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嘯奇怪地瞥了一眼後視鏡,只看見戰獄冷漠的臉以及丁言懼怕的表情,這是怎麼回事?戰獄不是最寵那個什麼都不是的mb嗎?
又在搞什麼花樣?!
向嘯晃了晃腦袋,雙手握緊了方向盤,不管怎樣,都不關他的事,他只關心喻馳一個人,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所有的耐心都不復存在,每分每秒都生活在害怕會失去喻馳的恐懼中,向嘯十分憎恨自己沒有好好地守着喻馳。
“傻子,你要愛就去愛吧,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我會保護你,直到最後一刻。”
他對喻馳的承諾、誓言,言猶在耳,可喻馳如今,身在何處?
他不知道。
是否安全?
他不知道。
甚至是生是死?
他也不知道。
向嘯的心彷彿無時無刻都在承受着極刑,空洞洞的。
他從就沒有親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從很久以前開始,喻馳已經成爲了他人生中的全部,只要是喻馳想要的,他什麼都給,只要是爲喻馳好的事,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如果喻馳能平安回來,他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無怨無悔。
可喻馳怎麼能消失得如此徹底,就連一個字、一樣東西也沒有留下!
沒有喻馳氣息存在的空氣簡直令人窒息,向嘯跟戰獄,同樣煎熬着。
丁言逐漸安靜了下來,他的聲音已經喊得無比沙啞,也喚不回戰獄冷硬如石的心。
車子停穩,戰獄拽着丁言進了英皇大酒店的後門,等向嘯停好車後,三個人乘坐電梯下了英皇大酒店的最底層,比起外面陽光燦爛的世界,這裡是奢靡的另一番天地。
這種場合對於身經百戰的丁言並不陌生,只是,他從來都是冷眼看着別人承受這一切的人,卻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從看客變成了主角。
丁言一直扯着戰獄的手臂,不想前進,卻被戰獄大力一拉,走進了一個最多人的房間裡。
“各位都準備好了嗎?”戰獄的臉上毫無表情,這間房裡站立着許多流氓痞子,還有一些剛被釋放出來的強.奸犯,個個面目猙獰,看着丁言的目光就像餓狼看着美味的食物一般,個個雙眼泛着飢餓的綠光,恨不得一擁而上將丁言吞食入腹。
他們有的面目猙獰,有的脖子上或者臉上紋着大面積的蛇或者龍的紋身,有的手裡還在把玩着一個足足一米長的鞭子,臉上帶着猥瑣噁心至極的笑容。
丁言渾身都在顫抖,甚至連雙腿都不爭氣地軟了,十幾二十個人,要這樣輪番來的話,他還有命嗎?丁言將乞求的目光轉移到了身旁的戰獄身上。
戰獄冷笑,此時的他後悔都來不及,恨透了丁言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心軟,喻馳不見了,什麼消息都沒有,他的恐懼、他的火氣,都該由丁言一個人承受。
“戰少,求求你,不要……”丁言哭求道,戰獄森冷一笑,“今天過後,你大概不會再欲.求不滿了吧?”
“不!”戰獄朝那些男人們了頭,他們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笑容,“那就謝謝戰少了。”
“放心,你不會沒命的,不然怎麼能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呢?”戰獄平靜地看着丁言睜大了恐懼的雙眸,平靜地看着丁言被那十幾二十個男人拖走……
驚叫聲、恐懼聲、衣服被撕碎的聲音、呼呼的鞭聲,不斷傳來,丁言看着站立在燈光下恍如天神般的戰獄,眼中充滿絕望。
戰獄也不走,就站立在原地殘忍地看着,令丁言的心境變得更加酸楚。
痛,自出世以來丁言沒有嘗試過比這更深刻的痛苦,他向來都徜徉於快感之中,他喜歡男人,沉醉於的歡愉,可他並不知道,曾經的快樂也能在一念之間變成最痛苦的源泉,後悔,卻再也來不及。
丁言尖叫着被男人淹沒,良久,戰獄才聽到一句微不可聞的話語飄出來:“你不會找到他的...永遠。”
戰獄的心驀然抽痛了,他怒紅的眼睛凶神惡煞地盯着被男人們上下其手的丁言,惡狠狠地道:“用盡你們的辦法,只要留着一口氣死不了就行!”
“沒問題,戰少!”幾個男人頓時更加賣力起來。
向嘯站在戰獄的身後,親眼目睹這一切,不禁傻了眼,這是怎麼回事?丁言不是最受戰獄寵愛嗎?戰獄甚至爲了丁言還懲罰過喻馳,現在是鬧哪出?
“少爺?”向嘯忍不住喊道。
戰獄轉過身,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喻馳一定是被青爺的人帶走了,丁言在其中一定搞了鬼!”
“你什麼?你怎麼能縱容他害了喻馳?!”向嘯聞言立即火冒三丈,剛還覺得戰獄這麼做有些過分,現在卻覺得即使將丁言碎屍萬段也不解恨!
“我沒有料到,我本來有自己的計劃……”戰獄低着頭,向嘯一拳砸了過來,打中了戰獄挺直的鼻樑,血順着鼻腔流到了下巴上,戰獄頭一次,沒有勇氣還手。
沒錯,是他害了喻馳。
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喻馳是那麼的信任你,而你呢?你令他陷入了何種境地?戰獄,不要以爲你曾經救過他一命就了不起了,喻馳也不是非你不可的!”向嘯一字一頓地道。
戰獄臉上浮起一絲苦笑,“只要他能回來...你現在知道了,去接應兩位僱傭兵隊長吧,你的跟蹤本事,我放心。”
向嘯看了面前一片奢靡的場景一眼,又恨恨地瞪了戰獄一眼,甩手離去。
戰獄並不擔心向嘯去哪裡,去幹什麼,事關喻馳,向嘯只會比任何人更心急。
生不如死,他們都陷在生不如死的世界中,只能無力地看着時間一一地流淌消逝。
戰獄...戰獄...
身在漆黑房間中的喻馳嘴脣乾裂地發出輕微的聲音,他臉色蒼白,全身溼透,已經奄奄一息,可嘴裡卻依舊不甘心地吐出那個名字。
一遍又一遍。
“他什麼?”青爺皺着眉發問。
喻馳的聲音有氣無力,實在太,誰也沒有聽見。
青爺使了一個眼色,黑胖子微微頭,蹲下身湊過去仔細地聽了聽,“戰獄,戰獄。”
“青爺,他在……啊!”黑胖子還沒完,就感覺到右耳傳來一陣劇痛,頃刻間那隻耳朵已經被喻馳咬得鮮血淋漓。
喻馳雖然已經被折磨得有氣無力,但他的感官依舊很敏銳,只要有一兒可趁之機,他絕對不會放過對自己下毒手的人。
黑胖子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擡起一掌就往喻馳的臉上掃去,尖利的指甲劃傷了喻馳細嫩的臉頰,喻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臉被這一巴掌打得腫得老高。
可他卻依然不肯鬆嘴,直到另一個手下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喻馳劇烈地咳嗽起來,纔不得不鬆開嘴,黑胖子的右耳已經被咬得不成樣子了。
“操!讓你咬我!讓你咬我!”黑胖子一腳接着一腳朝喻馳的身上踹去。
“咳咳——”喻馳無助地蜷縮着身體,眉頭緊皺,卻悶聲不吭。
“行了,他剛纔什麼?”青爺怕喻馳會死,忙阻止道。
黑胖子停了動作,“青爺,他什麼也沒,只是一直在喊着‘戰獄’的名字。”
青爺顯然有些不耐,喻馳留在這裡的時間越長,被戰獄找到的可能性就越大,已經這麼多天了,喻馳依舊不曾吐露過跟軍火鑰匙有關的字眼。
青爺走到喻馳身前,用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那麼在意戰獄嗎?看來傳言你是戰獄養在牀上的教官並不假。”
喻馳不答,雙眸卻死死地盯着青爺,流露出一股不易被人抹滅的倔強。
“如果戰獄知道他心愛的教官被別人玷污了,你會怎麼樣呢?”青爺用另一邊手曖昧地撫摸着喻馳的臉,順着美好的脖頸,將那可惡的手探進了喻馳那早已經被鞭子勾得破破爛爛的衣服裡。
喻馳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這些天來,什麼苦頭都吃過了,卻沒有一種刑具比青爺的手更恐怖!
“你敢!”喻馳竭盡所能地掙扎着,雙眼射出凌厲的光芒,只可惜手銬牢牢地固定着他的手,因爲昨天不老實地踢了黑胖子一腳的緣故,現在就連雙腳都被銬上了,根本動彈不得。
不管怎麼躲,都躲不開身上那種起雞皮疙瘩的噁心感覺。
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戰獄也許都不會在乎,可是,他自己在乎!
“你覺得我不敢嗎?那也是你逼的,誰叫你的嘴這麼硬呢!”青爺目露兇光道。
“放開我!”喻馳冷聲道。
青爺笑了,“不然換個方式也可以,既然你不,那我只能從戰獄入手了,不然,從跟在戰獄身邊的那個保鏢入手,也行。”青爺收回了手,轉變了戰略,攻入喻馳的死穴。
在喻馳正爲保住了自己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青爺的話令他驀地睜大了雙眼,喻馳眼神黯了黯,咬牙切齒地道:“你不會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