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芊樹認真地點點頭,“不會的,大概是因爲去了李家大院,被那味道薰到了,我到現在還覺得有些噁心,只想呼吸點新鮮空氣,哎,廚房的味道真不好。”
小娥抿嘴笑,“王妃去廚房裡面,廚房裡面的人忙的人仰馬翻的,不過,王妃今天確實有些不對勁,有個廚娘還說娘娘是不是有喜了?廚房根本就沒有王妃說的那麼髒亂,不過,好歹是吃進肚子裡的東西……”
姚芊樹一愣,“小娥你說什麼?”
小娥被打斷了,疑惑地道:“我說吃進肚子裡的東西……”
“不對,是上一句。”姚芊樹道。
小娥想了想,猶豫的不知道姚芊樹是不是說的這句,“廚房沒有王妃說的那麼亂?”
姚芊樹搖頭,“不是,是上一句。”
凌重紫認真地看着姚芊樹,“怎麼了?”
姚芊樹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這時候,小娥開口,“廚娘說王妃是不是有喜了。”
幾人僵在那裡,互相看了看。
好半天,姚芊樹才艱澀地開口,“應該不是吧,我嫁過來還沒有多久啊。”
姚芊樹有些迷糊,轉過頭去問小娥,“哎,我嫁過來多久了?”
似乎沒多久,也許只是大姨媽搞的鬼。
“也有兩個多月了。”小娥面色凝重,這事可馬虎不得,她心一跳。
“王妃,你的小日子多久沒來了?”
王妃臉皮薄,所以,貼身穿的褻衣褻褲都是自己洗的。
“我……”姚芊樹臉紅,似乎在嫁過來之後就一直沒有來吧,不對,嫁過來沒有三天她就來了小日子,之後就再也沒來過。
“快去傳御醫。”凌重紫連忙往後推開椅子,急往前走了一步,踩到了衣角,跌倒在姚芊樹的身前。
“重紫。”姚芊樹伸手要扶凌重紫。
凌重紫連忙緊張地道:“別動。”
姚芊樹身子往前微微探着,雙臂張開,就那樣姿勢怪異的看着凌重紫。
凌重紫連忙站起,扶住姚芊樹,衝着一旁發呆的小夭小娥一瞪眼睛,“還愣在那裡做什麼?”
小夭醒過神來,一拍腦袋,“我去我去。”
小夭歡天喜地地跑開了,小娥還愣在那裡,王妃有喜了?她有些惶恐地看着姚芊樹,聽說女人有喜是很危險的,不行,她一定要把這消息趕緊告訴三少爺,不對,不對,御醫還沒來呢,或許不是呢,都說小姐的體質偏寒,不容易有喜的,只怕不是有喜,也許是什麼不好的症候呢。
小夭幫着御醫揹着藥箱,一路上還催促着御醫快點走。
御醫一步一喘,“小夭姑娘,你慢點,你慢點啊。”
“哎呀,老先生,你快一點吧,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哪。”
小夭連連催促。
“哎,走吧。”御醫喘勻了氣息,跟在小夭後面,心中暗自感慨,到底是老了啊,你看人家小姑娘,揹着他的藥箱還跟一陣風似的。
“御醫你來了,你快看看王妃怎樣了?”凌重紫見到御醫過來,越發的緊張的不得了,禁不住抓住姚芊樹的手,小夭前些時候說的話猶在耳邊迴響,這時候要是姚芊樹有喜,他真的不知道是喜是憂。
姚芊樹的手上全是汗水,他的手也好不到哪裡去,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各自把目光轉開。
御醫見到兩個人神情嚴肅,不由得也緊張起來,趕緊接過小夭手中的藥箱,開開蓋子,從裡面拿出迎枕來,小娥已經把酒菜收拾好了放在一邊,這可是大事,她可不想錯過了,等御醫給王妃診完脈再說吧。
御醫平息了一下氣息,臉色凝重的伸出手去,切在了姚芊樹的脈搏上,從凌重紫和姚芊樹的神情上,御醫已經猜到了他們懷疑什麼,因此,他越發的慎重,左手診斷完畢,又換做了右手。
診完脈,御醫笑容滿面,“恭喜斐王斐王妃,斐王妃是喜脈。”
兩個人都愣住了,姚芊樹衝口而出,“不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快?”
御醫尷尬的咳了一聲,“咳咳。”
凌重紫先是愣住,隨即心中狂喜,聲音都有些顫抖,“你說……說我……要當爹了嗎?”
小娥腿一軟坐在了椅子上,“乖了個咚,小姐竟然有小寶寶了。”
小夭則圍着屋子亂轉,“啊,天啊,這可怎麼辦?”
姚芊樹最先醒過神來,“啊,御醫,確定嗎?”
“相信老夫,一定不會錯的。”御醫捋須微笑,那些初爲人父人母的反應,確實都有點奇奇怪怪的。
“天啊,這怎麼辦?我還沒準備好。”姚芊樹耷拉着雙肩,哎,當時竟然忘了這個問題,她怎麼就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原本應該先把套子準備好的,雖然這邊的技術不行,做不出來杜蕾斯、傑士邦那樣的,好歹能避孕就好啊,她還是個孩子呢。
“這有什麼好準備的,明天我就去宮中要兩個嬤嬤來,小心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不,我今天就去。”凌重紫簡直不知道要怎樣纔好了。
姚芊樹連忙伸手拉住凌重紫,凌重紫疑惑不解的轉過身來看着她。
姚芊樹咬咬下脣,“你不是應該問問御醫應該有什麼該注意的嗎?”不是說她的身體不適合受孕嗎?怎麼可能會有孩子,姚芊樹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妥。
凌重紫一拍額頭,“對,對,御醫,王妃這一胎可好,你看都需要什麼,飲食上要怎樣?”
御醫含笑看着凌重紫和姚芊樹兩人互動,很多初爲人父人母的人都會把他這個診治的大夫忘到一邊的,他已經習以爲常了。
“回稟王爺,現在胎兒尚小,一定要多注意,前三個月是危險期,王爺和王妃還是分房住的比較好。”
姚芊樹臉色一紅,本來都說好了,這個地方讓給她了,凌重紫還死皮賴臉的賴在她這裡,趕都趕不走。
“御醫,我體質不是說偏寒,不易受孕?”姚芊樹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說的是有喜。”想想,姚芊樹又補充,受孕這詞在這邊可不通。
御醫伸手捋須,“這也是老夫百思不解的地方,王妃剛來斐王府的時候,老夫給王妃把脈,那時候王妃宮寒就很嚴重,這麼多日子,老夫雖然一直給王妃調理,按理是不應該好的如此迅速的。”
姚芊樹脫口而出,“不會是假孕吧,恩,就是各種症狀都跟有喜相似,其實是得病的症狀。”
御醫被她這麼一說,又不敢確定了,“王妃能否再叫老夫好好地看看。”
姚芊樹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