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音剛剛多下,身後就出現了將近二十位黑衣人,動作迅速,整齊安靜,若不是看到有這麼些人在這裡,他們估計會以爲出現了幻覺。
“主子,還有三百人在城外集合待命,請主子下達命令。”
這是一個女聲,很好聽,但是語氣中透露着淡淡的冰冷,以及疏離,如果不是因爲知道這是一個真人,兩位大將軍還以爲這是一個傀儡。
寒媚欣的身份不宜暴露,所以她背對着那一羣黑衣人,並沒有說話,反倒是暮含對着他們頷首:“你們分爲兩個小隊,瓜分外面三百人,一隊跟着威遠將軍,一隊跟着武漢將軍,立刻執行命令!”
“是!屬下遵命!”
那一個女聲的黑衣人正想要轉身去找那三百人的時候,又被暮含叫住了:“你們等下在外面集合,我和主帥今天一同與你們去。”
暮含是臨時想到的,畢竟這是他們的人,威遠將軍和武漢將軍或許短時間內還不能夠做些什麼,再說了,他們要是不小心知道了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那就不好了。
於是他才重新下達命令,說完以後,和寒媚欣交換了眼神。
她頷首,冷冷說道:“這樣吧,留下一隊跟着我和暮含,然後威遠將軍和武漢將軍帶領兩隊兵分兩路從不同的方向走,在距離十里路的時候埋伏几個人,投毒用毒什麼的都是你們的看家本領,估計我也不用說些什麼吧?”
這一個答案比較中肯,於是每一個人都沒有任何意見,任務分佈好了以後,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任務,一同離開。
寒媚欣和暮含一隊,兩人帶領着黯毒閣的精英前往主城,只要他們攻打了主城,那麼就可以進攻茯國了,這個主城便相當於茯國的邊界。
很明顯他們經驗老成,寒媚欣在茯國多年,自然熟悉了茯國的地形,他們現在要做的是埋伏,所以他們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他們在這邊,前面有鎮遠將軍坐鎮打仗,那他們正好可以做掩飾,然後偷偷溜進敵人的內部,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五毒散。”她把手伸出來,向着剛纔說話那個女子伸了過去,那女子立刻從懷裡面掏出一個小瓷瓶,丟給她。
“主子,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她勾脣,擡頭對着對面的塔做了個仰頭的動作小聲的說道:“看到那邊的塔沒有,我們要做的就是進攻那裡,那個塔,是茯國查探軍情的地方,一旦我們攻略了,他們就沒辦法及時彙報情況,那邊防守也很弱,但是在塔上面卻十分明顯,你們行動小心點。”
“那主子您要去哪裡?”
“自然是偷襲。”暮含輕笑,從女子手上也拿過一瓶瓷瓶:“走吧主帥。”他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兩人相視一笑,一直以來的默契,讓他們合作很愉快。
她這幾天甚至這半個多月以來都是十分低調行事的,做事情也會反省自己,現在覺得自己還有黯毒閣相助,暮含又在身邊,於是就開始有些得意洋洋。
但是她不知道,她就是這麼得意着,就讓她這一次損失慘重。
太子習晟在皇宮內被緊急的召喚進宮,還沒來得及進宮,就被派出宮做大元帥,這讓他有一絲的錯愕,但是他卻不會說沒有任何的準備。
習晟那樣一個喜歡權貴權謀的人,無論何時何地都會準備好許許多多的事情,也相當於未雨綢繆吧,他文武雙全,皇帝派他當這個主帥,正是因爲看重他,若這一次他全勝,那麼將會是無上的榮耀。
但是他那樣城府深厚的人,卻不會那樣的驕傲自滿,他深知,自己如果做錯了哪一步,都會把自己逼上死路,於是在去的路上就立刻命他的暗衛影衛出動去查探情況。
他是臨時臨急被派出去的,所以邊界戰況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什麼都不知道,於是只好採用這樣的方法去摩挲。
太子習晟自小飽讀兵書兵法,也跟隨過大將軍徵南戰北,有經驗的他自然是不懼怕任何的戰亂,從容的上馬出發。
當他知道寒媚欣的動作以後,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但是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發出了指令,來一場‘空城計’。
他先是讓人通報,說太子習晟即將帶領三百萬軍隊前往主城,但是他卻讓三百人去主城,剩下的人一同去了西南和東南方向。
她不是要偷襲嗎?那他也偷襲好了。
他的這一個招數果然是唬住了對方,自然也唬住了自己的這邊,茯國的人一聽說太子殿下要準備三百萬軍隊,高興的狂打,而媂國的人知道以後,錯愕的愣在了原地,被打的落花流水,他們的主帥不知道去了哪裡,此刻他們相當於羣龍無首的模樣,自然被打的狼狽而逃了。
躲在暗處的寒媚欣狠狠的皺眉,沒想到自己的計劃就這麼被一個太子給打破了,沒辦法之下,她選擇了現身,用毒,他們的毒不多,但足以能夠把這一片人給弄倒。
她善於用毒,所以很快,那些守着主城的人倒了一片,她靜靜的站在人羣中,第一次感到羞辱。
她竟然被耍了!
主城哪來的三百萬人?剩下的三百人用弓箭對着他們,他們不能進攻,風向吹到他們這邊的,撒藥是不可能的,這......
“報——主帥!東南西南方向全軍覆沒!”
正在這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讓她心中一跳,糟了,中計了!
暮含見到這樣的情況,拉着她就要走,對方立刻放箭,那成千上萬的箭雨飛射而來,暮含再厲害,也受了幾支箭。
她不甘心啊!可是她現在除了走,還能做什麼?她的計劃,全部都被習晟一手給搞沒了。
就在他們以爲,茯國打退了媂國的人以後就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了,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太子習晟竟然帶領三百萬兵將去攻打媂國!
這就是所謂的攻打不成被反攻。
習晟用了他那熟練的兵法,直直的逼得媂國寫了投降書,並稱再也不侵犯茯國,簽訂了不少條約,他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