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臺灣之行
聽他的口氣向着陳近南,高彥超才放下心來:“既然二公子你這麼說,那屬下也就放心了,說起來二公子還真是見事明白,這纔不至於受了馮錫範的矇蔽。這兩日馮錫範住在總舵,仗着自己拿了鄭王爺一道手諭就趾高氣昂,日日來找總舵主麻煩,連我們會中的一干兄弟都看不慣了,總舵主卻看在鄭王爺面上只是忍着他,真是令人鬱悶之極。”
鄭克爽拍了拍高彥超的肩頭,道:“總舵主深明大義,自然不會和那般小人一般見識。這件事我若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我既然已經知道了,自然會爲他主持公道。大不了我跟着總舵主一起上臺灣,向父王說明一切。小高,明天你就帶我去見總舵主好了。”
高彥超自是求之不得,急忙連聲答應,生怕他變卦。
鄭克爽又將自己暫居的客棧地址告訴高彥超,然後讓他派人隨自己一起前去客棧,將自己存放在客棧房間的幾大箱金銀珠寶全體拉了回來,然後找地方存放好。這纔回到自己原來的房間去休息。
翌日清晨,高彥超一大早來叫醒了他。
鄭克爽草草梳洗一下用過早餐後,就在高彥超的陪同下去了天地會總舵見陳近南。
這次再見到陳近南,鄭克爽不由自主地又從心底泛起一陣陣心疼。
只見他面帶倦容,神情相較上次相見時憔悴了許多,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也帶上了些說不出的疲倦和一抹幾乎難以察覺的落寞。
鄭克爽知他爲天地會的諸多事務勞心勞力,本就有些不堪重負,現在又加上個馮錫範當面背後處處搗鬼,實在是內憂外患層出不窮,也難怪他會如此傷神。
現在鄭克爽只後悔自己不該去雲南一行,結果幾個月沒有陪在他身邊,不僅沒能爲他分擔壓力,還讓他受盡了馮錫範這個小人的閒氣,真是混賬之極。
看到鄭克爽回來,陳近南臉上也露出幾分喜色,連忙將他請至客廳中坐下。
鄭克爽看着他那蒼白清俊的容顏,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憐惜,道:“陳軍師,我知道天地會的事務繁忙,可是你也要保重身體,不要過於勞累啊。不然你是身體若是垮了,這偌大的一個天地會要靠誰呢?”
站在一旁的高彥超立刻跟着幫腔道:“二公子這話說得有理,總舵主我都勸過你多少次了,不要總是怎麼不眠不休地處理會務,還馬不停蹄地到處奔走,這樣的話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可我的話,你卻一句都沒有聽進過耳朵裡……”
陳近南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是不想休息,只是近日來朝廷對天地會打壓得甚爲厲害,處處都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我身爲天地會總舵主,又怎敢有絲毫鬆懈。”
鄭克爽聽了,剛要說些什麼,門口忽然人影一閃,卻是面色不善的馮錫範走了進來。
鄭克爽一見來人是他,立刻也拉下臉來。
馮錫範來這裡本是想尋隙挑釁,結果卻沒想到鄭克爽竟然在場,微微一怔之後,還是上前行禮道:“屬下馮錫範見過二公子。”
鄭克爽從鼻子裡‘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馮錫範見他對待自己如此無禮,心中不禁有些惱怒,但無論如何鄭克爽畢竟是他的主子,而且今後需要用到他的地方還很多,當下只好將一口氣硬嚥了下去,直起身子轉向陳近南道:“陳軍師,你這些會中的雜務也該安排得差不多了吧?卻不知你何時要隨我回京去見王爺呢?”
陳近南早已猜到他來這裡必然會說這些,而自己今日總算把那些繁瑣的會務大致處理完畢,能夠分出身來去臺灣向鄭王爺澄清一些誤會,於是回道:“有勞馮師父費心,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容我收拾一下,明日便可隨馮師父一起動身去臺灣,好看的小說:。”
馮錫範點點頭道:“如此甚好,那我這就回去等陳軍師的消息。”說完轉頭看了鄭克爽一眼道:“二公子倒是好興致,這些日子來遊山玩水,想必開心得很吧。只是害苦了我們這些可憐的屬下,爲您擔了無數的心,生怕萬一您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在王爺面前無法交代。”他仍舊對上次鄭克爽擺他一道的事情耿耿於懷,於是說話的口氣中就帶上了幾分忿忿之意。
鄭克爽當然能聽得出來,但是他卻只是裝傻道:“本公子好不容易出一次遠門,自然要給自己一個單獨出去歷練的機會,若是一味只依靠馮師父,那本公子何時才能成器?”
馮錫範被他這一句噎住,以他的身份自然不能在大庭廣衆下和鄭克爽爭辯,或者是指責他上次出賣自己,於是氣呼呼扭過身子想離開。
鄭克爽卻忽然道:“等等。”
馮錫範道:“二公子有事?”
“是的。”鄭克爽對他微微一笑:“明日一早,我會陪同陳軍師一起回臺灣。我出門這麼久了,正想回去看看父王,多日不見,我十分掛念他呢。”他本來說什麼也不願回臺灣,可是這次事關陳近南的清白,他就是冒着身份被拆穿的危險也要陪陳近南一起回去,和他一起抗下那些惱人的風風雨雨。
馮錫範心中大概也能猜出他要在這個時候回臺灣的的真正原因,本想諷刺幾句,但是卻知道這樣做不但於事無補,而且還會導致他和鄭克爽的關係更加惡化。現在整個臺灣都知道他是鄭克爽這邊的人,如果真的和他撕破了臉,到時候對自己可是半點好處的沒有,想到這裡他就點點頭道:“難得二公子有這份孝心,那明日馮某就等二位一起啓程了,告辭。”
說完起身朝鄭克爽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
翌日清晨,陳近南安排好天地會中的一切後,就偕同鄭克爽以及馮錫範一起動身,啓程去了臺灣。
這一路長途跋涉,三人曉行夜宿,整天頂着個大太陽馬不停蹄地趕路,自然十分辛苦。
不過有陳近南陪在身邊,即使一路上他很少開口,鄭克爽都覺得這辛苦十分值得,只希望這路程可以無限期延長下去,永遠也走不到盡頭最好。唯一遺憾的就是身邊還有馮錫範這個黑着臉的大燈泡,真是礙眼已極。
只不過無論鄭克爽內心怎麼期盼,這一段路程終究有到頭的時候。
三人來到海邊,棄馬乘舟在船上飄蕩了數日,終於回到了臺灣延平郡王府,這個鄭克爽剛穿到這個世界時所在的地方。
鄭王爺接到他們即將回府的消息,早早地就率衆等在王府門口迎接。就連董太妃那個一把年紀白髮蒼蒼的老太太,也在丫環的攙扶下顫巍巍地等着見自己許久不見的寶貝孫子。
三人連忙上前向鄭王爺,鄭王妃以及董太妃等人一一見禮,然後纔在衆人的簇擁下走近王府之中。
鄭克爽偷眼去看鄭王爺臉色,只見他面上一如既往的嚴肅,既看不出特別高興,也看不出有什麼惱怒的模樣,倒是鄭王妃和董太妃二人歡喜得緊,一左一右地拉着他都手噓寒問暖,生怕自己的寶貝兒子(孫子)受了半點委屈。
鄭克爽雖然覺得她們麻煩,但也不好意思拒絕她們的關懷,儘管一顆心都放在外面的鄭王爺和陳近南身上,卻也只能乖乖地在屋裡任她們擺佈。
終於那幫女人將他擺佈得夠了,這才肯放他出去參加鄭王爺專門爲他設下的接風宴。鄭克爽如獲大赦,連忙一溜煙跑了出去。
大廳中早已設好宴席,只等鄭克爽入座。
席間鄭王爺興致甚高談笑風生,絲毫沒有看出有任何不悅之色,。
鄭克爽不禁微微有些驚愕,難道說是自己多心了,鄭王爺從來就沒有誤信過馮錫範的讒言,懷疑過陳近南的忠心?
宴席過後,鄭王爺和陳近南先後都不見人影,只剩下一個馮錫範悠哉遊哉地坐在大廳裡喝茶。
鄭克爽對他殊無半點好感,於是就轉了出去,然後順手拉住一個丫環問她王爺和陳軍師去了哪裡。
那丫頭回道:“王爺剛剛把陳軍師叫了過去,說是有要事商議。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鄭克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就一個人在外面隨意溜達,同時心中暗想着,不知道鄭王爺把陳近南叫過去究竟是真要商量什麼大事,還是另有其他目的?
然而他卻不知道,陳近南此刻正面臨着一場人生中最爲難堪的責難。
作者有話要說:再繼續小故事:
(原創惡搞)大話水滸後傳
三
十八歲那年,我和師傅來到了臨安。
所謂臨安,不過是個臨時安定的地方。其時汴梁已被金人所佔,大半國土亦歸金人。但皇帝還是安於享樂。我很是懷疑他晚上是否能睡得着覺。當時宋金兩軍以長江爲界相對峙,雙方互不相讓。
其實朝廷上下包括皇帝在內除了寥寥幾位忠臣良將以外莫不是一心想議和的,但是又因爲怕被人說成是賣國賊,所以不敢表露得過於明顯。很多人都是這樣既要當婊子還想立牌坊,皇帝尤其是。
在這樣的局勢下,臨安既然是一副歌舞昇平的景象,這確實令人詫異。
在到達臨安之前,我竟然還出手管了件閒事。
那是在一條荒僻的小路上,四五個強盜居然欲持刀搶劫一位白髮老人。
剛開始我還猶豫了一會,因爲已去世的老媽囑咐了N遍不可以當英雄的。但是後來我轉念一想這哪裡算是當英雄。大不了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頂多算個俠客罷了。而當俠客是我從小的心願,又不算違背答應老媽的諾言。
所以我就心安理得的出手了。
當然出手之前我沒忘義正詞嚴地了說幾句從說書的那裡聽來的大俠們必說的什麼‘光天化日之下膽敢搶劫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之類的話來企圖感化他們。
他們當然不會被我感化,結果自然是一場大戰。
我沒出真功夫三招兩式就打倒了他們,贏得無比輕鬆。連我都奇怪自己的武功怎會如此高強。不過後來我才知道那不過是因爲他們太面了。
這時忽然聽得很後風聲,想是有人偷襲。
剛要躲閃時卻發現有人已將其擺平。
那是個很英俊的年輕人,一身白衣飄飄臉色卻是時下最流行的健康的小麥色,看來很COOL的樣子。
他自稱宋士駿,然後很客氣對我說了些看閣下身手不凡不如大家交個朋友之類的話。可是我卻不大喜歡他。
也許是因爲他長着一雙過於凌厲和深沉的眸子的緣故。我總認爲這樣的人城府太深不可信任。
未完,不過沒有底稿了,囧……喜歡這個故事的就在文下吱個聲,如果喜歡的人多,偶會考慮繼續填坑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