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進門,在這兒鬼鬼祟祟幹什麼?”陸安國的聲音突然從陸吉祥背後響起,那聲音中夾雜着一種不悅與質問。
陸吉祥嚇了一跳,掌心直冒冷汗。她忙轉過身,朝爺爺露出一個難堪至極的笑:“爺爺?我……我腳抽筋……”
“那麼巧?在大門口抽筋。”陸安國明顯得不相信陸吉祥的話,冷冷地哼了一聲。抽筋?這種藉口用來騙小孩子還行,想騙他?哼!從他一進院,就看到吉祥偷偷摸摸貼在玻璃窗外。這不懂事的孩子到底還想耍什麼心機?難道又要算計青荇?
“爺爺,您歲數大了,小暢讓我來抱吧?”陸吉祥趕緊轉移話題,朝陸安國懷裡的小暢伸出雙手。
小暢一看到她,就立刻緊張地把小臉埋進陸安國懷裡,一雙小手緊緊抓住陸安國的毛衣,似乎深怕被陸吉祥奪走。
陸安國一邊拍着小暢的背,一邊瞪向陸吉祥:“你不是腳抽筋了?”
“嘿嘿……現在好了……就那一陣……”陸吉祥知道在爺爺面前撒謊是自找死路,所以笑容裡堆滿討好,一邊裝作抽筋的樣子,用力甩了甩小腿。“剛剛好了,嘿嘿嘿……小暢,來,媽媽抱抱。”
“等你配得上‘媽媽’這個稱呼時,我會讓你抱他。”陸安國說完,就抱着小暢進屋,再不理會陸吉祥。剛纔抱小暢去鄰居家玩,小暢與對方家的波斯貓玩得很HIGE,他想這孩子應該只是被吉祥給嚇得,膽子小了點,自閉的可能性並不大。他會努力帶這孩子走出陰影。也許小暢的出生不是他所喜歡的,可是他會付出最大的心思來養育他。他陸安國的外孫,不能軟弱!
陸吉祥尷尬地站在門口。她怎麼就配不上‘媽媽’這個稱呼了?她只不過是掐過小暢一次。再說陸家這麼多人搶着照顧小暢,根本也用不着她這個‘親媽’。她想當個好媽媽都沒機會。
她想轉身離開,可是看到玻璃窗內的趙青荇在爺爺面前那得寵的樣子,她就氣得咬牙。她不能讓趙青荇專寵於前,她得奪回她在陸家得寵的地位。她是爺爺的親孫女,趙青荇沒有出現之前,爺爺最疼的人就是她。
她整理了一下那身LV限量版套裙,甩着手中的愛瑪仕坤包,高傲地扭着腰走進屋。
“喲!大家都在!好像約好在迎接我似的。”陸吉祥傲慢地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自覺像個女王一樣,陸家所有人都在看她。
“別把自己弄得像個吊樑小丑!放下你的腿!”陸安國嚴厲地瞪着陸吉祥。他以前太寵這個孫女,導致她現在沒個女孩子樣,連正確的坐姿都忘掉了。
吊樑小丑?
青荇差點因爲爺爺這句形容詞而破功地笑出來。爺爺形容的真貼切。陸吉祥還以爲自己是大家眼中的女王,其實她就是一個跳樑小醜,這個家還有誰真心喜歡她?不過這不能怪誰,只能怪她自己。陸吉祥的性格決定了她早晚會落到衆叛親離。
傅怡緊抿着脣,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她會意地給了青荇和少琛一個眼神,三個人便各抱着三個Baby一起走向偏廳的遊戲室。天涼之後,陸安國怕小衿在外面玩滑梯受涼感冒,就在遊戲室裡裝了一個氣墊牀,小暢與小衿都喜歡在裡面玩。雖然欣然還小,但是聽到哥哥們的笑聲,她就會好奇地睜大眼睛。
小衿一進遊戲室,就從爸爸的懷裡滑下地,自己蹣跚着爬上氣墊牀,然後扶着氣墊牀高高的牀沿朝小暢伸手招呼:“弟弟,上……上……”
青荇把小暢放到氣墊牀的入口,卻沒把他放到牀上。也許該讓這孩子自己主動地去幹一件事,不然他總是很被動。
也許是被小衿在氣墊牀上興奮的樣子,小暢在入口處坐了一會兒後,突然彎下腰,主動攀着牀尚,努力向上邁着小腿。傅怡跟青荇都很激動,她們兩個一起鼓勵起小暢:“小暢加油!小暢加油!”
得到鼓勵的小暢,爬得更努力。可是他畢竟還小,要爬上二十多公分的牀墊對他來說依然是項艱鉅的任務,好幾次都搖搖欲墜,差點掉下來。
少琛怕小暢摔倒,所以一直蹲在氣墊牀旁,隨時準備好接住小傢伙。當小暢終於爬上氣墊牀的時候,他高興地將小傢伙抱進懷裡,然後給了一個獎勵的吻:“小暢真棒!”
小暢受到鼓舞,發出如銀鈴般的笑容。
“小暢笑起來好漂亮!”青荇驚豔地說道。這孩子從來沒有笑得這麼開心,沒想到他笑起來會如此迷人。小暢長大後,一定會是個能迷倒衆生的超級帥哥。
“這孩子有當明星的潛質。”傅怡贊同地點頭。小暢的美透着一股魅惑,與小衿的陽光不太一樣,這是兩種不同性格的俊美。小衿適合做領導,而小暢則適合做偶像。
“不過我們陸家的孩子不能做明星。”青荇遺憾地說道。對於陸家這樣的家庭,遵循的是低調的高貴,所以不會允許有人當偶像明星。
“這孩子這麼漂亮,不當明星有點可惜。”傅怡半帶玩笑地說道。青荇說的對,陸家人不可能去做那種拋頭露面的工作。她雖然是個著名作家,可是也很少出現在公衆場合,只有新書發佈會時,她纔會出席,平時都低調地做她的陸夫人。
“我的兒子,當然漂亮!”陸吉祥倚在門口,傲慢地睨着青荇。小暢即繼承了她的美,也繼承了陳路易那混血兒特有的性感。雖然她以前不太喜歡這個孩子,恨他的出生逼走羅旭,可看現在小暢在陸家這麼受寵,她倒有點喜歡上他。
“你還知道小暢是你兒子?”陸少琛儒雅地站在氣墊牀邊,帶着一種似是而非的笑,“有進步!”
“我當然知道小暢是我兒子!”陸吉祥氣得頭頂直冒青煙。怎麼她一說話就有人揶揄挖苦她?
都怪趙青荇!這死女人把陸家人的心都收買了,一個個全向着對方。
她惡狠狠地瞪向青荇。
看你還能快樂到幾時?
趙青荇,我會永遠記住你!
陸吉祥把自己跟羅旭離婚的原因都歸罪到青荇身上,所以對她的妒恨與怨氣越來越深重。
“怎麼到哪兒都有人陰魂不散?”青荇小聲嘟囔着。她不想虛僞地說喜歡陸吉祥,打從她撞到陸吉祥跟羅旭偷情那一刻起,她就再也無法喜歡陸吉祥。即使現在成爲姑嫂,以前的友誼與不可能恢復。
“別理她!”傅怡輕聲在青荇耳邊說道。原本帶孩子們到遊戲室玩,就是想圖個耳根清靜,沒想到那嗓音污染源竟然又自動跟了過來。
“嗯。咱們哄孩子。”青荇笑着圍到氣墊牀旁,看着兩個BABY在上面玩耍。小衿像脫僵的小馬駒一樣,開心地在上面蹦跳,每次摔倒不但不哭,反而笑得更歡。跟他相比,小暢就顯得文靜許多,他總是小心翼翼地跳一下,摔倒後就翹起小腦袋,好奇地看看錶哥,然後再大着膽子扶着牀尚爬起來,然後在一邊跺着雙腳,倒也玩得很開心。
“這有什麼好看的?”陸吉祥不明白這看孩子們摔跤有什麼好玩,在觀看了一會兒之後,就無聊地走出遊戲室。
“不好看是因爲看的人不喜歡孩子,她的心中無愛。”傅怡在陸吉祥走後,遺憾地搖搖頭,“吉祥永遠也不會懂得怎麼當一個好媽咪。”
“媽看的真透徹。”青荇笑道。
陸吉祥的確不懂得怎麼當個好媽咪,即使她以後會對小暢好,也只是因爲小暢有利用價值。吉祥還以爲自己對小暢的態度的轉變原因別人都看不出來,其實好多人都已經看出來。
“真正的愛是無私的。”傅怡帶點感慨地說道。她低下頭,充滿寵溺地看着懷裡的欣然,小女兒的出生讓她明白什麼是幸福,她現在就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她有愛她的丈夫,有她愛的兒子跟女兒,她對兒女的愛從來不會摻雜任何雜質。
……
朱莜還沒進門,就開始招呼:“快來個人幫我提東西!”
警衛員聽到她的聲音,趕緊迎上去,接過她手上的大袋小袋,幫她放到客廳角落的小桌子上。
陸吉祥看到母親進來的時候,感到有些詫異。今天這是什麼日子?她那久不見蹤影的媽竟然會出現在大宅。
“媽,你怎麼來了?”她納悶兒地問。
“你哥要結婚,我這當媽的不能來跟你爺爺商量商量結婚的事?”朱莜不悅地挑了挑眉。
她怎麼說也是伯偉的遺孀,她現在在大宅有什麼不對?難道伯偉死了,她就不能回大宅了?她女兒這話問得非常不中聽。
“不是。我是覺得今天真巧,咱娘倆一起來看爺爺。”陸吉祥趕緊笑着解釋。爸的遺產還在媽手裡掌握着,所以她不能把媽惹惱了。
“是巧。”朱莜把鑲着銀狐毛的白色外套丟到警衛員手裡,就走進客廳,“爸,您老最近身體還好吧?”
“還沒被氣死。”陸安國冷着臉回道。
朱莜臉色難堪地嘿嘿了兩聲,她跟吉祥對看地一起,然後母女倆一左一右扶住陸安國的胳膊,異口同聲地說道:“爸(爺爺),瞧您說的,誰敢惹您生氣?”
“你們不知道?”陸安國瞪了兩人一眼,就推開她們的手,自己坐到沙發上。
朱莜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過了幾秒,才恢復自然。知道自己不像傅怡那麼會討好公公,她就不再說好話,只是坐到茶几旁的沙發裡:“這是什麼?”
“他二嬸來了?正好,我跟青荇在幫少琥挑結婚請柬,你看看滿意嗎?”傅怡從遊戲室出來看到朱莜,就優雅地笑着說道。怎麼說要結婚的人是朱莜的親生兒子,她這個當大娘的不能把所有事都攬下,應該徵求一下朱莜這個媽的同意。
“這是你們挑的請柬?”朱莜看到那張青荇挑出來的請柬,不悅地拿起來,一邊揚着一邊不滿意地質問。
“二嬸,是我挑的。”青荇如實回答。
“我兒子是要結婚,不是離婚,你弄個黑色花紋想要咒誰?”朱莜聲音尖銳地逼問青荇。
青荇沒想到這一塊,她只是覺得那請柬的設計很獨特,而且黑色的花紋也並不多,只是起了個畫龍點睛的作用,應該沒什麼不吉利吧?
“這張不行!”朱莜直接將那張請柬丟到一邊,然後開始挑選起她認爲合適的樣式。“這張好!金絲鑲邊顯得多貴氣。”
“弄什麼金絲?你當我們陸家是暴發戶?”陸安國不悅地說道。雖然他很重視少琥的婚事,可是他不會贊同連弄個請柬都拿金絲鑲邊。
“是有點俗。”青荇站在陸少琛身邊,低聲跟丈夫說道。這二嬸也太絕了,竟然選了個最俗氣的請柬。那金絲鑲邊只會讓人感到充滿銅臭味,沒有一點美感。
“俗人也只能選俗的。”陸少琛帶了點嘲諷地說道。爺爺問的好,那麼俗氣的請柬也只有暴發戶纔會喜歡用,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錢啊!
“可是這張喜氣啊。爸,結婚嘛,就該弄得喜氣一點。”朱莜堅持着自己的意見。她兒子結婚,她的意見就該放第一考慮。
就在這時,陸少琥摟着吳淼正好進來,吳淼好奇地眨着眼睛:“什麼喜氣啊?”
“二嬸在幫你們挑選結婚請柬,鑲着金邊的,很奢華!”青荇帶着淡淡的笑,朝吳淼給了個眼神。
“鑲着金邊?幹嘛?這是請柬還是啥?”吳淼坐到茶几旁,拿起那張鑲着金絲的請柬,誇張地說道,“這也太俗不可耐了吧?淘汰重選!”
聽到吳淼的話,青荇忍不住笑出聲。
俗不可耐——的確有點。
朱莜見吳淼不喜歡自己挑選的,並沒有不高興,反而討好地問道:“那淼淼你自己挑一張,一定要顯得華麗一點,多貴的都沒關係。”
“我自己挑?我審美觀不太好。”吳淼眨了眨眼睛,頑皮地噘了一下嘴,然後惚悟地笑起來,她朝小衿伸出手,“小衿衿,過來幫姨挑一張。你喜歡哪一張我們就選哪一張。”
小衿笑着撲進吳淼懷裡,坐在她腿上,開始認真地挑選起來。左右挑選了一會兒,他從裡面抽出一張。
“謝謝小衿!我們就用這張!”吳淼笑着親上小衿胖乎乎的蘋果臉。
青荇看清兒子手裡舉着的那張時,差點大笑。怎麼兒子跟自己的眼光那麼一樣,小衿選的就是剛剛被二嬸否決那張。
跟青荇的喜悅相反,朱莜一臉大便色。可是她不敢惹吳淼不開心,不說吳淼的外公,就吳家人也都是不能得罪的人,吳淼的爺爺曾經做過海軍總司令,她父親也是軍界的要員。以前伯偉在的時候,她朱莜也算高幹夫人,可是伯偉死了以後,她什麼都不是了。公公又不喜歡她,所以跟吳家這門親事是她求之不得的,她可不想惹吳淼不開心。她兒子娶了吳淼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她兒子一定要比過少琛!
“淼淼說選哪張就選哪張。”朱莜討好地說道。
現在對她來說,淼淼就是一個金元寶,她得好好供着。別說是張請柬,就算吳淼說要夜明珠,她也會想方設法找到。
“是小衿厲害。”吳淼寵溺地又親了親小衿的臉,小衿這次也大方地回吻了吳淼,他的口水沾了吳淼一臉,逗得吳淼開心地直笑,而坐在一旁的少琥則吃味地捏住小衿的臉蛋,粗聲說道:“小子,不許親我老婆!”
“親……姨姨……”小衿不但不害怕,反而貼上去,用力親上吳淼的臉,繼續讓他的口水荼毒吳淼水嫩的臉頰。
“臭小子!”陸少琥無奈之下,只能把小衿搶過去,抱自己腿上,讓他碰不到吳淼。
大家都被陸少琥這舉動逗笑。
陸少琛調侃地說道:“少琥,你怕什麼?我兒子又搶不走你老婆。”
“這小子太可愛,再這樣下去,淼丫頭愛他會比愛我多!”陸少琥孩子氣地說道。
“那你也只能認了。因爲我兒子就是可愛。”陸少琛得意地笑了起來。
這時,小衿攀着陸少琥的肩膀,翹起小臉,親上他的酷臉,這才安撫了陸少琥那顆吃味的心。他抱緊小衿,拿他那帶着胡茬的臉去用力蹂躪小衿粉撲撲的蘋果臉。
“叔叔……扎……”小衿伸出小手,躲着,“姨親……姨親……”
“我就要親你!”陸少琥挑起眉,壞心地繼續親下去,不過這次放輕了力道,倒沒讓小衿覺得疼。只見小傢伙咯咯笑了起來:“癢……”
“一對活寶。”青荇倚着丈夫的肩膀,笑看着兒子跟小叔。
“你給我生了個寶貝疙瘩。想讓人不疼他都難。”陸少琛低下頭,輕輕吻上青荇的額頭。
何只是少琥跟吳淼疼小衿,這小傢伙已經收服包括爺爺在內的所有陸家人,哦,忘了,不包括吉祥跟二嬸。不過,他們家小衿也不需要這兩位喜歡。
“切!”朱莜聽着陸少琛跟青荇的話,不滿地哼了一聲。不就是個孩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等她兒子跟吳淼結了婚,也會生,生的一定比小衿還可愛!
“朱莜,結婚要操辦的事很多,傅怡要照顧小欣然,你沒事不要只知道賭,也過來多幫幫忙。”陸安國提醒着朱莜。這二兒媳婦打伯偉死後,總是好久才露一次面,不是去賭博,就是跑到歐洲購物,聽說前些日子還跑到阿拉斯加賭博,真是越來越不像話!她要丟夠他陸安國的臉!他當年怎麼會讓伯偉娶這麼個女人進門?
失策!天大的失策!
如果生命能重來,他一定要讓伯偉自己挑選妻子,那樣至少也能挑一下伯偉自己愛的。
“爸,我知道賭博不對,我已經在改。我這些天沒來不是去賭,我是去幫孩子們挑選結婚禮物去了。”朱莜趕緊叫警衛員將她帶來的袋子取來,“這是我去巴黎幫淼丫頭買的珠寶,卡地亞的,絕版,全世界只此一套。”
她顯擺地將首飾擺到吳淼面前:“淼丫頭,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這麼重的石頭,要累斷我的脖子。”吳淼一點兒也不欣喜。
青荇雖然不懂鑽石,可是也能猜到那粉色的鑽石一定極稀罕貴重。二嬸這次破費不少,卻沒討得淼丫頭喜歡,心裡一定很不爽吧?她真想笑。吳淼那樣的家庭,什麼樣的珠寶會沒見過?她就沒見淼丫頭戴過什麼貴重的首飾,二嬸根本不懂淼丫頭,只憑自己的喜惡來推斷吳淼也跟她一樣,所以纔會花錢不討好。
陸吉祥有些貪婪地看着那套鑽石首飾,她媽對吳淼這麼好,竟然買這麼貴的珠寶。吳淼不喜歡,那……她舔了舔嘴脣,笑着對母親說道:“媽,既然吳淼不喜歡,那就送給我吧。”
“想都別想!這是給淼丫頭的!”朱莜拍掉女兒伸來的手,直接拒絕。就算吳淼不喜歡,這首飾她要送定了。她不瞭解吳淼,這孩子的喜好總是很特殊,所以她不想再費心思去猜了,她這個當婆婆的,要送就得送個像樣的。
“媽偏心。”陸吉祥撇撇嘴,不滿地嘟囔着。
吳淼不喜歡的東西,她媽竟然也不捨得送給她。朱莜還是她媽嗎?
“伯母,反而我也不喜歡戴,您就送給吉祥吧。”吳淼倒很大方。看吉祥那貪婪的模樣,吳淼就決定把珠寶送給她。打小見慣各種“石頭”,多名貴的都有,她就沒喜歡過這種勞石子的東西,俗氣。她可不想把自己打扮得跟個暴發戶一樣,把全身都弄得金光閃閃。既然吉祥喜歡,那就給她吧。
“謝謝嫂子!”陸吉祥一聽吳淼的話,立刻喜笑顏開。她一把搶過首飾,放進自己的包裡,生怕吳淼反悔,再跟她要回去。
“你!”朱莜想搶回來,可吉祥已經動作迅速地收起來,她又不能當着吳淼的面跟女兒搶,只能忍了一口氣。這不懂事的吉祥!
陸安國看到吉祥這個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爭氣的人總是如此不爭氣。你想讓她爭氣點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