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鳳輕語並不懂什麼隔空彈琴,只是用異能控制琴絃而已。
只是需要將異能控制得極爲精準,所以十分消耗精神力。若是真的彈奏她也未必會輸給虞子瑤,只不過這樣會讓虞子瑤更加心痛而已。
既然是要實力碾壓,那就將對方打入地獄豈不是再好不過了。
這樣才符合她鳳輕語的個性不是嗎,這才能讓虞子瑤刻骨銘心不是嗎?
整個大殿流淌着悠揚舒緩的琴聲,餘音繞樑,不絕如縷,高低跌宕。高山流水本就是千古名曲,自然有其獨特的魅力,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衆人在爲鳳輕語琴技卓絕歎服的同時,也爲所她所彈的曲子深深折服。生在帝都,什麼樣的名曲佳音沒聽過,可這樣的曲子他們從未聽過。
只是有一個人,雙眼噴火,彷彿要將鳳輕語挫骨揚灰。虞子瑤咬牙切齒,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現在就算後悔得腸子青了也來不及了。這個鳳輕語原來一直深藏不露,之前傳聞的癡傻愚笨都是裝的,她纔是自己最大的敵手。
同樣恨她的就是白玉蘭母女了,如果之前只當鳳輕語是搶財產的一份子,現在她可是擋住琳兒前途的絆腳石。
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她如此奪人耳目!
若是鳳輕語聽到種種驚歎稱讚,她定會十分不好意思,這也算是盜用前人的智慧成果了。
鳳輕語緩緩睜開雙眼,不經意間瞥見虞子瑤,她的表情實在夠臭的,卻還在死死硬撐着。
虞子瑤咬牙切齒的樣子勾起了鳳輕語的玩心。
看到大殿兩旁的荷花池,清風吹拂,池中荷苞隨風搖曳,在碧綠荷葉的映襯下,嬌豔欲滴,像是羞怯的姑娘,嬌嫩異常。
不過先下雖是夏天,這些荷花並不曾全部綻放,只有三三兩兩稍稍展開。
鳳輕語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微動意念,不過眨眼間滿池荷花齊齊綻放,猶如炸開的煙花,這樣的奇景世間罕見。
不過人們還沉浸在琴聲之中難以自拔,不知是誰“呀”了一聲。
衆人才順着他的視線看向荷池。
我的天啊!
荷花盛放,滿池生輝,連空氣之中都瀰漫着淡淡地荷花清新淡雅的香氣。遠處飛來幾隻小小螢火蟲,撲閃撲閃的,也被這荷花吸引過來,久久不願離去。
鳳輕語竟然……用琴聲使得荷花全部綻放。
如果說方纔震驚不已,現在真的是難以言語了。
人神共憤啊!
就在衆人震驚得說不出話時,結束了這一曲。對於大家的反應,鳳輕語瞭然,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唯一一臉平靜的就屬軒轅璃夜了。那小東西連使箭羽靜止,逆向而飛的本事都有,這又算得了什麼。
只是……太過冒險了。
現在帝都第一才女的稱號徹底與虞子瑤無緣了。
不過這又怪得了誰,虞子瑤現在是悔不當初。早知道就不與鳳輕語打賭了,不對,是不與她比試。
可是千金難買早知道!這下怎麼辦,讓她當衆說“我是廢物”,絕對不可能。
“皇上,臣女可算是贏了?”鳳輕語擡眼看向軒轅雄。
軒轅雄回過神來,握着拳頭抵在嘴邊輕咳一聲,真是……身爲天子。什麼世面沒見過,竟然也失了神。
“當然,右相之女果然精才豔豔,令衆卿歎服,也讓朕刮目相看,古有琴音引得百鳥齊鳴,今有輕語使得百蓮齊放,我東璃人才濟濟,朕甚是欣慰。”
軒轅雄的話擺明了十分欣賞鳳輕語。
太子軒轅清雲心裡自然不會好受,就他所知,老三似乎很在乎這個鳳輕語。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鳳輕語聽到自己想聽的話,自然開心。她開心那就意味着有人要不開心了。哦不,豈止是不開心,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
“既然如此,虞子瑤,你是不是應該遵守承諾,送上黃金十萬兩,外加一句……”
鳳輕語故意加長語氣又停頓了就是在提醒虞子瑤她可沒忘記賭注是什麼。
“虞小姐堂堂左相嫡女,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本小姐當然說話算話,十萬兩黃金對我來說不值一提,不過那一句本小姐是絕不會說的,鳳輕語你休想!”
虞子瑤氣急敗壞,不管怎樣,她絕不會說,不僅僅是自己,那可是丟了整個左相府的臉面。
“哦?不說,沒想到堂堂帝都第一才女竟然這般輸不起,技不如人也就罷了,竟是連做人也不會了,真是沒想到啊。”
鳳輕語說話故意句句提及“左相嫡女”,“帝都第一才女”,就是在刺激虞子瑤,賭中她是個沒腦子的。
“鳳輕語,你在瞎說什麼,你信不信本姑娘讓你連皇宮的門都出不去!”
果如其然,虞子瑤還是太天真,乖乖跳進鳳輕語挖好的坑。
“放肆,你當這是什麼地方,朕要看看你小小相府之女有多大本事!”
軒轅雄一聲怒喝,嚇得虞子瑤立馬回神,意思到自己說了什麼,嚇得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皇上,這絕非臣女本意,臣女一時糊塗,望皇上開恩。”
虞南康再也坐不住了,也跟着跪在地上。
“皇上,請恕老臣管教不嚴,小女被老臣慣壞了,才說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來,請皇上看在老臣的份兒上,饒恕瑤兒殿前失儀。”
虞南康到底是混跡官場幾十載,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只說虞子瑤殿前失儀,皇上自然不會爲此等小事治他的罪。
又轉向虞子瑤,手捏住她的胳膊,稍稍用力。
“瑤兒,願賭服輸,還不向鳳姑娘賠禮道歉。”
“爹……我……”
虞子瑤自然是極不情願。要她向鳳輕語道歉,門都沒有。
虞南康加重力度,直捏得虞子瑤疼得皺眉。她以爲有爹出面,定能挽回局面,可是……
虞子瑤斜看向鳳輕語,眼中的恨意顯而易見,咬牙說出了:
“鳳輕語,是我不對。”
“不好意思,你說什麼,我好像沒聽懂,不過我記得與虞小姐的賭注好似不是這一句吧。”
哼,以爲賠禮道歉就完事了,更何況這也算道歉?不見半分誠意。
“你……別欺人太盛。”
“瑤兒。”
虞南康此時的臉色已不能用黑來形容了,簡直是青綠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