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唔......”鳳輕語哪裡想到他會突然吻她,身子本就疲軟地沒有半分力氣反抗,偏偏這個妖孽的手掌固定着她的脖子,使得她不得不把頭偏向他的一側。
這樣一來豈不是更加方便了軒轅璃夜的親吻。
軒轅璃夜思念已久的味道終於品嚐到了,像是花瓣一般柔軟芬芳的脣,只是淺嘗輒止哪裡夠,滑膩的舌如同靈巧的蛇竄入她的口腔,舔舐着她的貝齒,最後與她的舌糾纏在一起。
起初鳳輕語還想着抗拒,奈何他本根就不給哪怕一絲絲的空間。微闔的眼眸透過層層霧氣看向五官精緻無瑕,妖孽到極致的軒轅璃夜,只覺得自己像是喝過酒一般渾身無力,只跟隨他的節奏放縱自己。
原本託着鳳輕語後腦勺的手掌不知什麼時候順着完美的曲線滑到她盈軟的細腰,越是貼近她身子反而越燥熱,軒轅璃夜暗惱,他簡直是在自找罪手。
鳳輕語胸前露出的越來越多,光滑的肩部貼上了軒轅璃夜微冷的軟袍,鳳輕語一瞬間渾身,小手握成拳推搡着軒轅璃夜。
然而後者卻像完全沒感到似的繼續吻着,甚至滑過她的嘴角直接來到頸部,一路下滑留下一串串的痕跡。
嘴上終於得空了:“軒轅.......璃夜,啊......”他竟然吻她的......
好不容易迴轉的力氣一下子耗光了,這個男人簡直越來越得寸進尺,鳳輕語掬起浴桶中的水向軒轅璃夜身上潑去。
軒轅璃夜纔回過神,就被鳳輕語潑了一臉水:“我看爺還是降降溫吧。”
敢拿水潑軒轅璃夜,鳳輕語絕對是第一個。
她本以爲軒轅璃夜會潑成落湯雞,誰知棱角分明的臉滴着水珠反而更加妖孽。
軒轅璃夜黑着臉,眼中的熾熱仍舊存在,盯着鳳輕語裸露在外的肌膚簡直要噴火了。“爺的火只有娘子才能滅!”他咬牙切齒,意有所指。
鳳輕語挑眉,故意裝作不懂:“爺的意思是讓我再澆澆水。”
軒轅璃夜沒好氣的看着她,低嘆一聲轉過身去:“還不穿衣服,凍壞了心疼的還是爺。”這小東西就是吃準了他不會動她竟然肆無忌憚的挑釁。
鳳輕語見軒轅璃夜自覺的轉過身,不知道還敢不敢相信這妖孽。
像是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一樣,軒轅璃夜冷哼:“放心,爺絕對不會偷看。”哼,爺要看也是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豈是爺的作風!
鳳輕語等了一下見他真的沒有轉身的意思才從浴桶中出來,這麼久水確實已經涼了大半,再不起來就要着涼了。
她動作迅速的穿好小衣,裡衣,眼睛一直盯着軒轅璃夜的後背就怕他一個轉身。還好這妖孽說話算話,竟真的乖乖站着。
軒轅璃夜聽見身後細細簌簌的穿衣聲不免好笑。
“我穿好了。”
鳳輕語出聲軒轅璃夜才轉過身來,見她外面只穿着裡衣不禁皺眉。西北不比帝都,他怕語兒初來一時不能適應忙拿過一旁掛着的袍子罩在她身上。
沐浴完整個人都懶洋洋地不想動,軒轅璃夜直接將她拉到牀榻邊坐下,拿過布巾仔細爲她擦拭還滴着水珠的髮絲,鳳輕語眯着眼睛享受他的服務。
“對了,我來的時候看見地上都是積雪是怎麼回事?”鳳輕語提到,按說這個時候不該下雪纔是。
軒轅璃夜繼續擦着頭髮,邊說道:“鐵索圖身邊有個巫師叫法天,他不知施了什麼法讓天降大雪,將彥城的城牆凍得結實。”
鳳輕語睜開眼睛,施了什麼法術?
一夜之間天降大雪若是在前世簡直輕而易舉,可這裡是古代怎麼可能?不過隨即想到她自己不也身負異能嗎,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說不定這個叫法天的也有特異功能。
她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彥城被戎狄奪了,也知道了軒轅璃夜一直攻城不下,所以她已經想好了辦法。
“至於攻打彥城,我已經有辦法了。”
軒轅璃夜手上的動作一頓,眸中閃過一絲流光:“語兒有何妙計?”語兒這麼說當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不過他還是好奇。
“嗯......暫時不透露,明日你就看着吧,不過我只負責攻破城門至於剩下的就靠你了。”鳳輕語轉過神來,摸了摸頭髮已經幹得差不多了。
“連爲夫都不告訴?”軒轅璃夜反問。
鳳輕語想了一下,點頭。還是等攻城的時候他自然就知曉了。
“不過還缺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你告訴爲夫,爲夫讓屬下去辦。”軒轅璃夜見鳳輕語一臉沉思。
鳳輕語掀開簾子走到外間,拿過桌上的毛筆在紙上畫起來,邊想邊畫,軒轅璃夜坐在一旁看着她。
鳳輕語畫的是投石器,她發現這個時代竟然沒有投石器,彥城的城強太高不用投石器是絕對不行的,不過她也只是按照記憶中的樣子畫的,畢竟在前世她也沒接觸過着玩意兒,畫起來還真有些困難。
“終於畫好了。”鳳輕語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大概就是這樣了,不過是運用槓桿定理。
軒轅璃夜接過她手中的畫看了一眼:“這是用來遠距離投擲東西的?”
鳳輕語向他投以讚賞,竟然看一眼就知道用處,果然是智商過人的璃王殿下啊。“就是用來遠處攻擊的,不過需要多久才能做好。”
“大概兩天吧。”畢竟在這裡材料不好找。
鳳輕語有些不滿意,本來以爲一個晚上就能做好的竟然需要兩天。算了,兩天就兩天吧,反正如今糧草夠了,多等兩天也無妨。
“那好吧,做好了通知我一聲。”
軒轅璃夜點頭。
“怎麼回事,不是說軒轅璃夜的糧草快用完了嗎,那現在是什麼情況?”鐵索圖在彥城城主府裡一連串的咆哮,臉簡直比鍋底還有黑。
軒轅璃夜如今糧草吩咐,保不定準備大力攻城,他們總不能在彥城困守一輩子。還有軒轅清雲那邊也沒了消息,不進入此,今日他親眼看着自己的兄弟慘死而且又折損了這麼多的人馬。
法天如今也緘口不提,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本來預想的是今過後璃王的狼草就會耗完到時他們與二王子的人馬兩面夾擊,軒轅璃夜不死也得折損不少將士。
現在倒好,賠了夫人有折兵的事落在他們頭上了。
鐵索圖猛地一扒桌子,上好的檀木桌應聲而碎。“你們都成啞巴了嗎!啊?”
法天站起身,這個時候還是他出面吧:“大王子,我等也沒有想到今日會有人前來與璃王匯合,而且運送糧草啊,更沒有想到那人竟然會引來狼羣折損了這麼多將士。
法天沒想到,其他人更不會想到,就連軒轅璃夜都沒有得到消息呢。
鳳輕語走的那是尋常路嗎?他們當然不會派兵去打探消息。
鐵索圖看着法天說的雲淡風輕:“沒想到,好一個沒想到!法天不是軍師嗎,怎會沒想到?”
大王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說他故意知情不報嗎?還是在說他不配當這個軍師。法天在心中腹誹。
鐵索圖也沒想到軒轅璃夜那邊竟然半路殺出個這麼厲害的人。
“可有人知道,今日運送糧草引來狼羣的人是誰?”他一定要知道,來日一定殺了那人爲鐵索盧報仇雪恨!
底下羅騰將軍站起來:“回大王子,那人的身份......”羅騰不知道該怎麼說。
“知道什麼?快說!”
羅騰繼續說道:“屬下底下的將士來報說是親眼看見璃王殿下將那人......抱進營帳,他們該是......關係匪淺。”羅騰支支吾吾終於將一句完整的話說出來了。
話音剛落,不僅是鐵索圖在場的每個人都一臉震驚,難道東璃戰神璃王殿下真的如傳聞那般是個斷袖?
應該是了,要不然那怎麼會抱一個男子呢?還將其抱進自己的營帳,想想都讓人臉紅心跳。
現在不是應該討論該如何應敵的嗎,怎麼又說到璃王是斷袖這件事情上了。
法天輕嘆一口氣:“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鐵索圖看着法天,眸子幽深,顯然是對他的回答頗爲不滿。“巫師既然有能力讓天降大雪,難道沒有辦法擊退軒轅璃夜的大軍嗎?”
“大王子該是知道,璃王底下的飛鷹騎個個驍勇善戰,武功了得,我們若是貿然進軍恐怕會有去無回啊。”他說得是實話,璃王的十萬人馬,如今他們這邊只剩了八萬,如何抗衡?
羅騰等幾位將軍也十分贊成法天的提議:“巫師說的對,敵我兩方勢力懸殊,還是不要貿然出兵的好!”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好,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是啊,確實如此。”
“對對對。”
......
鐵索圖見下方這幫膽小如鼠的人,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本王子還不信我戎狄將士打不過他飛鷹騎。”
“大王子切莫輕舉妄動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法天急急出聲阻止。
鐵索圖是鐵了心要出兵攻打,任誰也勸不了。“本王子心意已決,不必多說,明日開城門與軒轅璃夜一戰!”
說完也不等衆人反應就走出大廳了。
法天站在大廳中央看着大王子離去的背影,一陣搖頭,這是在自取滅亡啊。
“巫師,你去勸勸大王子吧,我們如今出兵是以卵擊石啊。”
“是啊,巫師大王莊平時最是聽信巫師的話,巫師前去勸勸大王子,讓他收回成命吧。”
法天擺手讓他們不要說:“我去試試吧。”看樣子就算他去勸也是於事無補。
果然,在法天的再三強求下鐵索圖還是沒有改變主意。反而認爲法天他們是怕了軒轅璃夜。
第二日,鐵索圖帶領八萬人馬在軒轅璃夜營地不遠處叫陣。軒轅璃夜正愁他不出來呢,這下豈不是羊入虎口。
即可點兵前去迎戰!
鳳輕語都穿好了衣服準備一同前去卻被軒轅璃夜攔住了,無奈只能留在營地。
無聊的和南宮岑下棋:“王妃不用擔心,那個什麼大王子根本不是爺的對手。”
鳳輕語擡頭看了他一眼,挑眉,隨即落下一子:“你覺得本王妃像是在擔心嗎,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南宮岑的眼光從她臉上回到棋盤,我的天啊,他的棋子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再來一盤!”他就不信邪了,竟然下不過王妃,他可是跟王爺下過棋的人,雖然也是輸但好歹下了一段時間,這才下了多久就輸地這樣慘。
南宮岑也不顧鳳輕語的反應直接將棋盤的棋子收回棋盒裡重新開始下。
“對了,王妃交給我的那瓶藥爺拿去了。”南宮岑似是不經意的提起。
鳳輕語落棋子的手一頓,眼中滑過一絲不自然。“他......有沒有問過什麼?”
“這倒沒有。”南宮岑搖搖頭,落下一子。
南宮岑雖然裝作不經意的提醒卻是聚精會神的聽鳳輕語的回答,沒辦法,爺交代的任務他一定得完成啊。他就搞不懂了,爺想知道爲什麼不自己去問,非得讓他來問。
還有王妃,既然是給爺的藥爲什麼不直接給爺,唉......夾在中間好傷腦啊。
鳳輕語其實那麼好糊弄的人,只說了一句便不再提這個話題。
“我也想知道王妃的藥是用什麼做的?竟然功效這般奇特,爺的毒一下子壓制了不少。”南宮岑見鳳輕語不說話接着問。
鳳輕語看了他一眼。也?難道還有人想知道?那就是軒轅璃夜了,不是她不說而是隻怕她說出了那藥是用何藥引之後軒轅璃夜一定不會吃。
“這個,天機不可泄露,既然藥效神奇自然有它神奇之處,豈是什麼人都能知道的。”
南宮岑眸子暗了,看來王妃是不會說了。
“你又輸了!”鳳輕語緩緩開口。
“啊?”南宮岑難以置信的看着棋盤,真是......一局比一局慘,簡直慘不忍睹,如同被一桶涼水從頭澆到腳,不是吧,又輸!
鳳輕語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扔下手中剩餘的棋子站起身看向營帳外,這個時候他們也該回來了吧。
纔想着,軒轅璃夜就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鳳輕語上前遞過一杯熱茶,軒轅璃夜脣角微勾就着她的手喝光了。
“怎麼樣?”
軒轅璃夜脫下身上的盔甲掛在一旁的衣架上。“鐵索圖那個蠢豬還妄想跟本王打,還不到兩個回合就匆匆躲回彥城了。”
軒轅璃夜的語氣有着絕對的傲氣與蔑視,還有一絲不甘心,本來想將鐵索圖一網打盡,誰知竟是個縮頭烏龜。
說到底還是得要攻城,語兒說的那個什麼投石器明日應該會做好,他很期待那個投石器的威力。
“爺,你和王妃慢慢來聊,那個......我先走了。”他沒完成王爺交代的任務,再待下去簡直自找苦吃。
軒轅璃夜眸子幽深的看了南宮岑匆匆離開的背影就知道他玩不過語兒這隻狡猾的小狐狸。唉......還是算了,他找個機會自己問吧。
“明日投石器應該要做好了吧。”鳳輕語想快點攻城早日回帝都。
“那是自然。”
軒轅璃夜坐在書案後,看着桌上的棋盤不禁失笑,看來語兒的棋藝也不容小覷啊。
他的娘子就像是一本神秘的古書,每翻一頁就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驚豔,他何其榮幸能在這萬丈紅塵中遇上她,得到她。
他身後自然而然的摟過鳳輕語的纖細的腰身,將她抱坐在他的腿上。“什麼時候,娘子也陪爲夫下一局,嗯?”
他涼薄的凌脣似有似無的輕輕點吻着她圓潤的耳垂,鳳輕語便覺一陣酥癢字耳垂傳遍全身,稍微偏過頭想要躲過他的親熱,誰知他的脣簡直窮追不捨,一路跟過來繼續舔舐她的耳垂。
“嗯?”見她不回答,軒轅璃夜又輕問出聲,磁性誘人的嗓音故意吐露曖昧的氣息,像是醇酒,一聽便多了一份醉意,簡直要將鳳輕語淹沒了。
“隨時奉陪!”
軒轅璃夜看着她羞斂的模樣嘴角的笑容擴大,漸漸染上眉梢。真好,一向冷漠的語兒只有在他面前纔會露出小女兒的作態。
“軒轅璃夜!”鳳輕語怒瞪着他,這廝越發的肆無忌憚逮着機會就調戲她。
軒轅璃夜放肆的笑:“喊爲夫幹嘛?”
“今天夜晚你就睡營帳外!”鳳輕語絲毫不被他的笑容所迷惑,他的體溫夏天抱着睡是享受,現在已經入冬了簡直就是冰塊。
偏偏夜晚睡覺的時候他還將她摟得緊緊的,說是取暖,當她是空調嗎?
軒轅璃夜立刻換上了可憐兮兮的表情,與冷峻剛毅的容貌實在不服。“娘子,外面天兒這麼冷,爲夫睡在外面會凍死的。”
“凍死活該!”誰讓他總是不老實。
“娘子好狠的心,你忍心看着爲夫挨凍嗎?嗯?”繼續裝可憐,他就不信語兒不心軟。
鳳輕語挑眉,一代戰神賣萌耍乖真是千載難逢啊,若是他手下的將士看到自家戰神王爺是這般模樣不知道還會不會聽他號令,她在心中想到。
“那你去找一個不狠心的娘子啊?找我幹什麼?”小樣兒,今兒個她還真就不心軟了。
軒轅璃夜一聽她這樣說雙手快如閃電強行摟過她的身子禁錮在自己懷裡。“爲夫就要語兒一人,其他的誰也不要。”這句話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說的尤其認真。
鳳輕語當然聽得出他語氣中的認真和他的愛,她也是,她要的愛只有他一人能給,別人的再入不了她的眼。亦如她的愛,給了他就再難給別人,哪怕那人再好。
她以前總是在擔心她來到這個異世是一場意外,甚至是一場陰謀。現在她尤其感謝這次穿越,能讓她遇上軒轅璃夜,與他相愛。
軒轅璃夜半天沒聽見她說話以爲還在生氣,繼續軟磨硬泡,開玩笑這可是關係到他的福利。雖然現在吃不了,但親親摸摸還是可以的,若是不能與娘子同榻而眠他還不得難受死。
“娘子,爲夫前不久剛毒發過,身子虛着呢不能受凍。”
鳳輕語的眼角狠狠抽搐,她剛剛還感動來着,這纔不到幾秒他就原形畢露。身子虛?璃王殿下什麼承認過自己身子虛?不能受凍?他本身就能凍死人好嗎?
“軒轅璃夜,你在我心中高冷的形象已經蕩然無存了。”鳳輕語咬牙切齒沒好氣的說道。
軒轅璃夜低頭,似乎疑惑不解。“高冷?什麼意思?”是又高又冷嗎,嗯,他確實很高也很冷。
“嗯,就是又高冷。”鳳輕語索性就順着他的話說。
“那爲夫現在不高嗎?不冷嗎?爲何就蕩然無存了?”小東西肯定就是在敷衍他。
鳳輕語懶得跟他解釋,繞來繞去就是爲了能夠跟她一起睡。
結果就是儘管她嚴令禁止軒轅璃夜進入,他還是想方設法的進了完了緊緊抱着她死都不撒手,無賴!什麼東璃戰神,簡直就是個無賴!
第二日。
軒轅璃夜吩咐將士做的投石器已經做好了,完全就跟鳳輕語畫出來的一模一樣。
鳳輕語繞着投石器轉了一圈,仔細檢查了一些細節部分,不禁露出讚賞,不愧是飛鷹騎,簡直就是萬能的。這個投石器是在以往的基礎上做了一些改造,但是遠比那些龐大,畢竟彥城的城門足夠高,若是不做的大些威力是不夠的。
“速風,我讓你帶的東西呢?”
速風點頭,應該就是從帝都帶過來的那個鐵球了,他期間看過一次,就是個鐵球,不知道王妃是拿它來做什麼的。
“這是什麼?”木雨好奇的從速風的手裡接過來,嗯,還挺沉的,就是不知道做什麼的。
鳳輕語好笑的看着木雨的舉動,希望一會兒他不會後悔纔是。
軒轅璃夜看着木雨手中抱着的黑不溜秋的鐵球,這個就是語兒說的能攻破彥城城門的東西,他怎麼覺得有點像開玩笑呢。
不過語兒既然這樣說了自然有她的道理,且看她如何功攻城吧。
連軒轅璃夜都這樣想更別說上萬飛鷹騎了,儘管這幾天他們一直聽蔣飛虎將軍講王妃的事蹟。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打死他們也不相信那些兇殘成性的惡狼是王妃引來的,蔣飛虎將軍還說王妃的身手了得竟然連他都不是王妃的對手。
諸如此類的話更是沒有一個人相信。
現在還說這麼個東西能攻破數丈的彥城城門,簡直是天方夜譚。王爺也真是的,寵愛王妃也不是這麼個寵法兒,這個是戰場其實隨便能玩笑的地方。
蔣飛虎見這幫人不抱希望的模樣連連搖頭,哼,就等着他們對王妃佩服的五體投地吧!
“將投石器拉到離彥城三十米的位置。”鳳輕語方纔大致計算了一下,三十米,最佳的攻城位置。
彥城守衛的將士早看到敵方的動作,只是不懂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還有那個高高的架子是用來做什麼的?
還沒等他們想清楚去稟告他們的大王子的時候,鳳輕語已經命木雨將他手中的炸彈放到投石器上。
鳳輕語作爲殺手組織中的第一,自然是樣樣精通,製作炸彈的配方她可是銘記於心。不過畢竟是在古代,有幾樣材料還是比較難找的,威力應該不敵前世的那些開山闢路的炸彈,不過攻個城門足夠了!
在速風告訴她彥城的情況後她就決定了造炸彈,但是這畢竟是冷兵器時代,人心都是貪婪的,一旦出現了令他們恐懼的東西,只會出現兩種情況,要麼毀滅要麼佔有。
她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不過既然想了就會去做向來是她鳳輕語的作風。
“王妃這個要怎麼攻城,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木雨將炸彈放到指定的位置,退回來一臉不解的望着鳳輕語。
鳳輕語眸光一閃,有些不懷好意,既然木雨這麼想知道,不如就讓他來實踐好了。“很簡單,看到那鐵球上面有一根細線了嗎?”
木雨點點頭:“當然看到了,我抱着看了好久呢。”
“我們先後退。”鳳輕語轉身對軒轅璃夜說道。
軒轅璃夜眸光幽深地看了一眼鳳輕語恰巧沒忽略掉她嘴角的笑,心道小東西不會是想捉弄木雨吧。
見她這般自信的模樣,軒轅璃夜隨即點頭命令所有人後退,按照軒轅璃夜的吩咐全軍後退了很長一段距離。
鳳輕語搖了搖頭:“不行,還往後退一點。”
說完全軍繼續後退,知道鳳輕語說停下時他們才停下來。在這些飛鷹騎眼中,王妃就是在瞎胡鬧,這個破玩意兒就像攻城,要不是王爺他們堂堂飛鷹騎豈會任憑一個女人擺佈。女人嘛,就是應該在府裡繡繡花,散散步,到戰場來到什麼亂。
木雨見他們竟然後退到那麼遠的距離,有些搞不懂了。“王妃,屬下要做什麼?”因爲距離有些遠,木雨說話幾乎是要靠吼的。
“現在,用火點燃那根細線,拿開投石器座下木棍,然後你就用你認爲最快的速度逃吧。”炸彈可不是開玩笑的,她是想嚇唬一下木雨,可沒想過害他。
木雨拿出火石猛打幾下擦出火焰,將那根細線點燃。點完了還傻站在那兒看着火星一點點接近鐵球,哦,還有木棍,反應過來的他抽調底座卡着的木棍。
“快跑啊。”鳳輕語着急地衝木雨喊,這孩子平時反應挺敏捷的怎麼到了關鍵時刻這麼遲鈍。
“哦。”木雨反應過來趕緊將輕功運到極致遠離它。
隨着控制的木棍被抽掉,投石器立刻彈起將炸彈,炸彈滑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目的地直指彥城城門。
炸彈準確的落在城門處。
“轟”地一聲,如同天崩地裂,平地驚雷,天地都要在這一聲巨響中塌陷了。千萬飛鷹騎沒有一點點防備,一下子被巨響嚇得不敢睜眼,耳朵嗡嗡地響,若不是有人驚呼他們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震聾了。
他們也是見過世面的竟然被此刻的情況嚇得身子彷彿不是自己的了,根本動彈不得。
嚇得最厲害的應該是木雨好嗎,明顯的被炸傻了,一臉呆愣。天啊,他做了什麼,抱着它時竟然好奇的又看又摸。剛纔還......要不是王妃提醒他跑快些,他豈不是被炸成肉醬了,還是連渣都不剩的那種。
他......他找誰惹誰了。
很顯然速風的表情也很吃屎,他可是從帝都到西北抱了一路好嗎。想想渾身都忍不住哆嗦,他可不認爲自己的肉身能比得過彥城的城牆。
好久才反應過來,眼前仍舊看不清任何東西,塵土飛揚。
等到塵土散盡,再看向彥城才發現所謂的銅牆鐵壁已經七零八落,城門被扎歪了,城牆也倒塌了一半兒,衆人看着眼前的景象久久回不過神。
“還愣着幹什麼,殺進去!”鳳輕語看着他們一個個眼中的難以置信和恐懼,不禁輕笑,這種結果她早就猜到了。
軒轅璃夜深深地看了一眼鳳輕語,隨即下令。“烈電,奔雷,帶人立刻進城,記住給本王活捉鐵索圖!”
如今彥城城門已破,就不必他親自帶兵了。
“是!”烈電,奔雷領命帶領着十萬飛鷹騎一同闖進彥城,守城的將士早就被炸彈炸死了了,他們簡直如入無人之境,一路殺進彥城。
軒轅璃夜看着眼前的斷壁殘垣,不知在想些什麼。“這是娘子那個時空的武器?”
“嗯。”
鳳輕語淡然地望向他的眸子,棕色的,很神秘卻很平靜,沒有所謂的貪婪只有對她的情意。她笑了,笑得很開心。
其實軒轅璃夜開口她未必不會不答應,畢竟這個時代用炸彈炸出一個天下來也不是不可能,相反的,很可能。因爲她知道亂世紛爭中實力代表着一切,只要擁有了最強大的武器就等於擁有了一切。
軒轅璃夜將她輕輕擁入懷中:“語兒在想什麼爲夫知道,爲夫即便是要這個天下也會親手打下來。”更何況他對天下並不感興趣。
再說鐵索圖聽到一聲驚天雷響,整個城主府都抖動了一下。回過神來已經聽到將士稟報城門失守了,十萬飛鷹騎殺進彥城了。
嚇得他立刻出兵迎戰,然而在這最主要的時刻巫師卻不知去向。
飛鷹騎個個殺紅了眼,手起刀落就是一條性命,就是這些可惡的戎狄將東璃百姓害的苦不堪言。奔雷和烈電兩人帶着飛鷹騎一路殺到城主府,一路而來的血戰,導致戎狄士兵一見了飛鷹騎的標誌就嚇得不敢反抗。
接過可想而知,在城主府的後門鐵索圖這個準備帶領着剩餘的將士逃回自己的老巢,誰知被烈電逮了個正着,直接將他活捉了捆綁起來。
戎狄剩下的將士不足千,紛紛願意投降。
鐵索圖這次出兵就沒想過會失敗,幾乎是發動了整個戎狄全部的兵馬,這下倒好,全部覆滅。不知道他的父王鐵裡知道了會不會直接氣死。
軒轅璃夜站在鐵索圖面前居高臨下,看着此刻的鐵索圖如同喪家之犬跪在他面前,眼中的冰冷足以將他凌遲。
“說說你和軒轅清雲之間的交易,興許本王心情好能放過你。”
鐵索圖斜眼看着軒轅璃夜,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勢的確駭人。他知道東璃太子與璃王一直不和,璃王如果藉此機會扳倒太子易如反掌,只要他什麼都不說就能活得越久。
“本王子聽不懂璃王在說什麼,什麼軒轅清雲,本王子不道。”
難得鐵索圖這次變得聰明點兒了,但是他不想想眼前的人是誰,豈是他一個閉口不提就能糊弄的。
“不知道,很好,帶回帝都。”
鐵索圖眼中滑過一絲錯愕,帶他回帝都,軒轅璃夜這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他思考過來就已經被烈電壓下去了。
這場西北之行算是徹底結束了,至於修繕城門重建彥城之事相信雷炎就能做好。不過不能留下戎狄的老巢,讓雷炎直接帶兵前去將願意投降的併入東璃。不降者,殺無赦!
“傳令下去,今晚休息一晚,明日班師回帝都!”
“是。”
鳳輕語的名聲在西北算是徹底傳開了,之前那些不服氣紛紛轉而佩服起這位小王妃來。不僅爲他們送來糧草,更是僅憑一人之力攻城。
實乃天神下凡啊!
夜晚,靜默的夜空北風呼嘯,吹起陣陣沙土。軍營中確實到處瀰漫着歡聲笑語,把酒言歡。軒轅璃夜的營帳中,軒轅璃夜會鳳輕語坐在主座,四大護法皆在,還還有南宮岑。
“我說王妃,今日攻城我沒在簡直太可惜了,當時我在軍營裡聽見一聲巨響還以爲天塌了呢。”南宮岑好笑的說道,當然忽略了他被嚇傻了的事實。
不說還好一提起這個木雨和速風的眼神互相交匯,他們好像也嚇傻了好嗎。
鳳輕語看到了他們兩個的表情,不禁失笑。“你們也別擔心了,那個東西不點火是不會炸掉的。”
說完感覺在場的人都呼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軒轅璃夜霸道的摟過鳳輕語的肩膀,低聲警告:“娘子,你不許對別的男人笑。”
“我有笑麼?”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娘子就有。”
鳳輕語橫了他一眼,難道還不讓她笑了?
軒轅璃夜夾起一塊肉放進她的碟子,霸道的出聲:“娘子只能對着爲夫笑,怎麼能對其他男人笑呢。”心中暗暗決定了,以後他的娘子對那個男人笑他就殺了那男人。眼睛還危險的看着下方几個,他們同時縮了縮脖子。感覺王爺的眼神好嚇人的!
在場的人哪個不是耳力過人豈會聽不見王爺的話,一同搖搖頭,王爺簡直了。南宮岑最是嗤之以鼻,動了心的男人都太可怕了,連王爺都不例外。
“王妃,屬下敬你一杯,屬下真是太佩服王妃了!”奔雷站起來,不怕死的給鳳輕語敬酒。
鳳輕語毫不推遲,端起酒杯送到脣邊卻被半路殺過來一隻手劫了過去。軒轅璃夜奪過酒杯仰頭喝掉,陰沉着臉望着底下站着的奔雷。
渾身的氣息彷彿凍結了,“奔雷,你要不要也敬本王一杯。”
鳳輕語瞪了他一眼,她的酒量確實不好不過喝一小口還是沒事的,竟被他搶了去。後者卻像被看到她的眼神一樣,怒視着奔雷,真是吃了豹子膽了連爺的女人也敢敬酒。
奔雷撓撓頭,絲毫沒弄清楚眼前的狀況,方纔是他跟他們幾個說王妃了不得,他們幾個就一同推着他讓他給王妃敬酒,他一想,敬個酒也沒啥就站起來了,不過看王爺的樣子怎麼好像不高興了。
“那屬下再敬王爺一杯。”他順着王爺的話接下去,隨手又倒了一杯酒。也對,肯定是他佩服王妃所以王爺不高興了,這次王爺也是有很大功勞的,應該就是這樣了。
鳳輕語看着奔雷,這孩子的智商着實令人着急。
可憐的奔雷,被兄弟出賣了都不知道,難道他沒看見速風,木雨幾人在下面偷笑嗎。哼,以爺的脾氣奔雷有罪受了。
“本王覺得你還是繞着軍營跑個二十圈再說吧。”
啊?啥?王爺讓他跑圈,爲啥啊,他好像沒做錯事吧,轉頭看向速風幾個,只見他們都同情地望着他,不對,怎麼還有點幸災樂禍呢。
軒轅璃夜放下酒杯,專心爲鳳輕語夾菜。“怎嗎還不去,是要讓本王請?”
奔雷委屈的,懵懵地就出去繞着軍營跑圈了。速風,木雨,烈電幾個看着奔雷寂寞的背影一個忍不住就笑出聲來。
“你們幾個,也想一起去?”軒轅璃夜的聲音傳來,他們不約而同地搖搖頭,紛紛低下。開玩笑,這可是西北,繞着軍營跑二十圈,臉都被冷風吹成豬臉了。
反正所有人都在享受美食的時候,可憐的奔雷卻在冷風中飛揚,偏偏自己還不知道什麼原因。
果然是交友不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