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韋小寶
這天夜裡,鄭克爽睡得正香,就聽到門外有人‘砰砰砰’用力敲門,兼大聲叫着“二公子快醒醒。”
鄭克爽實在困得厲害,於是迷迷糊糊翻個身繼續睡。
門外那人叫了半天見他都沒反應,無奈之下只好換了新臺詞:“二公子,總舵主回來啦!”
鄭克爽立刻翻身而起,慌里慌張跳下牀就去開門。
邊揉着眼睛邊打開門一看,只見高彥超正站在門外,見他出來,對他曖昧一笑道:“就知道這麼說你肯定會立刻起來開門的。”
饒是鄭克爽自覺臉皮夠厚,還是忍不住紅了紅臉,問道:“總舵主真的回來了?”
高彥超道:“還沒有……”——一看鄭克爽的臉色似乎黑了下來,連忙接着道:“不過也快回來了,頂多半個時辰他就該到總壇了。”
鄭克爽一聽陳近南真的快回來了,一張俊臉立刻多雲轉晴,不過心裡卻也有幾分疑惑,於是問道:“總舵主怎麼會在深更半夜趕回來?難道會裡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麼?”
高彥超一拍大腿:“還真給二公子猜中了,真的有了不得的大事發生——鰲拜被殺了!”
“哦,”鄭克爽點點頭明知故問:“是會中哪位兄弟得了手?”
高彥超道:“說起這個來我就泄氣,殺死鰲拜的並不是我們會中兄弟,而是一個十四五歲的韃子小太監,我們已經把他帶了回來,順便派人去稟告了總舵主。現在賈老六和玄貞他們正在爲由誰來接任本堂堂主爭執不休呢。總不能真的讓一個韃子小太監來做青木堂堂主吧。”
嗨,你還真說對了,你們青木堂堂主還真的非要由這個韃子小太監來當不可。
鄭克爽在心裡嘟囔了一句,不過這話他當然不會真的說出來。
“鰲拜竟然是給一個韃子小太監殺的?” 鄭克爽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我倒真想去見識見識這個能夠殺死滿清第一勇士的勇士究竟是何模樣。”
高彥超在心裡暗暗不屑,那個小孩子哪裡算什麼勇士了?他只不過是運氣好才湊巧被他得手罷了。嘴上卻道:“他現在就在大廳裡,二公子不妨過去看看。”
鄭克爽點點頭道:“好。”
然後就跟着高彥超一起去了大廳。
只見大廳已經被設置成靈堂的模樣,當中的供桌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不用說,那個人頭自然是鰲拜的了。
大廳正中,賈老六和玄貞果然正在爲由誰來接任青木堂堂主爭得面紅脖子粗的,一看到鄭克爽走進來,正在爭吵的幾人立刻停了下來一起轉頭看着他,不知道他意欲何爲。
鄭克爽停下腳步,舉目環視大廳,果然看見旁邊的角落裡站着一個年約十四五歲,身穿一件被揉得皺巴巴的太監服的少年,清秀的臉上略帶驚慌之色,一雙眸子卻靈動之極,正是鄭克爽上次在賭場見過並且還拉他一起去太白樓喝酒的韋小寶。
這時韋小寶也看見了鄭克爽,眼睛立刻一亮,驚喜地對他叫道:“秋官,你怎麼也在這裡?”
衆人立即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個小太監到底在說什麼。
鄭克爽對他微微一笑,正想過去打個招呼,就見有人一路騎馬奔到廳外,然後進來傳令,說總舵主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天地會總壇之內相侯,並且有請關夫子,玄貞等幾人前去。
關夫子,玄貞幾人得令,立刻各自去馬廄牽了一匹好馬,然後飛身上馬,跟着那人飛馳而去。
餘下衆人不禁開始議論紛紛,不知道今日之事會如何收場。
不一會兒,又有人騎馬飛馳前來傳令,說總舵主有請韋爺前去一見。
韋小寶聽了,面上神情不禁有些猶豫,躊躇着不肯上前。
鄭克爽連忙對他道:“桂兄弟你放心,只要偶鄭某在這裡,保證沒有人敢傷害你。”——橫豎他知道韋小寶肯定會被陳近南任命爲青木堂香主的,自己這個現成的人情不賣白不賣。
只要他能和韋小寶交上朋友,向來日後兩人縱是當真有什麼矛盾,想來韋小寶也不會好意思來跟他爲難了……雖然他絕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和韋小寶爭風吃醋,不過凡事還是要小心些的好,否則要是弄得跟原著裡的鄭克爽一個命運,被韋小寶這個小無賴上欺壓一輩子都翻不了身,那可就未免太過倒黴了。
韋小寶狐疑地看鄭克爽一眼,雖然不明白他是什麼身份,不過既然有人肯爲自己出頭,總比沒有的要好。
再說了,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過的,倒不如爽爽快快地去見見這位大名鼎鼎的陳總舵主,至少不會給他小瞧了。
想到這裡韋小寶點點頭,走過去跟在那傳令之人身後。
鄭克爽也厚着臉皮跟了過去,問那人道:“總舵主有沒有說要請我一道過去?”
那人愣了一愣道:“好像沒有。”
鄭克爽拍拍他的肩頭:“那肯定是他以爲我還在睡大頭覺,所以纔沒有讓你請我。不過我既然在這裡,當然要跟着一起過去了。”
說完就徑直走到馬廄前去牽馬。
那人知他身份,倒也不敢上前阻攔。
於是三人就一起騎馬出了青木堂,然後轉過一條街道,走了三四里路後再次轉彎,拐入一條小路。
一路上都有三三兩兩的漢子,或坐或行,巡視把守。爲首的使者伸出中指、無名指、小指三根手指往地下一指,把守二人點點頭,也伸手做個暗號。
鄭克爽見這些人所發暗號各各不同,也不知是何用意。又行了十二三裡,來到一座莊院之前。守在門口的一名漢子大聲叫道:“客人到!”
跟着大門打開,關安基、玄貞,還有兩名沒見過面的漢子出來,抱拳說道:“韋爺大駕光臨,敝會總舵主有請。二公子你也來了啊,趕快一起進來吧。”
韋小寶見他們對鄭克爽頗爲恭敬,想到他肯出面擔保自己性命,一時間心中大定,臉色也比先前好看了不少。
幾人一起穿過庭院直入大廳。
廳中早有數十人等在那裡,除了陳近南和青木堂的幾個熟人外,其他的都是些陌生面孔。
幾天不見,陳近南似乎又清減了些,不過一雙眸子依舊漆黑髮亮,風采似乎猶勝往日。
鄭克爽一見到陳近南,一雙眼睛頓時被他吸了過去,再也沒法轉開。
陳近南請鄭克爽到主位旁的第二把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坐了他下首的位置,然後便開始跟韋小寶說話。
韋小寶見到就連大名鼎鼎的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都對鄭克爽如此恭敬,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半天無法合攏。
陳近南只好大聲把方纔的話再說了一遍,韋小寶這才聽到他是在誇讚自己少年英雄,竟然能殺死鰲拜這樣的高手,於是連忙謙虛一番,同時心中暗道:既然陳近南這麼誇讚自己,看來絕對不是要找他的麻煩了。
陳近南又問起當日擒拿鰲拜的情形,韋小寶本待大吹大擂一番,可是一看到他那雙似乎能看盡人心深處的清亮眸子,那些吹牛的話就再也無法說出口,只好如實把當日的情景一一道來。
雖然明知道灑香爐灰迷眼,舉香爐砸頭等都是下三濫的行爲,可是在這位目光如炬、神采逼人的總舵主面前,他竟是完全無法像在別人眼前一般大肆吹牛。不過爲了顧及跟康熙的義氣,韋小寶還是順便把他從背後捅鰲拜一刀的事情攬到自己身上說是自己乾的。
反正灑香爐灰迷眼和舉香爐砸頭這些事他都說了,也不在乎多這一件。
以陳近南的閱歷,自然能聽出他說的都是實話,於是就對韋小寶道:“你且和我到後堂一下,我有些話要問你。”
韋小寶點點頭,跟在他身後去了後堂。
衆人見他被陳近南叫進後堂問話,不禁都議論紛紛,猜測總舵主意欲何爲。
只有事先看過原著的鄭克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當下只是靜觀其變。
果然,過了盞茶功夫之後,陳近南帶着韋小寶出來,告知大家他爲了遵守青木堂衆兄弟在尹香主靈前發過的誓言,已經收韋小寶爲徒並打算讓他來接任青木堂香主的打算。
青木堂衆人因爲事先已經發過重誓,再加上陳近南又主動提出收韋小寶做弟子,這樣青木堂也算是大有顏面,於是個個都心服口服。
然後就有蓮花堂堂主蔡德忠和家後堂堂主馬超興主動做了韋小寶入會的接引人,接着便開始設香堂收韋小寶入會了。
爲了照顧沒有看過原著的親,所以本章的後半章大多數是簡略複述原著的內容,希望看過原著的親表嫌作者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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