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馮錫範的挑釁
吳應熊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會,只是公主好奇怪,成親當晚就纏着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還……一直問一些我聽不懂的問題。我回答不了,她就很生氣……而且……”說到這裡他一張俊臉忍不住通紅,因爲那些問題他隱隱約約也能猜到什麼意思的,只是太過讓人難爲情罷了,真不知道她一個養在深宮裡的公主是怎麼知道這些禁忌的東西的。這也就算了,後來她還拼命地在自己耳邊說秋官的好話,看樣子竟然想努力將自己和秋官湊成一對,於是吳應熊自然百思不得其解,實在不明白她爲何硬要將自己的丈夫推給一個男人。
鄭克爽聽了也好一陣尷尬,他當然能猜到那個彪悍的公主都問了些什麼令人發囧的問題,於是連忙轉開話題道:“公主她這人向來這樣奇奇怪怪的,世子,你回答不了就不要回答好了,回頭我自會向她解釋。”
吳應熊點點頭道:“那就麻煩秋官你了。”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個令人頭疼的公主。想了想又道:“我現在已經離開平西王府,也不想再要平西王世子這個身份,秋官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的名字,憶鴻。”
鄭克爽點了點頭道:“也好,老是世子世子的叫也實在太生份了。現在皇上已經親口答應,將來萬一吳三桂造反,必然不會牽累到你,你可以放心大膽地繼續留在北京城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將來還找個合適的時機想皇上請求恢復你原來的姓名和身份,這樣你就不用再頂着吳三桂兒子的名義了。”
吳應熊聽了,眼中不禁露出些許希冀之色,其實鄭克爽所說,又何嘗不是他心頭所盼,之色現在礙於形勢,卻不得不繼續認賊作父,以仇人兒子的身份苟活於世,看來也只有等到吳三桂惡貫滿盈那一天,他的真實身份纔有可能公佈於世了。
鄭克爽看他面上神情,大概猜出他心裡肯定不大好受,於是連忙岔開話題閒扯起來。
兩人在屋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卻急壞了躲在屋外窗下偷聽的建寧公主。她本來想着小攻小受獨處一室肯定會抓緊機會卿卿我我,甚至有可能會趁着四下無人親熱一番,屆時場面必然會香豔無比,因此才拉着韋小寶出來再偷偷躲在這裡,本來還以爲能聽到些讓她熱血沸騰的聲音,看到些能讓她大飽眼福的迤邐場景,沒想到這兩人卻只是規規矩矩地坐着說話,真是讓人泄氣之極。
建寧公主心裡不禁暗自着急,同時直罵鄭克爽沒用,竟然不知道學着那些耽美故事中的強攻先下手爲強把小受吃幹抹淨。她貓着腰氣鼓鼓地躲在窗子下摩拳擦掌,那樣子簡直恨不得親自上陣幫他把小受推倒,然後在一邊看他們表演活春宮。
韋小寶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禁暗自驚異,但是也不好多問,只能陪着她躲在窗戶下喂蚊子兼百無聊賴地聽那兩人不着邊際的閒扯。
大約過了盞茶工夫,鄭克爽起身告辭,吳應熊連忙送他出來。建寧公主見再也偷聽不到什麼,只得悻悻地拉着韋小寶逛御花園去了。
過了兩日,康熙給建寧公主和吳應熊準備的駙馬府終於將一切收拾停當,於是兩人就在康熙的親自陪同下風風光光地搬出宮去入住了。
鄭克爽覺得自己一個外人住在宮裡實在不大合適,於是就向康熙提出請辭。康熙心中頗爲不捨,但奈何當着衆人的面也找不到理由回絕,再說鄭克爽既非宦官也非侍衛,留在宮中也實在與禮不合,於是只好答應,並且提出要在宮外替他建造一座官邸。
鄭克爽自然是敬謝不敏,更何況他只是臨時客串了一把賜婚大使,也不好意思讓康熙大費周章勞民傷財地幫他建造什麼毫無用處的官邸。
康熙見他堅持不接受,也無可奈何,只得給了他一筆豐厚的賞賜,讓他自己在京裡看着買房置地。
鄭克爽此時的家當倒還剩下不少,都存在天地會的住處,不過既然小皇帝堅持要給他也就不要白不要,反正這年頭誰也不會嫌手裡錢太多。
於是當天下午,鄭克爽就坐在皇帝賜下的豪華馬車裡出了宮,身後還跟着一輛馬車,裡面的好幾口大箱子裡全是小皇帝賞賜的金銀珠寶玉器古玩。
鄭克爽當然不敢就這麼光明正大地迴天地會,於是就找了間京城最大的客棧棲身,然後隨手賞點銀子打發了護送他到這裡的侍衛和車伕讓他們回宮,自己則徑直回了剛開好的上房休息。
到了三更時分,鄭克爽才趁黑偷偷起身,悄悄地離開客棧去了天地會青木分堂。
伸手在緊閉的大門上敲了暗號後不久,就有人前來給他開了門。
開門的人居然還是他的老相識高彥超,他一見來人是鄭克爽,頓時又驚又喜道:“二公子,你終於從雲南回來了啊!”
鄭克爽點點頭,然後隨他走進了院內,這才問道:“我離開的這段日子裡教中一切還好吧?還有陳總舵主,他也還好吧?”
高彥超自然知道他問話的重點在第二句,於是邊往屋內走邊回答道:“教中前些日子出了些小事,不過都被總舵主擺平了。總舵主的情況,卻並不怎麼好。”
鄭克爽一聽頓時嚇了一跳,驚道:“不怎麼好?!他是生病了還是受傷了,還是中了什麼難解的奇毒?”希望不是最後一種,不然若真碰上了這種武俠劇中常見的爛俗橋段,只怕情況會相當地棘手。
“都不是。”高彥超看着他那一臉緊張的模樣不禁莞爾:“只是最近有人來找他的麻煩,總舵主雖然不懼,可還是被他弄得焦頭爛額不勝其煩。”
“啊?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還能有誰,不就是你那個好下屬,馮錫範。” 提到此人,高彥超的臉色就黑了下來,口氣也不大好:“前日他率人來了總舵,咄咄逼人地向總舵主說了好些冒犯羞辱的話語,然後又將鄭王爺的一道手諭拿給總舵主看。總舵主人中龍鳳,自然不會跟他這個小人一般見識,對於他那些羞辱的話語也只是一笑置之,可是他看了那道手諭,臉上的表情卻好難過。”
沒想到居然又是馮錫範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在搞事,只要想到他一臉傲慢地找陳近南的麻煩的模樣,鄭克爽就一肚子的不爽,沉着臉問道:“那道手諭上說了什麼?”
高彥超搖搖頭道:“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總舵主和馮錫範都沒有說,只是聽馮錫範的口氣,那道手諭是讓總舵主儘快回臺灣一趟。當然手諭的內容不可能只是這些,裡面肯定還說了些責備的話,所以總舵主纔會那麼傷心,”說到到這裡高彥超的臉色也有些黯然:“總舵主向來在江湖中頗受敬重,從來無一人敢對他不敬,也只有鄭王爺一人才能給他氣受。”
這話鄭克爽倒是深以爲然,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陳近南對鄭王爺的忠心,只是聽高彥超的口氣,鄭王爺那道手諭上肯定對陳近南的忠心表示了質疑,所以陳近南纔會如此難過吧。
鄭克爽想了想,又問道:“那總舵主最後是怎麼回覆馮錫範的?”他心裡厭惡馮錫範,於是也不叫他馮師傅,乾脆直稱其名。
“總舵主告訴馮錫範,說請稍待兩日,容他將會中雜事處理妥當後,就會隨他一起回臺灣。馮錫範看來很是惱怒,責難總舵主說他故意拖延時間。” 高彥超很是忿忿不平:“總舵主向來說一不二,哪裡需要在這種事情上拖延時間了?! 以天地會今日之勢力,倘若總舵主當真對臺灣鄭家起了異心,只消立刻將他馮錫範做了再自立門戶便是,屆時鄭王爺又能奈我們何?總舵主又哪裡需要拖延狗屁時間了?!”他一口氣說完,纔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鄭王爺的二公子,說這話自是大大地不妥,然而話一出口再難收回,只得尷尬地停了下來,偷眼去看鄭克爽臉色。
鄭克爽卻是絲毫不惱,點點頭道:“你這話說得很有理。馮錫範是故意誣陷總舵主,成心來找茬的。鄭王爺……我父王也有些辨事不明,這纔會誤信了他的讒言。小高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絕對不會眼看着總舵主被人冤枉,白受馮錫範的窩囊氣。”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劇情終於要朝着壓倒陳陳的方向發展了,小鄭加油!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陳陳收進後宮!至於小吳,既然他對小韓還沒有完全忘情,那就先等等吧,反正等陳陳被壓倒後他也跑不了,嘎嘎……
PS:繼續昨天的小故事
(原創惡搞)大話水滸後傳
二
說這些的時候我和師傅正在一座破廟裡刻像。我從小除了跟師傅練武之外還要跟他學刻像。因爲這是我們謀生的手段。不過我想無論是師傅的朋友還是仇敵,他們就算打破頭都想不到一向粗礦魯莽的師傅居然做了個雕工。可能他們寧願相信公雞孵出小雞也不會相信這個的。
我想這就是師傅做這個的原因,所謂大隱隱於市就是這個意思吧。
不過我們的確很敬業,無論是人像佛像或是動物像我們都管刻,而且惟妙惟肖。上次師傅給當地首府方老爺的千金的愛犬(她稱之爲寵物,據說這個在上流社會很流行)貝貝刻了座像,一下就賺了三十兩銀子,足夠我們花好幾個月的。師傅當時還感慨地說這社會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有人沒飯吃餓死街頭,有人卻有錢給狗刻像。看來不推翻朝廷是不行的了,又嘆口氣說師傅老了不行了,看來這光榮而艱鉅的歷史性任務就要交給你們去完成了。
隨着年齡的增長,我的武功和雕刻的手藝也日益見長。不斷地練習雕刻對我以後有很大的影響:一是我手指的靈敏度和反應的速度大大增加,這無疑對我日後闖蕩江湖有很大的幫助;二是我的眼睛越來越看不清楚遠處的東西,大夫說我患了種醫學上稱爲近視眼的疾病。這種病沒法子治,只有戴一種名叫眼鏡的東西才行。可是那玩意相當貴族化,以我當時的收入是無論如何也買不起的。
這使我十分苦惱。你想,當一個人從你對面走來時,你卻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樣子,這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尤其是當對方是一位年輕的MM時。(紅妝:如果不是這樣,怎麼解釋我們可愛的小金哥連女主角是GG還是MM都分不清楚呢。8要告訴偶堂堂大情聖西門慶的兒子的情商會低到這種程度~~~~~~~~)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