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院子裡玩滑梯的小衿一看到陸少琥摟着吳淼走過來,立刻朝他們張開小手:“叔……姨……抱抱……”
陸少琥立刻熱情地大步走過去,將站在滑梯上的小衿抱時懷裡,並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響吻:“想叔叔不?”
“想。”小衿用力地點頭,當他看到叔叔眉骨上方的青紫時,好奇地問,“叔叔摔摔?”
“這是驕傲的痕跡。”陸少琥聽到後不禁大笑。也就小衿寶貝兒會這麼認爲。想他一個特種兵出身的人,怎麼可能會跟個孩子似的摔跤?那是他最後一次任務時,不小心被毒梟打傷的印跡。昨天還看不出來,想不到過了一夜,那青紫卻加深不少。
“你呀!就知道玩命!也不知道家裡人會擔心。”吳淼帶着點心疼,噘着小嘴輕嗔。
他那一身深淺不一的傷痕讓她看着就難受,可是他卻笑得那麼輕鬆,好像傷的人不是他似的。
“玩的就是心跳!”陸少琥抱着小衿,目光咄咄地看着心愛的小女人。他知道淼丫頭在擔心他,可是身爲一名緝毒警察,他早就把生死置之肚外。是吳淼的出現,讓他有了牽掛,不然他會更加不要命。
“你還說?!”吳淼鼓起雙頰,氣憤地瞪着陸少琥。他把戰鬥當成遊戲,而她卻每天都生活在可能會失去他的煎熬裡,想起來就覺得不公平。什麼時候也換他擔心擔心?
陸少琥見狀,立刻收起嬉笑,正經地哄起吳淼:“好了,彆氣。我保證下次注意。”
“這還差不多。”吳淼嬌蠻地用兩手捏住陸少琥的臉頰,用力扯了扯。
“哎哎哎……再扯就把你老公我給扯醜了。”陸少琥恢復了嬉皮,戲謔地笑道。
“誰是我老公了?”吳淼紅着小臉,扭身小步跑進別墅。
老公,這兩個字聽着又陌生又特殊,她的心裡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姨姨……氣氣……”小衿做出生氣的表情,好心地提醒叔叔。
“不怕。你二叔我能擺平她。”陸少琥把小衿架到脖子上,大笑着追上去。
陸安國正坐在客廳裡看書,看到陸少琥進來,只是撩了撩眼皮,雲淡風輕地說了句:“回來了。”
他這個孫子一走兩三個月沒有消息,他早該習慣這種生活,可最近不知道怎麼着,越來越不喜歡分離。難道是上歲數了?
“是。”陸少琥笑着坐到陸安國身旁,把小衿放到自己膝蓋上,“爺爺好興致,在看什麼書?”
“《戰爭論》。”陸安國淡淡地笑了笑。
“戰爭中的一切事情都很簡單,但是最簡單的事情也是最困難的事情。”陸少琥一本正經地背誦起書中的一句經典名言。
“你小子也研究過?”陸安國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孫子不只是表現看起來那麼浮淺。當年就是因爲少琥不好好學習,逃課打架,如野馬般不羈,他才把他丟到軍隊裡受訓。
“參軍那幾年讀了不少軍事書籍。你孫子我雖然上學時讀書不行,可喜歡研究軍事,也許是繼承了您的血統。”陸少琥嘿嘿笑着摸摸自己的後腦勺。
聽到孫子的話,陸安國多了一份驕傲:“陸家人的血統。”
雖然他有個不爭氣的小兒子跟孫女,可其他兒孫後輩一個比一個讓他驕傲。他們身上都流着他陸安國的血。
“原來你是個壞學生?”吳淼指着陸少琥,頑皮地笑起來。終於讓她找到他的一項缺點。沒想到那麼英勇無敵的陸少琥上學時是個差生。
“他呀,上學時經常逃課、打架……”陸安國像要看好戲似地說道。
“你經常逃課?”吳淼插着腰,瞪向陸少琥,“你一個經常逃課的壞學生竟然還天天管我逃不逃課?”
她那無拘無束的高中時光,就是因爲有了陸少琥,而多了一份束縛。每次逃課都會被他或他的人給捉回學校。想不到他上學時比她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少琥在小母獅要發作前,把小衿交給爺爺,趕緊跳起來逃開。
陸安國一邊逗弄還不清楚怎麼回事的小衿,一邊欣賞着孫子跟淼丫頭之前的嬉鬧。少琥回來給這個家添加了許多生氣。這吵吵鬧鬧的感覺更像是生活。生活就該這樣。
一直安靜地坐在角落裡啃塑膠玩具的小暢,帶着好奇擡起頭,看着屋子裡繞圈的兩個大人,眨了眨他那雙漂亮得藍眼睛,突然開心地笑起來。
陸少琥跑到落地窗前時,纔看到安靜的小暢。這個小外甥怎麼還這麼安靜,如果他沒笑出聲,他都感覺不到這孩子的存在。
“小暢寶貝,來,舅舅抱抱。”陸少琥把小暢抱起來,熱情地笑着。他真想讓這個孩子變得像正常孩子一樣開朗。
小暢乖巧地待在陸少琥懷裡,眨着眼睛,好奇地摸着陸少琥身上的警服釦子。
“喜歡?長大了舅舅教你也做個好警察。”陸少琥看到小暢的笑容,就豪爽地笑道。
小暢似乎點了一下頭,這讓陸少琥興奮地立刻親了他一下。這個很少跟人互動的小暢,真讓他痛到骨子裡。他真恨自己那個不懂事的妹妹,把孩子生了卻不知道養,吉祥就不配當個母親。
“小暢好乖啊。”吳淼站在陸少琥身邊,一邊逗弄着小暢的臉蛋,一邊說道。
陸少琥魅惑地一笑,突然低俯下頭,在吳淼耳邊低語:“你給我生個兒子,肯定也會這麼乖。”
“誰要給你生?我有小衿跟小暢就夠了。”吳淼紅着臉跑開。
陸少琥直起身,噙着獵人似的笑看着吳淼。
他要的,總會得到。打從主席將吳淼的管教權交給他那一天,他就已經打定非她莫娶的決心。
……
陸少琛坐在辦公室,看着筆記本電腦中傳來的畫面,臉上洋溢着驕傲的笑容。青荇坐在總理身後做翻譯,冷靜而從容的樣子讓他不由得想起她初見時的模樣。他的青荇,從一個倔強的酸杏兒已經漸漸褪去青澀,成長爲一個傑出的翻譯官。
如果說以前他是青荇的驕傲,那以後青荇會成爲他的驕傲。
他從不後悔設計將青荇從羅旭手中奪過來,可是想到自己的身體,他臉上的笑容就立刻變得黯淡。
他轉過椅子,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深邃地看着窗外,然後用沙啞的聲音自問:“我做錯了嗎?”
他愛青荇,他以爲他能給青荇幸福,並與她攜手到老,可是偏偏老天不答應……
十月份的北京,寒氣漸重,站在窗邊的陸少琛因爲沉思而沒有感受到這深秋的寒意,當他的身體快要成爲化石的時候,一件風衣落到他的肩上。他詫異地轉身:“青荇?”
“想什麼呢?”青荇環住陸少琛的腰,關切地望着他那雙幽深的黑眸。
“那年得知你要嫁給羅旭,似乎也是這樣的深秋,我站在你公寓樓下的馬路上吹了一夜冷風。”陸少琛眼神微黯。
因爲不想放棄,不想看自己守護了多年的青荇屬於別人,所以他才犯下那個錯誤,強佔她的身體。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當初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如果他早早地……
“笨蛋!”青荇把臉埋在陸少琛胸前,語帶輕嗔。對他當年的所作所爲,她即生氣又心疼。他在她心裡一直是一個不能忽略的存在,她不知道如果當年他明搶,她會不會跟他走,可是他偏偏選擇了另一種方式。她該說他腹黑,還是該說他笨?不過,都過去這麼久的事,他今天怎麼又提起來?她帶着狐疑的表情擡起頭,只讀懂他黑眸中滿載的深情,卻看不透那深情背後的東西。
“我的確很笨。我如果早一點跟你表白……”陸少琛突然停住,神色中加了幾分凝重,在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後,他重新將青荇擁進懷裡。如果他早點表白,事情會不會是另一種情形?“不過還是要感謝上帝,它讓我今生有幸擁有你跟小衿這兩個寶貝。”
“我心亦是,你們也是我的寶貝。”青荇點點頭。他的嘆息是因爲後悔沒有早點對她表明心跡吧?應該不會是別的原因。青荇如此告訴自己。
就在陸少琛低下頭,想要親吻青荇時,門口傳來兩道清脆的敲門聲,李瓊那豪爽的笑聲傳來:“我說陸部長,要親你也找個揹人兒的地兒,免得有人看了嫉妒。”
她剛纔一上樓,就看到李參贊鬼鬼祟祟地把耳朵貼在陸少琛的辦公室門口,似乎正通過被打開了一條縫的門偷聽裡面的聲音。
這個李雪,還沒斷了對陸少琛的念想?她收集的男人難道還不夠多?
陸少琛是什麼人,會被她收集?
李瓊不由得想笑。
“李瓊……”聽到李瓊的調侃,青荇紅着臉回頭。站在門口的人不只是李瓊,她身前還有一個半彎着腰的女人——李雪李參贊。只見李參贊尷尬地放開門把手,充滿怨恨地瞪了一眼李瓊,然後做賊心虛地迅速消失。原來李瓊的話是在挖苦李參贊。她不由得想起自己這些日子常常莫名其妙收到的彩信,難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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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這麼久,向親們說聲對不起。魚兒需要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情緒,不能把自己的情緒帶進文裡。
身體已經這樣了,就得先顧命,好好活着,才能寫出更好的文。
還有,告訴某位大神,不要拿你複雜的心思來猜測別人,我連命都要顧不到,怎麼會有心思找讀者去你文下說你的文是垃圾?我淺水的魚向來不做那麼下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