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轉頭看過去,是張陌生的臉,他心生提防:“你是什麼人?”
“看得到你野心的人。:/”這個聲音十分沉着:“你是一個有野心,有見地的人,可惜,這個世道根本不容你這樣的人有任何發展空間,徒有一身好本領,卻派不上用場。”
這個人一語說中他的心事,他沉聲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妨細談?”
兩個人走到了一起,朝着更遠處而去,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再說蘇柏與嬰寧經過了這麼一出,嬰寧是不敢出去玩了,窩在古董店裡,成天逗着蘇柏,成天講些不着調的臺詞,最近她迷上了星爺的電影,開口便是裡頭的經典臺詞,比如說“別以爲你長得帥我就不打你”,還有什麼“殺人這種念頭,我每天都在腦子裡想的”,衆人雖然覺得怪異,可是時間久了,居然也習慣了,嬰寧喜歡搞怪,也不失可愛,所以無所謂了。
唐三成這段時間鮮少來古董店,但聽說蘇柏與嬰寧遇上了那名神秘人,居然大爲緊張,匆忙趕了回來,召集衆人在會議室裡見面,他神色嚴峻:“記得《奇鬼志》吧?”
嶽青一直很在意那本書,馬上點頭:“自然是記得的。”
“黃金面具與《奇鬼志》恐怕有關聯。”唐三成言簡意駭,他看到嶽青的臉有些綠,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和你一樣,同樣在意那本《奇鬼志》,這本書裡究竟記載了些什麼,所以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打聽這本書的信息,還有契丹人那種特別的墓葬文化,現在算是小有收穫。”
“唐老闆,不要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們吧。”蘇柏急切地說道。
唐三成看了一眼最近顯得有些瘦削的蘇柏,這孩子,情傷之後,完全瘦了一大圈,現在顯得個子更高了,雖然是坐着的,但也比其他人高出了一個頭,唐三成輕輕地咳了一聲:“《奇鬼志》曾經被道家中人認爲是失傳的一本秘術,但顯然是錯覺,它沒有丟,而是被嶽白的師父收藏了,而且《奇鬼志》並不像它的名字一樣,是記錄各種奇鬼的日誌,而是記錄了道家禁忌秘技的一本書,說通俗一點,就是歪門邪道。”
“鬼狐正是其中之一。”嶽青說道。
唐三成點頭:“這一點可以認定,不過《奇鬼志》裡還有一些秘法,是我們不知道的,黃金面具目前不在店裡,我放在一位同道那裡,供他研究,他倒也聽說過《奇鬼志》,這本書始於三國,著者不具名,因此不知道是何人所著,但這人知道這些秘法,想來原本也是道門中人,此書到了清末,就失去了蹤影,要不是嶽白提起,恐怕我至今還認爲它已經失傳。”
始於三國,終於清末,可惜,現在這本《奇鬼志》又重現江湖,嶽白的師父因此而死,而這《奇鬼志》是如何落到嶽白師父手中的,着實值得深究。
“唐老闆,爲什麼說黃金面具與《奇鬼志》有所關聯。”崔穎馬上從中揪出了重點。
“此話說來話長。”唐三成說道:“三國是史上最亂的年代之一,蜀有諸葛孔明,此人的能耐你們都是知道的,搖光所用的釘頭七箭書,也始於諸葛孔明,據傳,諸葛孔明就是從此書中學來,不過,他深知這書太過陰邪,不能多練,因此交代下屬將此書燒燬,以免後人爲此書所誤。”
“下屬?”蘇柏靈機一動:“那人非但沒有燒,反而私藏?”
“聰明。”唐三成說道:“我與那位同門都是這種想法,因此循着這條線去查,道家也有不少私志流傳,我與他接連翻閱了幾夜,終於找到一條有用的,諸葛先生過世以後,雲南曾出現一位能人異士,自稱可讓骨生金。”
“骨生金?”崔穎與嶽青對視了一眼,果然,骨生金,與黃金面具有異曲同工之妙,白老闆說過,黃金面具前面部分的確是黃金線,可是後面卻是與骨骼一體,成份與黃金相似而已……
唐三成點頭:“沒錯,可讓骨生金,這就是最大的相似處了,於是,我有了這麼一個大膽的猜想,雲南這位奇人異士正是當年被命令去燒燬《奇鬼志》的諸葛先生的下屬,《奇鬼志》繼諸葛先生之後,是落在他的手上,在他之後,又不斷流傳,一直到清末,道門中人不再有這本書的任何信息,誤認爲其失傳。”
“讓骨生金,可是犀牛皮上說過,那位契丹族首領最終的目的是爲了庇護族人,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嶽青問完了,就看到唐三成臉上浮現一絲無奈的微笑,自己也不好意思道:“我錯了,唐老闆剛纔就說過了,只是查到一些眉目。”
唐三成笑道:“你倒是比你爸實誠一些,沒錯,我的確只查到了這些。”
骨生金,諸葛先生的下屬,《奇鬼志》的流傳,雖然只有這些,但已經讓人雀躍了,唐三成正想繼續,突然有一隻小東西從窗而入,落到唐三成的肩上,這東西嶽青認得:“是飛鶴!”
飛鶴傳書!
唐三成飛快地將這隻紙鶴展開,看到裡面的一排血字,飛身而起,一言不發就朝外奔去,其他人不明就裡,但也知道這飛鶴代表同門有難,嶽青馬上帶着蘇柏與崔穎追出去……
這隻飛鶴正是唐三成存放黃金面具的同門所傳,此人與唐三成頗有淵源,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唐三成的師兄,這位師兄與唐三成在探訪秦陵時結緣,被唐三成的天賦折服,結束秦陵的探險之後,這位師兄決心再一次重新開始,研究道法,其後有所成,也加入了陰人組織,此人低調,沒有野心,唐三成一直敬他,眼下他有危險,唐三成自然是心急如焚。
唐三成用最快的速度到達這位師兄的住處,這是一座平房,房門大開,唐三成衝進去,就看到這位師兄面上流血,頭朝上躺在地上,唐三成飛撲到他身邊:“師兄!”
他探了一下鼻息,還算正常,唐三成突然扯開了師兄的衣服,看到他的胸前,有一個掌印,掌印發黑,唐三成面色黯然下來,嶽青跟進來,看到那個掌印,脫口而出:“陰符掌!”
崔穎與蘇柏同時問道:“這是什麼?”
嶽青說道:“一小股茅山術士爲了追求技法,刻意地吸入陰氣,進行控制這股陰氣,可形成掌風,以陰氣傷人。”
唐三成從懷裡掏出兩張黃符,咬破舌尖,沾着那血在上面畫起了符,伸出右手食指,點在上面,兩張符同時起火,然後將還燃着的符靠近師兄的胸口,火苗薰着那隻黑手印,蘇柏看得目瞪口呆,因爲黑手印正一點點地消失……
嶽青這才鬆了一口氣,嘆道:“不愧是唐老闆,太厲害了。”
直至那隻黑手印完全消失,這位師兄的胸口突然向上凸了一下,唐三成順勢一掌拍下去,胸口平復,師兄嘴裡噴出一口黑血,劇烈地咳了好幾下,這才悠悠醒過來,看到唐三成,這位師兄第一時間不關心自己的死活,反而是十分歉意的樣子:“三成,對不起,面具……”
“師兄,不要再說了。”唐三成將他扶起來:“是我給你引來了禍事。”
唐三成將師兄扶了起來,崔穎機敏,已經找到了熱水,唐三成接過來,小心地給師兄喂下,另一隻手並沒有停下,他掌下生熱,按壓在師兄的背部,師兄嘆道:“果然是唐三成啊,唉,我辜負了你的信任。”
唐三成說道:“幸好你失去知覺前,放出了飛鶴,我若是來晚一步,你現在已經去見閻羅王了,我險些害死你。”
“黃金面具被搶走了。”師兄長嘆一口氣:“想不到,還有人會打它的主意。”
蘇柏說道:“奇怪,除了我們,還有什麼人會對這個東西感興趣?”
崔穎說道:“會不會是戴傑麗?這黃金面具,當初是她和我們一起被發現的,不過,她現在會在哪裡?”
“不,”嶽青說道:“這黃金面具,當時我們只以爲是純黃金與頭骨粘合在一起,他們頂多是圖財,可是現在搶走這黃金面具的人,會道法,事情就不簡單了,我們剛剛知道《奇鬼志》與骨生金可能有聯繫,這邊馬上就有人動手,這時機,太巧合了。”
唐三成連連點頭:“沒錯,師兄,襲擊你的是什麼人,看到了嗎?”
“他戴着面具,我沒有看到長相。”師兄也是道家的俗家弟子,但因爲是俗家弟子的原因,唐三成並不叫他的道號,平時就叫師兄,有的時候帶上姓氏,叫江師兄。
“面具?”唐三成說道。
“沒錯,我平時鮮少與人打交道,所以來的人並不多,這人找上門來,來勢洶洶,未進門,我已經有所防備,可是沒想到他名號不報,上來就一掌打在我胸口,這陰符掌的厲害你是知道的,不惜自損真陽,練就這種邪功,他一掌上來,我猝不及防,趁他進屋搜屋的空當,這纔有機會放紙鶴向你求救。”江師兄提起來仍有些後怕:“我用最後的力氣封住自己的穴位,不讓陰氣在體內瀰漫開來,否則……”
唐三成居然還笑得出來:“面具沒有了無所謂,人安好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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