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永傳,文耀武一直在鮮碧鬆軍中,這個後面會有交待,蔣通是田汾的護衛,寫這個的時候將他與陶智海搞混了,至於陶洪智與陶智海是一個人,慚愧,我記錯名字了,關於文章之中出現的謬誤,我正在聯繫責編修訂,感謝冰懿00009兄弟指出的這些問題,我會找出時間全都改過來.再一次感謝兄弟指出我的問題)
將領不敢開門,哪怕他認得婁海潮,這是規紀,沒有皇命,開了城門,這外頭這麼多的軍隊一涌而入,要是有個什麼事兒,他怎麼擔待得起.
“你聾了嗎?”婁海潮狂怒不已,自馬上一躍而起,人在半空中將手中佩刀重重地插在城牆之上,腳尖在刀上借力,一躍而上.
“婁將軍!”那將領大驚失色,婁海超卻不理他,只看向皇宮之內,此時皇宮之內已是喊殺聲如潮,依稀可以看到燈光通明之處,一隊隊的宮衛正向着御花園方向撲去.
“開城門!”他霍地轉過身,雙眼血紅地看着那名將領,”你看見沒有,皇宮之內進了敵人,宮內沒有多少宮衛的.”
那將領抖抖擻擻,遲疑片刻,終於還是下達了命令,”開宮門.”
沉重的宮門在龍鑲軍的面前打開,騎兵們一涌而入.
婁海潮從城牆之上一躍而下,他的戰馬心有靈犀地恰好出現在他的胯下,他便帶着這些騎兵,狂潮一般地涌入到了宮中.
城樓之上,那名將領雙腳痠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婁將軍,你可千萬不要是造反的啊,不然我一家子可就都跟着你交待了.”
話音剛落,眼前一花,面前一下子多了三個人.他揉了揉眼睛,看着三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們是誰?”他大驚失色,一躍而起手搭上腰間刀柄,便欲抽刀.
但刀還沒有出鞘,三個老頭早就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好像,好像是老王爺.”將領拼命地揉着眼睛.
大量龍鑲軍涌入皇宮,讓本來已經亂成一團的皇宮更加混亂了,到處都是人嘶馬叫之聲,婁海潮不管不顧地一路向前,或者此事過後,他會因此而獲罪,但他卻一點也不後悔.
他縱馬出現在了御花院中,看到的卻是讓他驚心魂魄的一幕,他們的皇帝,曹天成,如同一隻紙鷂一般的被擊得高高的飛了起來,下面,一道明亮的劍光正追逐而來.
不假思索,他手中的佩刀化作一道寒光,凌空飛向那道劍光,在刀光被那劍光擊成一團明亮的光點之時,他已經取下了背上長弓,弓步立於馬上,吐氣開聲,一箭連着一箭,向着那道劍光連接不斷地射去.雖然不能擊落那道劍光,卻成功地讓那道劍光緩了下來.
啪噠一聲,曹天成像一隻破口袋一般地摔在地上,不見一點聲息,先前趕來的宮衛根本無法插手這個層次的戰鬥,此刻卻是風一般的撲了上去,搶了曹天成便向後退去.
馬蹄如雷,一隊隊的龍鑲軍趕到了婁海超的身後.
“放箭!”婁海超狂吼道.
襲擊皇帝的那三個人,他都認得,孟眺,梅東,陶洪智,三位宗師,如果讓他們趁着己方混亂衝了進來,那不諦於是一場屠殺.
所有趕到場的龍鑲軍,不假思索地提起長弓,雨點一般的羽箭向着前方那三人狂射而去.
“後軍續射,前軍列陣.”婁海超舉起長弓,大聲下令.
馬蹄紛亂,一隊隊的龍鑲軍跟在婁海超之後,開始列成衝鋒陣形.
孟眺看着已經列成陣勢的龍鑲軍,再看着還在源源不絕地衝進來的龍鑲軍,不由搖了搖頭,”走吧!曹天成中了毒,又捱了我一拳,就算還能再苟顏殘喘幾天,也絕對活不太久了.”
他可不想與列成陣形的大軍交手,即便他們有三個宗師,一旦被這些不要命的大軍纏上,那下場必然也不可能美妙.
三人身形微動,向後飛退,後退之際,孟眺舉拳,向着御花園的荷塘遙遙一擊.
下一刻,荷塘中厚厚的冰層就如同一張地毯一樣被整個的揭了起來,在空中砰然炸響,無數冰屑橫飛,雪粉狂舞,冰下的池水就好像被一塊巨大無比的石頭砸了下去,無數水花飛濺而起.
所有人的眼中只剩下了飛舞的冰塊,雪粉以及無數水花,而那三人,早已經失去了蹤影.
“圓陣,保護陛下.”婁海超根本就不像去追對手,他們想逃,根本就追不上.此刻,更重要的生死不知的皇帝陛下.
龍鑲軍一層又一層地將那批內衛包裹在了其中,婁海超翻身下馬,大步而入,一名侍衛正單膝跪倒在地上,懷裡抱着的正是皇帝曹天成,看到婁海超進來,六神無主的眼睛,總算是閃過了一點點希望.
婁海超在曹天成的面前半跪了下來,只看了一眼七竅流血的曹天成,一顆心便無限的向下沉去.
“太醫,馬上宣太醫.”他突然跳了起來,聲嘶力竭地吼道.
孟眺三人很輕鬆地在皇城的屋頂之上掠走,此時,整個長安城中一片大亂,根本就不可能集中起太多的軍隊來圍堵他們,人來得少了,於他們而言,根本就等同於沒有.
“門主,這一次得手,週一夫那老狐狸答應我們的東西,真會兌現麼?”陶洪智問道.
“當然,現在以及以後,他們更需要我們的支持.”孟眺輕鬆地道.
“那個老狐狸的話,我們不可全信,門主,回去之後,我們還要多做些功課,要是他敢翻臉,那我們也就不用客氣.”梅東道.
“這是自然.”孟眺大笑,笑聲剛剛響起,卻如同被扼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陡然便停了下來,在前方的屋角處,陡然之間便多出了一個白鬍子老頭,正笑咪咪地看着他.
“孟門主,多年不見了!還記得老頭子否?”
“文匯章!”孟眺驚呼出聲.
前方另一處屋脊之上,衛莊悄無聲息的出現,伸手撣了撣了袍子上的雪花,揚聲笑道:”孟門主,衛某有禮了.”
孟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二位,此是齊國內事,與你們無關,何苦牽涉其中?”
“說內事亦可,說全局也罷,總之,我們答應了一個人,得將你們留下來,你們刺殺了齊國皇帝,想這樣走了可不成.”文匯章笑吟吟地道.
“答應了誰?”陶洪智大聲問道:”他給了你什麼,我們自然能翻倍給你,文匯章,齊國皇帝活不成了,新的皇帝將在洛陽出現,我們能給你意料不到的東西.”
“他們答應了我!”身後傳來一個陰沉沉的聲音.曹衝出現在三人的背後,”皇帝活不成了,你們也就活不成了.”
孟眺臉孔一陣扭曲,他們不是沒有想過曹衝會出手的問題,可即便是曹衝出手,他們三人聯手,亦是可以穩穩取勝的,但他們萬萬想不到,衛莊與文匯章會與曹衝聯手.
這三人,與當年的李摯一起,被稱爲當世四大高手,便是楚國萬劍宗的畢萬劍,也要往後排,當年明國謀算李摯,出動了三位宗師,其中便有畢萬劍,卻仍然沒有將李摯當場殺死,而是讓他殺出了重圍,現在他們三人,卻對上了與李摯同樣份量的另外三人.
“受死!”曹衝不想再與他們多說半句廢話,凌空而來,舉拳便擊.
文匯章與衛莊二人大笑聲中,也是各自迎向了對面三人中的一個.
曹衝找上的是孟眺,文匯章對上了梅東,衛莊對面的,卻是陶洪智.
同樣都是宗師,但宗師之間,境界也是相差有天地之別,六人之中,最先遭殃的便是修爲最弱的陶洪智.
這位宗師時運不齊,命途多舛,雖然是宗師之境,但與同境界的人交手,是打一場輸一場,第次在高湖被楚國萬劍門的傅抱石打得狼狽而逃,第二次碰上了賀人屠,險些沒逃回一條命來,這是第三次碰上同爲宗師的對手,但眼前這人,比起傅抱石和賀人屠來,卻是更高了一個層次,所謂棋差一着,縛手縛腳,未過十招,便被衛莊一拳擊在胸腹當中.衛莊所修習的碧海生潮何等兇悍,陶洪智立時當場斃命.
梅東沒有多撐多長時間,陶洪智被擊斃之後不久,他的劍便被文匯章斷掉,人也如同一隻斷線風箏一般,從屋脊跌落下去,再也沒有了動靜.
孟眺的修爲比這二個高了許多,但他面前的曹衝修爲更高,此時更是滿懷憤懣,拳拳迫人,式式奪命,而陶洪智與梅東的落敗身死,更是讓孟眺心慌意亂,沒撐多久,便被曹衝一掌印在腦門之上,頓時整個腦袋便如同一個西瓜一般被打得稀亂.
三人各自殺掉一個宗師級的高手,便如同殺掉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般,曹衝得手之後,袍袖一指,轉身便走,文匯章與衛莊兩人卻也是聯袂跟上,於他們而言,這是一場大熱鬧,可不得不看.
曹天成已經被移到了一間偏殿當中,數名便在宮中偏殿值更的太醫,此時束手無策地看着躺在榻上的曹天成不斷地噴出血塊來,經驗豐富的這些太醫,包括婁海潮在內,都很清楚這代表着什麼.
他們的皇帝,即便是神仙下凡,恐怕也是沒得救了.
曹衝一步步走進了偏殿之內,屋內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曹沖走到榻前,凝視着榻上的皇帝,身邊,衛莊也走了過來,衛莊深通醫術,但也是隻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
“沒救了!”他對曹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