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醒了。”
晴河把容尺素攙扶着容尺素支撐起半個身子,蘭溪連忙拿一個繡枕給容尺素墊在後背。
揉着眉心,聲音有些虛弱。容尺素垂着眼簾問晴河蘭溪:“現在什麼時辰了?”
“王妃,已經辰時了。”
聞言,容尺素微皺着眉,擡眸往窗外看去,原來已經這麼晚了。
吁了口氣,蘭溪問道:“王妃,您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可要傳膳?”
容尺素之前昏迷不醒還會喂些水喝,但至從上午醒來。雲恆一直在,容尺素又睡了一日至今還未如入食。
容尺素身子虛,還是個病人,餓着肚子身體總也撐不住不說,對身體還不好。
“傳吧。”雖沒胃口,但肚子着實餓了。
容尺素可不喜歡自殘自虐。
“是。”剛準備退下讓人去備膳,容尺素卻是叫住了蘭溪:“等等。”
蘭溪回頭:“王妃還有什麼事情吩咐?”
“去找鄭太醫開服藥。”
仲鬆片刻,蘭溪瞬間瞭然容尺素說的是什麼藥。
“王妃,您病剛醒過來,便喝那些要對身子不好。”她想勸容尺素。
紅花喝多了,對身體的害處可不小。
就算不想爲雲恆生孩子,也費不着要如此小心謹慎。每次行過房事便要喝一帖紅花。
“無妨,去吧。”
“王妃……”蘭溪還要說,但被容尺素多看了一眼,抿着脣只得嘆息着應允。
讓春景春秀張羅着晚膳後,蘭溪便親自去找鄭太醫開藥。
“王妃……”蘭溪退下後,晴河遲疑了良久纔開口。
容尺素微微挑着眉:“嗯?”
“王妃,您身子不好,縱使您不想給王爺生孩子,但紅花喝多了傷身子,以後想要再有孩子,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王妃您身子虛弱。頻頻喝紅花,恐……”
容尺素知曉晴河想要勸什麼。
但容尺素着實還沒有做好想要有個孩子的打算。
身子虛的她都不知道她能活到什麼時候,亦或者什麼時候便會一命嗚呼,離開這個世上。
如此,她怎敢要一個孩子?
一個屬於延續她的小生命來到這個世界上。
高門大宅,沒孃的孩子可不好過。
且,雲恆還不喜她!
生個孩子也是來受罪,何不如不生。
半響。從乾澀的脣裡吐出四個字:“我有分寸。”
用完膳,容尺素剛把藥喝了,還沒有來得及把藥碗遞給蘭溪,雲恆回來了。
又是帶着一身酒氣。
不過還算有着幾分清醒。
見着容尺素手裡的藥碗皺了皺眉,“怎麼這麼晚才喝藥?”
睨了雲恆一眼,容尺素有些詫異雲恆這麼晚還會回來,一臉淡定如常的把藥碗遞給蘭溪。
蘭溪抿着脣,有些心虛,容尺素揮了揮手:“你們且先退下吧。”
“是。”見此兩人便不多留,福了福身,雙手疊着放置於腹部,退了出去。
容尺素無視雲恆,起身剛準備去拿前些日子才讓晴河給她找回來的書來看,纖腰被人從背後給抱住。
心神一震,容尺素擰着兩條秀眉。
雲恆的下巴擱在容尺素的肩膀,臉貼着她的頸脖。酸酸癢癢的。
低沉磁性的聲音從耳畔傳來:“素素……”
輕輕低沉的嗓音似是呢喃,濃郁的酒氣在頸脖裡散開蔓延,充斥容尺素的鼻腔,竟是沒有如同往常那般排斥,反而還覺得這酒味很好聞。
她是不是瘋了?
跟雲恆一樣瘋了?
抿着脣,一貫是她淡漠的神情,出口的聲音清冷:“你喝醉了。”
纖瘦蒼白的手欲要把雲恆圈抱着她腰身的手拿開。
雲恆不肯放,強調的跟容尺素道:“我沒醉。”
容尺素沒說話,雲恆吻上她的耳珠,頸脖,臉頰,一點點的親吻,似是要把她全身都親個遍。
容尺素沒有反抗,越發讓雲恆振奮,把容尺素橫抱起在懷裡。
垂着眼簾,纖長捲翹的睫毛輕輕的顫動着,黑眸中少有的含着幾分溫柔。
他吻上她的鼻子:“今早是我不對,對不起。”
低吟的聲音似是情人般的耳語。
今日與趙行書喝酒,雲恆被說教了一番,雖當時表現的無所謂,但心裡到底還是聽了進去,這不,喝了酒,壯了壯膽,便回來低頭了。
他在跟她道歉?
容尺素流轉的眸光似有變化,雲恆已經把她放上牀榻,欺身上前,長臂擱在容尺素腦袋上方把弄着她如雲青絲,就這樣深情的凝視着容尺素:“素素,給我生個孩子吧。”
“……”
他不等容尺素的回答,乾淨修長,節骨分明的手指挑起容尺素的下巴,吻上,一點點的侵略,像是在對待自己最珍愛的寶貝。
比起上午時的瘋狂晾!奪!現在溫柔的仿似換了一個人一樣,容尺素由此不得不懷疑,雲恆是不是傻了?怎的突然間變得對她如此溫柔了?
這可不像雲恆的作風。
若不是換了個人,雲恆又怎會跟她說這樣的話?
給他生個孩子?可能嗎?
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
容尺素猛地推開雲恆。
雲恆皺着眉,不解的看着突然間又變得反抗的容尺素。
“你……”
坐了起身,容尺素道:“王爺,你喝醉了,早點歇息吧。”
雲恆眯着一雙桃花眼:“你不肯給我生孩子?”
眼底是一陣狂風暴雨。
她不反駁:“再有八個多月,趙侍妾的孩子也該生下來了,王爺何愁生不了孩子。”
這便是間接承認了。
雲恆的面色驟然一變,下意識的抓住容尺素的手:“我要你給我生!容尺素,我要你給我生孩子,不是靈兒,是你。”字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蹦出來。
怒瞪着容尺素,手中抓着她還未消腫的右手,青紫的傷是上午雲恆給抓的。
她想說她不想給他生,但云恆顯然不想給她說話的機會。
無情的把她的衣裳給撕碎,價值百兩織錦製造的衣裳又成了一片片碎布。
這人可真浪費。
她愕然之際,他已經把自己送進她的身體。
本來就還沒有恢復,被雲恆這一折騰,疼得更甚。
修剪的漂亮的指甲狠狠地抓破雲恆的後背,指甲嵌進血肉,把他的後背抓出幾條深深的血痕,咬着他的肩膀,腥甜的鮮血從口中蔓延開來……
不知道雲恆哪來這麼多的精力,竟是又折騰了她半宿,容尺素昏了幾次,每回又被痛醒,一夜,她都聽到他在她耳畔呢喃,在她耳畔叫囂。
他要她給他生孩子。
雲恆真的是瘋了不曾?
他有那麼多的女人,爲何非要她給他生孩子。
是想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嫡子,還是怕她殘害那些庶出?
又欠愛過後的氣息,她很不喜。 шшш¸ тт kдn¸ ¢O
只是,她真的沒有力氣去把這些味道給清洗掉。
雲恆睡着了還不肯放過她,緊扣着她的腰肢,讓她動彈不得。
趙悅靈聽說雲恆今夜又宿在了容尺素那裡,氣的面色都變得猙獰扭曲,極爲駭人。
顧不得扮演那白蓮花的形象,砸碎了屋子裡所有能砸的東西。
把一旁的丫鬟都給嚇到了。
原以爲這趙悅靈是個溫柔良善的,豈料發起脾氣來竟是這麼嚇人。
丫鬟們瑟瑟發抖的站在一旁,一言不敢發,儘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以免禍及自己。セ
老夫人新配給她的大丫鬟小虹從外面進來,家到這一幕,頓時就皺起了眉,想到什麼瞬間瞭然,不過卻不如一旁的丫頭那般被嚇到。
反而是道:“這纔多大的事情,便能把趙主子您給氣到,如若這樣下去,那麼往後趙主子您能拿什麼同王妃鬥?”
趙悅靈仲怔片刻,停頓住手中的動作,微眯着眼眸看向小虹,總算是冷靜了一些,詫異的看着突然間出現的小虹:“你什麼意思?”冬何乒圾。
見趙悅靈還不算太被嫉妒衝昏頭腦,尚存幾分理智,不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小虹心底微微鬆了口氣,又道:“主子,奴婢今日撞見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興許對你有幾分幫助。”
“什麼事情?”趙悅靈眯着眼眸,疑惑的看着小虹。
小虹笑的一臉高深莫測,眼底含着抹算計。
把今日不小心偷聽到的事情告訴了趙悅靈。
聞言,趙悅靈微微皺起眉,饒有興趣的道:“你說容尺素在喝紅花避孕?不想懷上王爺的孩子?”
“是的,主子。”小虹上前一步,並未再言,意有所指的看向縮在一旁的一竿丫鬟,趙悅靈瞬間瞭然小虹的意思。
揮揮手,屏退所有的下人,才道:“現在已經沒人了,有什麼話,你便說吧。”
“王爺的性子不用奴婢提醒,主子您也該知曉。若王爺知曉王妃現在在避孕,不願給他生孩子,您說王爺會如何?”
雲恆的性子,趙悅靈極清楚,典型的古代男人,大男子主義,在他的意識裡,他的女人勢必只能聽自己的,以自己爲天,惡劣的認爲自己的女人,心裡絕不能念着別的人,或是不順從自己。
性子又還沒有完全成熟,頗爲孩子氣,做事還常常很衝動。
如果讓雲恆知曉自己的妻子,他不喜歡的女人不願給他生孩子。
依照雲恆的性子定當是會認爲容尺素是嫌棄他,亦或者個別不好的原因。
但不管是什麼,雲恆恐怕都不可能會原諒一個不願給他生孩子的女人。
眸中閃過一抹算計,瞬間瞭然了小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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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雲恆離開後,容尺素才吩咐蘭溪給她去煮紅花。
蘭溪有些不情願了。
之前都是好幾日才喝一帖,可這一連兩日都連續喝,容尺素病還未痊癒,定當是支撐不住的。
知曉兩人的擔憂,但昨夜做的太猛,雲恆一連要了她好幾次,容尺素可不能不去防着。
“我是你們的主子,莫不成,連我的話,你們都不想聽了嗎?”微眯着眼眸,容尺素捧着胸口,眼眸隱隱有了怒意。
*****
“可是王妃,頻頻喝紅花,您的身子定當是支撐不住的。”
咬着牙,蘭溪到底還是道了出來。
“那你們以爲,依照我現在的身體,又能生的了孩子嗎?明知不能,何須還要冒這樣的險?”語氣放軟了些:“我知道你們是在擔心我,但我又何嘗不想要一個孩子?只是依照我現在的情況,生個孩子,只是會苦了他罷了。”
“王妃……”
“我答應你們,喝完這一次,近期身子還沒有好,我都不會再碰紅花可行?”
到底是說不過容尺素,晴河蘭溪妥協,蘭溪認命的去找鄭太醫配藥。
幾日未來看趙悅靈,本就心存愧疚,這不,紫雲軒來人道是趙悅靈身子不舒服,雲恆便匆匆趕到了紫雲軒。
趙悅靈躺在牀榻上,柔美的芙蓉臉有些虛弱。
“王爺。”見到雲恆過來,趙悅靈連忙坐了起身。
“怎麼了靈兒?”雲恆在牀沿坐下,握着趙悅靈的雙手,讓趙悅靈依偎在自己的懷裡:“你身子不好,別亂動,免得傷及胎兒。”
眨眨眼,趙悅靈一臉的我見猶憐,眸中都快閃出了淚花。
“王爺,您已經好幾天沒來看靈兒了,你是不是不喜歡靈兒,不要靈兒了。”把頭枕在雲恆的懷裡,趙悅靈吸了吸鼻子,聲音哽咽。
小臉蛋兒楚楚可憐。
“怎會,別多想。本王的心裡,只有你,怎會不要你?傻靈兒。”握着趙悅靈一隻手,另一隻手則是在揉着趙悅靈如雲般柔軟的秀髮。
說這句話時,雲恆心裡不易察覺的有些變動,莫名的腦袋裡閃現出容尺素倔強蒼白的小臉蛋兒,令他一瞬間怔然。
趙悅靈退出雲恆的懷,返身目光粼粼的望着雲恆:“真的嗎?王爺。”咬着紅潤的嘴脣,憐人的模樣,讓人恨不得把她擁進懷裡好好的憐惜一番。
“自然,本王何時對你說過謊?”
這般,趙悅靈才咧開了笑容。
“王爺。”欣喜的重新依偎在雲恆的懷裡。
嘴角微微翹起,趙悅靈握着雲恆的手,把他乾淨修長的手掌輕撫上自己的肚子,聲音細軟:“王爺,你聽,見到您,寶寶都好高興呢。”
嬌俏的聲音柔柔軟軟,仿似棉花般柔軟,又似是黃鸝歌聲般悅耳,聽着極爲舒適。
“傻靈兒,這孩子纔多大點,哪來感覺了?”雲恆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愉悅的笑意。
趙悅靈無辜眨了眨眼,“王爺,是真的,妾身真的感受到我們的寶寶了。寶寶一定是想早點見到他的父王,想要出來了。”
“主子,一個多月大的孩子是沒有知覺的。”一旁的小虹輕笑着解釋,“現在胎兒還未成型,主子,若想要感覺到肚子裡的孩子,起碼德等到五六個月後孩子成型才行。”
“啊?”趙悅靈張了張口,眨眨眼,“還要這麼久啊?”
“是的,主子。”
趙悅靈努了努嘴,小神情有些失落。
趙悅靈拉着雲恆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把弄着雲恆修長寬大的手掌,把雲恆的手掌弄得癢癢地:“王爺,你說要是等孩子出生,府中就寶寶一個人,會不會太孤單了啊?”
雲恆不知容尺素怎會突然間提到這個,蹙了蹙眉,想起昨夜與容尺素的瘋狂,不,或者是說只是他一個人瘋狂而已。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昨日他一共要了容尺素七次,把近日憋着的難受全部在容尺素身上發泄了出來。
之前只一次趙悅靈便懷上了孩子,昨夜與容尺素七次,他就不信,容尺素還懷不上孩子。
半響,男人的薄脣似揚非揚道:“寶寶不會孤單的。”
“額?”眨眨眼,趙悅靈有些疑惑。
“王爺的意思是……?”趙悅靈神情欣喜:“王爺的意思是,府中有人也懷孕了嗎?”
見雲恆不說話,趙悅靈便又小心翼翼的問:“王爺,這個人可是王妃?”
“哦?靈兒怎這般認爲?”雲恆挑挑眉,倒是有些意外趙悅靈會猜測是容尺素。
畢竟,趙悅靈可是知曉他平素最不喜歡的便是他這個自以爲是,總是一臉自傲倔強,除了一個病弱的身體,便沒有一個地方似女人的王妃。
趙悅靈低着頭,眼眸閃過一抹陰鷙,但還是裝着羞澀的道:“王爺這幾日都是與王妃在一起。”
語氣又有着幾分委屈失落。
一個似是被遺忘的怨婦被她飾演的惟妙惟肖。
額?
雲恆仲怔片刻,挑起趙悅靈的下巴:“生氣了?”
趙悅靈咬着粉脣:“靈兒纔沒有,王爺喜歡去那裡是王爺的自由,靈兒怎可以干涉王爺這些。”
“是本王的不對,冷落了靈兒你,乖,莫要生氣了。本王的心裡只有你。”
“哼,王爺每回都這麼說,可王爺卻還是去了王妃那裡,連靈兒生氣了都不來看靈兒。”雖嘴上說着不生氣,但言行舉止分明都是在說她很生氣,很介意。
雲恆還沒有哄趙悅靈,便聽到小虹在一旁適時說道:“王爺,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雲恆皺眉,這才記起一旁還站着個丫鬟。
兩條墨眉微蹙:“什麼話?”
“昨日奴婢見到王妃的丫鬟到鄭太醫那裡取紅花,言語間似是透露,是要給王妃喝的,王妃她……”小虹適時的閉上嘴,沒有繼續說下去。
雲恆的臉色卻是迅速黑了下來,握着趙悅靈的手緊了緊,趙悅靈痛得叫了出聲:“王爺,你抓疼妾身了。”
雲恆這才放開趙悅靈,不過卻沒有看趙悅靈,或者是安慰趙悅靈,而是雙眸緊鎖着小虹:“你方纔說什麼?”
小虹把方纔說的話重複一遍說給雲恆:“王爺,王妃似是不想給王爺您生孩子。”這回,小虹說的可直接多了。
“小虹,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別說了,王妃姐姐不可能這樣做的。”趙悅靈適時的發話,給容尺素說清。
“王妃是王爺的正妃,怎可能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王妃姐姐定然也是想給王爺生孩子的,不可能……”
“靈兒,讓她說。”雲恆鐵青着打斷趙悅靈的話。
容尺素真的願意給他生孩子嗎?
想起昨夜他問她的話,她分明就不想給他生孩子。
昨日雲恆雖然喝了酒,可潛意識裡,雲恆還是清醒着的。
這該死的女人心中分明就沒有他半點。
想到此,雲恆不由地想起昨日容尺素昏迷中叫着的那個名字“青城”
臉色更加難看。セ
“你說的是真的?沒有半句虛假?”
質問的目光頻臨在小虹身上。
若這該死的婢女敢有半分假,或者是心虛的表現,他定是不會放過這挑撥是非的丫鬟。
可惜雲恆失望了,小虹神情沒有半分心虛,反而是一臉篤定的點頭,“奴婢不敢欺騙王爺,王爺若是不相信奴婢的話,王爺大可去問鄭太醫,或是昨日廚房煎藥的下人,她們可都是見着了王妃的貼身丫鬟蘭溪煎藥,昨日的藥渣子定然還剩下,王爺取了讓人驗一驗便可知真假……”
雲恆已經聽不進小虹在說什麼了。
腦中徘徊的全然是剛纔小虹那句“王爺,王妃不願給您生孩子。”如同播放器一樣在雲恆腦中單曲循環。
驀地想起昨日晚上他回到墨竹軒時,容尺素正喝着的藥。
昨日他明明記得他餵過她喝藥,怎說她半夜三更還喝什麼藥。
原來是不想給他生孩子,在喝紅花。
她的身子明明這麼虛弱,病還尚未好,紅花是傷身體的毒藥,她竟然還喝,爲了不想給他生孩子,她這是不要命了嗎?
難道給他生個孩子就這麼難嗎?
比要她的命還要她讓她難受嗎?セ
無名火在心底竄起,燒的雲恆心裡難受。
昨夜他要了她,她若不想給他生孩子,這會兒是不是又要喝那紅花了?
心底怒火中燒,像是有什麼要爆發了一樣。
眼底是一片狂風暴雨,緊緊地抿着薄脣,太過用力,嘴脣有些泛白,抿成了一條線。
放開趙悅靈,雲恆猛地起身,轉身迅速離開趙悅靈的紫雲軒。
“王爺。”趙悅靈朝着雲恆的背影喊,雲恆走的頭也不回。
趙悅靈嘴角彎出一抹冷笑。
容尺素,我就不信這回王爺心裡還容得下你。
要知道,雲恆最恨的便是女人忤逆他的意思了。
只是想起雲恆方纔的神情,趙悅靈眼底又是一片陰鷙。
“恭喜主子。”
小虹嘴裡彎出一抹笑意。
相比於小虹的笑,趙悅靈卻並未鬆一口氣,睨了小虹一眼,嘴角勾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