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軍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一面揮刀抵抗,一面使用點燃類的手榴彈轟擊敵人,頓時,前面十幾個叛軍官兵被炸得血肉模糊,一條長腿,華麗得飛了好高。然後在遠遠地砸了下來,一名叛軍被砸得腦袋發暈,扭頭一看,大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張由鬆的偵察兵受傷嚴重,幾乎一半以上的人都受傷了,雖然弓箭的威力不大,可是,使被射幾箭都不好受。
大約三百多名叛軍,迅速將張由鬆軍包圍起來類:“快,殺,殺,殺掉狗皇帝。”“對,那就是狗皇帝啊。”“他不是皇帝,他是冒牌的。”
叛軍的士兵很精銳,很勇敢,那個被嚇昏的除外,總之,張由鬆數十人被包圍得水泄不通。
十幾名大內高手,果然是人間極品,一個個看着長得歪瓜裂棗兒的,其實人人都有絕技,牢牢地保護了張由鬆,環成一圈兒,十幾面大砍刀虎虎生風,將接近者都砍成了一堆破肉。
張由鬆很是自信,憑藉着自己的高手,完全可以在幾分鐘內,將不要臉的叛軍都砍光了。
不過,他們很快發現,叛軍不是偶然埋伏的,而是有着極大的後手,在不遠處,發一聲呼嘯,又涌現了一大片的叛軍,呼啦啦人數之多,令人髮指。
“快,殺過去,殺過去!”一個將領縱橫戰馬,狂風暴雨而來。
“馬士英?”張由鬆大吃一驚。
想不到,馬士英居然親自出馬,在城西埋伏,而且,埋伏了數千軍馬,要來活捉張由鬆了。
張由鬆怎麼都沒有想到這點一點兒,看來,馬士英還真是個人才,除了心眼兒特小,人品特不怎麼以外,這傢伙敢鬥,善於動腦筋,居然能確信皇帝親自偵察的毛病,還能夠確信皇帝喜歡往城西的特點。
“皇上,快走啊,快走。”馮可宗在前面看見了危險,急忙一刀劈飛了一個叛軍的腦袋,回頭道。
當然得跑了,張由鬆再也不敢大意,立刻將自己隨身攜帶的手榴彈什麼的都拿了出來,在戰馬的身上,其實每一個隨從都有。
“用手榴彈炸,然後,我們趕緊走!”張由鬆喊道。
不敢戀戰的張由鬆,使用無恥的手榴彈,將叛軍的包圍圈炸得亂七八糟,許多官兵被炸死,許多被炸懵,許多人吃不住這麼猛烈古怪的轟擊,轉身就跑,還一面哭喊着都有的。
可惜,因爲戰馬被射倒,張由鬆只能步行,那逃亡的速度慢死了。
“皇上,快走啊,您騎馬!”一個高手讓出了戰馬,將張由鬆攙扶上去,然後,高手們全部步行,包圍着皇帝,迅速逃脫了。
逃出了很遠,張由鬆才發現,馮可宗正帶領數十名步騎兵,正陷入在包圍圈裡,和敵人苦戰,馬士英已經縱兵到了跟前,接着,向他們的位置追趕。
一面跑一面回頭看,不多時,馮可宗等人就消失在叛軍的包圍圈兒中,不見了。
“快,追上他們,追上他們。”許多叛軍的騎兵,快速追來,眼看着又要追上。
正在危機四伏的時候,從皇帝軍營裡面衝出了一撥騎兵,數百人,風馳電掣地闖了過來,將皇帝保護起來。再接着,軍營中又衝出了數千步兵,荷槍實彈,戰鬥狀態而來。
叛軍繼續追,很快,和嚴陣以待的官軍衝撞了。
張由鬆看着身邊陳子龍那堅毅的臉龐,知道沒有大問題了,再看看這些騎兵雖然不多,可是,人人一杆新式步槍,一大溜兒的手榴彈懸掛在馬鞍橋下,就知道戰鬥的最激烈高氵朝開始了。
着沒有想到,餘杭戰役的全面開始,是以自己的偵察戰爲源頭的。
官軍雖然倉促救援,卻武器裝備精良,而且,將皇帝拯救以後,軍心大安,列成數隊,步槍壓上了子彈,對準了前面。
“殺!”開始,追兵們是猶豫了一陣的,但是,馬士英帶領親兵很快就到了,他見部下逗留不前,極爲憤怒,怒吼一聲,親自上陣,他的親兵一見,也急忙跟隨衝鋒。
陳子龍這個喜兵的書生,終於有了一回可以實踐的經驗了,皇帝驚魂未定,他親自帶領戰鬥,而他,居然指揮若定,很是牛叉。
明軍官兵巋然不動,只是將步槍都舉起來,瞄準了敵人。
馬士英知道那厲害,可是,總不能看着皇帝大目標逃脫吧?他咬牙切齒命令部隊進攻。“就是衝到最後一個人也得衝鋒,任何人敢退一步者,殺!”
馬士英的話,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否則,就不能理解這麼多的叛軍官兵,發一聲喊,潮水一樣地衝過來。
可是,這種衝鋒,預期說是戰鬥,還不如說是自殺吧?
明軍官兵大喜,許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而張由鬆,也果斷地停止了退卻,在步兵的簇擁下,返回了戰鬥。
一排排的步槍子彈,突然爆炸,濃郁的硝煙瀰漫中,子彈飛向了叛軍。因爲數列,按照戰鬥的規則,官兵們很熟悉地交換着,使火力沒有停歇的間隙。
一排排的叛軍騎兵,驟然遭遇了狂風似的,慘叫着倒了下去。
這是一場激烈的戰鬥,叛亂軍的戰鬥意志相當頑固,衝鋒極爲猛烈,前面的一百多名騎兵轉眼間就衝到了跟前,最近的幾乎十米!
在這猛烈的攻勢面前,明軍官兵幾乎招架不住,那種新式步槍的打擊力雖然厲害,打着就死,不死也喪失了戰力,可是,敵人衝得實在是太兇了。
到了最後,騎兵部隊再也沒有機會秀自己的神槍射擊技術,只能以慌亂的手榴彈亂扔來保障身邊的安全。
爆炸聲聲,叛軍依然在衝,最後,還是有數十名叛軍的騎兵衝進了官軍的騎兵部隊裡,展開了致命地戰鬥。
軍刀發出了令人髮指的呼嘯聲,刀刃砍在一起的火花,或者劈在人體上的沉悶,還有戰馬的瘋狂,都交織在一起。
張由鬆帶着步兵,迅速向前衝鋒,繞道騎兵戰場,因爲,馮可宗戰鬥的地方,不知道怎麼樣了,馮這樣的大將,絕對不能丟棄。
“救援馮將軍,把叛軍殺個片甲不留!叛軍精銳皆在於此!現在是決戰的關鍵時刻!”張由鬆大聲地呼喊着,鼓舞着士兵的鬥志。
皇帝親自臨戰,而且和敵人撕殺,遇險,讓每一個官兵的心裡,產生了強烈的敬愛,自然,也煥發出了強大的戰意。“殺!”
官軍步兵瘋狂地朝着叛軍衝鋒,這是反擊,數千人的部隊,給人強烈的震撼。
馬士英督促戰場,親眼看着前面的數百名騎兵在官軍騎兵的射擊轟擊和近戰搏鬥中死傷殆盡的慘狀,眼淚下來了。
這個老傢伙,對於這場戰鬥處心積慮了很久,做出了何等嚴密的安排,還是失敗了。
在馬士英的身邊,還有數百騎兵,可是,大家眼睜睜地看着前鋒的騎兵被官軍的騎兵毫不費力得打成了破爛,全部成爲屍體,而官軍的騎兵,損失寥寥無幾,已經心理崩潰了。
別說叛軍,其實任何人看到這一戰鬥結果,都會發狂的。
大約三百餘叛軍的騎兵精銳,死光光了,地上,到處都是他們的屍體,因爲軍服的統一性,看得格外清晰。地上,真正躺倒了的官軍騎兵,只有三四個吧?
儘管心理輸了,戰場上的氣氛卻不容許一個方可以輕易地撤退,所以,大約五千餘名的叛軍和大約四千餘名的官軍救援部隊,絞殺在了一起,持續的戰鬥,混亂的戰鬥,呼喊,哭喊,撕殺,死亡,受傷,血液飛濺,憤怒地咒罵,交織在一起,難以分辨。
張由鬆自己,也帶領大內高手們,參加到了對馬士英部隊的圍攻之中,最後,眼看着敵人的騎兵部隊倉促逃竄,卻沒有在混亂的戰場上及時地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