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飯桌上有個七歲的小孩,還有一個初出生的嬰兒,飯桌上充滿着歡樂氣息,特別是劉妍一會要抱抱小孩,一會要摸摸張娟的肚子,讓劉琦去聽聽,說什麼侄兒在娟姐姐肚子裡面說話,說有次侄兒在踢她,讓人感覺不禁莞爾。
因爲張娟懷孕在身,在入睡前,陪她坐了半個時辰,這讓她頗爲驚訝。往日雖然對她還算恩愛,但那只是建立在上,建立在籠絡張繡與西涼諸將的基礎上。
但是這次就不一樣了,在與馬雲綠髮生那場刻骨銘心的愛之後,劉琦對家庭,對生活,對夫妻關係理解更深了,也已經完全融入三國生活。
再則,張娟無緣無故的付出,讓劉琦感受到古代女性的偉大,不但害怕自己丈夫拋棄自己,而且還要在人倫道德基礎上,與其他女生爭寵,以及嫁雞隨雞,將丈夫與自己利益當作全部。
但扶張娟坐在牀頭,蓋上被蓋後,張娟感覺非常不習慣,眼中竟然噙滿淚水。
輕輕的磨掉其淚水,邊摸邊說:“傻瓜,有什麼好哭的,爲父不是現在在你身邊啊?”
張娟一把摟住劉琦,雖然是大肚子,不能環抱,感覺特別溫馨,其臉上熱意,鼻息陣陣傳來,飄在臉上,怪舒服的。
張娟緊緊的摟着劉琦道:“夫君,姐姐生小孩的時候好可怕哦,娟兒近期常常做噩夢,沒人的時候都是姐姐的呼喊聲,娟兒好怕哦。”
輕輕拍了下張娟腰道:“娟兒,爲夫遠在漢中,每日也甚爲擔心你與紫凡出現什麼差錯,天幸你們都平安無事,如此終於安心。娟兒所說的這個,確實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琦將與華神醫探討,以做好接生工作,不要再讓大漢女人生小孩的時候,彷彿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張娟摟得更緊了道,輕聲道:“夫君,生小孩可以不像鬼門關走了圈嗎?娟兒可聽說太多太多婦人難產,太多太多婦人難產而死。”
劉琦大驚,問道:“琦知道生小孩當然痛苦,但怎麼如鬼門關呢?”
張娟鬆開手,正色道:“夫君,你是做大事的,當然不知道些許小事,就拿娟兒知道的說吧。”在她低沉聲音中,劉琦瞭解到,在古代,由於醫療水平極低,有太多婦女就這樣死去,有太多胎兒就這樣胎死腹中。
當即,連連安慰,保證將與神醫華佗盡力解決這個問題,但求漢人母親在生兒之時,可以解除死亡威脅。
爲了消除張娟對生育的恐懼,學着後世的樣子,連連彎下頭,聽聽胎兒的跳動,努力回憶一些胎兒保健動作。
孕婦也許太愛睡了,如此折騰一個小時,張娟不能忍受睡魔,在懷抱中進入夢鄉。
拉上被蓋,好好蓋好後,讓丫鬟放幾個蘋果在梳妝檯上,以備醒後飢餓之後,纔來到紫凡房間。
此時紫凡還沒有入睡,原來劉相剛剛甦醒,正在哭鬧,紫凡正與奶媽一起照顧哭鬧的嬰兒。
奶媽看到劉琦進入內室,趕忙抱起嬰兒,跑到另外一個房間去了。
深冬的襄樊非常寒泠,剛纔爲了照顧張娟這個孕婦,劉琦沒少受寒,一看到暖和的被子,三下五除二的除掉鎧甲,鑽進被子。
想到紫凡差點難產,想到差點就不能見到眼前的人兒,感到鼻腔有點酸,將其涌入懷中,一時不知說什麼的好。
良久,問道:“爲夫不在身邊,讓凡兒受苦了。”
或者自小在丫鬟堆中長大,紫凡屬於在人前顯得特別矜持,在人後又特別動感。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人前貴婦,人後淫婦那種。
劉琦簡單一問,讓紫凡不禁傷心起來,用手連連敲劉琦胸脯道:“凡兒當時以爲不能再見到公子,凡兒以爲我們母子倆就這樣完蛋了,但是娟妹妹誰怕得要命,在華神醫來前,拼命鼓勵凡兒,在華神醫來後,又與陳姨忙上忙下,如此凡兒才保住了這條命,才能夠在今日見夫君。”
用手撫摸着紫凡的臉,溫柔的問道:“凡兒,你怨不怨爲夫,在你遭遇如此大難的時候,爲夫居然不在你身邊。”
紫凡用臉擦拭着劉琦的大手,喃喃說道:“凡兒雖知公子是去幹大事,雖知公子沒有對不起凡兒,但是凡兒還是深深的埋怨公子,在凡兒死時,公子怎麼不在凡兒身邊?凡兒怎麼不能見公子最後一面?公子,傳說中的妒婦也是這樣吧?公子,凡兒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妒夫吧?”
劉琦笑道:“不是,凡兒只是思念爲夫而已,這是爲夫沒有做好,沒有好好照顧好凡兒。”
紫凡不懷好意的笑道:“公子,凡兒就是因爲想在死前能夠看到公子最後一面,所以拼命想活下去,拼命喊叫,如此居然平安的生下相兒,難華神醫都說是一個奇蹟,說很少有婦女在生育過程中,很少能夠忍受如此大的痛楚。”
哦,劉琦終於明白過來了,也知道紫凡母子平安的秘密,那就是強烈的求勝,那就是拼命的叫喊,正如在二十一世紀看很多接生電視的時候,護士拼命叫孕婦用力用力一樣。
當即將紫凡擁在懷中,說道:“凡兒,是爲夫的不好,你可以記恨爲夫,真的,是爲夫不好。”
紫凡揚着頭,問道:“是嗎?公子,凡兒可以記恨公子嗎?”
劉琦點了下頭,紫凡大喜,將嘴對準劉琦道:“公子,凡兒想狠狠的咬你一次。”當即張開櫻桃小嘴,在劉琦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
見房間內室溫猝升,劉琦當即將紫凡按在牀上,瘋狂的報復,不久,紫凡唱起快樂的小曲。
也許因爲連日奔波,也許是昨夜太累了,劉琦起得非常晚。
紫凡早已起來了,正抱着劉相,劉相的小手抓着劉琦的頭髮,滿臉充滿幸福,嘴中不時發出聲音,當然不時流出口水。
起牀後,第一件事就是讓人請來華佗,以解決接生問題。
當劉琦將命題交給華佗後,華佗感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直言行醫二十餘年,也沒有接幾次生,認爲接生主要是接生婆的事情,生育本來就是賭命,不關醫生的事情。
只好尋找現代一些接生知識,劉琦只好給華佗講了下自己對接生的理解。
爲了避免孕婦受感染,需要用溫開水對孕婦進行清洗,孕婦坐姿需要總結,做到逐步統一。孕婦要用力均勻,不能夠用力過猛,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生小孩當然更不是一下就能夠生出來的。不能僅僅依靠腹部的力量,要藉助全身的力量。
華佗是神醫,當然一點之後,茅塞頓開,連連提出一些奇怪的問題,害得劉琦深深體會到班門弄虎的尷尬。
如此討論半天,華佗竟然提出很多孕婦還是可能出現一時呼吸不暢,停止呼吸,最後胎兒可能胎死腹中的問題。
“停止呼吸,那用人工呼吸吧”終於可以再次買弄自己學問,劉琦大喜,沒有考慮後果,竟然拋出人工呼吸這句話。
華佗大驚,問道:“人工呼吸?大都督,什麼叫人工呼吸?”
當即讓一個丫鬟做標本,劉琦解釋在人停止呼吸後,人工呼吸急救方法,聽得華佗連連呼好,聽得紫凡大呼不可思議,一個男人的嘴巴怎麼能夠對準另外一個男生,對準一個女生呢?若是蔡瑁聽到公子如此教人,必然引起軒然大波的。
考慮到三國時特殊的道德範圍,只好傳授給紫凡、張娟、華佗諸人。
如此再由華佗向其弟子傳授,如此逐漸推廣,免得搬石頭咂自己腳。
如此,大家才習得這門奇技。
不過,劉琦內心一直再想着蔡瑁,這顆定時炸彈,會在什麼時候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