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尺素連忙拉住雲恆,可不敢相信他是在開玩笑:“我沒事,就是突然間好想你,纔會這樣的。”臉貼着雲恆的胸膛。環着他精壯的勁腰,此刻,她想依賴着他,一直一直就這樣依賴着他。
雲恆頓了頓,有些意外。
旋即眼裡閃過一抹欣喜,這女人竟然說想他。
容尺素向來守禮節,這樣的話,她平素裡可是甚少會同他言說,現在卻是……
他安能不歡喜?
接近年關,燕京裡,總算也安靜了一些,皇帝那裡。除了還是與趙悅靈夜夜笙歌,荒淫無度,不問朝政。倒也沒有再鬧出什麼命案。
廢后的事情,也沒有再提起。
雖然百姓們還是對皇帝諸多不滿,背地裡盡是唾罵打小人,可總也收斂了一些。
繼續過他們的小日子。
而此時,夷光公主與容明清等人,則是籌劃起了另外一些事情,盡力輔導太子,好把太子培養成一個明君。
對皇帝已經徹底失去了希望。
十一月中,朝中已經亂成一片,對皇帝不滿的人越來越多。不過礙於皇帝現在的越發殘暴。倒也沒有人敢說什麼,只是偷偷進行。
這日傳來消息,鑰歌勾引二皇子被皇上撞見,轉而誣賴二皇子非禮她,皇帝勃然大怒,將二皇子打入宗人府,思過三個月。
消息傳出,衆人譁然。
容尺素接到皇后的密函後,本欲是要獨自進宮,不過礙於雲恆不放心她一個人,便兩口子一同進宮。
不過,皇后沒見着,兩人便先見到了這次事情的主人公,鑰歌。
“商王爺,商王妃匆匆忙忙。這是準備去那裡啊?”笑吟吟的看着兩人,一臉的風情嫵媚。
若有似無的視線落在雲恆的身上,赤果果的,倒是令人不悅。
“聽聞皇后娘娘身子不適,我鈺雲恆過來探望皇后娘娘,不知賢妃娘娘可有何要事?”
“要事倒是沒有,只是見到商王爺與商王妃,過來瞧瞧罷了。”
微微笑着,不待容尺素說話,鑰歌走近雲恆,雲恆下意識的想要閃開,鑰歌卻先雲恆一步,到了雲恆的跟前,替雲恆把烏髮上沾染的一絲白雪給拿開。
“商王爺也真是粗心,這雪掉到了頭髮上竟然也沒有發覺。”笑的有些無奈,好似並沒有發覺,她鈺雲恆這個姿勢,靠的這樣近,有何不妥。
雲恆皺眉,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多謝賢妃娘娘。”便退了一步。
鑰歌笑的一臉風情嫵媚:“何須這樣客氣,你是陛下的臣子,姿容不妥,自是不好的。”
雲恆怕容尺素生氣,握緊了容尺素的手,扭頭去看她,容尺素臉色很平常,但那深深地眸色,雲恆明白,這小女人不太開心。
“有勞賢妃娘娘了,無事的話,靖寧同王爺還要趕着去探望皇后娘娘。”容尺素微微笑着鈺鑰歌道。
說完,就拉着雲恆款款離開。
好似對鑰歌剛纔對雲恆那些親暱的動作不爲所動。
鑰歌睨着容尺素離開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一旁的明珠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不過看着鑰歌那明顯不太好的臉色,又訕訕地閉上嘴,什麼都不敢說。
*****
“素素,你可是生氣了?”雲恆拉着容尺素的手,緊張的問他。
着實也沒想到,鑰歌竟然敢這麼大的膽子,大庭廣衆之下,竟然做出那些動作。
容尺素道:“王爺不必擔心,靖寧沒有生氣,也不會生氣。”
“那你……”雲恆還有些遲疑。
容尺素笑道:“王爺的心,尚且在靖寧這裡,靖寧怕什麼?”朝雲恆眨了眨眼。
雲恆這才鬆了一口氣,寵溺的颳了刮容尺素的?子,“嚇死我了你,你若是因此事惱我,我可怎麼辦才行?”
她笑,笑而不語。
直至背後那道炙熱的視線消失,容尺素嘴角的笑意,也逐漸抹平。
手在雲恆的掌心裡,暖暖地,使得她不想被放開。
到了棲華宮,隔着幔帳,容尺素雲恆給皇后請安,皇后有些虛弱的讓二人起身。
容尺素與雲恆對視了一眼,容尺素點頭,獨自走過了幔帳去看皇后,雲恆是男子,進去總歸不妥,還需要保持些距離,免得讓人垢話。
相比於前一次見,此番來,皇后又清瘦了不少,原本略豐腴的臉,現在顴骨吐出,露出了尖尖的下巴。
“皇后娘娘。”容尺素輕聲喚了皇后一聲,皇后拉住容尺素的手,“靖寧,你可來了。”
容尺素頷首,皇后拉她在一旁坐下:“睿兒他在宗人府如何了?可還安好?”皇后眼裡滿是擔憂和急迫。
得知二皇子被關進宗人府後,皇后整顆心都不上不下,極爲不安。
只是現在她被皇帝鈺鑰歌幽禁了起來,根本就無法打聽到二皇子現在的消息,若不是假借林婉清之手,她現在都見不到容尺素。
“皇后娘娘放心便可,有母親父親她們在,皇上不會對二皇子如何的二皇子現在很好,只是暫時不能出來。不過皇后娘娘放心便可,父親定然會救二皇子出來宗人府的。”
皇后頷首點頭,“那便好,那便好……”喃喃的說着,又暗自垂淚了起來,埋汰皇帝的絕情狠心,被鑰歌迷惑的團團轉,連兒子都不顧了。
明明便是這鑰歌有錯在先,可憑什麼關押的卻是二皇子?
皇后不甘,着實是不甘心啊!!
想到了什麼,皇后問容尺素:“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可以除掉鑰歌這個狐媚子了麼?”
“皇后娘娘且放心就好,鑰歌她蹦躂不了多久的。”容尺素淡淡的說道。
眼裡的冷絕,卻讓皇后不由地怔住。
問了句:“真的?”
“皇后娘娘放心就好。”
容尺素微微笑着,皇帝都快快活不了多久了,鑰歌又安還能長久?
只是有些話,不便告訴皇后,更加不便在宮裡提起,容尺素便也沒說出來。
又問了皇后一些事情,容尺素這才與雲恆離開皇宮。
****
鑰歌聽說兩人離開了,便問方纔差去打聽的宮娥,可打聽到了什麼。
小宮娥搖了搖頭,“商王爺、商王妃在棲華宮呆了一會就離開了,並未久呆,也沒說什麼,奴婢打聽不到。”
鑰歌臉色刷的一下子就變了,踹了一腳跪在地上的宮娥,“沒用的東西,打聽些東西都打聽不到,還不快滾出去。”
“是……”那宮娥哽咽了一聲,連忙退下。
明珠想要勸鑰歌,被鑰歌冷冷地瞪了一眼:“你也滾下去。”
安靜下來的傾城殿,鑰歌氣呼呼的坐在了淡漆色的貴妃榻上,眸色深深,有些難看。
腦袋裡想的是剛纔容尺素鈺雲恆郎情妾意的畫面,畫着精緻丹蔻的指甲嵌進血肉中,仿似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臉恨意。
暗罵了句:“賤人!”
突然間傳來一聲動靜,鑰歌挑眉,警惕出聲:“是誰?”目光環顧着四周。
正疑惑,一道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看清那人,鑰歌猛地瞪大了眼睛:“怎麼是你?”
男人輕笑:“許久未見,倒是變得好看了不少。”男人一襲黑衣,臉上帶着銀色的面具。
朝她走近,捏住鑰歌的下巴擡起來,緊盯着她的臉:“不過,本座更喜歡的是你從前的臉。”
說着,伸手揭開了鑰歌一張臉皮。
“啊……”措不及防,鑰歌驚訝的叫了出來,捂住撕開面具後,那一張潰爛的極是嚇人的臉。
“你……”眼裡閃爍着驚慌,死死的瞪着眼前這個男人,“你到底想幹什麼?還給我。”
伸手想要去搶被男人奪了去的臉皮,男人輕笑,掐住她的下巴,力氣過大,咯的鑰歌生疼,根本就掙脫不開男人。
“你個瘋子,你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爲什麼這麼久還不肯放過她?她都已經成了這個模樣了?爲什麼還不肯放過她?
歇斯底里的恨意,鑰歌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男人給喝血吃肉。
男人深邃的眼眸盯着她,不爲所動。
手裡拿着從鑰歌臉上揭下來的人皮面具,男人放在手裡,打量了一眼。
含着別樣氣息看鑰歌的目光,鑰歌有些厭惡。
“兩年多不見,可就不想本座?嗯?”男人笑着問她,吻了吻她嫣紅的脣,蜻蜓點水的吻,沒有探進去,卻足以讓鑰歌噁心的要死。
男人勾着嘴角,倒也不介意鑰歌那張嚇人的臉,把她拉入了懷裡。
鑰歌面色猙獰:“你來做什麼?你還來找我做什麼,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好不容易逃脫了這個男人的桎梏,豈料,他又回來了。
爲什麼他還沒有死,爲什麼他還要回來?
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想起兩年多前,她苟活着一口氣沒死。
卻豬狗不如可憐兮兮的活在這世上,甚至爲了一個饅頭,不惜委身給那些噁心的乞丐,鑰歌就恨死了容尺素,眼前這個男人如是。
她好不容易過好了些,可以找容尺素報仇她的滿腔恨意,這個男人卻又來了!
若不是知曉他的本事,鑰歌定當讓他今日走不出這傾城殿!!!
“不歡喜見到本座?”
鑰歌不說話。
男人把人皮面具放在了她的跟前:“想要?”
沒說話,但那神情儼然已經出賣了她。
若沒了這張臉,她還要如何蠱惑那昏庸的老皇帝?
“想要也不是不行。”他眸色深深地睨着趙悅靈:“只是靈兒,不是什麼人都是你能動的,可知?”
鑰歌蹙眉,不解她意。
“今日本座不殺你,但容尺素,你碰不得,否則別以爲有端王護着你,本座便拿你沒辦法。”把人皮面具丟在了鑰歌懷裡,男人冷冷地凝了她一眼,便消失在了傾城殿裡。
鑰歌的臉色黑的難看。
容尺素、容尺素、爲什麼又是容尺素?
雲恆護着她便算了,爲什麼連五爺都要護着她?
鑰歌獰叫了一聲,氣的發狂,打落了桌子上的茶盞,又摔了好些古董,鑰歌都還不能解氣。
明珠聽到裡面傳來的動靜,還以爲是鑰歌出什麼事情了,連忙跑了進來:“娘娘……啊……”話還沒有說完,明珠就尖叫了一聲,看着眼前面色猙獰潰爛醜陋的女人,明珠嚇了一跳,面色一白,整個人如同見到了厲鬼般,都有些慌了。
鑰歌聞聲回頭,看着明珠一臉驚恐。
驀地,才注意到自己剛纔被男人揭了下來的人皮面具還沒有帶上去。
眸色微沉,“明珠……”喚了明珠一聲,想要靠近,孰知明珠卻是驚恐的後退了一步,惶恐的搖着頭,明顯是被鑰歌這個模樣給嚇到了。
巴掌大的臉,幾近燒燬,除了?子下巴等等屬於中間部分沒有被燒燬,其餘的地方,皆是猙獰恐怖。
明珠大叫了一聲,連忙往外面跑了出去,還連聲喊“有鬼啊……救命……”
鑰歌咯噔了一下,心一驚,連忙把人皮面具帶上去,追了出去,“來人,快抓住明珠,這死丫頭敢偷本宮的東西,快把她拖下去杖斃。”
鑰歌的聲音落下,衆人皆是去抓明珠,依照鑰歌的話,將明珠杖斃,不敢有半死遲疑……
*****
雲恆近日接到消息端王有異動後,便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甚少有時間陪容尺素,不過怕容尺素出事,又派了好些人保護容尺素,把王府層層守住。
雖然這樣做法有些誇張,但如此下來,便也抓到了許多欲要來刺殺劫殺,意圖抓拿容尺素來威脅雲恆的殺手。
年歡聞此事甚是心慌,怕容尺素出事,接下來,除了睡覺,便都是寸步不離的護着容尺素,生怕她與他肚子裡的孩子,出了半點兒差錯。
三日後,在容明清鈺雲恆的竭力幫助下,二皇子終於出了宗人府。
但此時卻傳來了,皇后性命垂危的消息。
等容尺素等人趕進宮,皇后已經殯天。
而彼時,皇帝卻還在與鑰歌在酒池裡尋歡作樂,夜夜笙歌。
派了好幾回人去把皇帝請來,皇帝非但不來,還下令打死了傳旨的太監。
着實令人心寒。
皇后殯天,皇帝卻與妖妃酒池尋歡的消息傳了出去,彼時,京城纔是真的亂了。
紛紛傳出不少要討伐皇帝的話。
而十一月末,也就真的等來了這個事。
端王打着清君側、斬妖妃的旗號,帶着自己的人,直闖宮門,欲要斬殺皇帝與那妖妃鑰歌。
宮中亂成一團,妃嬪縮在了自己的宮裡不敢出去,而那些太監宮娥則是雞飛狗跳尋機逃跑。
早前宮中的侍衛皆以經被端王收買,加之也着實看不慣皇帝和鑰歌的荒淫無度,殘暴不仁。
對於端王這個來解救他們的人,做做樣子,就逃跑了,根本就沒有攔住端王進宮的步伐。
因此,端王這一路都很順,順的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過於興奮的端王,也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到了皇帝正作樂的碧池宮,皇帝尚還是美人在懷,正在那酒池裡聽歌享樂。
見着端王進宮,尚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略有醉意的問端王:“端王貿然進宮,可是有何要事?”
自古沒有皇帝的旨意,朝臣皆是不得入後宮。
便是親王亦是如此。
“當然是,清君側,斬妖妃了。”一向溫潤如玉的端王彼時冷笑了一聲,變了個樣,不復之前的敦厚。
一聲令下,身後的士兵,紛紛撥刀上前,圍住了皇帝,與一旁衣着暴露的歌姬。
皇帝皺眉,猛地瞪大了眼睛,眸光陰沉的看着端王:“你可知你在說什麼?”青筋盡暴,聲音中隱隱透着怒氣。
“清君側,斬妖妃。”端王重複,又道:“當今陛下,爲了一個妖女不惜斬殺良民,弄得民間民不聊生。對親生之母的死置之不理,拋棄糟糠之妻,實在令人難以服衆,不配當這大燕的君王。”
說着,端王便舉刀上前,欲要動手,而這時,突然間一道聲響,打斷了端王的動作:“本王看誰敢!”
聞言,雲恆不知何時帶人趕了進來。
他帶來的士兵,將端王的人團團圍住。
皇帝端王皆是皺眉,看着突然間出現的雲恆。狀池丸才。
“商親王這是想要做什麼?”端王眯着眼眸,危險的看着雲恆。
雲恆肅容道:“該是我問端王纔對,端王這是要做什麼?”
端王冷笑:“皇帝昏庸無能,受妖妃蠱惑,殺害良民,漠視糟糠之妻之死,斬殺親子,殘暴不仁,不配爲皇帝。本王自是要爲民除害,斬殺了這個暴君。”端王義正言辭,絲毫再沒有一絲忌諱。
此番他可不是擅自進城,而是被諸多百姓請求進來斬殺皇帝這個暴君的,便是如今殺了皇帝取而代之,端王也有理有據,挺直腰桿不怕後人說閒話。
“皇帝是天子,便是做錯了事情,也由不得你一個親王來斬殺真龍天子。”雲恆冷冷道了句,對身後的士兵揮了揮:“來人,把擾亂後宮,試圖造反的端王拿下。”
“誰敢。”端王高聲道,雄厚有力的聲音在宮殿裡環繞,嚇得膽小的宮人皆是打起了寒顫。
接到雲恆投來的目光,王力道了句:“把端王拿下。”
立時,便有士兵上前,早前進來時,端王的人就被雲恆斬殺了不少,彼時寡不敵衆,端王一黨,還未怎麼較量,很快就被雲恆的人給抓住。
因着打鬥,端王身上受了幾處傷,彼時被兩個士兵押着動彈不得。
“你……”咬牙切?的瞪着雲恆:“雲恆,今日要是不斬殺這個暴君的話,你定然會後悔的。”
“端王若還是不幡然醒悟的話,恐遭殃的不是本王,而是你。別以爲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天衣無縫,無人知曉你的計劃。”睨了眼端王,雲恆冷聲道:“把端王押下去。”
端王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雲恆。
還未說話,王力便讓人把端王給押了下去。
一下子,殿內又安靜了下來。
雲恆單膝跪在皇帝跟前,“臣救駕來遲,讓皇上受驚,還請皇上恕罪。”
皇帝鬆了口氣:“商王趕緊起來,今日你救駕有功,朕定當會重賞你。”
只是,皇帝扭頭打量了一下宮殿,見沒有了鑰歌的蹤影,皇帝皺眉,“賢妃呢?可是去那裡了?”
扭頭與雲恆道:“商王,你快去把賢妃找回來,切莫要讓賢妃出事了。”皇帝一臉的擔憂和心急。
到這個時候,皇帝都還沒有醒悟,對鑰歌仍舊念念不忘。
“皇上莫要急,還是先回寢宮吧。”雲恆道了句,便讓人送皇帝回紫宸殿。
皇帝皺眉,略有不悅,不過想了想,又沒說什麼,便讓人送回了紫宸殿。
經過端王這一鬧,宮中亂成了一團。
雲恆讓人收拾殘局。
在中宮與容明清夷光公主等人會和,“可抓到鑰歌了?”夷光公主皺眉問雲恆,雲恆搖了搖頭,去的晚,鑰歌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給逃了。
夷光公主皺眉,“一時半會兒應該走不遠,許是還在宮裡,讓人去搜查一遍,切莫要讓鑰歌給逃了。”
“是。”應了一聲,雲恆讓身後的士兵在宮裡搜查鑰歌的下落,一個地縫都不能放過。
端王本可以藉此除掉皇帝,順理成章登基,不過經雲恆等人一插手,計謀成空,反被擒拿到了天牢。
不說沒有除掉那妖妃,讓妖妃給逃脫了。
皇帝也沒有斬殺,還把那向來敦厚的端王給抓進了天牢。
引起民憤,不過因着此事是雲恆來做的,那些對雲恆敬重的百姓又不好多言什麼,紛紛都閉上了嘴。
經這一事,皇帝也被嚇到了不少,加之這半年時間,縱慾過度,身體吃不消,倒下了。
夷光公主請來太醫給皇帝診脈,太醫把這事給皇帝等人給說了,又欲言不止的道:“除此之外,皇上身體裡還隱藏有一種毒素,是嚐嚐服用壯陽藥留下的餘毒。”
安太醫說的遮遮掩掩,末了,衆人解釋皺起了眉,其中,臉色最難看的無非是皇帝。
皇帝今年纔不過四十多,雖然年紀是不大了,卻也算不得太老,加之平日裡慣會養生之道,身體向來很好,行房事這方面自然也如此。
怎會服那種藥?
熹淑妃知曉此事,但想着皇帝這半年來,同那鑰歌夜夜笙歌尋歡作樂,孰知,是不是這半年把身體弄垮了,纔會落得要吃那藥,才能維持行雲雨,還讓自己中了毒?
如是想着,熹淑妃倒也沒有說話。
皇帝消瘦了許多,面色蒼白,眼底下還有一片烏黑“。
輕咳了一聲道:“安太醫,你這會不會是誤診了,朕的身體向來很好,從未服用那藥,怎會是你說的長期服用,還因此中毒?”皇帝的臉色不悅。
對於別人不相信他這方面,甚至是不屑嘲笑,皇帝甚是在意的,彼時就板起了臉。
“臣雖是上了年紀,但醫術卻是不減當年,不可能出這樣的紕漏。”
拱手作揖道:“老臣敢以性命擔保,臣並沒有診斷錯誤。”
安太醫一臉正色,絲毫沒有作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