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天早朝散後,阮大鋮剛剛適應了內閣大臣的身份變化,滿足一份難得的虛榮,在家裡再一次招集歌舞班子,欣賞自己的得意詩詞演唱的時候,管家悄悄地進來了。
十二名舞女揮舞着長長的水袖,幻化出無窮無盡的波浪和雲霧繚繞的印象,那婀娜的身姿,紅潤鮮嫩的臉龐,烏黑的雲髻,帶給人的是難以言盡的享受。
一面半閉眼睛,一面搖晃着身軀,阮大鋮進入了自己創造出來的詩詞意境,深深沉醉,不能自拔。
右手在大腿上有節奏地拍打着,音律的意味在他細長的手指上顫抖。
一個大明的主流詩人,詞作家,又是財傾江南的富豪,名門世家,又是新晉的大明內閣大佬,阮大鋮覺得自己心滿意足,飄然欲仙。
“大司馬!”管家輕聲地叫道。
兵部尚書,就是古代的大司馬銜,叫起來格外有意味,威武,是阮大鋮在家裡立下的規矩。還有,在他聽歌看舞的時候,誰也不要來掃興,否則,一個性情非常的激動詩人,發飆起來,就不是一個普通家政人員所能理解的了。
“嗯?”
“外面有人求見。”
“不見!”
“可是。”
“可是什麼?難道你沒有聽見我說嗎?”阮大秤不耐煩地哼了一聲,睜開眼睛,逼視着一臉肥油的管家先生,讓後者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可是……”
“滾!”阮大鋮一面斥責着管家,一面將臉扭向左前面,向站班的四名舞女招手,等她們悄然而至的時候,他將最近的一名舞女拉住,拉在自己的懷裡,因爲是側面的姿勢,他左腿一開,手一託,託在她的嫩臀之下,以很猥瑣的動作將她當到了自己的腿上。
“大人!”舞女眨巴着長長的睫毛,嫣然一笑,四顆瓷白的牙齒從紅脣中閃現出來,雙手抱着長袖,沁香的氣息在周圍繚繞。
“美人兒,本官忽然心情大好,想寵愛你一回,可否?”
“大人!”那舞女媚眼如絲,半是羞澀半是誘惑,瞟了下,“這光天化日之下的,大人就要行那春宮之事,難道不怕人家笑話?”
“哈哈哈。”阮大鋮將她摟得更緊,手臂在收,手指卻已經從輕薄的秋衫中滑入,觸摸着她的皮膚:“本官新得皇上喜歡,晉升閣老,多大的喜事,難道不應該慶祝下嗎?”
“大人,那奴婢就實在是太榮幸了!”舞女也是熟女御姐,嫺熟地將身軀一倒,撞在他的懷裡,然後向着另外一面調笑:“姐姐們快來呀,大司馬大人要與我們姐妹共慶良辰美景了!”
“那,大人,等等我們呀!大人!”除了正在歌舞的美女外,其餘美女,也有蜂擁而來,左側的三名,右側的四名,花紅柳綠,各有嬌媚,將阮大鋮圍在中間。
阮大鋮哈哈大笑,“好的好的,本官今天,就與諸位妹妹一起玩個可樂!”
他將懷裡的美女先吃了一口,然後放下,前面抱抱,撥轉身體後面再抱抱,尤其是從後面摟抱的姿勢,相當惡俗。
“大人,也抱抱我們吧。”
“是啊,快些吧!”
“大人,您得公平合理啊,”
阮大鋮吩咐這些女子站成一排,由他一個挨着走去親近,摟抱每一人,都換個姿勢,等八女都摟了一遍,他背手邪笑:“諸位妹妹們,還不跟本官脫了?”
“哦,脫啊?”有人問。
“是啊,脫!本官的規矩,諸位難道不懂?”阮大鋮邪惡地笑道:“要想盡情,必去衣衫,此乃本官的不二法門,諸位美人兒,快些脫!”
“知道了大人,您也脫啊!”
“是啊,大人,您也脫,要不,我們先給您脫?”
八名美女顯然沒有感到屈辱,而是非常自然隨意,甚至,兩名美女直接過來,扯住了他的衣服。
“大人,今天是先吹簫還是先鼓瑟啊?”爲首的美女色迷迷地問。
“隨意啦!”說完,阮大鋮就招手,那邊正在伺立的兩名小姑娘,立刻跑過來,將凳子推到。
這是很特殊的凳子,也是流行在江南富豪家裡的寶貝,因爲巨大沉重,專門安裝了輪。
“哎,隋帝楊廣也是有功勳的,最起碼,這樣舒暢的御女車就構思精妙,遠超常人啊!”阮大鋮滿意地坐了。
“大人,我們誰先伺候您啊?”幾個熟女笑嘻嘻地盯着他的身體某處,一副急色相。
“嘿嘿,小妖精,大司馬幾天不躍馬挺槍,馳騁疆場,就把你們渴的!”一面邪惡地說着,阮大鋮一面向女子們點着手指。按照規矩,凡是他點中的,就是第一個。
不過,就在他挑選的時候,忽然發現了推選御女車的兩名侍女中,有一人非常陌生,信手一揮:“你!”
“啊呀,大人!您不喜歡我們了?”八名熟女一起撅嘴,表示抗議。
“慢慢來,一個個來,本大司馬的雄風,可不是你們所能想象得了的!來人,去把本官的寶藥拿來!”
很快,藥物送到,一粒黑色丸藥,阮大鋮看都不看,信手塞進嘴裡。
那名陌生的侍女確實是新買來的,年齡小得只有十三四歲,被阮大鋮指到以後,莫名其妙,趕緊低下了頭。
“你沒有聽到?”阮大鋮冷哼一聲,不高興地吼道。
所有的侍女都看着那新來的小女孩子,急忙使眼色。不過,那女孩子低着頭,確實感覺不到危機。
阮大鋮的臉上,怒氣更盛,突然爆喝一聲:“來人,去把那個小賤人帶過來。”
四名舞女急忙過去,把着那女孩的胳膊,將她揪了過來,強制按在地上,給阮大鋮跪了。
“你懂規矩嗎?”阮大鋮的聲音不高,但是,很威嚴。
所有的女子都緊張起來,八名御女紛紛向小女孩子示意,要她趕緊給主人賠禮道歉,做主人喜歡的事情。
“呀,傻丫頭,快啊,姐姐沒有教你啊?還不快來?伺候大人啊!”
“是啊,妹妹,你來到這兒,不就是爲了伺候阮大人嗎?多少人都巴望不來呢!這是天大的福氣,還不趕緊的?”
一個女子,還用手指引導着女孩,示意她爬着上前,給阮大鋮吹簫。
可惜,那是個倔強的小女孩子,也許是被阮大鋮賤人一語刺激了,雖然被強制跪着,卻頑強地耿直着脖子,堅決不動。
“賤人,還不過來伺候?”阮大鋮的臉上特難看。
“妹妹,快啊,你這麼不懂事兒,你會吃虧的!”身邊的女子名義是強制女孩,其實在暗勸她。
還有一名女子,迅速地將嘴對準她的耳朵,壓低聲音:“傻妹妹啊,阮大人是兵部尚書,內閣大臣啦,是大老虎,會吃人的,你怎麼這麼不知道好歹?”
“你叫我怎麼做啊?”那女孩子善良地睜開眼睛,看着態度友好的女子,忍耐地問:“姐姐,我怎麼伺候大人?”
“怎麼?”女子非常驚訝,忽然大笑:“嘿嘿,妹妹還沒有受大人的調教,自然不知道了,來,姐姐教你!”說着,她就將女孩子往前一拉,兩步就來到阮大鋮的近前,自己蹲下,將嘴努起,向着阮大鋮的某處吻來。
“滾!”阮大鋮突然飛起一腳,踹在那女子的臉上,用力非常之猛,將嗯女子踹得向着後面,凌空飛起。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看也不看那女子的傷勢,阮大鋮對着面前臉色蒼白的小姑娘同樣甩了一腳,踢在她的肩膀上,同時爆喝一聲:“你個賤種,滾過來,伺候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