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火哼了一聲,心道:“你老爸真夠菜,害得我的主人力量都被限,結果連我都受到影響,無法發揮出真正的實力。”不過,這話它是不敢跟天啓說地,見大的危機已過,它又趴了下去,繼續它的修煉。
逆蒼天沒有讓柳飛失望,大約五六分鐘後,逆蒼天已拖着形成一條長長拋物線的岩漿飛了上來,劍身之上還帶着一件東西,必是那龍形畫口中所說的——
人龍血鑑!
一離開岩漿,逆蒼天本身的水屬性立刻就降低了其上的溫度,柳飛將其上的那件東西拿了下來,遂控制着逆蒼天回到自己的背上。
這是一塊大約三十二開大小的書形玉石,半邊白色,半邊血紅。看起來就是一件普通的紅白兩色的書形玉石,柳飛拿在手裡擺弄了半天。
“這東西怎麼用?”柳飛納悶。
“這是……”忽聽靈魂中,天獨驚道,“這不是胤族失傳已久的至寶人龍血鑑嗎?早在近十萬年前就不知所蹤。”
柳飛不無驚歎地道:“這東西居然有這麼長的年頭啊。高外祖,您知道這東西怎麼用嗎?我聽說,它可以激發血脈之內的潛能。”
天獨反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件寶物藏在這兒的?”
柳飛當即把剛纔自己的心因爲血脈共鳴而所見到的一切給天獨講了一遍。
天獨沉吟道:“難怪自古以來的胤族總會有強者或者少年天才莫名其妙的失蹤,原來都被人抓去放血剔骨,甚至連死都讓他們不得安寧,將靈皮製成皮畫掛在牆上來回焚燒。”
柳飛奇道:“靈皮?難道那些皮畫之中都含着他們的靈魂?”
天獨道:“聽你方纔講來,應該是靈皮,就是用特殊方法將生物的靈魂逼入皮中。那幽靈少年的錘釘雖然可以暫緩焚燒之苦,但必也令靈體飽受千釘之苦,真是……殘忍至極!可惡至極!”
柳飛打了一個寒噤,心道:“酷刑聽說的見過的不少,但這麼殘忍的他還是頭一回聽說。”又問:“那您方纔所說的胤族是……”
“人與龍混血而生的種族。”天獨道,“在血皇支持下一直繁衍不息,龍族被滅後,聽說胤族逃亡到了魔界,受魔羅天的保護勉強存活。但胤族現在的實際情況,我並不太清楚。
這人龍血鑑乃是血皇遺物,是血皇贈送給胤族的,只是,不知道這寶物是血皇自己煉製,還是血皇從他處尋來的至寶。”
頓了頓,天獨又道:“這東西可以驗出胤族的血脈,並且,只有胤族的血脈才能將其打開。人類的血滴入其中,這人龍血鑑就會化成一整塊白玉石;如果滴上去的是龍血,那麼它就化成一整塊紅玉石;只有人龍混血的胤族之血滴在上面,才能將它激活。飛兒,你只要將你的血劃過中間那條紅白侵害線,應該就能將它打開了。”
柳飛當即咬破手指,用血劃過人龍血鑑上那條清晰的紅白分割線。血液很快滲入人龍血鑑之中。忽見人龍血鑑上有紅色的光芒連續閃動幾下,隨即,它就化成了一本古舊的黑皮線裝書。
柳飛慢慢將它打開來,只見扉頁已經發黃。
第一頁上寫着:“人龍血鑑:七種神通俱足;血龍之體;佛源之心;陰陽互補極術之魂,第一等體心魂搭配者,位列極品之最。功體曾得血龍真經、玄靈功、玄魔功及一種起源於極術的未知名功法的修煉。血鑑自動盤點這套功法……”
柳飛只見這發黃的書頁上有無數字體迅速閃過,依稀竟是自己從沈天川前輩那裡習得的煉魂法系,不禁暗暗驚駭。
不一會兒,書頁上顯示:“盤點結束,功法名稱——煉魂法系,內容已經自動複製、收錄。鑑定結果:最適宜升級功法:《血龍變》。”
柳飛眉頭輕皺了一下,“《血龍變》,是我在突破頂峰、再升級後,適宜修煉的功法麼?”一邊想,他一邊伸手去翻下一頁,誰知翻了半天不曾翻開,只仍在第一頁的頁面上顯示數個小字:“因爲還不夠升級級別,無法打開鑑定後建議的功法,請在等級提升後再打開血鑑的第二頁。”
“嗯?難道這《血龍變》的功法秘笈就藏在這人龍血鑑中麼?”柳飛心道。
只聽天獨說道:“原來傳聞是真的。”
柳飛奇道:“怎麼?”
天獨道:“這人龍血鑑可以複製一切接觸過的功法,並且爲人龍混血的胤族提供出最適合的修煉功法。可是,關於人龍血鑑的傳說不僅僅是這些啊。”
柳飛問道:“還有什麼?”
話音剛落,便見人龍血鑑頁面上的字體又再發生了變化:“經判定可進行下一步鑑定。是否需要血鑑認主?認主後,血鑑將進一步開發主人體內的潛能。如若需要認主,請補齊佛源之心、陰陽互補極術之魂及七種神通之能。經血鑑鑑定後,適合者將被血鑑認主。”
柳飛立即將佛源之心中的能量、靈力以及七種神通之能相繼注入人龍血鑑之內,血鑑上的紅色光華再度閃現了幾下,隨即現出兩個字:“適合!”
片刻後,便見這人龍血鑑迅速縮小、並且恢復成原來的紅白玉石模樣,最後它竟化成了連一公分都不到的碎石,融入柳飛體內。
內視之下,柳飛只見它在自己身體內的各種上下游走了半天,最後,終於停留在自己的後心。隨即從血鑑之上有一條信息傳遞入自己的腦海:“血鑑已找到主人最適合融合血鑑的位置,並且將在數日內與主人實現完全融合。融合後,血鑑將自動開始激發主人的體、心、魂及神通中的各項潛能。”
天獨呵呵一笑,道:“靜等吧,待數日後融合完畢,看看它能激發出你怎樣的能力?”
天啓早就載着慕容清雪和風火興奮地飛來近前,一見柳飛滿臉志得意滿的神情,便在靈魂中充滿好奇地問道:“老爸,這到底是什麼寶貝?”
柳飛笑道:“這可不是一般的寶哦。”隨即在靈魂中與天啓講述起關於這人龍血鑑的事。
一邊講,天啓一邊載着他和慕容清雪飛離此地,在岩漿流淌範圍之外找到一塊地方降落,接下來的幾天,柳飛一邊靜等人龍血鑑融合,一邊繼續吸納火元素。
。
五良山,乃是東大陸第一佛教宗門——佛宗的總部所在,這次東大陸的青年龍氣鬥技賽便設在五良山的第一良峰,實際上並非真正地在佛宗山門之內,只是在山門的外圍區域。其上的大斗技場與正天門內的大斗技場無論在品味和氣勢上都不遑上下。
眼瞅着預賽已經一輪一輪的比完,已經進鬥技賽的決賽階段,甚至連決賽都快要比完了,只剩下還有四天的賽程。
夕陽下,陳俊男站在一座山巔之上,焦急地眺望着西方。
“你還在擔心他?師尊不是來消息說,他一切安好,不必憂心麼?”他身後的弦生問道。
陳俊男道:“話雖如此,但他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居然自己跑來大禹國,若論起他啓程的時間,應該早就到了,可是現在連賽事都該結束了,仍不見他的影,怎能讓人放心得下?”
弦生笑道:“他是個人精,不去騙別人就不錯了。你忘記他是怎麼一直隱瞞實力的麼?連師尊都被他騙過去了。”
陳俊男道:“可是,不見到他的人,我就是無法放心。”
弦生拍拍他的肩,道:“今天天晚了,還是先回去吧。明天師尊一定會再有消息傳來。”
陳俊男無奈地嘆了口氣,與弦生一起轉回自己在第一良峰內的居所。他二人剛離開不久,便有一片碩大的陰雲掠來,遮住夕陽下一片紫色的煙霞,轉瞬間就在這座峰巔上降落。
“咦,天啓,剛纔是我的幻覺麼?我明明看到大哥和絃生大哥站在這裡。”柳飛抱起剛剛收攏翅膀的天啓,說道。
天啓道:“老爸,你沒看錯啦。可是咱們的眼力好,能在那麼遠的地方看到大伯,但,大伯他們看不到咱們,一定是看夕陽看到飽,回去休息了。”
“說得有理。”柳飛道,轉向一旁的慕容清雪,道:“素素,你參加過以往的鬥技賽,可知外門參賽和觀戰的弟子們都居住在什麼地方?”
慕容清雪點了下頭,道:“以前都是住在第一良峰東側,這裡是西峰,需要繞過大斗技場才能到。”
柳飛道:“走吧,去陳家弟子的居所。不知道大哥和師兄他們比賽的結果怎樣?”
一刻過後,慕容清雪便引着柳飛來到了外門弟子來參賽時的居所。時間尚早,許多弟子有許多都在山內遊玩兒,或者是在空地上修煉體能。
一塊山石後面的空地上,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看到柳飛抱着天啓,與慕容清雪一起路過,忙對身後不遠處一個正在修煉體能、十四五歲、身穿紅色道袍的小女道士道:“師姐,快看,那隻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