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張由鬆興奮地睡不着覺,想不動到自己混了這麼多年,還真的有幸能來到戰場上,經歷這撕殺血戰的場面。《純》
每一個男人,都是渴望武力面對,解決問題的。除非他真的弱爆。這是雄性動物的本能,崇拜英雄和武力,在張由鬆的心目中,也有相當重要的價值。
可惜,他是個弱爆了的人,如果是現代特種兵呢?是有神通的神仙呢?
“皇上,該休息了。”王鐸勸告道。
“嗯!你也休息啊。”看在這老頭子無償地給自己書寫了這麼多的能賣大價錢的字,張由鬆把字收起來,說是將來要學習模仿,然後據爲己有。
夜色蒼茫,帳內熄滅了燈火以後,一片黑暗,真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那麼,帳外是否是擡頭不見月芽呢?也許是睡不着,也許是純粹的無聊,他沒有睡,而是戎裝在身,到帳外檢查。
星星點點的軍營火光,輝映着路徑,也是一種武裝示威,警戒。
帳外的御林軍官兵,鐵色的黑幕裡,紋絲不動。
沒有月芽兒啊。
怎麼能沒有呢?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狼,伸手一給摸,尿王!
不知爲什麼,他的腦海裡突然蹦出瞭如此不堪,又如此古怪的東西。
他大吃一驚。
不是自己的腦袋神經中樞錯亂,而是一種預感。因爲,凡是他出現過類似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總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比如,在辦公室生涯中,某次忽然腦袋零亂,結果,一推辦公室的門,我次奧,發現了辦公室主任居然摟着一名下屬在吃“口條。”那名豔麗女士的超級短裙,已經在邊上被掀起,露出了雪白的部分,和醒目的藍色絲襪,再比如,某次又是零亂,結果,泡妞的時候,被人家前男友追蹤,一場惡鬥,身負輕傷。
簡單巡視了一會兒,他回到了軍帳,立刻找了人,吩咐:“去,叫各位軍官,值班的將士,小心點兒,今夜,賊軍可能偷襲!”
皇帝還派人找來了周遇祥,確認了自己的看法。
“偷襲?”周遇祥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但是,只覺得李成棟這個悍將,示弱得有些古怪。
“必然偷襲!”
“可是!”周遇祥是個實在人,不見兔子不撒鷹的那種,人家要是不偷襲,你暗暗地準備了一夜,豈不是寒了將士們的心,也給人笑話不是?
張由鬆想想也是,不敢再堅持,但是吩咐周遇祥,“以兩成兵力預備,其餘將士休息。但是,每一營帳都設立一名偵察士兵,一旦有變,立刻提醒。”
“好!”周遇祥答應了。
張由鬆沒有睡意,是因爲換了新地方,新環境就睡不着的毛病,再有,寂寞如海啊。
又回到了軍帳內,輾轉反側,睡不着,因爲啥呢?牀上太冷,沒有女人溫熱的肉體來自慰啊,習慣成自然,沒有女人在身邊,居然睡不着?
張由鬆後悔,沒有帶女人上戰場,否則,今夜此時,正是點燈夜戰的最佳時機啊,皇宮裡的那幫子小極品美女孩沒有寵愛呢,那些剛從阮大鋮家裡,馬士英家裡搶來的美女,還沒有過一遍手呢,可惜了。什麼時候才能自回京城當職業流氓呢?
回憶着美好的時代,回味着曾經不屑一顧的滋味,暗暗想象着,如果隨便有一個女人,不管她長得如何,都可以在夜間滋味下小手手啊。
各種yy,是張由鬆皇帝先生的權利,這個享受的代價是,他失眠了。
夜半時分,他再次起來,先是撒了一些液體黃金,然後是周遊帳外,再就是,點齊自己的御林軍,全副武裝,要巡視,以顯示出自己一個皇帝是如何忠於職守的。
這算是睡不着的時候,一個軍事秀吧?
千餘人的御林軍都起來了,到齊了,只舉着幾個小火把照亮前進的道路,還能和前面的哨兵通訊聯絡,不至於發生誤會。
突然,有人傾聽到了什麼東西的聲音,突然,有人警覺起來:“皇上,您聽!”
沒有什麼聲音啊。張由鬆嚇了一跳,幾乎怒吼這個二貨,尼瑪,老子神經大發,被周將軍輕看了,你小子還要胡來?
不過,連續四名警衛隊員,都對張由鬆發出了警報。
張由鬆信了,尼瑪,這四個高級大保鏢都是自己聘用的江湖高手啊。那第六感官乾的,和現代的千里耳差不多!
幾個傢伙趴下來,將身體貼在地上面,將耳朵貼緊,然後傾聽,之後跳起來,“皇上,有腳步聲,還有馬蹄聲。”
“哪有?”皇帝如法炮製,聽了半天,有了屁?
“人,大約有幾百,馬呢,大約有三百多,嗯,都是包了棉花布的那種夜行人的,嘿嘿,老子最。嘿嘿,皇上,奴才最熟悉!”
張由鬆信了鳥,但是,不是太無聊個鳥嗎?不妨一試吧。
怎麼辦?張由鬆是沒有對付敵軍夜襲的經驗的,只有求助於幾個江湖高手。
“皇上放心,我等自有辦法。不過,您得先通知其他人啊。”
張由鬆採納了,但是有一條規矩,“你們如果欺騙朕,朕給你們地這一月的軍餉就全部扣了!”
張由鬆派遣了十數名人手,分別到周遇祥處,炮兵部隊處,糧食囤積處等幾個要害部門通知,還吩咐各部隊暗暗做好準備,因爲,“皇上要親自檢驗一下,今夜大家的防範工作如何,有內部的細作密探情報,說今夜必有敵人偷襲!”
如果沒有敵軍偷襲呢,這禍害就惹大發了,不過,張由鬆不擔心,他有的是誣賴方法,將責任推給傳令兵吧,就說他夜間稀裡糊塗的,沒有聽清楚。
張由鬆帶領着部隊,根據江湖好手的指示,暗暗地前進,埋伏了起來,那一帶是敵人襲擊的重點,江湖高手就是牛逼,把人家那麼遠的襲擊者的情況都感應了差不多。
三股力量埋伏着,兩邊夾擊着可能的突破點,一股爲預備隊。
一刻鐘的時間,相當漫長啊,皇帝親自趴在冰冷的地上,感到小腿肚子都轉筋兒,尼瑪,以前趴在女人的肚皮上,還挑肥揀瘦的,嫌棄這個腰身不夠勁爆,那個奶奶不夠肥沃,尼瑪,現在想想,真是失去了的才知道珍惜哦。
“殺!”逐漸的,前面的黑暗中有了一些最輕微的響動,可惜,極其微弱,但是,又等了五六分鐘的樣子,就聽到軍營的柵欄牆壁遭到了巨大的同時的砍殺聲,而黑暗中驟然爆發的怒吼,也突如其來,令人膽戰心驚。
別人心驚不幸驚,張由鬆是心驚了。尼瑪,要是在宮妃的肚皮的話,老子早就縮陽了!
御林軍等人,都趴着不動,等待時機,許多人手裡的銅銃,還有新式步槍,已經裝填好了子彈,等待着大開殺戒呢。
還有一些士兵,已經將懷裡準備的小型炸藥包,也就是手榴彈的雛形那種,暗暗掏出來,邊上就是點燃火繩的蠊石。
果然是敵軍偷襲來了。
不遠處,已經被提醒的明軍,立刻大喊起來:“敵人來了,敵人來了!敵人偷營了!”
明軍以三成人馬來防備的策略,事後被證明,確實是很高明的。
一場惡戰,一場襲擊與反襲擊,偷襲與反偷襲的大戰。
揚州軍奮勇當先,將柵欄砍壞,衝了進來。潮水一樣的黑色部隊,洶涌澎湃,令人髮指。
張由鬆的渾身都顫慄起來了。這是真的混戰啊,誰能看清楚?
張由鬆看不清楚,正擔心呢,自己埋伏的士兵已經轟然發作了。
具體的指揮是御林軍的軍官自己的,張由鬆和明智的派遣命令。
“殺!”一陣怒吼,還沒有發出,已經有數十枝步槍發射了,更有那種沒有淘汰的,可以近距離發射霰彈的銅銃也爆發了好多。
火光閃爍,爆炸聲連續不斷。
張由鬆看見,在轟擊中,對面擁擠來的黑色潮流,被迅速地吞滅了一大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