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蛇不是已經死了麼?”
圖騰蛇不是已經死了麼?那麼還需要信仰幹什麼,蛇氏部落還怎麼重新建起來?沒有了圖騰的圖騰部落還能被稱之爲是圖騰部落麼?那麼要信仰還有什麼用?再說了,其他的圖騰部落又不像牛氏部落一樣,牛氏部落的形成是因爲圖騰牛死亡之後族民自發凝聚,而於其他圖騰部落來說,圖騰獸的死亡只能代表着和凝聚相反的東西。當然,如果圖騰獸死了,這個圖騰部落更不可能再重新建起來。
在諸葛瑞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頓時感到有一股暴虐的殺機將自己籠罩了起來,身周的空氣也變得濃稠起來,向着諸葛瑞擠壓而來,像是要把諸葛瑞壓成肉醬一般。諸葛瑞的臉漲得通紅,用盡全身力氣抵抗着這種壓力,但是這種壓力似乎無視諸葛瑞的抵抗,一直以着一種恆定的速度增長着。窒息,諸葛瑞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副孩子外貌的蛇九。儘管得知那幾個戰士是由蛇九強行提升實力的,所以諸葛瑞早就知道蛇九的實力很強,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此刻面對蛇九的實力依然有些難以置信。好強!
蛇九最恨了,蛇九最恨有人讓在他面前提起死去的圖騰蛇,蛇九最恨有誰讓他想起被滅的蛇氏部落。母親死前絕望的面孔,父親的屍體,以及那天自己離開蛇氏部落的時候一把火將蛇氏部落焚燒的乾乾淨淨時火焰的灼燒感到現在還讓他的脊背感到發燙。但是,沒有辦法,沒有辦法!蛇九不可能忘記這一段過去,這一段仇恨,如果自己忘記的話,部族的仇,圖騰蛇的期望,又有誰來完成?所以爲了這一切,蛇九非但不能忘記,而且還要對白虎玄武他們這些能夠幫到自己的存在一遍遍的提起。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就連這個卑微的弱小的人類也要揭開自己的傷痛,還要在自己的背後的熊熊燃燒的火焰的中再加一把火?蛇九此時的情緒已經完全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了,暴虐的殺機佔據了蛇九的心頭,諸葛瑞的死活蛇九並不知道。蛇九隻是釋放着自己的殺機,好像這也是一種發泄一般。
此時的諸葛瑞的臉已經變成了醬紫色,渾身的骨骼在巨大的壓力之下“啪啪”作響,發出了不堪重負的**,但是蛇九的殺機依然還在釋放。諸葛瑞此時都有放棄抵抗的念頭了,絕對的實力之下,讓他感到有些絕望。由於蛇九此時根本沒有控制自己釋放出來的殺機,這種殺機還在向周圍擴散着,連虎式也感到了壓力,虎式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沉重,顯然虎式也受到越來越大的壓力。其實,要說起來,虎式這算是第一次看到蛇九的實力的顯示。
虎式不知道蛇九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但是虎式可以從這一點斷定,蛇九的實力必然比幾個靈獸部落的大酋長要高,高很多。要知道,幾個靈獸部落的大酋長實力其實也是差不了多少的,而玄武部落的大酋長在和諸葛瑞打鬥時也只是比諸葛瑞強上一些,諸葛瑞還有抵抗的餘地。至於他們的實力,虎式雖然是年輕一代的天才,但是實力也遠不如大酋長的要高,連虎式的實力都與普通的圖騰獸差不多,更何況幾個大酋長。
可是,現在別說被殺機主要籠罩住的諸葛瑞毫無反抗之力,虎式有一種直覺,就算是幾個靈獸部落的大酋長也未必能有反抗之力。難怪能被三靈獸認爲兄弟,蛇九的實力比起三靈獸來恐怕也是差不了太多吧?虎式想着,雖然虎式不知道白虎它們認蛇九爲兄弟的背後的一些原因,但是不可否認的,如果蛇九的實力得不到白虎它們的認可,比如說蛇九如果連白虎部落的大門都進不了的話,毫無疑問的蛇九是不可能被白虎認爲兄弟的,就算蛇九是圖騰蛇的傳承者。當然,看在圖騰蛇的份上,白虎或許也僅僅會幫蛇九而已。
而且其實還有一點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蛇九體內的進化成青龍的種子已經開始萌發,白虎雖然不知道青龍到底有多強,但是盤古大神在青龍的身上花費了多少的心血白虎是知道的。既然盤古大神想要讓青龍做四靈獸之首,那麼盤古大神就絕不會簡簡單單的讓青龍的實力僅僅比其他三靈獸強上一些而已。
此時的虎式已經慢慢的開始感到有些窒息了,再看諸葛瑞,此時的諸葛瑞已經在巨大的壓力之下已經快要昏過去了,全憑着自己強大的信念支撐着,或許諸葛瑞只要稍作鬆懈,必然化爲一堆肉泥。鴻鈞皺眉看着發生的這一切,一個孩子怎麼可以擁有如此暴虐的殺機?而且看樣子蛇九心中的殺機在某些情況下已經完全可以主導蛇九的行爲。這是相當危險的,讓這樣的蛇九存在,無疑就是讓一個隨時可能暴起殺人的殺人狂魔存在在這個世上。
既然鴻鈞早就有過幫助蛇九的打算,鴻鈞自然也不可能一直袖手旁觀。不過蛇九心內的殺機終究還是得蛇九自己去化解,別人幫不了多少。所以鴻鈞自己能做到的事也就很少了。鴻鈞沉重的嘆息了一聲,自己只能做這麼多,剩下的,只能讓蛇九自己好自爲之了。鴻鈞將手伸出輕輕的搭在了蛇九的額頭之上。
在鴻鈞將手搭上蛇九的額頭之後,虎式和諸葛瑞頓感壓力如潮水一般的退去。虎式還好,畢竟殺機的主要對象是諸葛瑞,雖然自己實力差點,但是也僅僅感到吃力一點罷了。而諸葛瑞在壓力退去的時候整個人虛脫的癱在了地上。此時諸葛瑞感到自己想要控制自己的一根指頭都萬分的困難,意識有一點模糊。還好諸葛瑞有着強大的實力,所以恢復能力也很強,首先在意識上就很快的恢復了清醒,諸葛瑞癱在地上慢慢的恢復自己身上的力氣。
就在殺機主導着蛇九的時候,蛇九感到有一股冰涼的感覺從自己的額頭涌入,自己的殺機在遇到這種讓人感到冰涼的力量的時候,渾身的殺機頓時如冰雪一般的消融,蛇九這才恢復了清醒,而恢復了清醒之後蛇九看到的卻是在一邊喘着粗氣的虎式和癱在地上的諸葛瑞。
蛇九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會是自己麼?從什麼時候起自己也有了如此暴虐的殺機,而且可以重到連自己都控制不了?此時的蛇九感到萬分的迷茫,自己究竟要幹什麼?復仇?重振蛇氏部落?可是這樣真的對麼?爲了這一切讓仇恨充斥在自己的心頭,讓自己變得如此的暴虐而充滿殺機?那麼自己還該繼續這樣做麼?還該繼續讓自己的心頭充斥着仇恨,讓自己的殺機日漸的暴虐和濃重麼?蛇九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就好像一個人在走一段路的時候突然不知道自己走這條路是對還是錯?是進還是退?
“你做的並沒有錯,錯的只是你怎樣去做。”
鴻鈞的聲音透過蛇九的迷茫傳過來,就好像是穿過重重迷霧的一縷陽光,照射在蛇九的心頭。蛇九幡然醒悟,的確是啊,自己做的並沒有錯,報仇沒有錯,重振蛇氏部落都沒有錯,錯的只是在這個過程中,自己不該讓如此暴虐的殺機佔據自己的心。可是,自己真的能夠一點點的把自己的殺機化去麼?蛇九不知道,因爲自己還有仇恨,有仇恨而不生如此暴虐的殺機容易,但是在已經有了如此暴虐的殺機的時候還有着仇恨,那麼連自己便也說不準了。不過,自己既然已經看到了自己暴虐殺機,那麼自己以後定然會小心控制,不能讓它再次如現在這般完全的佔據自己。
蛇九突然想起,這,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是第一次的話,就不會有自己吞吃圖騰鷹的事了。算了,不去想這些,要想讓自己進化成真正的青龍,自己唯一找到的有效的方法也唯有吞吃圖騰獸了,只要以後自己控制自己的心態就好。
蛇九也知道方纔佔據自己的殺機退去,是鴻鈞出手幫得忙,當然在場的也唯有鴻鈞能夠做到了,蛇九感激的看了鴻鈞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向了還癱在地上恢復力氣的諸葛瑞。
“抱歉,我也不想像剛纔那樣的。”
儘管蛇九嘴裡說着抱歉,可是臉上沒有絲毫抱歉的意思。諸葛瑞苦澀的搖了搖頭,自己還能如何?這一次,只是自己,萬一下一次再波及到整個遺忘部落的話……諸葛瑞已經在考慮,是否只要蛇九不是很過分,哪怕是信仰以及其他只要是蛇九想要的都統統給蛇九算了。
“我既然索取你們的信仰,我當然不會讓你們去信仰一隻死圖騰的。況且,這對你們也沒什麼不好,有圖騰獸的庇護對於你們來說並非壞事,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