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排位賽開啓有一個月的時間。
這次樑左不再如同首次參賽那樣抓瞎,胡亂嘗試,韓靖更是經歷了這幾年的排位賽,思路無比清晰。
確定團體成員。
樑左和韓靖是確定的。
周奇應該也沒問題。
“好啊,現在我可是貨真價實的醫師了。”
周奇信心滿滿,拉了拉肩上的醫藥箱帶子。
現在是三人。
樑左想到的另一個人員是青子。青子作爲殺手,攻擊方式多樣,極有肉搏戰時的能力,又可以突施冷箭,至少從刺殺老白時的表現她能夠承擔中近距離的射手職責。這件事樑左特意聯繫到了青子。
“好啊好啊。”青子爽快地點頭後又問:“多少錢?”
僱傭殺手是要給夠錢的,不給錢就是侮辱他們的職業素養。
“兩千?”
一個月兩千,樑左準備自掏腰包,這點私房錢還是有的。
“沒問題!你想殺誰啊,韓靖嗎?”
青子摸出小刀,隔空揮舞了兩下。
樑左趕緊糾正她:“不是讓你去殺人,而是作爲我們戰隊‘水泊梁山’的成員參加這次的排位賽。”
“哦……”
聽到要她客串射手,青子表示妥妥的:“其實我以前的夢想就是成爲一個射手,在煉獄戰場作爲主力團和以太人戰鬥。”
可是夢想照進現實之後,她變成了一個舞女,酒女,女殺手。
殺的大多數都是自己人。
對此,青子表示,造化弄人,你不能怪我,錯的是崑崙這個世界。
青子的事情算是搞定,接下來纔是重頭戲。
“沒興趣。”
青師傅一口拒絕。
“師傅,白老闆也說了,讓我們積極參加啊。我們現在正好缺你的位置,師傅你看……你是擔心身份暴露嗎?”
“不會。”青箏理了理袖口,平靜說:“身份其實早就已經暴露了,朱驤公這個身份只是臨時的而已。”
說來也是,在蓬萊青箏基本上都是以本來面目出現,不再以朱驤公的臉示人。
“那爲什麼……”
“我說得很清楚了,沒興趣。”
樑左只好說:“怎麼樣師傅你纔有興趣?”
青箏雙眼投過來:“和我打一場,如果你的進步讓我滿意。可以考慮。”
打打打。
說到底還是逃不過這一關。
倆人來到練功房,鎖上門。
“來。”
青箏手中“落花”飛刀如同一朵金屬之花在她手中盛放,英氣的面容看着樑左。
“得罪了。”
樑左深吸一口氣,飛龍之術和夜魂體雙極限模式開啓,他手持障刀腳踏龍影,闖入了青箏佈下的飛刀陣。
在青箏面前,那一朵金屬花朵化作碎片,片片懸浮在空中,就像是被巨型磁鐵吸引一般靜止。樑左靠近還有一米時飛刀齊齊轉向,猶如魚羣一樣朝他蜂擁而去,樑左左手障刀右手龍咆,使出全力將它們打散,衝到青箏面前時他身上已經是傷口累累。一刀砍向青箏,青箏手中飛刀再現不躲不顧擲向樑左雙眼,導致他不得不再次和對方拉開距離。
就這麼一步被逼退,飛刀羣折返,如同風暴一樣在樑左身邊環繞,徹底封鎖了他的行動路線。
這是一幅奇特的景象,身處其中的樑左只覺得皮膚上傳來危險的撕裂感,這種撕裂感和清晰的痛楚與寒冷混合,讓他大腦裡極度緊張。
再往前走,可能會死。
本能發出強烈警告。
這還是樑左進入夜魂態之身第一次被死亡威脅,而不是自己的爆發時間極限限制。
樑左突然將龍咆如同標槍一樣奮力扎向前方的飛刀陣,片刻之後就被彈飛,藉助這個極小的空隙,樑左雙手手持障刀刺向那個缺口。穿破刀陣的一瞬間,樑左的刀頭突然往後劇烈震動了一下。
距離刀陣僅有幾米遠的青箏身體突然爆炸。
煙塵散去之後,青箏皺眉看了看自己被炸得血痕累累的手臂。
樑左也撤去了雙極限狀態,靠牆壁坐下來,呼吸都很辛苦。
“你這招是怎麼回事?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從刀上彈射了出來……”
青箏問。
“一種,一種術式,我在龍伯國學到的……咳咳……”
才說一句話樑左就因爲用氣過猛而劇烈咳嗽起來,他只覺得喉嚨裡頭像是被一下子塞入了很多冰塊,又痛又難以呼吸,只能拼命調整自己的呼氣頻率。
這一招其實就是“蜂巢炸彈”,由於從未在青師傅面前使出過,所以反而有奇效。加上樑左雙極限狀態下,蜂巢炸彈的威力大幅度提升,也具有傷到青箏的力量。
“氣怎麼能通過無形的狀態爆炸?”
青箏走過來,疑惑地看着樑左,一張臉上全是好奇。
“那加入我們戰隊,我就全部告訴你。”
“成交。”
原本很簡單的蜂巢炸彈要給青箏解釋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其根本在於樑左是在地球那一套自然科學理論上進行的一個小改良,說淺了青箏又會質疑,說太深她又聽不懂繼而產生更多的問題。
“爲什麼?”
“爲什麼三角形是最穩定的結構?既然它是最穩定的結構,爲什麼要做成蜂巢狀的六邊形?”
“蜂窩結構爲什麼具有優秀性能?”
“粒子與能量的關係是什麼?”
……
她像是好奇寶寶一樣不斷提出各種問題,不管樑左能不能回答上來。聽到新東西讓青箏眼睛發光,興趣極大。
到最後樑左只能夠避開她好奇的眼神——自己的回答簡直是黔驢技窮,好多根本自己只是拿來主義,也搞不懂,再說下去就露餡了。最後藉口說還要去招募其他人,樑左迅速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