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春緋他們醒來的時候, 眼前就只剩下SPR的一羣人了,而紫綾不見了蹤影。據他們所說,她因爲有急事先行離去, 纔沒能跟他們打過招呼。雖然疑惑, 但SPR的人也沒什麼理由欺騙他們。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 大家也無心再繼續這次旅行, 收拾了一下就搭鳳家的私人飛機回了日本。
“好了, 現在沒有人在這了,”從城堡背後的花園裡轉出來,撩起保養的很好的簾幕, 紫綾淡淡地掃視了一下這個空無一人的房子,揮手將空間封鎖。“我們可以來好好調查一下啦~”
“吶, 紫綾, 你真的覺得這裡會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嗎?”小蝶一會飛過來, 一會飄過去,摸摸這個, 碰碰那個,“就算有,也早就被處理掉了也說不定啊~看這裡打掃地這麼幹淨,看來僕人的勤勞程度可以跟電腦相提並論了!”
“是啊,完全得一塵不染呢……小蝶啊, ”轉了轉眼睛, 勾起促狹的笑, “你覺得這可能嗎?”
“沒錯, 這裡除了那個可憐的女怨靈以外並沒有其他生物, 那這個地方能保持乾淨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者說,是那個眼鏡他家裡派人來打掃的……算了, 當我沒說好了。”想也知道,那麼具有攻擊性的靈存在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派人打掃?
“呵呵,我什麼都沒聽到。”往沙發上一倒,馬上就陷進去,這種軟軟的感覺真好。“這裡,是那個羅密歐的居所。”肯定句,這是不容質疑的事實。
“……但是,瑪格麗特很明顯從來沒有見過他,不然也不會一直苦苦等候這個虛幻的人物來遵守他們的約定。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看紫綾偷懶,本來就沒什麼工作熱情的小蝶也抱了個跟她差不多高的杯子坐在桌子上費力地喝牛奶。
“沒有人生活在這附近,再排除鳳家使用人型電腦的可能性,”剛通過芙蕾雅查了一下100年來這個地方的衛星信號,並沒有人型電腦的使用記錄。“他在這住了這麼久而沒有被發現……”
“你的意思是說……?”似乎抓住了什麼,又不是很清晰。
“結界,這裡有個讓碼格麗特察覺不了他的結界!而且,這個結界大到包住了整個城堡,卻不爲任何人所察。”如果不是剛進入這個房子的時候感覺到的可以被忽略不計的些微違和感,她也不會往這方面聯想。
“不可能!就算他有多厲害,也不可能設出一個連我們都發現不了的這麼強的結界!”找出紫綾話中的漏洞,她立刻反駁。
“以他本身的力量來說,這確實不可能。但是小蝶,”紫綾起身,貌似隨意地在面前的空氣中劃了一下,卻見眼前的景物發生了一瞬間的扭曲,又在眨眼間恢復了原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蝶覺得她們倆像剛做完了一次空間旅行般,有瞬間的不適感。紫綾緊接着推開了主臥室的門,“你要知道,除了本身的力量以外,我們可以藉助的外力也很多,比如說人,比如說物……”
“你是說這個結界是他向他的那個所謂主人借的力來造的?”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地隱藏行蹤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又爲什麼自己跳出來被砍呢?“還是說,這個地方有什麼東西促使他的結界完美無暇?或者是,這個結界本身,就是爲了保護這樣東西而存在,而他的任務不是隱藏自己,而是隱藏那樣東西!”
“呵呵,三種情況都對。”笑着摸了摸小蝶的頭,她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一點就透。徑直走到那張鑲嵌了數不清的寶石的豪華無比的大牀邊,紫綾彎下腰,在牀角一個不起眼的柱子裡取下了一枚晶體,或者說是一枚晶體的碎片比較貼切些。
“恩~?就是這麼小的東西啊?”好奇地圍着她飛了兩圈,小蝶細細地感覺了一下。“不過,蘊藏的靈力還真不是一般得大呢~”
“是啊,如果不是知道崩玉好好的在藍染手裡,我還以爲它被浦原那個笨手笨腳的實驗狂給弄成碎片了呢!”順手把它放進空間裡,紫綾扭頭看了看窗外,“現在可以感覺了嗎?這個結界的痕跡。”
“恩,從你取下那快碎片開始,我就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小蝶點點頭,身上籠上了一層淺淺的熒光。“這個結界的範圍,剛好包裹住整個城堡,但是獨獨把閣樓放在了外面。至於作用嘛,是隱藏氣息和隔絕,還有一定的空間法術的味道……恩~似乎很有趣呢!”
“不錯,直接將結界內部的東西異次元化,感覺,就同母親的影世界有差不多的作用呢!將原本的城堡除閣樓以外進行復制,再使用異空間重置。這樣的話,進入這座城堡的人都會進入真實空間,無法邁入他所在的地方,也就更不會發現那樣東西了……而正因爲是完全複製,他將異空間弄得很乾淨的話,真實空間也會變得整潔。”真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厲害的結界,如果這是他所說的主人做的話,那確實是個棘手的傢伙啊!“現在結界會在24小時內解除,然後兩層空間將重新重疊,恢復原狀。”
“原來如此啊,我都有點暈了~”爲了配合她的話,小蝶還專門把自己弄成蚊香眼,看起來很可愛。
“呵呵,回去讓矽夜做你最愛吃的梅花酥就不會暈了。”推開大門,紫綾感慨地回身最後再看了一眼這座承載了快樂、夢想,痛苦與現實的城堡。“或許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成佛,對瑪格麗特來說是最好的。不管那麼殘酷的真相,一旦擺在了以幸福爲名的大義面前,總是顯得很微不足道的。瑪格麗特,雖然你並不知道,但是,我已經幫你報仇了!希望,你能在下個輪迴裡,得到你應得的幸福。”
“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直接回去嗎?”難得有這種機會,在不趕時間的情況下,在原始森林裡漫步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對於很會享受這種機會的紫綾而言,這無疑是一次很好的休假。
“不,我們要先去找消費者權益保護協會投訴假冒僞劣商品。”紫綾再次想起自己那可憐的義骸,已經破得不能再繼續用了,就覺得內心在滴血啊~“該死的奸商,說什麼可以用滿三個月,這才一個半月就毀成這樣……真是的,退錢,一定要讓他退錢!”
“話說,這不是你自己弄成這樣的嗎?”誰讓她打架的時候不馬上死神化的,明明知道人類的身體脆弱無比還要逞強上去拼。而且,似乎她們當初要這個義骸的時候本來就沒給錢吧~被某個傍大款的傢伙直接把帳記在那個大家族頭上了,自己本人可是什麼代價都沒付!這種情況下,還要去告人家欺詐……是不是太沒良心了點啊?
“又不是我願意的!”紫綾繼續死鴨子嘴硬,反正她就是沒錯!“誰知道那個什麼羅密歐的那個難纏啊?而且,如果死神化了,還要費半天勁去給其他人解釋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多麻煩啊~”
“你還有臉說麻煩?!”她現在只想狠狠地鄙視一下某個懶人令人髮指的行爲,“你明明是已經當着他們的面死神化了,而且竟然因爲怕麻煩就直接把他們的記憶修改掉了,現在居然還在這裡說不是你的錯?!”簡直是黑白顛倒,歪曲事實的典型!
“…………”好吧,現在她沒話說了。因爲小蝶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反正錯的總是她。“別那麼大聲嘛~”自己就只能嘟囔幾句,還不敢讓她聽到。最近這段時間,她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壞了。
“你還有臉說?你以爲這是誰害的啊?!”原來紫綾嘮叨的聲音過大,還是被耳聰的小蝶聽見了。
“恩咳,小蝶,”知道自己理虧,紫綾索性不管這個問題了,“對於麻衣的話,你有什麼疑問嗎?”
“……”對於如此明顯的轉移話題行爲,她還是大度地配合好了。“你是指麻衣說的實驗品那件事嗎?這個所謂實驗,就目前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究竟跟我們找出來的碎片有沒關係目前還不清楚。到底是指什麼呢?”
“我比較在意的,是她說的那個‘之一’,這就說明除了瑪格麗特以外,還有其他的受害者。”略微沉吟了一下,紫綾繼續表達自己的想法,“直覺上看,那個所謂實驗跟我們找到的東西並無直接關聯,我個人覺得是那個羅密歐的惡趣味的可能性要大一些。而且,還有一點我比較在意……”但是,現在不太好查啊,畢竟隔了兩個世界。
“什麼?”
“那個羅密歐說過,是他的主人要他把塞特他們吸進組織裡的,那就他個人的惡趣味而言,我懷疑他是不是對奇莉雅做了什麼……”不過如果真是這樣,他們豈不是被騙被利用得很徹底?不,只是這樣也說不通,他們那種刻骨的仇恨並不僅是那麼簡單的。那到底還有什麼地方是她沒有考慮到的呢?
“吶,我說紫綾,”小蝶突然很嚴肅地飛到她面前,“有件事情你別忘記了!奇莉雅是塞特那邊的人,不管他們是被騙還是被利用,現在他們都是我們的敵人,你可別因爲什麼莫名其妙的理由手下留情啊!”
“我知道的,我不會再給他們機會傷害我身邊的人的。”想起至今仍然下落不明的陌,紫綾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但是,我也不想將來後悔……所以,在情況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下殺手。對不起,我很任性吧?”
“算了,你心腸軟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無奈地嘆了口氣,小蝶知道她一旦下定了決心就很難更改了。“自己把握好分寸就行了。”
“謝謝你,小蝶。有你在身邊真好,呵呵~”抱!
此後,將已經破損得恐怖的義骸還給浦原,無視他傷心痛苦被壓榨的眼神,紫綾以沒有過保修期爲由讓他修好了再還給她。而且,沒有維修費。時間還是一個星期,到時間了再過來拿。所有事都辦完了以後,她帶上小蝶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屍魂界——
走在通往六番隊隊舍的路上,阿散井戀次覺得很鬱悶。他跟露琪亞剛說好陪她去買東西,正在爲即將來臨的約會而興奮莫名的時候,自家隊長卻突然緊急傳信來叫他回去。時機好得不能再好了,讓他不得不想,是不是朽木隊長故意這麼做的問題了。畢竟離他上次回來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實在是惹人懷疑……不過,算了,他家隊長那麼大公無私的人,怎麼可能故意做這種事呢?恩,對,肯定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一定是!想到這裡,不禁加快的腳步。
“隊長,我回來了!”敲開隊長辦公室的門後,就發現平時幾乎要把整個房間淹沒的文件海洋已經消失不見了,只有朽木白哉手上的一張紙而已。好厲害啊,不愧是隊長,竟然能把那數量無比恐怖的文件處理完,崇拜~
“恩……”將最後的簽名和隊印印上,暗自舒了一口氣,終於做完了。一個月不眠不休地工作,總算是把藍染留下的爛攤子處理完畢。喝了口茶,聲音中聽不出來絲毫疲憊,“戀次,這次叫你回來是有事要交給你。”
“啊,是什麼事情啊?隊長~”這麼急着叫他回來,肯定是總隊長佈置了什麼重要的任務吧。
“從今天開始,我要去現世待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這段時間你要替我處理所有的隊務。”爲了這一個月的假,他可是辛苦了這麼久了,山本總隊長總算是批准了。不過,估計還有瓔珞的功勞在裡面吧~畢竟隊長級的人不能放鬆警惕,特別是在這個關鍵時期。
“…………”不是吧?讓他坐在辦公室裡處理那些它認識自己,自己不認識它的文件堆,還不如直接叫他去死!可,可是既然這次去現世要動用到隊長這樣的級別,那任務一定非常重要,他不能耽誤隊長的事!
“關於文件,我已經拜託了新任五番隊隊長,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去問她。”言下之意,你不會做的話,拿給她做也行。
“誒?新任五番隊隊長?新任隊長已經選出來了嗎?”阿散井戀次抓了抓頭,瞪大了眼睛。“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啊?”
“……通知已經通過地獄蝶發出去了。”收沒收到是你的事,別在這問他。“三番隊天貝繡助,五番隊雛森桃,九番隊小早川夕。”
“啊啊啊——小桃已經是隊長了?!”
“……總之,我不在的時候隊務就交給你了。”直接無視掉他的大驚小怪,以雛森桃的能力,早就可以勝任隊長的職務了。之所以拖到現在,應該是瓔珞的意思。
“啊,是!”他義正言辭地拍了拍胸脯,向隊長保證,“我一定會努力完成隊長吩咐的事,請您放心!希望您早日完成任務歸來!”
“……恩。”任務?看來他似乎誤會了什麼,算了,這種事沒有解釋的必要,他願意這麼想就這麼想好了。
瞬步回家,準備直接使用朽木家的穿界門,這個時候,管家突然有急事稟報。
“家主大人,四楓院瓔珞大人來訪。”雖然他有說過什麼人都不見,但這位畢竟不一樣。既是家主大人的故交,又是主母的密友,而且這個特殊的時間突然來訪,肯定是有着什麼重要的事情。
“恩,知道了,我馬上去會客室。”硬生生地收回就要邁進穿界門的腳,轉身又走了出去。她不是去旅遊了嗎?什麼時候跑回來的?找自己又是要做什麼?腦中徘徊着各種各樣的問題,朽木白哉推開了會客室的門。
“呦,白哉!好久不見,聽說你最近在做勤勤懇懇的小蜜蜂啊?感想怎麼樣?”一見面就是很瓔珞式的招呼,被他習慣性地無視掉了。
“找我有什麼事?”他是個喜歡直來直去的人,而偏偏瓔珞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如果不直接問,她可能會把時間全浪費在沒有營養的對話上。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她猶豫了一下,決定有話直說了。“如果有一天,有人讓你在朽木家跟紫綾之前選擇其中一個,你會怎麼選?”
“不會有這種可能性的。”紫綾怎麼會跟朽木家產生什麼衝突的?他們的婚禮也是得到了整個朽木家的同意的,並不會出現像緋真那樣的情況。
“我不是這個意思……哎,算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決定已經做下了,擺在她眼前的就只有一條路,不是嗎?現在所有的猶豫都是不應該的東西,只會影響她前進的決心。
“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就只有一個問題都不問清楚,結果自己在那一副沉思的樣子,他是過來陪她思考問題的嗎?
“吶,白哉,如果有一天,”她斟酌着用詞,眉頭皺得緊緊的,“你必須面臨某種選擇的時候,我希望你能照顧好她,代替我,盡你的全力守護好她。做得到嗎?”連聲音都是顫抖着的,帶着期盼與不安。
“我早就答應過你,不管怎麼樣都會給她幸福。”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軟弱的瓔珞,她從來都是信心十足的樣子。現在在困擾着她的事一定很棘手。不過她既然不想說,那就表示是他沒辦法幫到忙的事。“放心,我會做到!”
“恩,謝謝你。”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瓔珞終於展開了笑容,“白哉,將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希望你能貫徹你自己的意志,不要瞻前顧後。朽木家的事,我會幫你處理好的。那麼,再見了……”
“恩。”最後的三個字說得輕柔無比,卻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像是她這次離開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一樣。那決絕的背影融入夕陽之中,會被熾熱的火焰燃爲灰燼的。瓔珞,你獨自一人所揹負着的到底是什麼?
現世——
“呼呼呼……到底,”小露在去紫綾家的路上碰到了一隻變異體的虛,它的攻擊力竟然堪比一般的破面!“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奇怪的是,它卻不具備一般破面或者高級虛的智能,反而只憑着自己的本能來攻擊。
“凌舞吧,袖白雪!”刀尖朝下劃出一個半弧,沒想到普通的虛竟然要動用到始解,看來自己平時的鍛鍊不足啊~一個瞬步出現在它的正下方,“初舞,月白!”
“解決了~”擡頭看着漫天飛舞的冰之碎屑,小露暗自決定要好好鍛鍊自己才行。“恩?這是什麼?”突然發現在冰屑中混雜着自己所不知道的事物。如此細小,卻散發着驚人的能力,晶體的殘屑。這就是那隻虛變異的原因嗎?有着跟崩玉相似的力量,到底是……
“大嫂,大嫂~”敲開了紫綾家的大門,小露迫不及待地衝了進去。“誒?大嫂,你的義骸呢?”直接以靈體坐在客廳裡,而且看起來似乎剛洗完澡。
“損壞了,浦原喜助正在幫我修呢!”擦了擦頭髮,她不喜歡像瓔珞那樣直接把頭髮弄乾,自然幹比較好。“對了,你急急忙忙地是要做什麼?”
“啊,對了,這個!”將剛纔遇到虛的事情告訴她,小露掏出了被她妥善保管的晶體碎片。
“……又是這個?”而且在虛的身上?總不至於真的是崩玉吧?在她驚訝的目光中,紫綾也拿出了今天在城堡裡找到的碎片跟那個放在一起,想要比較一下是否是同種東西。這個時候,兩片碎屑突然發生了共鳴,一道白光閃過,它們竟然融合在了一起!
好了,現在不用證明也知道它們是同種物質了~而且,這種靈力的波動同崩玉並不相同,可以放心了。只是,結合的方式,總覺得很熟悉,好象在哪見過的樣子……一時又想不起來。
“算了,今天已經很晚了,先去休息吧~”率先走上了樓梯,紫綾一貫奉行想不到就別再繼續的行爲準則,“明天見,晚安。”
“好奇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同紫綾打過招呼,小露輕輕拈起這小小的碎片,舉過頭頂想要再看看。
“露琪亞小姐,有客人。”矽夜的聲音從門邊傳來,小露下意識地擡頭望過去。
“……啊!”手一抖,那晶瑩剔透的碎片就直直地掉進了她因吃驚而張開的口中,“咕嚕……呃!”嚥了下去。
PS:呵呵,吃下去了~大家來猜猜看被她吃進去的碎片到底是什麼東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