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姮在羅家、慕容家、羅生堂、羅家商號之間來回奔波之餘,羅生堂和羅家商號還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小問題,羅家商號有慕容韓宇幫忙出着主意,也沒出現大紕漏,羅生堂對於孝義堂和廉義堂兩堂堂主的人選產生了分歧,每個人都推薦了和自己比較親近的人選,這些人又都是羅玉姮和羅逸琛都不想用的。
再三思量之後,羅逸琛和羅玉姮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們想讓慕容韓宇接管孝義堂和廉義堂。
當羅玉姮把這個想法說給慕容韓宇聽時,慕容韓宇拒絕了,他可以無條件的幫她,卻不願意介入羅生堂的事,他的理由很充分,若慕容家介入了,難免有分食羅生堂的嫌疑,羅生堂的人不僅會失心與她,還會與羅家產生芥蒂,雖然他是她的夫君,但對他們而言,慕容家畢竟是一個外人。
不過他向羅玉姮推薦了一個人,尾潙山的蕭寒闐翊,羅玉姮名義上的義兄,也是他幫助羅玉姮收服羅生堂的,尾潙山蕭寒闐翊狠辣的名聲在外,對他們是有威懾力的。但是,上次一別已多年未見,雖然偶有書信來往,也只限於對尾潙山的補給,羅玉姮不確定他還會不會幫她。
在慕容韓宇的勸說下,羅玉姮親自前往尾潙山去請他,讓她意外的是,他竟然爽快的答應幫她,他還承諾,若羅玉姮想收回孝義堂,他會全身而退,不會成爲她的阻礙。
如此一來,孝義堂由蕭寒闐翊掌管,廉義堂則被羅玉姮親自收管,這一決定,又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有贊同的聲音,也有反對的聲音,但是,羅玉姮都置若罔聞,因爲不論是誰的言論,都左右不了她做的決定。
心情大好的羅玉姮,換了騎服,帶着謹言和阿飛到郊外賽馬,阿飛顧着謹言,很快就被羅玉姮給甩開了,這兩個人雖然心有靈犀,但是聚少離多,羅玉姮也是故意給他們製造一個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羅玉姮在溪邊喝了幾口清涼的溪水,躺在溪邊的草地上,看着天上柔軟的雲朵,她伸出手,雲朵好像真的被她握在了手心,聽着樹林裡的鳥叫,水流衝過石頭的嘩嘩聲,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愜意的聽聽大自然的聲音了。
就在她閉着眼睛享受這一刻的時候,一把小刀訂落在她的身邊,羅玉姮迅速起身,四處查看,四周一片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
刀上訂着一張字條,羅玉姮打開。
後天未時,隻身前往滄海灣,有要事相商。
署名是一個銀狼面具,倉海灣在沭陽的西南方,幾乎已經出了沭陽城,地處偏僻,聽說很多年之前,那裡是一個碼頭,熱鬧非凡,但如今已經沒落了,幾乎無人前往,羅玉姮緊張的看着這張字條,她猶豫了一天,最終決定,不管真假,她一定要前去一探究竟。
到了約定時間,她支開阿飛和謹言,隻身前往倉海灣,爲了怕家裡人發現,她放棄自家的馬,到街市買了一匹。
許墨從校場回去,想起霓裳喜近日喜歡吃糕點,便繞了道想去買些帶回去。剛出了糕點鋪,就看到羅玉姮牽着一匹馬經過,他還未上去打招呼,卻發現她被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跟蹤了。
許墨借了寫書人的紙筆,給慕容韓宇寫了書信,並給寫書人一錠銀子,讓他儘快送到慕容家。
他悄悄跟在那兩人身後,沿途用糕點做下記號。
許墨見那兩人跟着羅玉姮進了倉海灣,片刻時間,他們便把昏迷的羅玉姮放到一輛馬車上帶走了,許墨悄悄跟着,尾隨他們來到竹林深處的一間竹屋。
此時,天已經黑了,許墨很輕鬆的解決了門外把守的人,他走到窗前看到兩個男人正在灌羅玉姮喝什麼,身後的兩個人淫,笑着正在商議如何侵犯羅玉姮,許墨心頭一怒,一腳踢開門,屋裡的四個男人一擁而上,儘管如此,他們也不是許墨的對手,三拳兩腳,就被許墨打的鼻青臉腫的跪地求饒。
許墨冷聲質問:“你們給他喝了什麼?”
四個人唯唯諾諾不敢說話,見許墨又要動手,一個人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春、春藥。”
許墨一腳將那人踢飛,砸碎了一旁的竹椅,昏死過去。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這樣對她?”許墨憤怒的抓着一個人的領子。
一個人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們就是沭陽城的混混,我們老大說,只要此事一成,我們會得到一大筆銀子。”
“而且,事後,事後有人幫我們善後,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們做的。”
“是的,既有銀子拿,又可以美。。。。。。”說話的人縮了縮脖子,求饒道:“我們也是鬼迷心竅,才做了這糊塗事,許將軍饒命啊。”
“你們可知道她是誰?”
“知,知道。”
“她,她是羅家的家,家主。”
“知道你們還敢動她?”
“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如果我們不這麼做,他們會殺了我們的,反正也是死,不如試一試,萬一成了,我們還有銀子拿。”
許墨的手握的咯咯響:“指使你們的人是誰?”
“我們只知道他是一個很有權勢的人,他都是直接跟我們老大聯繫的,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
“你們老大在哪?”
“他到旁邊的泉澗、洗、洗澡去了。”
正說到這,他們的老大來了,見到許墨拔腿便跑,許墨三下兩下就把他踹進了屋子。他撿起扔在地上的刀,指着那個猥瑣至極的老大,問:“說,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那老大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是,是尊夫人。”
“你說什麼?”
“是霓裳郡主指使我這麼做的。”猥瑣的男人又說了一遍。
“你胡說。”許墨提刀便砍。
“我真的沒有胡說,確實是霓裳郡主指使我這麼做的。她說,只要我們玷污了羅小姐,再把她裸,身扔到沭陽街頭,就會給我們一大筆銀子,不但消了我們手中的命案,還會把我們安排到安陽王府當差。”猥瑣男人抱着頭,一口氣說出了所有。
許墨的刀終究是沒砍下去。
那人慌忙後退,退到牀邊時,蜷縮在一起,說:“許將軍若不信,回去問問便知小的沒說慌。”
許墨有些失魂落魄,“我已經娶了你,也給了你你想要的孩子,你爲什麼不肯放過她?爲什麼?”
“這個,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
許墨癱坐在一旁的竹椅上,心中五味雜陳,半晌,那個猥瑣的男人小聲的問道:“許、許將軍,我們,我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羅小姐的,您,您能放我們走了嗎?”
許墨冷聲說:“把解藥交出來,滾。”
猥瑣的男人說:“霓裳郡主說,這藥的解藥,只有男人。”看許墨的表情,再想起霓裳郡主的話,猥瑣的男人有些諂媚的爬到許墨的腳邊,討好似的說:“嘿嘿,郡主說她喝了這藥,能讓我們醉生,夢死!”
許墨冷冷的看着他,猥瑣男人不怕死的繼續說:“許將軍,這羅小姐的藥性很快就發作了,我們都聽說過您和她的故事,您正好借這個機會要了她,既能救了她,也能圓了您的一個夢。”
許墨看着他們,眼中寒光一閃,手起刀落間,那幾個人都被一刀封喉。
許墨癱坐在椅子上,無神的看着牀上的羅玉姮,他真的沒想到傷害她的人會是霓裳,更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惡毒的方式迫害她,可她是他的妻子,也即將成爲他孩子的母親,他恨她,卻也不能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