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鬆當然不相信這個,所以,繼續在房間裡尋找。
受了他的啓發,一名保鏢用刀子在牀上反覆地敲打着,又將耳朵貼在地面試探,傾聽,忽然,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情,用手輕輕一指:“黃大哥!”
牀被使勁搬了過去,在牀下,露出了一個不小的孔道,其實,單從牀上掀起被褥,再摳動什麼,就可以有機關打開的。
稍一猶豫,一名保鏢就衝了下去,接着,另一名報表也衝了下去,張由鬆一愣間,見外面又來了兩名保鏢,趕緊指揮,大家一起下去了。
在下面,是不小的隧道,東抓西摸了一會兒,前面的保鏢就將大家領到了一處地方,隨即用刀子一捅,撬開門。
“嘿嘿嘿,朋友,進來吧!老衲等你們多時了!”一個陰涼的老者聲音渾厚地說。
張由鬆等人進了屋子,只見屋中蠟燭數枚,光芒比之隧道之中,光亮了許多。而屋子裡,有八名彪形大漢,全是和尚的打扮,一個個腦袋上的油光,就晃花了人的眼睛,而他們兇悍的神情,手裡緊握的黑油色鐵棒,更是讓人脊樑後生涼。
張由鬆的身邊,驟然護緊了四名保鏢,四把銀光閃閃的腰刀,環形貼緊了五人。
張由鬆等人剛進屋子,就聽咔嚓一聲斷響,從隧道來的小門被激光卡死了。
張由鬆的頭皮發緊,忐忑不安,想不到盜搶女孩子的賊頭,居然是這裡的高僧。
尼瑪,都說天香寺的和尚德業修爲極高呢,原來如此?
一想到影視劇裡武藝高強的小和尚,花和尚,張由鬆就暗暗感到不妙。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果斷地昂首挺胸,帶着四名保鏢,來到了屋子的中央。
正中間說話的是一個老頭子,肥肥胖胖的老和尚,一臉油光,看着相當慈祥善良,就是眼神也相當溫和。
“請問,貴高僧是這寺廟的僧人嗎?”張由鬆問。
“然而!老衲是本寺廟的主持,請問,你有何吩咐?”老和尚依然如故地微笑着。
張由鬆勃然大怒:“喂,老和尚,還是收起你這副臭嘴臉吧,說,你把我的女人偷到哪裡去了?”
如果不是在這裡,不是勢力懸殊,張由鬆早就虎軀一振,號令逮捕這廝了。
“貴施主的女人?哎,施主啊,你這是何苦呢,哪裡有什麼女人,您請看這裡,有一個女人否?”老和尚依然不生氣。
張由鬆氣炸了肺,指着他的禿瓢:“你是寺廟的僧人,還是住持,卻在寺廟裡面埋設了秘密渠道,派遣手下迷人心魂,入室搶劫,盜人妻子,你還算是人嗎?”
“哦,施主,老衲知道您誤會了,老衲是這裡的主持不假,可是,從來沒有搶劫人家的妻女啊,你想,老衲等是佛門子弟,焉能做那可惡的勾當?”
張由鬆不想跟他磨幾:“說,把人交出來!”
“哈哈哈,施主啊,您這是何必呢?”老和尚的目光微微地閉着,滿不在乎:“別爲了美嬌娘而傷了和氣,其實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們又何必爲了一點兒執念而動氣呢?”
張由鬆氣懵了,就是身邊的兩名淨軍高手也氣懵了,雖然他們已經早就東方不敗了。
“別胡扯說吧,你這裡是個專門偷盜搶劫婦女的淫窩兒吧?那請問,你們把那些婦女都藏到什麼地方了?”
“哦,老衲已經看破了紅塵,請寬恕老衲一下,如果老衲沒有看錯的話,您該是一名官員吧?”
“嗯?”
“嘿嘿,從氣質上一眼就知道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
“不怎麼樣!就是希望貴施主能夠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不要再執念於美色!”
張由鬆氣得渾身打哆嗦:“一萬匹草泥馬從你們家門口沸騰而過!”
“嗯?”不僅是老和尚,就是八名小和尚,四名貼身大內高手,也都一起萌得可愛。
張由鬆一看前面有張凳子,順便坐了下來,翹起了二朗腿:“喂,我說老和尚,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你娘是做什麼的?她給你遺留下來的基因工程怎麼這麼豆腐渣呢?”
九個和尚都表示聽不懂得張由鬆的意思,面面相覷一陣,就冷了臉色,老和尚道:“你們真是不知道好歹啊,老衲好心好意地勸告你們,怎麼就不能醒悟呢?好吧,這是你們自尋死路,可不關老衲的事情啦!”
老和尚厚顏無恥的講述,讓張由鬆怒不可遏,他冷笑一聲:“諸位這樣膽大包天地作奸犯科,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王法?哈哈哈哈”老和尚一陣冷笑:“在這裡,老衲難道不算是王法嗎?” ωωω▪ ttκan▪ ¢O
張由鬆知道,這些傢伙都是有來歷的,生氣也不頂用,就說:“說吧,我的女人在哪裡?把她給老交出來,我就不那麼計較了,只當你們開一個玩笑,否則,跟你們沒完!”
老和尚大笑,雙掌一拍,渾厚有聲:“沒完?什麼沒完啊?施主啊,這都是您的不對,其實,我們只是想取了你們家的小娘子,對於諸位和貴施主的小娘子,都沒有傷害之意,俗話說得好,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你們帶來的小丫頭小娘子,實在是可人啊,既然施主已經玩味多時,何不與人方便,施捨於鄙寺?鄙寺廟呢,也會將之施捨於有緣之人,天下美人,天下人共賞之,豈不大妙?”
張由鬆的臉往前一探,惡狠狠地看着這個老流氓,幾乎啞口無言,這麼無恥的事情被他一說,居然燦爛可愛,好象是佛家的盛德。
“嘿嘿,施主,在本寺丟失了娘子閨女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但是,絕大多數都是回去的路上,因爲盜賊猖獗造成的。就比如這回,肯定是有賊寇相中了你們家的小娘子,然後搶劫,實施連環作案手法,將你家小娘子盜去了,這個,實在是與我等寺廟沒有任何關係啊。”
“那,這孔道該如何解釋啊?”
“這孔道本是我寺廟中人,爲了躲避盜賊設計的,本來以爲是盜賊光顧,我等要堵截大戰,不想,竟然是一干施主,實在是誤會則個!”
“那好,既然你說沒有,我們不信,可不可以讓我們搜搜啊?”張由鬆知道和這幫人渣講理,真是講不通。
“不行,佛門淨地,豈是你們俗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老和尚露出了兇光。“既然你們來了,也就別走了,老衲只想留下諸位施主,談佛說法,以爲快事兒!動手!”
八名和尚,一個個凶神惡煞,根本就是江湖的歹徒,用鐵棍將張由鬆等人逼迫到了角落裡。
“莫殺!莫殺!”老和尚又雙手合什拐彎回來,一張老臉兒上,迸射出賊溜溜兒的光芒,邪惡至極:“所有女施主,要給金主送去,而這等施主,則可以我等佛門弟子享用了!”
張由鬆聽罷,幾乎嘔吐,想不到這裡的和尚,如此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