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根鐵棍,很嚴密地封鎖成一道銅牆鐵壁,將張由鬆等五人,叉在角落,無法突出,如果這些棍棒真的猛砸下來,則張由鬆等人必將完蛋。
武器上的差距是明顯的,張由鬆清楚地知道,自己身邊的淨軍什麼,號稱大內高手,其實稀鬆平常,真正高手的幾個秦清,海大富啦,都沒有帶來,他老實說,確實沒有料到在這裡還有這麼多的貓膩,早知道,就將誘餌撒到這裡來啦。
短刀根本無法與敵人的棍棒抗衡,看樣子,八名小和尚都是高手,一個個太陽穴高聳,肌肉肥壯,鐵塔一樣,反觀四名保鏢,雖然身材也不弱,到底差了許多。
“嗯,諸位弟子啊,看在佛祖的份上,不要太粗魯,只要這幾位施主願意皈依佛門,你們就不要太難爲了。”老和尚在一邊慈祥地拈着念珠唱着佛號。
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如此無恥的,張由鬆憤怒到了極點,大吼一聲:“上!”
一名大內高手挺刀而上,勢如飛鳥,速度完美,可惜,剛躍起來,就被兩根鐵棍掃倒,直接打趴了。
這兩根鐵棍打得太狠,那太監哥哥直接吐血暈死過去。
另一名保鏢也不甘束手就擒,趁機襲擊,一刀將一名小和尚的執棍之手砍中,那傢伙慘叫一聲,丟棄了棍棒,向着後面連連倒退。
不過,其他的小和尚,立刻將棍棒砸來,將那保鏢也砸倒在地。
只剩下三人的以後,被敵人七個堵截住,兵器的長短,完全決定了雙方戰鬥力的高下,張由鬆看了一眼,特別後悔,怎麼要來這破寺廟進香?不是自尋死路嗎?尼瑪,老是嘲笑人家朱由崧不打點兒,皇帝當得窩囊,想不到,自己比人家差遠了。
“難道,朕真的要憋屈在這裡嗎?”張由鬆仰望屋頂,長嘆一聲。
“朕?嘿嘿嘿,隨便你啦,這會兒,你就是念如來佛祖也不行的,還是留在本門寺廟中,做一個聽說的,能夠伺候老衲的小和尚吧!”老和尚邪惡地流着哈啦子說。
張由鬆看着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體上貪婪地掃過,不禁渾身顫慄,這哪裡是個和尚,比《西遊記》裡吃人的妖魔鬼怪還下作啊。
“皇上,奴才來!”又一個保鏢挺身而出,揮刀向七名和尚挑戰,結果,直接被人家三條鐵棍夾成了一隻吱吱叫的小老鼠!
丟人啊,堂堂正正的大內好手哪。
第四個高手再次出擊,也被擊倒,雖然臨死前撈了一名小和尚的胳膊,砍得速度之快,令人費解。
“皇上,奴才們無能,求您寬恕!”最後一名保鏢臨死前口吐鮮血的話,讓張由鬆熱淚盈眶。
“皇上,你真是皇上麼?”老和尚的目光頓時凝重起來。
張由鬆冷笑:“不錯,朕就是大明的皇帝。你們,難道要弒君犯上嗎?”
這可能是最後一根稻草了,儘管希望渺茫,還是說了出來。
“皇上?你真的是皇帝?”老和尚的嗓音都有些顫抖了,八名小和尚,也非常震驚。
張由鬆將外面的衣服順便一扯,露出了裡面的黃色內衣,因爲天氣涼爽的原因,張由鬆穿得不少,所以,裡面就是皇帝的服裝,同時將手一擺,皇帝纔有的扳指露出。
“朕乃是大明天子,被你們搶劫的乃是大明的皇貴妃,現在被你們打傷的是朕的御前侍衛,你們要知道好歹,想活命的,立刻給朕跪了!”
張由鬆大義凜然地說。
尼瑪老子就是死也不能塌架,皇帝就是皇帝,豈能在死的時候那麼窩囊?
老和尚的眼睛,盯在張由松露出的衣服角兒上,又研究了他的扳指,然後,露出了森森的冷笑:“好,既然你是大明的皇帝,我們幾個也就不多說閒話了,我們幾個呢,原本是江湖高手,嘿嘿,這你懂得的,後來老了,嫌棄厭倦了那種漂泊不定的生活,就落寺廟爲僧,當然,這狗屁僧人的規矩,我們是不會喜歡的,就圖個安全,自在,快活,可是,你個狗皇帝什麼地方不能去,非得來這兒呀,是你找死,不能怪我們兄弟們心狠手辣,我們本來無意和你瞎扯!”
“對,大哥,這個狗皇帝即便是真的,也得殺了,”
“對,大哥,一不做,二不休,殺了!”
“不不不。”老和尚,又恢復了理智,亮晶晶的眼睛裡,滿是邪惡:“老衲我品嚐過各種男女的奧妙,就是沒有品嚐過皇帝老爺的滋味,嘿嘿,諸位兄弟,你們說,想不想嘗試下龍菊的妙處?”
“想想!”
“對對,絕對不能輕易殺了,一刀砍了就太可惜了!”
歹徒們紛紛怪叫着。
張由鬆見形勢不對,已經萌生了死意,所以,將腳下的那個保鏢的腰刀用腳一踔,騰空而起,握在手裡,顯示了不得長期軍事訓練帶來的體制和技能的素質:“來,朕和你們走狗們拼了!”
“哈哈哈,上,注意,只能打倒,打昏,你能打死,誰若是打死,我兄弟就沒得樂呵了!”老和尚邪惡至極地說:“再有,老衲不高興了,就不許你再去那邊屋子裡玩大明朝的小娘娘!哈哈哈!”
七名惡徒以棍棒相逼迫,要不是老和尚的要求比較高難度,早就把張由鬆修理掉了,張由鬆高度警惕,準備自殺,而自殺之前,最好也要幹掉一個傢伙!
“大明朝,再見了!”張由鬆呼喊一聲,揮舞着腰刀,朝着前面砍去。
他是閉着眼睛的,這麼短的腰刀砍人家的棍棒,肯定沒有一點兒成功的希望!
“皇上老爺?嘿嘿嘿嘿!”耳邊,是那個老和尚得意洋洋的狂笑。
噗噗噗!
張由鬆聽到聲音不對,尤其是那個老和尚突然聽了聲音,以爲他要親自撲上來,知道自己最後的一點兒希望也沒有,急忙撤刀返回,向着自己的脖子抹來!
尼瑪,老子死了還不成?張由鬆豁出去了。
“皇上?皇上!沒事兒了!”一個聲音忽然說。
這聲音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好象聽過,但是,絕對不是死老和尚的,也不是哪一個小和尚的。
張由鬆睜開眼睛。
“你?”
屋子裡的情景,遠遠超過了張由鬆最大膽的估計,只見自己的一個保鏢正鞠躬站在身邊,揉捏着自己纖細的手指,一面用手吮吸着,好象很可惜着什麼,而剛纔還凶神惡煞的七名小和尚,都待在地上,瞠目結舌,僵硬不語。
第八個小和尚,是被砍上了胳膊的那位,已經口吐鮮血,趴在那邊的椅子裡奄奄一息。
老和尚呢?站得筆直,好象給人用什麼東西鉤住了嘴巴,向上麪肥力地提着,臉上的驚駭氣色,相當戲劇。
怎麼回事啊?
“皇上別驚,事情已經了了,奴才已經把他們都打發了。”這位吹着手指說。
尼瑪,你是絕世高手啊。張由鬆的雙腿一軟,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