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今天是我的四十歲生日,能和這麼多的好兄弟們坐在一起,我這心裡感到十分高興,現在我被推舉爲三幫聯盟的盟主,這全都是各位兄弟們浴血拼殺給我贏來的,在這裡我張永平敬各位兄弟們一杯!”張永平搖晃着身子,端着酒碗衝着大家高高舉起。
數十名大小頭目全都起身大喝一聲“幹!”
張永平放下酒碗抹了一把嘴上殘留的酒漬擡起手虛空壓了壓說道“現在獵人那邊出了不小的事情,現在的局勢那是瞬息萬變,我們三幫聯盟也不例外。”
“熊佔山和趙江海明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也早就派人給他們專程送去了請柬,可這兩個傢伙卻紛紛找藉口予以了推辭,這就是對我們紅衣社最大的藐視!”
“這有些人要是不給他們一些厲害瞧瞧,他們還真就把自己當成了那大鬧天宮的孫猴子拉!他們還真的想要翻出咱爺們的手掌心不成?我決定明天派人砸爛他們的幾個場子,也好給他們提提醒,不知道衆位兄弟誰願意打這前鋒啊!”張永平一臉不忿的望着自己手下的一衆頭目。
“大哥!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三堂的人吧!兄弟們早就看不慣那兩個傢伙目中無人的做派了,明天一早我就率人先把斧頭幫的清江分舵給他挑了!”說話的是張永平的手下大將張成。
“他媽的,這小風颳的人可真難受,那幫啥都不做的人全都在裡面喝酒吃肉,卻讓咱兄弟這大半夜裡給他們站崗放哨,我次奧!”一個負責安全警衛的傢伙跟他的同伴小聲的抱怨着。
“你就別再抱怨了,誰讓咱們進來的晚呢?不過我可聽說了,咱們老大放出話來了,說是這酒宴散了之後,給我們這些負責站崗放風的弟兄們,每人發放一千小紅牛呢,這點苦又算得了啥?”另一個人夾着煙嘿嘿直笑。
“真的!那真是...哎,你看那邊怎麼來了那多人呢?這是要幹啥?”
“到這裡除了喝酒找樂子還能幹啥?你就別一驚一乍的了,有我們紅衣社在,誰他媽敢搗亂?要不我說咱們這是撿了一個肥差呢!”
“不對!你看他們手裡全都拿着傢伙呢,快去喊人...”不等他把話說完,凌聰就帶着手下的弟兄衝到他們面前,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刀。
兩個小嘍囉還來不及逃跑就被砍倒在血泊中,“殺!”凌聰一聲大喊就舉着刀身先士卒的衝進了大廳裡,一衆正在休息的紅衣社打手看到這些突然殺進來的人,連忙抽出身上帶的鋼管就迎了上去。
一陣叮叮噹噹之後,十幾個人就倒在了地上,大廳裡留下了一片狼藉,猛虎堂的人勢如破竹的向着樓上殺去,正在商議明天教訓斧頭幫的張永平聽到了外面傳來的騷亂聲“去,看看外面是怎麼了?竟然還有人在這個時候來這裡生事兒!”張永平十分不爽的吩咐道。
一個離門口最近的小頭目連忙開門出去,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立馬朝裡面大聲喊道“有人殺上來了,我們在樓下的弟兄們全被放到了!”
“他媽的!弟兄們抄傢伙!”張永平一拍桌子就跳了起來,衆人隨即都往自己的後腰上摸去,這一摸可就摸出了事兒,今天是張永平的生日,所有的人爲了喜慶就都沒有帶武器,這可咋辦?這封建迷信真是害死人啊!
張永平一跺腳喊道“衝出去!”說着他就抓起餐桌上的一把切肉刀帶頭往外衝,其他人也是有樣學樣的抓起身邊一切能派上用場的東西跟在他身後一窩蜂的涌了出去。
“張永平在那裡!殺呀!”一名猛虎堂弟子看到衝出房間的張永平立刻就是一聲大喊,十幾個跟在他後面的人就一起殺向了張永平,更多的人正往這邊看過來。
看着對方全都拿着明晃晃的***向着自己衝過來,張永平立馬轉身就順着樓梯往上跑,“保護大哥!”他的弟弟張永成提着一張椅子,大喊一聲就殺向了猛虎堂的人。
張成手裡提溜着倆酒瓶子,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保護大哥,弟兄們!衝啊!”在他們兩人的招呼下,十幾個大小頭目拿着各式餐具迎戰猛虎堂。
雙方數十人就在這狹窄的過道里拼殺起來,嘶殺聲伴隨着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在整個酒樓裡不斷地迴盪着,殘肢斷臂掉落了一地,雪白的牆壁瞬間就被染成了一片腥紅。
“快向總部求援!”張永平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的對身邊的幾個保鏢說着,“大哥!增援的弟兄們很快就到!”一名保鏢架着有些搖晃的張永平艱難的往上跑着。
張永成他們並沒有擋住猛虎堂的瘋狂進攻,他們只一個照面就被四五把刀給放倒了“弟兄們!別放跑了張永平!”凌聰大喊一聲就帶人從另一側的樓梯上追了上去。
“大哥!所有的通道都被人給堵住了!”一名保鏢慌慌張張的說道,張永平看着正向自己快速圍過來的一幫人他絕望的喊道“這是天要滅我紅衣社啊!”
凌聰神態冷峻的說道“張永平!你已經無路可逃了,你和你的這些弟兄們今天是死是活,就全看你的一句話了,只要你率部投降我們就放你的人一條生路,你要是敢於頑抗到底,那就讓你的這些弟兄們陪你一起去下地獄吧!”所有人全都用渴望的眼神注視着陷入重重包圍的張永平。
張永平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徹底的失敗了,這些人說得好聽會放自己一條生路,可是在道上混的又有誰不知道,這種保證就跟廁所的手紙一樣,一擦完屁股就給扔了。
但是他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他的紅衣社一直都是這裡的王者,他還有兩萬多手下,眼前這些人只是取得了暫時的優勢,自己還沒有輸!自己的兩萬名手下一定會爲自己報仇的。
他心中打定了誓死不降的念頭,瞪着一雙鷹眼質問着凌聰“你們是什麼人?竟然膽敢在這裡生事兒,要知道,我紅衣社上下兩萬弟兄是不會讓你們走出寒川的,就算是殺了我,依然會有幫衆兄弟站出來繼續主持大局的!想讓我張永平屈膝投降,簡直就是做夢!”
凌聰冷笑着說“好!張永平你還真是有種,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的美名!”他看着圍在張永平身邊的幾個紅衣社大將說道“你們聽着,我是猛虎堂的凌聰,今天奉命前來去取那張永平的項上人頭!”
一聽來人竟然是猛虎堂的,衆人心中不禁全是一驚,這猛虎堂最近以來那可是聲名鵲起如日中天,不斷地吞併周圍的一些小幫派,三幫聯盟在他們的手上可沒少吃苦頭。
現在他們卻直接殺上門來了,猛虎堂的戰鬥力他們可都是親自領教過的,勇猛、瘋狂、老道,指揮有力,組織嚴明,成員之間配合默契,簡直就是一些職業殺手。
看着陷入沉思的紅衣社衆人,凌聰接着說道“張永平,事到如今也就讓你死個明白,兩個小時前熊佔山的黑熊幫已經併入了我猛虎堂,熊佔山三兄弟被我們當場斬殺,半個小時前,趙江海的斧頭幫也已經併入我猛虎堂,怎麼?難道你以爲紅衣社可以獨立抗衡猛虎堂不成?”
“你們聽着,我們堂主有令,只殺張永平一人,其餘願歸附我猛虎堂者一律既往不咎,是生是死全在你們一念之間!”凌聰給紅衣社的其他人扔出了一根救命稻草,這對張永平來講無疑就是一個要命的炸彈。
張永平知道這是凌聰要擾亂自己的軍心,他連忙喊道“弟兄們!不要聽他亂說,只要我們堅持到...啊!”不等他說完,一柄鋒利的匕首就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後腰。
他艱難的轉過身去,面現驚訝的看着這個從背後朝自己捅刀子的人,鮮血從他的口中涌出,他緩緩擡手指着面前這個他認爲是親人的偷襲者“辛安...你...你爲什麼...”
偷襲者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小舅子王辛安,王辛安一臉陰冷的說道“姐夫,對不起了!我不能讓這麼多人陪着你們兄弟去送死,你別怪我,我姐爲什麼會嫁給你?你要比我清楚的多,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隱忍,我要爲我姐報仇,你去死吧!”他大吼一聲就又一連刺了張永平十幾刀,直到張永平徹底癱倒在地他才罷手。
“雲萍,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你爲我做了這麼多事情我卻什麼都不能給你...雲萍,對不起。”蕭遠山對着電話那頭的賀雲萍內疚的說道。
“遠山,你不要這樣說,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只要你好好地對小芸就行,無論怎樣我都會支持你的。”聽着賀雲萍那平靜的聲音,想到這些年來她爲自己付出的一切,蕭遠山感到心頭堵得厲害。
“遠山,陸虎那邊已經成功了,你那邊是什麼情況?”賀雲萍那充滿磁性的關心隨着電波傳進了蕭遠山的心窩裡。
“還有一個人沒解決,現在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是我能感覺到,大戰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