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溫馨的時光

斯佳麗和託尼經過那場下午茶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在他們都無所知覺的情況下更近了一步,他們常常坐在一起,談論那些已經逝去的朋友,互相交換着原本以爲要對異性保密一輩子的小故事,結果發現關於同一個人的同一個故事,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間的版本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不由得哈哈大笑,直到笑出眼淚。

等到託尼覺得二人之間的關係足夠親密的時候,他不由冒失地問起斯佳麗對布倫特和凱德的感覺。儘管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可是仍然堅定地望着斯佳麗,希望能夠清楚她心中真實的想法。

斯佳麗有些詫異地輕輕笑出聲來:“我還以爲,你起碼要再過了五六年纔會問我這個問題呢!”

託尼有些生氣地喊道:“斯佳麗!”他覺得斯佳麗的態度根本就不把他當一回事,有些自尊心受損了。

斯佳麗連忙安撫他道:“託尼,我並沒有你想象的那個意思。我原本以爲,你會抱着無聊的自尊心,硬是拖到完成學業再跑來問我這些問題的。”

託尼突然聽出了她的弦外之意,他驚喜地道:“那你是說。。。”

“我是說,”斯佳麗笑吟吟地看着他道,“我們也許,可以試着進行一些深層次精神面的交流。”斯佳麗想了半天,覺得如果是女孩子提出交往要求的話,就跟女孩子求婚一樣不適宜,所以找了個比較迂迴的說法。

不過託尼顯然是聽懂了,他一激動,情不自禁就抓住了斯佳麗嬌嫩的小手,“斯佳麗。。。我。。。”

斯佳麗有些好笑地望着託尼,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跟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小夥子此時沒什麼分別,“先說好了,你還只是在試用期,可別以爲事情就這麼定了哦!”她俏皮地對他眨眨眼。

“試用期?”託尼大惑不解地盯着斯佳麗,斯佳麗發現自己不小心用了現代的詞彙,忙忙解釋道:“啊,我的意思是,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罷了,我可不一定要姓方丹呢!”

託尼信心十足的宣稱道:“纔不會呢!寶貝兒,你可是註定要做方丹家媳婦兒的!”

見託尼無意追問什麼是試用期,斯佳麗大大鬆了口氣。她決定和託尼“試着交往看看”,並不是一次心血來潮的決定,也不是什麼貪慕虛榮的姑娘玩的愛情遊戲。有的人的愛情是一見鍾情,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而有的人,則是如滴水穿石一般,不知不覺,就在心裡烙下深深的印記。斯佳麗吃不準自己和託尼之間是不是後一種,她只是覺得,自己願意對託尼打開心門,而託尼的身上似乎也有着某種東西是和她的性格上的某部分是相通的。斯佳麗一向是跟隨自己的心做事的,所以也就順着自己的心和託尼開始了正式的交往。

託尼爲此感到狂喜,命運的安排實在是奇妙,他覺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與斯佳麗錯過,也許永遠都沒有機會的時候,命運突然來了個急轉彎,讓斯佳麗和他有了某種可能,感恩的他怎麼會不抓緊機會窮追猛打呢!段子雖然老套,不過野花啊月光啊情詩啊的調調不管在哪個年代都是屢試不爽泡美眉最佳武器,斯佳麗自然不能免俗地爲此感到心如鹿撞。

在兩人結伴出遊的某個下午,埃倫正在縫補衣物,黑媽媽在另一邊熨衣服。“埃倫小姐,黑媽媽如今最大的心願就要了啦!就等着好上帝召喚黑媽媽了。”

埃倫笑道:“黑媽媽,你還有好多個年頭要活那!以後還有小蘿蔔頭要接受你的教導呢!”

黑媽媽不得不承認:“這倒是!布莉迪和普莉西都不消說了,她們自己能夠安分守己就已經不錯啦!迪爾西嘛。。。雖然她是個印第安黑鬼,但是懂禮儀,守規矩,比她那不成材的丈夫和懶惰的女兒要好多了,不過我就是和她不對盤,也許我是和她身體裡的印第安血統不對盤,反正就是不對盤!”黑媽媽下結論道。

“不要心急,黑媽媽,你有的是時間和機會,爲自己挑選一個合適的接班人,波克也是。其實他沒你說的那麼沒用。”埃倫安慰她道。

黑媽媽揚起下巴:“波克那臭小子,都是被傑拉爾德老爺寵出來的!埃倫夫人,不是我說,傑拉爾德老爺太善良啦!對待那些沒規矩的黑鬼太心軟啦!他們需要的不是威士忌和安慰,而是一頓長記性的鞭子!”

“黑媽媽,”埃倫道,“已經沒有奴隸制啦!”

黑媽媽輕蔑道:“那些北佬懂得什麼?有些人一定是要吃鞭子的!沒有了奴隸制,不就是等於取消我們這樣好黑人的合法保護嗎?!”

“不,互相關愛的心是任何法律都無法取締的,黑媽媽。”埃倫放下手裡的夥計,過去握着她的手道:“這麼多年,一直關心我、照顧我、幫助我,還有後來關心、照顧以及幫助我的女兒們,黑媽媽,你就像這個家的守護天使一般。”

黑媽媽的眼角有些溼潤了,“埃倫小姐,看着你們長大,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門外一陣喧譁,“我們回來了!”

“你們還知道回來啊!看來是踩着飯點回來的!”黑媽媽故作不悅道,心底倒是盼望斯佳麗和託尼越晚回來越好,最好能夠讓她有機會指出不合規矩的地方,然後立即把婚禮辦了。

斯佳麗自然知道黑媽媽真實的想法,從小把她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黑媽媽,對於她的一舉一動都瞭若指掌,同樣的,一直和她相處的斯佳麗對她的一些想法十有**也猜得到。

“一年之內就要勞動姨媽們遠涉重洋兩次,會讓她們減壽的。”斯佳麗不鹹不淡道,對着託尼眨眨眼,“某個通緝犯還沒過了有效追訴期吧?”

埃倫道:“這裡是澳大利亞,頂多是大不列顛的屬國,聯邦政府的法律管不到這裡。”

“我似乎聽到了什麼通緝犯之類的字眼兒?”傑拉爾德先生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大家的面前,這和他雖然矮小,但卻健壯龐大的身軀毫不一致,把客廳裡的諸人嚇了一大跳。

斯佳麗拍着胸脯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無聊的嚇人把戲的,老爹?”

傑拉爾德先生不滿道:“是你太過熱衷於和你的母親辯論了,年輕的女士。”

“哈!學了外公的口頭禪!”斯佳麗指出。

“哈什麼!”黑媽媽大聲怒吼道,“沒規矩!”斯佳麗連忙躲到母親的背後去,藉此逃避黑媽媽的繼續說教。

傑拉爾德拍拍託尼的肩膀道:“我是堅定不移地站在你這邊的,一向如此。尤其現在我們是同病相憐的通緝犯啦!多麼了不起的翁婿組合啊!”埃倫、黑媽媽和斯佳麗嗅到熟悉的波旁威士忌的味道,卻發現威士忌的味道更多是從他身上的衣服散發出來的。顯然,傑拉爾德·奧哈拉先生是在借酒裝瘋,表達自己迫切的願望。

“快把那位給你支招的老紳士請出來吃晚飯。”埃倫將丈夫的襯衫補完最後一針,滿意地發現自己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完美,吩咐開飯道。

斯佳麗和託尼的座位相鄰,兩人一直在竊竊私語,很沒有餐桌禮儀的規矩,不過長輩們樂得見他們親密,只有自家人在場,這些規矩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羅比亞爾先生滿意地喝了一口蔬菜濃湯,滿足地眯起眼睛,看着女兒招待餐桌,女婿的俏皮話,外孫女和準外孫女婿開着玩笑。

他喜歡現在的生活,他是法國羅比亞爾家族的異類,追隨一個被當時法國貴族都看不起並且認爲有妄想症的科西嘉矮子,差點就被逐出家族,幸好事實證明他的正確,他成了歐洲那支無敵隊伍的一員。然後在那個偉人失去了本該屬於他的一切後,他又輾轉來到了一塊新大陸。感謝上帝的安排,讓他在當時還有些蠻荒的土地上碰到了一生摯愛。

當上帝下達了某種神秘的旨意,讓索蘭奇去到天國的花園享福後,他幾乎就是跟隨着她而去了,餘生的日子和鬼魂遊蕩在世間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安慰是三個女兒,結果又因爲一個輕佻的男人導致了一場家庭悲劇。。。他的人生從此就跟已經進入墳墓中一般――因爲那次的事件,小女兒懷着對這個家的仇恨離開,在他的心上狠狠劃了一刀,使他的脾氣變得怪異;受不了家中氣氛的大女兒和二女兒先後離開,只有每個月按時的客套的通信,他的脾氣越來越壞,除了詹拉夫之外的傭人也儘量避免出現在他面前,成爲他的遷怒品。直到,直到斯佳麗的來訪。

斯佳麗的出現讓他不由自主的感謝上帝,能夠讓他看到一個類似於亡妻的女孩子――不僅是容貌上的,她們的個性上似乎也有相似之處――的成長過程,而且她還爲自己和女兒們之間搭了一條溝通的橋樑,而現在,他擁有了一個老人可以擁有的一切,小輩們的衷心孝順,天倫之樂,溫馨而又舒適的生活,如果說世俗的幸福還有什麼缺憾的話,就是――

斯佳麗和託尼的婚事,難道這兩個小傢伙準備拖到自己葬禮的後面嘛!!!

補全,昨天爲了寫見習小結沒空更新――寫死我了,不過給我提供了一個有趣的靈感,將會出現在明天的文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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