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傷害白狼!”一個蒼老而深沉的聲音從棺槨裡傳出來,衆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棺槨裡還藏着一個大活人,該不會是墓主人屍變了吧?
宋乾坤,馬武和巴特,三個人擺脫了“絲帶”的糾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用手不停地揉着發紫的脖子,剛纔發生的一幕幕在他們的腦海裡遊蕩,想來還心有餘悸。宋乾坤一記鐵拳砸在青銅棺槨上,咒罵道:“他媽的!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鬼東西,差點把老子的脖子給扭斷了。”
胡山隨手取過一把大砍刀,對準槨蓋的縫隙插了進去,試圖慢慢的將其撬開。特遣隊的幾個戰士各自點上一個火把,他們圍住青銅棺槨,以防止裡面的東西跑出來傷人。邦妮焦急的擺弄着被宋乾坤摔壞的相機,她知道,如果能把棺槨裡的東西拍下來,那將是轟動世界的新聞。僅僅是那些會傷人的“絲帶”就已經讓她驚歎不已。只可惜,她始終沒有修好相機,此時也只有唉聲嘆氣的份兒。在那個黑白影像風靡的時代,一個傻瓜相機對於一個記者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特別是戰地記者,膠捲有時可以勝過自己的生命,如果能拍到第一手資料,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想到這裡,她竟有些抱怨宋乾坤了,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鐵血漢子,火氣幹嘛那麼大?要是能浪漫一點該多好。
情急之下,夏墨林喊道:“它們怕火,用火燒!”
“打防禦戰可不是老子的個性,老子自打孃胎裡出來就只知道進攻。木匠,你他孃的想想辦法,把這口破棺材弄開,老子倒要看看這裡面有什麼名堂!”宋乾坤怒不可遏,咆哮如雷。
咚!咚!咚!
“閉嘴!你的話真是越來越多了。對了,老子覺得這身鎧甲真的不適合你穿,你是不是該脫下來了?”宋乾坤緊盯着自己心愛的白色鎧甲。
“連長,它們要是再敢跑出來,我就燒它個屁滾尿流!”胡山將火把對準槨蓋的縫隙,絲毫不敢大意。
“嗨,大個子!別這麼魯莽。”傑克向來都是這麼稱呼宋乾坤的。
就在胡山準備撬動槨蓋時,槨蓋竟然自動打開了。一條渾身通白的威猛大狼躍出來,露出兩顆鋒利的獠牙,兩隻綠色的眼睛像鋼錐一樣閃着耀眼的光芒。胡山只看了一眼,便禁不住驚出一身冷汗。白狼直奔胡山的咽喉而去,衆人登時嚇得面無血色。
胡山立刻點上一個火把,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開始用火把驅散“絲帶”。正如夏墨林所說,這些“絲帶”見了火,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灰溜溜的鑽進了青銅棺槨裡,再也不敢出來了。
宋乾坤用鬼頭大刀斬斷了“絲帶”,本以爲這樣可以躲過一劫,沒想到“絲帶”好像會分身術一樣,越變越多,越纏越緊。馬武和巴特立刻衝了上去,拼命撕扯着“絲帶”,恨不能把它們扯成碎片。即使這樣,也絲毫沒有減輕宋乾坤的痛苦,反而引火燒身,也被“絲帶”纏住了脖子,一時半會兒竟動彈不得。
“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不過……你還是多點上幾個火把爲妙,誰知道那些東西會不會咬人。”傑克做了個鬼臉,便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一陣皮靴踩在木製階梯上的聲音從青銅棺槨裡傳出來,特遣隊的戰士將M1衝鋒槍的保險蓋迅速打開,槍口一起對準青銅棺槨,等待裡面的神秘主人出來。十幾秒鐘後,一個披着黑袍,戴着黑色面具的人從棺槨裡走出來,他蹣跚而行,背有點駝,看上去像是一位歷經滄桑的老者。他剛一露頭,衝鋒槍就響了,子彈在狹小的黑洞裡雀躍狂歡,青銅棺槨上擦出一連串的火花。
“都他孃的停火!別打了!”宋乾坤命令道。他分明看見老者的手還牽着一位氣宇軒昂的少年,此少年正是噶倫老爹的孫子達達瓦卡。那這位老者莫非就是……
生死關頭,胡山只見眼前寒光一閃,白狼的右肋上瞬間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口,鮮血噴濺在他的臉上。白狼哀嚎一聲,藏到了青銅棺槨的後面。宋乾坤提起鬼頭大刀,一步步逼近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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