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凌講到這裡,平時開朗的樣子蕩然無存,她皺着眉,好像這些事情正發生在她眼前一般:“我們家族十分奇怪,龍族血統向來明顯,所以你外婆一直擔心,我們家的孩子會受到龍族血統的影響,無法過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我沒有想到,居然成真了,當時你的情況很危急,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所以我貿然帶你出了醫院,去尋找你外婆的一位舊相識,他是一位得道的道士,求他救你,我也知道,他若是出手救你的話,多年道行就損在裡面了,修道不容易,修成正果的更少,你的命於我寶貴,可是他的道行也寶貴啊。”
蘇柏鬼使神差地想到那位獨臂道士,然後脫口而出:“前陣子我遇上了一位獨臂道士,怪不得我覺得道士對我來說很親切,原來我的命是道士救的。”
“救你的人也是獨臂,”柏凌有些意外:“怎麼會這麼巧?”
“不會是同一個吧,當時他有問我名字的來歷,他還提到過,我與他一位舊相識的外孫年紀差不多,還感嘆時間過得真快什麼的。”蘇柏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在地眼上面設置硃砂燈,嶽青說他是個有來頭的人,對了,我離開前有問他的道號,他自稱玄虛。”
“真是他!”柏凌吃了一驚:“想不到你們還有緣分遇上。”
可惜,蘇柏與救命恩人擦肩而過,也覺得惋惜不已,柏凌說道:“你的名字就是他取的,要是沒有玄虛道長,就沒有你,他損了自己的道行,這些年來,應該一直在進行彌補,真是難爲他了,當年,你的情況一穩定下來,我馬上重新上山找他,想知道我能替他做些什麼,可是他早就離開,說是去雲遊。”
蘇柏的嘴巴抿了起來:“所以我還是活了下來,不過背上的鱗片你們卻沒有辦法。”
“對,帶你去看醫生什麼的,那是做給你老爸看的。”柏凌嘆道:“否則我也沒有辦法向他解決你身上的鱗片。”
“告訴老爸不就得了。”蘇柏理所當然地認爲:“他可是你的老公。”
“臭孩子,”柏凌忘記蘇柏身上還有傷,居然一下子拍到他的傷口上,痛得他呲牙咧嘴,柏凌馬上將手收了回來,摸摸蘇柏的頭:“兒子,對不起啊。”
“媽,你不要突然跑到狀況外,好不好?”蘇柏抱怨道:“剛纔你明明一幅很沉穩的樣子。”
“你老爸是普通人啊,你要我怎麼告訴他,喂,蘇打洪,你老婆啊,可是有龍族血統的哦,你兒子就是因爲這個原因險些死掉了。”柏凌說道:“他怎麼可能接受啊,更何況,當初和你爸結婚,目的就是想找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好好地生活,哪裡知道,這樣還能生下帶有逆鱗的兒子?”
蘇打洪就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這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劈在身上,怪不得,當時所有人都羨慕自己找了一個這麼漂亮的老婆,明面上話是這麼說,不過潛臺詞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他懂的,當年自己只是廚房裡的小學徒,要錢沒有,要貌沒有,唯一的資本就是自己是個敦厚的人,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不是天賜的福氣,只是因爲她想找個最普通不過的普通人。蘇打洪頓時覺得心酸起來。
蘇柏已經爲老爸打抱不平:“這樣對老爸太不公平了,老爸對你可是死心塌地的,他成了有名的廚師以後,還把你捧在手心裡,作爲一個男人,我都覺得你平時太過分了,這麼說,你不愛我老爸?”
“應該這麼說,一開始呢,只是有點好感,他雖然其貌不揚吧,可是品行好,關鍵他夠普通呀,可是結婚以後吧,他對我實在是太好了,好到我完全挑不出來毛病,我的心就算是一塊鐵,也早被他給融化了,我有時候想,恐怕再沒有人會像他一樣對我這麼好了。”柏凌談起來有些得意:“所以呀,你老爸我是不會放手的,現在他可是名廚,要是誰敢和我搶,我就修理她!”
蘇打洪都要哭出來了,這麼多年了,柏凌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或是愛的話,想不到會在這樣的情境下聽到這樣的答案,蘇柏,你果真是爸的好兒子!蘇打洪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匆匆離去……
再說蘇柏聽到老媽的答案,心裡也踏實了不少,幸好老爸最終沒有杯具:“唉,爲什麼偏偏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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