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在城樓上接見了劉琦,看到上萬大軍傷亡近半,聽到賈詡講述戰場上險惡情勢,竟惹起再戰雄心。
聽到劉琦憑藉萬餘士兵居然在城外拖延曹軍數天,消滅曹軍最精銳的豹騎,多次打敗曹仁,殺死曹軍近6千餘人,而所部軍士傷亡也僅僅五千餘人,很是滿意,隱隱約約不想南撤,妄圖依靠宛城的堅固城牆,抵抗曹軍進攻,保住自己的根基。
看到這裡劉琦心理大慌,連忙勸止,但是張繡還是堅決要會會曹操,這幾年受曹操鳥氣太多了。
劉琦也只好帶着剩下人馬回營休息,石滔這時向劉琦彙報,張府家人與宛城豪族於五日前已經後撤,按照一天50裡的路程,應該於三日後到達新野,對於這個消息,劉琦感覺一陣欣慰,如此劉琦此次宛城之行戰略目標已經達成。
第二天城外炮聲雷動,數萬大軍雲集宛城城下,登上城樓,看到旗如林,箭如雨,數萬大軍普天蓋地殺來。
但是,曹軍在外面列好陣後,竟然沒有攻城,正在納悶中。突然曹營跑出一騎探馬,來到城牆下後,高呼:““大漢丞相曹孟德公請宛城太守張繡,荊州大都督劉琦出城一述。”
一聽樂了,對曹操,劉琦也充滿好奇,與張繡一合計,都想出去回回這千古梟雄。
於是率領萬餘人馬,劉琦與張繡出城會會曹操諸人。
在出城前,感到汗水侵漬了張繡的鎧甲,劉琦大奇,驚問其故?
張繡連說,連年被曹操所逼甚是窩火,今天準備出陣一戰北地槍王的雄風,好好殺殺曹操的威風。
劉琦苦勸,說張繡是自己岳丈了,這種事情先由我劉琦一展雄風,若不行,您北地槍王再出手也不遲。
爲了害怕有失,決意親率親衛騎兵與魏延、黃敘、周倉出城,命令文聘率領剩餘步兵協助守城。
剛剛排好隊形,曹操居然喊張繡與劉琦出來答話。
遠遠看到一箇中年將軍騎馬步入兩軍陣中間,劉琦驚問道:“此人如此矮小,是令天下聽之色變的曹孟德?“
張繡凜重的點了頭,彷彿在思考什麼。
劉琦問道:“如斯身高,奈何統治羣雄?”
張繡答曰:“以誠以信以德以威而已。”
劉琦聽後茫然,與張繡來到曹操跟前,發覺曹操不像古代一些將軍那樣穿着非常考究,不是什麼金盔金甲,而是一身非常普通的盔甲,不免有點失望,聞名不如見面。
劉琦正準備出言相譏時,發現曹操正死死的盯着劉琦與張繡,讓人感覺不寒而慄。
曹操絕對是一雙豹子眼,一雙眼睛露出精光,讓人非常不舒服,感覺整個人都被他看穿似的。
劉琦大驚,趕忙避開他的眼睛,向四周張望。但讓人驚訝的是,老成的張繡滿臉竟然都是汗珠,顯得過份緊張。
正想出言相勸,這時張繡開口了:“曹公別來無恙。”
曹操半天沒有答話,死死的瞪着張繡與劉琦,泠哼一句:“張將軍,我們見這一面好難啊。三年前,也是在這裡,你綁着荊條,向孤請罪,孤原諒你的罪過。誰知你竟然反戈一擊,害得我長子、侄子、大將竟死於非命亦。”
張繡恢復了常態,泠笑道:“這種話你曹公也能說出口,想我張繡爲了免除兵戈之苦,主動投降於你,誰料你竟然侮辱我嬸孃,是可忍,孰不可忍?”
曹操連連泠笑:“這不是你們西涼風俗,父兄死則妻其妻?想我曹阿瞞本想結交你張繡,在汝叔父過世後,憐汝家嬸孃孤枕難眠,幫其照看,汝不但不感激我,竟然叛我?”
張繡已經雙眼圓瞪,大聲回到:“我張繡爲漢人,不知道你曹阿瞞家中風俗,你曹阿瞞家纔是父兄死,則妻其妻!”
曹操赫赫笑道:“先前我曹操又不是不知道,你張繡爲西涼人士,故纔會在汝叔死後,妻其妻。”
看到張繡已經被挑得興起,劉琦大叫不好,趕忙回到道:“如此看來,曹公應該感謝陶謙陶恭祖公了,他手下讓可以做很多次父兄死則妻其妻。”
曹操雖然大怒,但顯得很尷尬,問道:“對面小子何人?”
劉琦大聲道:“在下乃高祖之後,世祖嫡孫,當今皇上族兄,荊州大都督劉琦是也。”
曹操泠笑道:“原來是劉表的長子,想當年我與汝父共在大將軍何進門下任職,汝當日見孤口口聲聲的曹叔,怎麼越大越沒有教養了?”
劉琦笑道:“哦,原來對面是曹公,怎麼你還在沙場征戰?不是汝家有一神童曹衝曹倉舒嗎?怎麼不帶上他閱歷閱歷?”
曹操神色黯然,片刻說道:“謝謝記起我那苦命的孩兒,天妒英才,他在前日不幸過世。”
劉琦大喜,表面上感覺非常惋惜道:“如此看來曹公是勞苦命,本來有一個天才孩兒養老,誰知竟然不幸夭折,真是是也命也?”
曹操這時彷彿知道劉琦想通過曹衝之死,勾起他無窮的傷心事,停頓良久,說道:“劉琦小子,想汝本來爲高祖、世祖之後,本身也是百年難遇的人才,怎麼與亂臣賊子勾結,共同危害一方,擾亂朝綱?”
劉琦大喜,終於落到自己善長環節,也可如歷史上劉備那樣祥林嫂般訴說一番,當即取出寶劍,陽光照射在劍上,發出耀眼的光芒。
衆人以爲劉琦將要與曹操拼命,誰知劉琦在兩軍陣前說道:“曹公,可識此劍?”
曹操搖頭道:“孤不識亦。”
劉琦道:“此劍爲高祖佩劍,高祖用之斬殺赤帝之子而終得天下。世祖中興之後,憐我祖先劉公疆主動讓出太子之位,在東海王就任之前,親自將高祖所用佩劍授予東海王,且道:天下有事,汝子孫可憑此劍蕩平奸佞,協助汝弟平定天下。而今天下盜賊並起,不尊王道,在下德寡才薄,但不敢不尊重世祖之遺詔亦。”
曹操大驚,看到劉琦居然扯出這樣一通歪理,若該理論獲得天下公認,比他挾天子以令諸侯更具有正當性,這怎麼不讓他心驚。
更讓人氣憤的是,這時劉琦竟然高聲吆喝道:“吾劉琦手持高祖之劍,雖然前面艱辛萬苦,吾往矣。高祖之劍,蕩平奸佞,還我大漢河山。”
身後上萬將士也高聲吆喝“高祖之劍,蕩平奸佞,還我河山。”
如此,包括曹營將士都知道劉琦親持高祖之劍,這一石破天驚的消息在很多人心中引起陣陣漣漪。
這時,曹操終於反應過來,不論如何不能在語言上輸於別人:“黃口小兒,竟然拿把劍口口聲聲稱呼爲高祖之劍,請將此劍轉交與我,孤到內府查閱有關檔案。”
劉琦笑道:“曹公,請問當今天下是否仍然爲大漢天下?”
曹操驚到:“當今天下當然爲大漢天下。”
劉琦不齒道:“若要到內府查閱,也應由本都督與當今聖上到內府查閱,怎能假他人之手?”
曹操這時反應過來,罵道:“孤憐汝爲皇室貴胄,憐汝是劉景升之後,憐汝爲後輩,對汝一直忍讓有加,不料汝如此欺我,汝欺我手中寶劍不能殺人亦?”
劉琦回罵道:“汝曹阿瞞手中寶劍當然能殺人,想那徐州上百萬無辜民衆,他們何罪之有?竟被汝曹阿瞞屠戮殆盡。汝曹操是天下屠夫,一直秉持寧可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比西楚霸王更爲兇暴,汝當然可以殺人,且早已經血流成河,早已經罄竹難書。”
曹操感覺大驚,劉琦怎麼這樣沒教養,當衆辱罵他一個長輩,這時劉琦那尖利的聲音再次響起:“汝當然可殺人,但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必遭天譴。如此令尊、長子、侄子才死於非命,汝引以爲豪的天才神童曹倉舒纔會夭折,汝真以爲是他們命該此一劫,汝難道不知道他們是因汝而遭到天譴嗎?”
張繡聽到這裡,大呼過癮,讓後面軍士高呼:“曹阿瞞作孽,遭受天譴,親人必死於非命。”
曹操已經氣急敗壞,差點坐立不穩,從馬上掉下來。看到一代梟雄竟然如此悲憤,如此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劉琦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得對。
曹操大怒,對手下大將說道:“誰能向前,替孤拿下此猖狂小兒,此子卑鄙如斯,陣前竟然辱罵孤之家人,不讓其五馬分屍,孤定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