他也不好打擾王爺好事,可王爺晚膳還沒用。
“端進來。”
軒轅璃夜收回笑意,伸手將被子往上拉了一截,遮住赤裸的胸膛。鳳輕語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真是受傷了也不容小覷,她明明點了他的穴,這麼一會兒就衝開了。
烈電將一碗清粥,幾碟小菜端進來,放在牀頭的桌上。看了一眼地上的碎袍子,眼睛一陣晶亮,別有深意的退下了。軒轅璃夜精明那能猜不出來他的想法,只是不語。
“語兒,餵我。”頗有些幽怨地說道。
“你沒長手麼?”連穴道都能自己衝開,難道端不動碗。
鳳輕語沒理他,起身走到門前,推開門。留下一句“我走了。”他已經醒了,反正留在這裡已經沒什麼事。足尖輕點,飛身離開了璃王府。
“烈電。”
烈電推門而進,有些不解,王妃怎麼走了。完了,王爺又該生氣了。
果然,王爺又恢復了一貫地冰冷邪魅,他還是那個嗜血戰神軒轅璃夜。
“王爺有何吩咐?”
“查清楚黎明月來帝都的目的,見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越詳細越好,還有……查他和王妃什麼關係。”他的女人,只能屬於他。一雙犀利的眸子,霸道,妖冶,冷冽,渾身的氣息更是凝結成冰。
“是。”所以,王爺是吃醋了?
端起桌上的清粥,修長的右手執起湯匙,慢條斯理的喝起來。整個動作優雅高貴至極,卻又透着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烈電出門正撞上從相府匆匆趕回的速風。速風擡手按捏着後頸處,黑沉着一張臉,怒氣橫行,真是該死的,身爲王爺身邊的四大親衛之一竟然讓一個女人給打暈了。
實在是……太過挫敗。
“咦,速風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王爺怎麼樣了。”速風打斷了他的話。“王爺?王爺很好啊,自從王妃來了,王爺整個人都精神了,現在在用晚膳。”
那個女人來過了?算她識相。
“速風,你對王妃也太過偏見了,要我說,王妃與王爺再般配不過了,這麼多年來,你可見着王爺笑過,有見過王爺對哪個女子這般上心。”
可王爺也沒有這麼不顧自己,傷成這樣,速風不願多說,反正他覺得那個女人會成爲王爺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