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漫漫 468??以陣對陣
黛玉挑眉看着南宮綠萼,似笑非笑的道:“方纔南宮好大的威風,小女子實在怕一個不小心,打過頭了傷到南宮就不好了,現在還是請仲裁閣下再次交待一下比試規範吧,免得小女無知闖了禍就不好了。”
仲裁知道這倆人是死磕上了,自己今天只怕是必須做出選擇,只是便是傻子都知道在別人地盤上,該低頭時就低頭,強龍還不敢壓地頭蛇呢,自己既然要在太玄門的地盤上討飯吃,又如何敢去得罪這位太玄門的皇太女,自然是將競技場的規矩從頭到尾老老實實的背了一遍。那一衆人觀音兵也無人敢再放肆。一時場內鴉雀無聲,只剩仲裁那乾巴巴的聲音在擂臺上空迴盪。
南宮綠萼臉色鐵青,冷冷的看着黛玉道:“林隨心你羅嗦夠了沒有?”
黛玉嫣然一笑,“我的地盤我做主,我愛怎麼羅嗦就怎麼羅嗦,你管不着。你老人家看不箍簡單啊,只要南宮認輸離場即可。”還真是現世報啊,這可是你自個兒送上來的,關我屁事。
南宮綠萼被黛玉的話戳得差點兒沒跳起來,仲裁也是臉色發白,看來這姑娘的心眼兒可不怎麼大,挺愛記仇的,以後自己與她打交道卻得小心了。
南宮綠萼咬着牙,直挺挺的立在當場,好不容易熬到那仲裁羅嗦完了,她也不擺譜,也不端身份了,她對黛玉現在當真是恨之入骨,恨不能將她碎屍萬段,也難消自己心頭之恨。當初族長與那倆位前輩的話她也記不得了,便是她還記得她也要裝做不記得。今天她斷不會給黛玉好臉色,她南宮綠萼以心魔發誓,定要宰了這個千刁萬惡的臭丫頭,一消自己心頭之恨。
黛玉笑吟吟的瞅着南宮綠萼,現在南宮綠萼的臉色當真是難看之極,倆眼噴火,面目猙獰,便如那地獄裡的魔女再生一般,的觀音兵們被驚掉了一地的眼珠子,綠萼仙子你怎麼能變成這樣?我們的夢想破滅了,原來綠萼仙子也跟其他的女人一樣。
南宮綠萼兩耳嗡嗡做響,好不容易聽到那仲裁將那些五花八門的規矩一一念完,只聽得對面黛玉柔聲道:“南宮道友可都聽清楚了,既然是在競技場比試,咱們最好還是按着規矩賺不然的話,影響可是很不好的哦。”眼波一轉,流泉般在南宮綠萼的面上一掃,見她仍是一臉忿然,似笑非笑的道:“當然,如果南宮道友不滿意的話,也可以跟競技場打個商量,讓他們酌情考慮,爲你量身訂做一套規矩也成,反正貴府財大勢粗,家裡有三個元嬰真君呢,他們在羅浮城跺跺腳,咱這臨海城都得抖三抖呢。”
黛玉的話音一落,一時滿場寂然,仲裁好懸沒一口血噴出來,媽的,你南宮家算老幾,居然想動這修真界數千年的規矩,別說是你家有三個元嬰真君,便是你家有三百個只怕都沒用。這內陸受壓制,元嬰已是最脯可是在海外,還有化神呢,你元嬰真君算老幾?
這時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道:“妹妹,你幹嘛呢?放着那麼個醜丫頭活在這世上礙人眼做什麼?還不快快打死,爺的眼前也好清靜點兒。”
滿場的人臉色立變,南宮綠萼暗暗叫苦,怎麼這三哥也到臨海來了?這南宮烈是自家大伯的老來子,天賦出衆,練什麼都特快,但就是缺心眼兒,還貪花好色,四處收羅美女,惹得天怨人怒的,不過好在他不爭權,也弄不來權術。他那點兒上不得檯面的小毛病,大家也就權當是花錢買個清靜算了,反正他也不長性,玩不了多久就膩了,到時候多給點兒銀子打發了便是,也不怕後院失火。長房若非有這怪胎壓陣,只怕早就被自己老爹老孃踹出南宮家了,沒法子,這傻子的天資幾乎可以直追羅峰,要不是他太過貪色,耗了精神,只怕也早就結丹了。南宮璧與這傻子倒是雙劍合璧,牢牢的將南宮家攥在大房手中,無論自己這一房如何努力,也始終無法掌控南宮世家。
眼珠一轉,自己要不要借這臭丫頭的手將他出去,這下大房沒了這寶貝,看他們如何還坐得穩南宮家的頭把交椅?以大伯的性子,只怕非和太玄死磕不可。哼含老祖宗是絕不會看着他們拿着南宮家的百年基業往石頭碰的,到時候,璧哥哥不管再會算計,依你的資質,也絕不當了南宮家的下任家主,哈哈,不管結果如何,都是自己二房得利。
黛玉懶洋洋的道:“哈,還真是個寶貝呢。”看着仲裁道:“仲裁大人就由着他鬧,也不管管嗎?”
仲裁鬱悶萬分,他倒也想管來着,畢竟由着這南宮烈咆哮當場,他的面子往哪裡放?只是他知道這南宮烈的底細,這人白長了這麼大個子,其實就一傻子,自己若是上前勸說,壓根兒就是對牛彈琴,白鬧些笑話與人看。若是要想強制將他驅逐出場,以這小子的蠻力,只怕競技場要吃大虧。
當下只好的對黛玉,爲難的道:“星辰道友有所不知,這位南宮少爺性子憨直,不怎麼聽勸,也無法可勸。”
黛玉瞄了對面的南宮綠萼一眼,嘴角微勾,嫣然巧笑,“啊,讓仲裁大人爲難了,的確,南宮家的人好像都有這脾氣,在下是早就領教了。”
看臺上吳絳仙等一愣,旋即狂笑不止,這個林師妹,罵人還真是厲害,這麼半個髒字不帶,卻將別人一家人都罵進去了。
黛玉含笑對那仲裁道:“既然仲裁大人如此爲難,那麼小女出手代爲打發可否?畢竟由着他在這裡狂吠實在擾人清淨。”
仲裁自無不允,這南宮家的人不知好歹,囂張跋扈,他也早就膩了,既然兩方勢力都不小,自己自然要選擇勢力大的一方投靠。頷首笑道:“星辰道友自便,若是能還本場一個清靜,也是道友的功德了。”
南宮綠萼聞言臉色一變,喝道:“陳強,你敢違揹你們大掌櫃的跟我們的約定。”
黛玉臉色一沉,冷笑道:“我道外面我的賠率爲什麼會那麼脯原來你們蛇鼠一窩,早就勾結好了,竟是拿我當猴耍呢,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就都留下,誰也別想走了,仲裁大人,此事你們須得給我太玄一個交待。”
纖指一彈,一枚自己才研製出來的焱雷符徑自向南宮烈飛了過去。南宮烈哈哈大笑,“臭丫頭,你想給哥哥撓癢癢嗎?”他怎麼會將一個練氣期弟子的靈符放在眼裡,伸手便要去硬接。
羅睿嘴角一翹,看來有好戲看了,與吳絳仙便如看死人一般在一旁欣賞南宮烈即將上演的好戲。
吳絳仙嘆氣道:“唉,林師妹該再多加幾枚的,這南宮烈皮厚肉粗的,一枚哪裡管用?這還真成了給他撓癢癢。”
黛玉一撇嘴,半點兒力氣不出,還想看好戲,我美不死你們。玉指一動,一枚半透明的白色小球跟着也飛了過去。
南宮烈的手剛一碰到那焱雷符,衆人便見眼前白光一閃,然後南宮烈連帶着那焱雷符一起被一個白色的粘粘的半透明的球狀物給裹了起來。
因那球狀物透明度不低,衆人都清清楚楚的看着那焱雷符一碰到南宮烈就炸了開來,裡面頓時烈焰沖天,雷光轟隆,電光如靈蛇般在裡面四處遊賺同時還伴着南宮烈淒厲的慘叫,他被封在那球狀物中,壓根兒就沒地方躲,那焱雷符的威力,一絲不漏的全盤受了。衆人只聽得頭皮子發麻,腿上轉筋,再看向黛玉的目光中已然帶了深深的敬畏。
黛玉往吳絳仙那裡一瞟,卻見她呆若木雞,半日纔回過魂來,僵僵的看了黛玉半天,慢慢的擡起手來,對黛玉一翹大拇指,小師妹,你狠,這損招都想得出來,那南宮烈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了。
敖潤等也是大開眼界,那日黛玉與春纖調藕粉,覺得那玩意兒好玩,便去找了比藕粉更粘稠膠藕來提了其,當時還只當她是小孩心性,現在看來,卻又是別有洞天了。
黛玉看着對面臉色慘變的南宮綠萼嘻嘻笑道:“美人兒,不用怕,這擂臺上規定了不能用符篆的,你不會落到跟你三哥一樣的下場的。”
南宮綠萼現在也顧不得要端着自己築基修士,綠萼仙子的身份了,趕緊拔出自己的月魄刀對黛玉劈了過去,她萬不能讓黛玉搶到先手,那樣自己可真的就死定了,她當初可是在太玄門大比的時候觀摩過的,自然知道黛玉的攻擊有多恐怖。
黛玉咦了一聲,她如果沒搞錯的話,這南宮綠萼應該是法修吧,怎麼會舎長就短呢?不過她也馬上就明白了,南宮綠萼並非是要劈自己,只是藉此逼開自己她好施法。
黛玉身周圍繞着點點梅花,正是南宮綠萼的絕跡——梅花三弄。吳絳仙曾經與南宮綠萼交過手,早就跟黛玉交過底,因此黛玉也知道,這梅花三弄其實也就是帶了幻陣的攻擊法。自己正好見識見識,以後對自己發揮紫電上的迷幻功效也有借鑑。
不過黛玉想法雖然不錯,但是她卻發現雖然這梅花飄在自己身邊很好看,可卻並不能擋住自己的視犀自己仍然能看到南宮綠萼在哪裡,而且也知道她已經繞到自己背後,想要偷襲自己。看來自己這次被音波反攻也不全然沒有絲毫好處,這麼倆個月的強化訓練下來,至少自己的神識更穩固強大了,應該可以跟金丹後想比了吧。
黛玉眼珠滴溜溜一轉,既然綠萼仙子如此有心,我怎麼能辜負了你的心意,不給你點兒驚喜呢?纖腰一扭,身子陡然原地消失,無數的細碎靈石自身畔撒出,恰如落下滿天繁星,帶着明滅不定的光芒,疏落有致的落了一地,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丫頭長得雖然不咋樣,不過這靈心巧思卻處處非人能及,方纔那一幕當真是美到毫巔,也妙到極處,那璀璨的星芒,配着那漂浮不定的梅花,當真是讓人覺得蕩魂蝕魄。這是她在得到吳絳仙的資料後,專門爲美麗的綠萼仙子準備的。
要知道破陣只有三個辦法:一個是修爲比佈陣者高用強力破除——以力破陣;另一個便是陣法造詣比對方脯以陣破陣;還有便是對方恰好也熟悉這個陣法,自然從陣眼處破陣;黛玉恰好符合第二個條件。
南宮綠萼也是一失神,然後便覺背心一陣,大叫一聲,忙往前一撲。心下卻是駭然,她居然能看穿自己的幻陣,還能輕而易舉的找到自己,這該是何等修爲?至少也應該是築基後吧,幻陣困不住的只能是修爲比自己高的人,可她明明只是個練氣期的弟子啊。
黛玉暗叫可惜,南宮綠萼看來這築基中期也不是虛的,自己的劍剛一靠近,她居然就有反應,唉,看來回去得好好研究研究了,怎樣才能讓自己的動作更快點了。心下一面計較,手上卻也不慢,纖指連動,一聲嬌叱,“疾。”
剎那間地上的靈石光華一閃,但聽黛玉一聲嬌喝,“破。”
頓時擂臺上光華一閃一斂,南宮綠萼的梅花便如一幅畫般破成了無數塊,然後消失無蹤。場上沒了那些礙眼,衆人眼前頓時一亮,只見黛玉與南宮綠萼一左一右分別立在擂臺兩側。南宮綠萼衣衫上血跡斑艾竟是受了不小的傷。
------題外話------
謝謝xilingli與algmiao的花花,偶今天第一次去淘寶買東西,被耍慘了,矇頭大睡了一個下午才恢復過來,還什麼都沒買成,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