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緋微怔,被容尺素看着不明覺厲,雖不知容尺素話中何意,但嚥了咽口水,還是如實答道:“是因爲……因爲賤妾衝撞了王妃?”
“錯。”一字否決,容尺素捏着春緋下巴的手重了些:“因爲,你是她的朋友。”聲音不大,恰好可以讓一旁的趙悅靈聽到。
趙悅靈面色一白,朝春緋看了過去,果然,春緋的面色變了變,有些不好,神情複雜的看着趙悅靈。
放開了捏着春緋下巴的手,容尺素看向了趙悅靈:“王爺的臉,是他自己的,而是不需要我來給的,下次,可莫要見到人便拿王爺出來說事,免得丟了商親王府的臉,若是遇到我這樣不賣王爺臉面的人,自己丟人事小,還連累了王爺或者整個商親王府,那你就罪該萬死了。”
嗤笑了一句,趙悅靈神情受傷,越發的楚楚可憐,怎麼看都像是個乖巧惹人憐愛的小白兔,可陸可不會忽略趙悅靈袖子下,那抓着都快變形手帕的玉手。
硬生生讓人把尚在請求,一臉驚慌錯愕的春緋拖下去行刑,末了,還不忘道了句:“莫要怪本王妃,要怪便怪你交友不慎,保不住你,反而還連累你。”
看着趙悅靈慘白無血色的臉,容尺素轉身對一旁被晴河,制止住在一旁看好戲的李天驕道:“出來也有些時辰,我便先回去了。"
"時下世道這般亂,女支子都可以隨意出來橫行霸道,你還是早些回府,莫要在街上多呆以免出了什麼事情。”
路人尚且還在圍觀,聽到容尺素的話,紛紛開始竊笑或各種議論起來。
煙花之地,本就是不被世人接納厭惡的地方,那裡的女子,自然也不討喜,加上昨夜的傳聞,百姓街坊們,自然不會站在趙悅靈和春緋那邊,而是一句一句的貶着她。
爭論聲,夾帶着春緋的尖叫痛呼的求饒聲,趙悅靈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下去,許是覺得還不夠熱鬧,容尺素又對圍觀的婦女女子們道:“你們也別站着看熱鬧了,還是早些回去洗手作羹湯,看住自家的男人,莫要讓別的女人勾走了纔是。”
與李天驕道了別,容尺素才轉身上了王府的馬車。
馬車徐徐走遠,李天驕才鬆了口氣,原本她還擔心容尺素會吃虧於趙悅靈,在王府會受人欺負,看來果真是她想多了。
靖寧郡主這樣的人,豈是誰都能欺負?
方纔教訓趙悅靈,當人是好樣的,刷新了她對容尺素的認識。
“你就是趙悅靈對吧?勸你最好識相點,莫要糾纏着雲恆,惹急了靖寧,我定是要教你吃不了兜着走。”冷冷地掃了眼趙悅靈,警告了句,李天驕這才上了李府的馬車。
趙悅靈磨牙,袖子下的手緊握成拳,修得精緻,畫着丹蔻的指甲嵌入皮肉中,絲絲鮮紅滲了出來。
趙悅靈咬着脣內側的軟肉,雖氣急,恨不得追上去把容尺素和李天驕給撕了,卻仍不讓自己把不好的情緒在大街上表現出來,壓抑住自己的怒氣,非但沒有追上去,趙悅靈也沒有惱羞成怒的回翠煙樓,反而是表現出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去了春緋受杖責的地方。
三位主角皆以經離開,百姓們也都一通作散,雖都表面上,表示對容尺素的話不以爲意,但個個皆還是紛紛各尋理由回家,看住自家的男人,莫要叫那些煙花之地的狐媚子,把自家的漢子給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