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連連阻止道:“小兒雖然頗有才名,但年齡尚幼,與諸位大家頗有差距,怎麼能當衆賦詩呢?大家不要起鬨了,不要慣壞他的張狂勁。”
蔡和或者是飲酒過多,或仗着平日與劉表的親密關係,說道:“州牧大人過謙了,一則州牧大人家學淵博,出生皇族,其才學早非常人所能及?二則,人人都說公子高才,非吾輩所能及,今天我等得見大家了。”
這時我已按照古人的樣子,度着方步於衆人之間,衆人看到這個樣子,都已經停止了爭論,奇怪的看作我,有的人想到,一個小孩子,還賦詩,應該是沒地方出醜吧?
我勇敢的面對衆人的眼光,在前世早已習慣在衆目睽睽下做事了。默默的思考該盜版後世那首詩詞,李白的將進酒,彷彿太長了,我一個小孩作出來,太石破天驚了;涼州詞,我現在好象沒有這種豪情,還是曹植的七步詩,雖然符合我現在處境,但是又情何堪,現在還不是與蔡氏兄弟決裂的時候,我該盜版那首呢?
已經度了七步,我還是不能決定,第八步了,我看到桌上的荊襄米酒,有感覺了,我何不將涼州詞改下,成爲荊襄詞呢?畢竟涼州詞意境那樣的高,被我亂改兩句損壞點,應該不會影響大家的視聽吧。於是,在踏出第八步,我吟出下面的詩詞:
“稻花米香滿金盃,痛飲鼓樂請莫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是誰,不要拍磚,不要抱怨我改名作,不要怨我改得一塌糊塗,要知道我現在才十三歲,曹植七步詩已經三十多了,我若作出千古佳句,後人不是會懷疑我的嗎?不信你到三國來試試?
衆人聽了大驚,要知道東漢末期還沒有釀造高度數的美酒,米酒也符合荊襄人的品性,醇正、香甜、可口,這首詩詞也言明我的心智,言明我渴望建功立業,渴望上戰場展示我的雄心壯志。
當我剛吟完,當即石破天驚,大家感到太費解了,一個十三歲小孩,能夠做出如此詩句,這早已超過同時期神童的標準,要知道同時期的孔融讓梨就傳爲千古佳話。
整個大廳一片沉寂,我慌了,難道如堂吉呵德那樣被人戲弄了,不對啊,我來到這裡身體變小一截啊。我正在疑惑中,突然王粲帶頭跪下,然後是向郎向寵,然後是黃承彥、蒯越、蒯良,最後大家都跪下,一致向劉表與我祝賀,說我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才子,說我是神童,說我是大漢復興的希望。
看到如此情景,作父親的誰不高興,劉表也不例外,謙虛一陣後,問我這首詩的詩名是什麼,爲何能作出如此絕句。
這到難道我了,沉默了兩分鐘回答道:“孩兒想這首詩就名爲<荊襄詞>吧,只有我荊襄的稻米,只有我荊襄的山水,纔可能釀造出如此清醇,味美的美酒”。
“孩兒在生病期間,看到國事淪落到這種田地,曹操劫持天子以令諸候,天下諸候相互攻訐,堪比春秋戰國之時禍亂。想到高祖爺爺斬白蛇而舉義旗,奮鬥多年纔有我漢之大興。在王莽改制後,天下大亂,幸有光武爺爺挺身而出,光復我大漢王朝。而今高祖立國已四百餘年,我大漢皇帝先受制於董卓,後受制於李郭二人,近日竟被曹操劫持,轄天子以令諸候。而我漢室宗親僅有父親大人與季玉皇叔苟延於東南,我大漢日顯衰敗景象。孩子於是想仿照班昭棄文從武,以重振我大漢雄風。”
“今日,蔡和將軍要求我當衆作詩一首,孩兒想起近年種種遭遇,想起我大漢正在風雨中飄蕩,再看到盛在金盃裡面的荊襄美酒,一時有感而發,作出這首詩歌。”
劉表怔怔的看着我,聽完我的表白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爲涉及面太大了。若是當衆表態那無疑與許昌的曹操朝廷徹底撕翻臉皮,這是他所不願的。再加上事出突然,震撼力太大,竟然沉默無語。
堂中衆人也以複雜的目光看着我與劉表,在這個重大問題上不願輕易發表自己意見,況且劉表也沒有垂訊,何苦自找麻煩呢?
但王粲就不這樣了,他搶着向父親說道:“恭喜州牧大人,公子必然爲我大漢復興的肱骨之臣,我大漢必將興旺”。一時幾個忠於大漢的官吏也跟着鼓譟起來,而另一部分沉默不語。
劉表這個時候終於拿定了主意,站起來對衆人說道:“小兒荊襄詞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佳句,諸位可以代爲傳頌。即於復興大漢之事,我大漢天子現在在許昌,我大漢文若磐石,何來複興之理?今天是小兒認陳氏爲親母的日子,大家請滿飲此杯”。
於是帶頭喝了一杯酒,大家就只讚揚我的詩詞,評論是否可以傳世,而不再談論什麼軍國政事了。
我感覺興趣索然,但不能泠落我的第一個支持者的心,只好與王粲坐下,相互聊彼此之間見聞,我瞭解到王粲兗州山陽高平(也就是今日山東濟寧的鄒縣),孟子的故里,臨近曲阜。祖父王暢靈帝時官至司空,位列三公,曾是劉表的老師。父親王謙是大將軍何進的長史。王粲幼時往見左中郎將蔡邕,大文豪蔡邕居然甚奇之倒屣以相迎,對其甚爲優待,這無疑更增加了我的興趣。現在是劉表的幕僚,參與政事。這種經歷無疑增加了我的好感,特別是蔡邕對他優厚有加,無疑提升了我對他的認識,要知道蔡邕是我們後世最崇拜的文學大師了,另外其女蔡琰的胡琴更是讓後世所敬仰。但遺憾的是,蔡邕已經被王允所處死,蔡琰現在不知所蹤,有人說其已經逃避到匈奴左賢王處。
我努力從腦海中追尋對王粲的記憶,但是印象不深。好象有幾部穿越小說中曾經有他的名字,應該還是一時俊傑,可以深交。
因此,我處處表現出對王粲的好感,明眼人都知道我有深交王粲,將其納爲己用的意思,畢竟王粲是我到三國後所結交的第一個文士。在交談中,我們彼此爲對方纔華所吸引,想不到名不見經卷的王粲居然文采奇佳,且見識不凡。而我也應用穿越的千年知識打動其對我的好感,特別是在詩文,對一些時事見解,對很多人物的評價,這些都讓他頗爲稱奇,一個十三歲的小孩,文采與見解居然有如此造詣,我們相談甚歡。
另外,我更想知道小丫鬟紫凡的前世今生,與蔡琰的關係,於是談得甚爲投機。
就這樣我們坐在一起,你來我往,談論當今文學,點評歷史人物。至到老管家劉全過來提醒,我們才感覺賓客已經離開多半,才約定日後多多見面,相互之間也早已引爲知己。
看着賓客散去,我再向父親與陳氏請完晚安後,回到自己住所。因爲有十個貼身家丁的緣故,我現在居住環境也得到大的改進,是一個三重進的獨立小院,已經有自己的書房,以及兩個庭院。我現在已經將最裡面哪個庭院改建成練武場所。
大概是酒喝得過多,雖然是南方米酒,但也是蠻醉人的。要知道三國時候,連猛漢張飛等人就曾經被醉過,因此我也越微感覺絲絲醉意。
在夢中,我又回憶起前世遭遇,沒過多久夢中又出現劉備與關羽,他們拿着劍來追殺我,我狂命的奔跑,終於跑不動了,跑到一個懸崖邊了,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但是關羽對我說:““你尸位素餐,不要站着州牧的位置,將州牧位置給我大哥”。
我一個勁向他們祈禱,說我不要幹什麼州牧,只要平平安安的活下來就好,但是關羽與劉備不聽,搶走了我身上所有東西,還一個勁將我往懸崖下推,我抱着他們腿,祈求他們給我一條生路,但是關羽罵道:“你不死我大哥作州牧會做得不安心,去死吧,下雜碎。”
朦朧中關羽給我臉上狠狠的兩巴掌,再一下將我推下懸崖,我聽到關羽與劉備在崖邊的淫笑聲,口中發出陣陣:“不要,不要”的求救聲,心理一驚,從夢中驚醒過來。原來是作了一個噩夢,關羽等人讓人不得安寧,讓人難以睡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