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別聽她花言巧語。”
翹蓮看向幾次出聲的秦琳琅:“王妃姐姐,我自認爲沒有得罪過你,爲何你這麼恨不得我死,真的只是怕我泄露了秘密嗎?”
秦琳琅面不改色:“妹妹,姐姐相信你不是不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這不過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而已。”
瑞王不理會兩個女人的爭執,放開了翹蓮:“如果你能平安度過今晚,本王就放過你。”
翹蓮知道這一晚是圓月,而他不會給她解藥,那麼毒發的痛……曾經他不過是晚了一個時辰,她就受不了,更何況是一個晚上?而且,她這脫臼的肩膀已經讓她無力了。瑞王是沒打算放過她吧!
肩膀的痛讓她想要捂住,但又不能真的觸碰,她知道她今晚是要帶着這兩種痛挺過去的,的確很難,但凡是有一線生機,誰又願意錯過。
大家都坐了下來,等着時間走過,彷彿是要看她如何度過今晚。在所有人平靜的等待中,翹蓮痛得汗水連連。
到了用膳的時候,大家都啃着乾糧,翹蓮餓着肚子幹看着,但卻不能望梅止渴。也好,肚子餓還能分擔一些肩膀的痛,倒顯得平衡了不少。
到了夜晚的時候大家都散了,翹蓮才知道,他們都是趁着黑夜來,又在黑夜中離去的。白天碰面很容易讓人懷疑,大概他們很少在白天碰面,這一次她倒是趕了個巧,大概是出發避暑前的一次密談吧。
宇文盛見秦琳琅沒有動,溫和提醒道:“琳琅,你也回去吧!”
秦琳琅雖然不甘,可瑞王已經發話了,她不得不離開,她今日說了太多的話,再繼續下去就沒有分寸了。
密室裡只剩下了宇文盛和翹蓮兩個人,還是那麼安靜,安靜得好像身體的痛都能發出聲音。
“王爺!”翹蓮掙扎着靠近宇文盛,除了肩膀上的痛,她的毒已經漸漸開始發作。
“別靠近本王!”
瑞王的聲音冷漠疏離。
翹蓮就那麼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她是他的女人,該示弱的時候她絕對不硬撐,可是他懂得憐惜嗎?
“王爺,解藥!”翹蓮再靠近幾步,稍微仰着頭看着他,那麼惹人憐惜的臉龐。
可是宇文盛退後一步道:“本王說過,如今你能平安度過今晚,本王就放過你,你認爲你還能得到解藥嗎?”
翹蓮受驚地看着瑞王,她可沒忘記上一次不過是完了個把時辰她就痛得死去活來,如今不給她解藥,她都懷疑自己會被痛死。怪不得他說若是她能夠度過今晚就放過她,原來他這麼狠心,真的是想要她痛死在這裡。
“你……你可真狠心!”
宇文盛嘴角是薄涼的笑意:“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嗎,可還是一次一次的觸碰本王的底線,對你,本王已經足夠容忍。”
翹蓮道:“是,我是一次又一次撞破你的秘密,可是我哪一次是故意的,何時又損傷過一份你的利益?我和秦琳琅都是你的女人,爲何你信她而不信我?”
“爲何?很簡單,琳琅是我真心想要娶的女人,而你卻是自己黏上來的,我甩開你都不容易,怎麼會相信你?你說你不是故意的,誰能證明呢?你不是故意的,你就能確保你能夠保守秘密嗎?”
“你……”瑞王眼底的厭惡徹底刺傷了翹蓮,毒讓她的身體越來越痛,她跌坐在了地上,再也無法站起來。
宇文盛居高臨下地看着翹蓮,嘴角盡是笑意,他看着她如此狼狽,心裡面非常的舒坦,忽略了那隱隱約約的怪異。