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禁破碎的同時,那層空間也瞬間裂開,格里高利還停留在原地,而他身後的那些紅衣大主教和圓桌騎士們,直接按照原先定好的路線,撲向那些目標。
而此刻,拜恩和伊迪薩斯等人,也瞬間將早就凝聚好的最強法術,或者殺招,直接朝着格里高利同時砸去。
這位看上去已經有些老態龍鍾的教皇冕下,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只是微微一笑,輕聲道:“神庇術!”
聲音剛落,他的面前就浮起了一層乳白色的光幕,光華內斂,但看上去堅韌之極,無可突破,和黑暗議會相比,光明教會在守護類法術的造詣之上,更要超過許多,這道神庇術,更是教會之中僅在大命運術之下的光明法術。
瞬息之間,黑暗議會這四大巨頭的強大殺招已經轟到,五彩繽紛之中卻蘊藏着無盡的殺機,他們也知道機會就只有這麼一次,事關自己的性命安全,所以幾乎都是竭盡自己的全力,整個血腥荒原之上,短時間內魔力瘋狂的涌動,幾乎陷於暴走。
“砰砰砰……”
猶如煙花璀璨,三大強悍到了極點的黑暗法術,直接在格里高利身前那道乳白色光幕前炸起,最後以拜恩的一拳轟殺作爲結束,威勢之盛,連邊上那些大主教們,都紛紛側目而視,畢竟憑着這四大巨頭聯合起來的恐怖殺招,幾乎可以秒殺任何一位超階者,雖然他們對格里高利極有信心,但見到這般猛烈的攻擊,還是忍不住擔心。
乳白色的防禦光幕被這些狂暴的法術逼的瞬間一暗,在拜恩那一拳殺招之下,更是被壓到極致,薄的異常,連破裂似乎只剩下一層膜,拜恩望着面對面的格里高利,看着他依然平靜的臉龐,看着他那皺紋之中蘊含着的淡然味道,忽地心底一寒,雖然都身爲超階者,但他知道自己只不過剛晉入百年而已,在這個層次之中,還屬於新人,而對方,則是這個層次之中最爲巔峰的那一撮的存在,哪怕是浮士德他們對其出手,恐怕也會心中無底。
但是能修煉到超階者的存在,無一不是天賦心志最爲強悍的那一羣存在,哪怕明知對方比自己強許多,他還是悍然出手!
畢竟剛有三大超階者的最強法術轟擊,之前他還連續使用了兩次大命運術,拜恩心中不信,這個老人,再怎麼強大,總歸還是處於人的範疇,還不是神,總會疲勞,總會魔力耗盡。
瘋狂的拳勁在他的拳頭之下洶涌而出,神庇術所化成的光幕猛烈的顫抖着,變得越來越薄,離破裂真的只有一線之隔,但是數秒之後,拜恩愕然的發現,這道神庇術,依然存在!
這道法術他並不是沒有見過,以前跟其他大主教也交手過,明白這道防禦法術,關鍵還是看體內神力充沛程度,但是現在看來,格里高利體內的神力簡直可以說是恐怖!
機會只有一次,拜恩還想繼續堅持,但其他人不會再給他時間,原先早就預定的那個大主教,已經爆喝一聲,一道懲戒神光朝着他轟來,其他那幾個巨頭,也同時被剩下的大主教和圓桌騎士圍住開始廝殺。
拜恩揚起右手,揮出一道鬥氣,擋住了朝着自己轟來的神光,輕輕嘆了口氣,朝後面退去,事先做好的計劃功敗垂成!
不過這確實也是意料中的事情,身爲光明教會之中最爲強大的存在,怎麼可能會被自己四個超階者圍攻就被秒殺呢,如果再加上浮士德和斯圖亞特,還有霍根,那大概纔有成功的希望。
不過在他剛剛退後的瞬間,格里高利的臉上忽然一動,然後他身前的光幕直接破裂,他的口中,更是直接一口鮮血噴出,退後幾步,直到一位主教將他扶住,他才輕輕的吐出口氣。
拜恩見到這一幕,更是惱怒的大吼一聲,居然只差這麼一點!
可惜他此時再想上前已經沒有希望,盯住他的那位紅衣大主教,同樣也是超階者的存在,而且在光明教會中的排名,頗爲前列,一身光明神術,可以稱得上可驚可怖,手中不知道有多少暗族的亡魂在。
只不過場中這幾個黑暗議會的巨頭,還有光明教會中的大主教和圓桌騎士,只不過交手片刻,就直接撕裂空間,遁入了其他地方,這是必然的選擇,以他們這種隨手就可以轟出巨大殺傷力的力量,如果還在這裡的話,光是餘波,就會讓下方的戰士損失慘重,哪怕光明教會只是帶着數量衆多的光天使,不怕損耗,但暗族那幾位巨頭肯定不願意。
此時他們也意識到了光明教會的目的所在,基本就是想大量的消耗暗族的中堅強者,但是沒有辦法,他們想要改變這個戰局已經無望,除非他們中有人願意犧牲自己,運用最後的手段,催動所羅門堡,但是不到議會要毀滅那一刻,肯定不會有人願意,畢竟修煉難得,能晉入超階者的存在,誰不是花費了無數的努力和艱難。
下面這些依然還在從傳送陣中源源不絕的前來支援的暗族強者,雖然很多甚至都是他們自己家族中的成員,但是此時沒有其他辦法,毀了就毀了吧,只要自己在,家族就可以再建,強者可以再培養,只是心中的惱怒,只能通過戰鬥來發泄,所有那些大主教和圓桌騎士,愕然的發現自己的對手居然開始拼命了,無數的法術殺招,不要錢一樣的朝自己轟來。
此時那些超階強者紛紛撕裂空間離開,在血腥荒原之上,只剩下數量無比龐大的光天使,還有黑暗議會中那些暗族強者,以及剩下的亡靈戰士,紛紛開始廝殺起來,或結陣而列,或單獨對轟,半空之中,不時有飛行的強者被轟落。
真正的血流成河!
白俊逸雖然也是從戰場的腥風血雨之中出來的,但是畢竟新世紀後沒有什麼大的戰爭出現,這般如同絞肉機一般的戰場,還是讓他有些微微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