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覆強調了鬥爭的必要性以後,張由鬆取得了勝利和支持。
其實,這是預料的結果,雖然史可法,高弘圖等的東林黨,在這件事情上出乎意料,可是,那是一種表態,表示了對皇帝濫用職權,誣陷大臣的警惕直覺,是自己利益的本能反映,甚至,還有做作的成分,表示自己是個君子,絕對不會落井下石的。
一場虛僞和客套之後,就是真刀實槍的新方向。
張由鬆道:“諸位愛卿,朕要坐實馬阮二人,將事情辦成鐵案,使羣臣和百姓們,都能心悅誠服,沒有半點含糊,諸位以爲如何?”
大臣們都陷入了沉思,這問題不是小問題呢。
張由鬆冷笑。這樣的小問題,都能夠難倒大明的精英啊,看起來,這些精英真的不怎麼樣。
商討了很多事情,都沒有結果,張由鬆理智地結束了會議,然後,吩咐內閣的大臣們,一面認真地例行公事,一面繼續注意馬阮集團的下層官員動向,再就是,要收集證據,要將馬阮二人的罪證徹底地坐實了。
“老子就是要栽贓陷害你們,既然你們不是好人,老子栽贓什麼的又有什麼不可?”
張由鬆最討厭的就是某些所謂的法律方面的專家,尼瑪,裝模作樣的,捍衛人權啦,捍衛法律的尊嚴啦,捍衛個屁,你們自己的屁股都在哪裡坐着啊?乾淨嗎?不是在爲某些勢力扯閒篇嗎?
張由鬆也討厭國際上的某些人,整天可笑地爲監獄的囚犯爭取福利,爭取便利,尼瑪的,很多罪犯在假釋和保釋期間,再次犯罪了,最典型的是,某地區,罪犯出來殺人以後,又逍遙法外,因爲,他的監獄還沒有坐滿。
張由鬆還討厭的是,某些人受了一丁點兒委屈,就象天塌了一樣似的,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複雜,多艱難,以個人爲中心,置國家民族於不顧。
因爲有這樣的反理性的情緒在,張由鬆就沒有顧及那麼多,反正,只要自己的思路是正確的,對國家和民族是有利的,何必管那些蒼蠅亂哭喊?
張由鬆佈置人手,開始整理收集河南的情報,對於河南地面的情報網,特別做了說明,並且,派遣了親信的軍官跑去監督。
很快,以飛鴿傳書的形式送過來的情報裡,就多了內容,張由鬆看着,欣喜不已,將之收集整理,直到三天的積累,相當衆多。
張由鬆再次開會,將內閣大臣等弄到了跟前,披露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馬士英和阮大鋮確實有背叛國家和朕的陰謀詭計!”
大臣們依次看了情報,震驚不已。
張由鬆知道他們是不相信的,又將更多的內容爆料出來,紅果果的全部是乾貨啊。
“馬士英和阮大鋮果然勾結滿清澈靼虜啊。”
大臣們看了,才恍然大悟:“這,這難道是真的?”、
“諸位愛卿,這都是朕的密探從河南直接發過來的消息,難道諸位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
“不,臣等都知道了!”
爲了愚弄臣下,張由鬆夥同自己的秘密情報員,製造了許多假的情報,但是,做得相當有力,那些大臣們見了,都無話可說。
當然,大臣們信不信,張由鬆其實不是多管的,只不過,他在做了惡事時,勉強還要做個好人罷了。
這就是政治的複雜性,卑鄙性。
羅列了這些所謂的證據,張由鬆公開在朝臣裡,亮出了對於馬阮二人的新批判。
“朕一直懷疑馬阮二賊,勾結滿清靼子,早有書信在,可是,是爲孤證,朕不敢完全相信,所以,即使二人有衆多的罪證,依然不敢懲處,現在,朕信了。”
馬士英和阮大鋮有福了。
朝臣們認真地看了新證據,不得不佩服:“皇上高瞻遠矚,洞悉二賊的奸謀,實在是社稷之福,國家之福啊。”
情報顯示,在睢州,找到了相當多的證據,比如,許定國在撤退逃跑時,雖然點火焚燒了許多的機密文件,還是因爲匆忙,留下了一些,錦衣衛隊的密探們,從混亂的現場裡中到了許多的殘餘的證據,其中,搶救出了好幾封信的殘紙。
殘信顯示,馬士英和阮大鋮勾結了許定國,和他一起賣國求榮,勾通了滿清的攝政王多爾袞!
“皇上,既然此二賊如何大逆不道,皇上當以嚴厲懲處,方了負全天下的臣民之望!”好多大臣都憤怒了,建議皇帝,狠狠地修理馬阮二人。
張由鬆沒有這麼簡單,而是表示懷疑!
“朕知道這些,但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朕要對每一個大臣的政治聲譽負責!”
他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好人,讓那幾個親信大臣們,知道了內幕的,都深深恐懼。
不敢能煽動的,還是震懾的,張由鬆都做到了,之後,他又說:“朕不會強人所難,也不會隨意地誣陷別人的清白,朕要親自查問清楚,和馬阮二人當廷對質。”
當天,張由鬆親自到了監獄裡,將馬士英和阮大鋮夾道看望了情況,秘密談話。
二人是分別談話的,對於皇帝,他們已經絕望和恐懼了,一見句低頭如搗蒜,懇請皇帝饒恕。
明明是誣陷麼,可是這倆人還是承認了一切罪證,只求皇帝法外開恩。
這些,也是張由鬆可以預料的,特別是阮大鋮那樣的軟骨頭,賣國賊,有什麼不能拿來交換的呢?
“朕當然能夠赦免兩位,保證你們的生命財產安全,還要保證你們二人的家庭成員!”
張由鬆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他們。
“要我等自己承認勾結滿清的罪行?這,不行吧!”馬士英開始的時候,是不同意的。因爲他知道,這樣的大罪如果承認了,皇帝翻臉不認人,怎麼處分他都不過分,甚至,將他真的株連九族都滅了,全天下的人也沒有一個同情他的。
在審訊阮大鋮的時候,後者也表示了猶豫。
張由鬆笑容可掬:“其實啊,朕真的錯了!”
“嗯?皇上?”
“是的,朕誤會了東林黨人的誣陷!”張由鬆信誓旦旦地表示,他已經相信了兩人的清白,但是,東林黨人咄咄逼人,他後悔莫及。
“朕也知道,二卿是冤枉的,可是,史可法錢謙益等人逼迫着朕,朕也沒有辦法,朝堂裡全是二人的心腹,朕已經被架空了!”
張由松花言巧語地欺騙着,最後說,只要他們認罪服罪,自己就能依據二人的表現,完全赦免。還表示,這是東林黨人要清除異己的做法,自己一個皇帝,不過被他們當了槍使。
“朕後悔啊!”
“皇上!”
馬士英和阮大鋮經過皇帝反覆地做思想工作,終於想通了:“好,既然皇上以人格擔保,要保證我等的身家性命,我等也就聽信皇上的話,做了!”
張由鬆告訴了兩人,東林黨的底限,就是要二人服輸,這樣,以後的朝廷,就是他們的了。至於馬阮二人的生死,東林黨人倒不在乎。
欺騙了兩天,加上皇帝的威脅利誘,最終,兩人同意了。
某日,在大明南京的武英殿上,馬士英和阮大鋮心情複雜地被提了出來,看着皇帝和大臣,反覆地向朝臣們表示,自己有罪,有罪,真的有罪!什麼罪?
“皇上啊,諸位大臣啊,我等確實勾結了滿清靼虜!也勾結了許定國,許定國的叛亂,就是我二人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